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平靜的生活,到了取駕駛證的時候了。這天是周五,下課后他給許盈打個電話告訴她早點回去,自己去取駕駛證了,讓林嬌她們隨便去個人接下白雪。
那個人給的地址是在郊區,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小區,后來問了那個人才知道,這里以前是個縣城郊區,兩年前這里還是農田,因為被南京規劃城區剛規劃進來,所以很多人都在這里蓋房子,等以后拆遷的時候好賺點外快。高遠進了小區才發現,這些六七層高的樓都建的很一般,明顯是趕工程起來的,里面住了一些在南京打工的民工,畢竟這里房子便宜,但更多的房子是空的,有的甚至連窗戶上的玻璃都沒有。高遠甚至懷疑那家伙住在這里的,不是辦假證的吧。
走到了那個人的家里,才發現他這里裝飾的還不錯,經解釋才知道,他就在這個縣城的交通局上班,后來這一帶規劃歸南京市以后,他就和幾個哥們合伙蓋了這么一棟樓,以為房子出租,偶爾還和朋友們過來玩會,他也就暫時住在這里了。高遠對這個人的眼光還是很欣賞地。
把林嬌‘借’給他的3600塊錢交給了那個人,兩個人飛快地完成了‘交易’。那哥們很健談,堅持要高遠留下來吃頓飯,高遠推辭一番,那人卻已經從樓下叫來了外賣,只好就答應了。哥們給高遠訴了一番苦,說以前他負責國道交通那會,可發財了,可是后來這里劃歸了南京市以后,他的機會就不多了,沒辦法只好想出這么個主意—賣駕照。他囑托高遠以后還有什么人要辦駕照一定找他,他給高遠提成。高遠無奈地答應,喝了幾瓶啤酒后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出了小區已經是八點多了,公路邊有數的幾個路燈也已經壞掉了,只有遠處樓房里稀疏地照射出幾縷燈光,隱約能照見腳下的路。高遠在路邊等了一會,雖然有幾輛車出租車,但都沒有停下,看了出租車的司機們都已經知道住在這里的人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打的。
沒辦法,高遠只好找準了一個方向步行起來,住在這里的那些民工們沒有什么夜生活,吃完飯如果不打牌的話,大都拖著疲憊的身子早早地睡去了。搖曳的燈光處傳出幾聲犬吠,夾雜著稀稀疏疏的吆喝。寂靜中的黑暗總是充斥著恐怖,很容易讓人的精神感到緊張。雖然不信鬼神,但是高遠還是不時的回頭張望,路邊隨風搖擺的柳樹枝像極了女人的頭發,發出陣陣輕微的哨聲,似乎在向高遠訴說著什么。
高遠忽然感覺到渾身發寒,頭皮陣陣發麻,他給自己壯壯膽子朝四周看了看,希望能看到路過的汽車或者帶有生命的移動物體,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
突然從前方一個巷子里出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聽節奏應該是個孩子,高遠的心情卻變的更緊張了,明顯那個巷子兩邊的樓房里根本就沒住人,所以的窗戶都是一片漆黑,怎么會有一個孩子從里面出來呢?
正準備扭頭跑掉的時候,從巷子里跑出一個孩子,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了高遠,就沖他跑了過來。高遠一陣發寒,**不會那么背吧。老子剛成了千萬富翁就被小鬼看上了,我那錢來的可是清清白白啊!是不是當初給菩薩佛祖,玉帝,還有太上老君發誓而自己沒兌現,才導致的他們怪罪呢。正要念幾句佛號的時候,那個小孩就沖到了自己面前,氣喘噓噓地說:“叔叔,救我,有人要綁架我!”
停到小孩說話,高遠也松了口氣,但隨即心臟有提到了嗓子眼。**,綁架?老子還不如遇到鬼了呢。但是罵歸罵?他還在對這小孩子說:“怎么回事,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小孩焦急地搖搖手焦急的說:“叔叔快點救我離開這里,晚了就來不及了。”
話剛說完,就聽到巷子里傳出幾個男人說話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束手電的光從巷子的圍墻上空晃動,高遠也知道事情可能真的很緊急,他沒再問下去,而是迅速地朝周圍看了看,遠處一個下水道的圓孔引起了他的主意,上面的鐵蓋子早被‘好心人’拿去支援四個現代化了。高遠抱起孩子,小心地放輕腳步來到下水道口邊上,小孩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在高遠的幫助下爬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高遠迅速回到了原來的路上,繼續朝前走去。
拐角處沖出來幾個穿西服的男人,有的拿手電,有的手里拿著手機,還有兩個手里拿著手槍。高遠看到這里不經暗暗叫苦,造知道這么大陣仗,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幫忙的。但是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去。
幾個人看到高遠走了過來,分開將他圍了起來。
一個拿著手機的男人用手電照了找高遠,冷冷地問道:“小子,干什么的?”
身后的一個人還在高遠的身上摸了起來,搜出一個手機,幾百塊錢,還有那個剛辦好的駕駛證,用手電照著看了看,沉聲道:“應該不是條子。”
拿手機的男人,接過東西看了看,然后遞給高遠,對他說道:“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孩從這里出來。”
高遠兩只腿直發抖,聲音也在發顫:“幾位大哥,我是路過、、路過這里。剛才確實看到一個孩子走這個口出來,他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就撒腿朝那邊跑了。”說著高遠直了指前面。
旁邊一個男人揮了揮手里的手槍,陰冷冷地道:“小子,敢撒謊老子蹦了你。”
高遠雙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不敢、、不敢、、那個孩子真的朝那邊跑了,好像是拐彎了,當時我以為誰家孩子晚上出來玩呢,也沒在意。各位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
拿手機的男人又看了高遠一眼,揮手道:“諒他也不敢撒謊,我們追。那小家伙跑不遠。”
說完幾個人朝高遠指的方向跑了過去,高遠看幾個人消逝在前面的一個拐角里,他并沒有回頭管孩子,而是仍然繼續前進,他知道那幾個人不會那么輕易地相信他的。
果然,拐角處留著兩個人在監視他,其中就有那個拿手機的男人。他身邊拿手電的男子問道:“老大,怎么辦?看了這小子確實沒有什么嫌疑了。”
“恩,看那家伙那么膽小,應該不敢欺騙我們,只是那個小孩子跑哪里去了呢?這么大片小區,到處都是空房子,如果那家伙藏到里面,我們拿著手電找到天亮也找不到啊?”
“要不這樣老大,我們現在就給那姓王的打電話,讓他今天晚上十一點以前就把錢送過了,告訴他,如果不送來就撕票。我諒他也不敢報警,等我們拿到錢以后,那孩子找不找的到也巨所謂了。”
“行,你在這里再盯著小子一段,如果他走遠了就算了,如果他再回來,立刻通知我,我先回去給姓王的打電話。在這里不是很方便,還是會屋里比較安全。”
高個男子答應下來,拿手機的男子也就回去了。
高個跟了一會,發現高遠確實沒有回去的跡象,而是打了輛車走了。這才回來給大哥報道。
高遠打的走出了五里多路,卻又通知司機掉頭回來,說是掉了個東西,司機本不想來這么偏僻的地方,高遠后說歹說,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學生,他把自己學校的校長,教授,輔導員,甚至門口門衛的姓名兜了出來,司機才相信了幾分,最后高遠答應多給司機100塊錢,司機才‘勉為其難’地答應。接著就是跟高遠大吐苦水:現在開出租不容易啦,早出晚歸,還有碰到搶劫的‘劫財劫色’,有時候還會死人了、、、、、。總之在這位大哥說來,司機是天下最苦的職業,僅次于搞人體炸彈的恐怖分子們,但是這位大哥萬萬沒想到今天他就遇到一個自己職業生涯里唯一的一次真正的恐怖事件。
高遠坐車回到了剛才那個小區,街道上依舊空蕩蕩的,高遠讓自己停到那個下水道口的旁邊,他并沒有直接下車,而是打開車窗左右看了看,待確定四周沒有人了,他才輕輕地喊了一聲:“小家伙,還活著嗎?”
坐在前面的司機嚇了一跳,回頭瞪著高遠道:“操,你干嘛?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你叫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