小風箏和香香大咳起來,云沖兒看見小風箏和香香醒了過來一臉喜色。
小風箏和香香站起身來走到云沖兒跟前。
唐天橫道:“公子,屬下已經救醒了少主和特使,請公子履行諾言跟我們走。”
云沖兒道:“好,我跟你們走,不過你們要明白一點,我不是你們的奴隸更不是你們的犯人。”
唐天橫道:“屬下謹記?!?
說著唐家四童便要護著云沖兒、小風箏和香香離去。
鐵無雙道:“這么容易就想走嗎?”
話音剛落。
鐵奴已經沖了出去,手中的狼牙棒已經揮了出去。
唐天橫來不及閃避,舉刀相迎,那刀正好砍在狼牙棒上。
唐天橫整個人連刀一起都飛了出去,飛出了數十米遠,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唐天縱、唐天容、唐天行當即奔到唐天橫的跟前扶起唐天橫,大聲叫道:“大哥!”
唐天橫身體顫抖,口吐白沫,身體受了傷,嘴里流出的竟不是鮮血而是白沫。
唐天縱用刀指著鐵無雙道:“打鐵的,你竟敢下毒?!?
鐵無雙看到唐天橫口吐白沫一陣驚訝,說道:“鐵某行事光明磊落,從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人?!?
唐天縱心下一想:“鐵無雙必不會用毒,就是他偷偷地用毒偷襲,以大哥的用毒經驗也應該躲得過去,到底是誰給大哥下的毒呢?”
唐天縱心里一陣疑惑。
忽然。
唐天橫呻吟道:“他沒有下毒,下毒的是蓮兒心?!?
話剛說完。
一旁的唐天容、唐天行也倒了下去,口吐白沫,四肢無力,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
唐天縱轉身看去,一臉大驚,他忙沖上前去,剛到跟前整個人忽的雙腿一軟倒了下去,口中白沫涌出,整個人顫抖著。
云沖兒大驚起來,想不通他們是怎么中的毒。
一陣寒風吹來,天更冷了。
鐵無雙道:“唐門主,你們這是怎么了,什么時候自己中了蓮兒心的毒都不知道,虧你們唐門還自稱什么用毒天下無雙,暗器天下第一呢?我看你們這暗器功夫還可以,至于用毒嗎?可比人家五毒教還差一大截呢?”
鐵無雙邊說著邊走上前去,他手里的大鐵椎搖晃著,鐵奴緊緊地他的跟在后面。
唐天橫吃力的拿出懷中的暴雨梨花針。
鐵無雙一臉恐懼,忙停了下握緊手中的大鐵椎。
唐天橫的手指剛放在機括上。
突然。
手臂一陣酸麻,手指一發軟,暴雨梨花針掉在了地上,他整個人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再看看一旁的唐天縱、唐天容、唐天行也都動不了身了。
鐵無雙道:“唐門主,你們就別再費勁了,還是乖乖地在這自己想辦法解毒吧?!?
唐天橫一陣惱怒。
一旁躺著的唐天容呻吟道:“大哥,我們怎么會中毒的?”
唐天橫腦子里一道白光閃過,恍然大悟。
他想到和蓮兒心在房頂上的一戰,想起那自己用刀劈斷的白布,便明白了自己是如何中毒的。
原來蓮兒心知道唐天橫也是個用毒的高手,公然在他面前用毒,唐天橫定會看出,所以蓮兒心事先把毒藥灑在自己白色的衣服上。
她知道自己不是唐天橫的對手,便利用白衣做幌子,自己逃了去,她本害怕唐天橫會使出暴雨梨花針對付他。
但一想到暴雨梨花針,唐門的人幾乎從不使用,而唐家四童不到最后一刻,生死關頭之際是不會使用暴雨梨花針的。
唐天橫又一向自傲不拘,看到自己是個女人定不放在眼里,況且他還有三個兄弟在一旁掠陣,他又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想到這,蓮兒心便也大膽地用起毒來。
她故意用一條毒蛇去咬唐天橫,他知道這樣一來不成功,唐天橫就會粗心大意,趁著和唐天橫說話時她便把毒藥灑在衣服上。
她料想唐天橫定會用刀劈開那件白衣,這樣一來,白衣上的毒藥就散發了出來。
那毒無色無嗅,是令人全身酥軟,筋脈全斷的斷魂散,毒藥隨風飄散便被唐家四童吸進鼻孔。
香香站在一旁,突然雙腿一軟,整個人幾欲倒下,幸好小風箏扶住了她。
香香口中白沫直流,說不出話來。
云沖兒看看小風箏和自己都沒事,他想道自己和小風箏、香香一直和唐家四童在一起,為什么其他人都中毒了,自己和小風箏卻沒什么事。
他忽然一驚,想道前些日子蓮兒心給自己和小風箏吃下的雪域冰蟾便當即明白了過來,他聽蓮兒心說過雪域冰蟾能解百毒,吃了雪域冰蟾便百毒不侵。
鐵奴道:“主人,趁這些家伙中毒,我去把他們全殺了。”
說著提起狼牙棒大步走上前去。
唐天橫一臉驚恐。他拼命的掙扎著,身體卻沒有一點力氣,動彈不得,只有一臉的大怒。
云沖兒看見了,一聲大吼道:“住手!”
鐵奴停了下,怒視著云沖兒。
云沖兒道:“你們趁人之危算什么君子行徑,你們又算什么英雄好漢?”
鐵奴道:“君子行徑?哼!英雄好漢?他們用暴雨梨花針就是君之行徑,就是英雄好漢嗎?”
云沖兒無言以對。
鐵奴道:“我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云沖兒道:“總之你不能殺他們?!?
鐵奴道:“他們要抓你,你為什么還要替他們說話?”
云沖兒道:“可是你也要抓我們?!?
鐵奴啞口無言,慢慢的走上前去。
云沖兒又驚又怕,心下想道:“唐家四童雖然要抓我,可他們并未傷害我,反而一路保護我,如果鐵奴把他們殺了,那他們豈不是因我而死,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又于心何忍呢?”
想道這云沖兒猛跑過去沖到鐵奴前面,張開雙手攔著鐵奴,說道:“你不能殺他們!”
鐵奴伸出一只手如掃灰塵般把他撥到一旁,云沖兒站立不穩倒了下。
唐家四童看了不覺心頭一酸,慚愧不已,自己拼了命的要抓云沖兒,而現在云沖兒卻拼命救自己。
想到這,唐天橫不由得眼淚直流,心中痛苦萬分。
唐天縱、唐天容、唐天行看到,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無地自容,心里又對云沖兒充滿了敬佩感激之情。
云沖兒道:“我命令你,你不能殺他們?!?
鐵奴道:“等你見到尊主他老人家以后再來命令我吧!”
云沖兒又急又氣,臉都紅了。
鐵無雙在一旁看著,笑著說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鐵奴慢慢的走上前去,在離唐家四童還有三四步遠時,他把手中的狼牙棒舉得高高的,正要砸去。
唐天橫一陣嘆息,他捂著心口,閉上了眼睛。
忽然。
只聽得一聲重重的聲響。
鐵奴巨石般的身體一下子倒了下去,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中的狼牙棒還緊緊地握著。
云沖兒站在離鐵奴六七米遠的地方,滿臉紅光,一雙手定格在空中,不敢動一下。
整個人仿佛石像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久久,久久。
唐天橫睜開眼睛,看到鐵奴的后腦勺深深地插著一把刀,刀上鮮血直流。
唐天橫一陣大驚,那刀正是從云沖兒那飛來的,那把刀的刀鋒完全插入了鐵奴的后腦勺里。
原來鐵奴出手的一瞬間,云沖兒又急又怒,忽覺體內一股氣上下亂竄。
他運起天火內力于手上,拔出腰中的匕首,手臂朝著鐵奴猛的一甩,那把匕首如閃電般飛了去。
鐵無雙看的目瞪口呆,雙手一陣顫抖,手中的大鐵椎猛烈地搖晃著。
云沖兒覺得手掌上如火燒般一陣發熱,他雙手朝鐵無雙的方向打去。
鐵無雙縱身飛了去,“嘣”的一聲,一顆碗口般的樹干折倒了。
云沖兒走到唐天橫跟前,說道:“好了,他們走了,你們沒事了。”
他俯身在鐵奴跟前,說道:“對不起啊!大塊頭,我不是故意殺你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殺的了你的,對不起啊!對不起。”
說著。
云沖兒用力拔出鐵奴后腦勺的那把匕首。
他從懷中拿出一塊白凈的手帕擦拭干凈,收起匕首放回腰中。
云沖兒走到小風箏跟前,看到香香一臉憔悴,臉色發白好像快要奄奄一息般。
小風箏道:“沖哥哥,你快來看看啊,香香是不是要死了。”
云沖兒一陣嘆息。
一旁的唐天橫吃力的說道:“這是五毒教的斷魂散,除非有蓮兒心的獨門解藥,否則,五個時辰之后必死無疑,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時辰,再過一個時辰,怕是······”
云沖兒滿臉惶恐,小風箏不由的眼淚流出,小聲哭泣出來。
云沖兒正煩惱時,忽的想起自己服過的雪域冰蟾。
他趕忙拔出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刀。
頓時。
鮮血直流。
他把鮮血滴進香香的嘴里,盞茶功夫,香香竟大聲咳嗽起來。
唐天橫看到,一臉大驚,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云沖兒。
云沖兒見他是第一個毒發的,而到現在他還沒昏死過去仍然有些清醒,想到定是他內功深厚,用內力控制著毒性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