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瑤白了她一眼:“我像那種人嗎?不就是個男人嘛,什么好難過的。他死了我再找一個,別說我還年輕,我長的這么漂亮,五十了也會有人搶著娶我,你信嗎?不過我想的是,高遠可能還活著。你看啊!比如上次,王紫云也說高遠已經(jīng)死了,可到最后不還是活著回來了么?這次的事情又很多疑點,在國外出車禍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前幾天心情不是很好,我也沒細想這個事情,現(xiàn)在才開始認真的想。你也出國呆過的,老外對人的生命是很尊重的,外國人在他們國家死了,一般他們都會想辦法聯(lián)系家屬,不可能就這么草草火葬的,甚至有的國家還會盡量把尸體運回到國內(nèi)。就算是王維忠接到了通知,也不可能讓他們?nèi)グ。阆胂氚吹览碚f咱們才能算家屬的,他一個外人怎么能做主呢。”
倩倩聽了覺得還真是那么回事:“君瑤,你的意思,高遠真的沒死。可是骨灰盒都來了??!那個還有假?”
“這個我可沒把握,我只是說可能,骨灰盒咱們誰也沒打開,里面是什么東西你知道嗎?更何況,一個人燒成灰了,你真的能認出來嗎?所以你先別給她們幾個說,尤其是林嬌,要是他知道了,還不去聯(lián)合國發(fā)尋人啟事啊!咱們兩個先穩(wěn)住,過了這段時間再慢慢想辦法,我覺得如果高遠沒事的話,應該會主動聯(lián)系咱們?!?
倩倩點點頭,雖然不是很相信,但至少有了點希望!
這是高遠在這里住的第一個晚上,身下的褥子相當臟,再往下面是干草,現(xiàn)在天不是很冷,有的人干脆把褥子卷起來,因為這些東西不知道多少人睡過,都看不出顏色,硬的跟石頭差不多。刺鼻的味道讓人作嘔!更要命的,房間里至少有一半人打鼾!還有人磨牙,此起彼伏甚是震撼。在別墅里住慣了,身邊還每天有香軟的美女陪著,他那里受得了這等罪。都半夜了,他還是一點困意都沒有,監(jiān)獄的院子里異常寂靜,靜的讓人害怕。
大概是后半夜了,任越兩個眼皮正在打架,眼看就要睡著了,卻聽房間里有了動靜,一個人爬了起來,朝他這邊走去:我的娘來!不是夢游的吧,要是他想殺人怎么辦。正在害怕,卻見那個人走的鐵門的后面,掏出家伙尿了起來。嘩嘩的聲音是那么刺耳!
“王維忠!我恨你八輩祖宗!老子不就跟你女兒睡了兩覺嗎?竟然讓我遭這種罪,沒天理的,沒天理了啊?!痹庾锔睦硭刭|(zhì)的關系似乎不大,就算高遠有再好的心理素質(zhì),也受不了這種折磨。
直到天亮,高遠才迷迷糊糊睡著,剛睡著就聽到外面一陣喊叫,身邊的老13拍了拍他說道:“起來,防風了,今天還不錯,有太陽,出去曬曬,不然準得病。”高遠很不想起來,可是身不由己啊,不起來行嗎?更何況如果長時間不曬太陽,人真的不行。
跟著大家跑到外面,院子的人好多,足足有一二百個,什么人都有,白人,黑人、棕色人,黃皮膚的。一應俱全!所有人都比較沉默,不想美國電影里演的那樣,出來還會打招呼、聊天。高遠跟自己這幫人,找了個能曬到太陽的墻邊站好,他剛想坐下瞇會眼睛,房間的老四一把拉住了他:“走!離開這里?!?
“干嘛?”高遠一陣疑惑,可是不敢耽擱,趕緊跟著走,等他回頭看的時候,剛才那個地方已經(jīng)站了十幾個阿拉伯人。
“在這里他們才是老大,這些人不少都是恐怖分子,根本就不怕死,天天琢磨著怎么殺人、越獄。不過咱們?nèi)A人還算好的,最倒霉數(shù)歐美的,這幫人最倒霉。一旦得罪了那些當?shù)厝?,一般都是活活打死。阿富汗士兵也不管,他們也沒法管,除了開槍以外沒辦法制止這幫人?,F(xiàn)在這個地方能曬三個人,咱們大家輪流曬,待會不管出什么事情,千萬別出聲知道嗎?這里每天都有打架的,打成重傷只有等死。要想活的長一點就老實呆著?!?
高遠對這個臺灣人心懷感激,點點頭說道:“謝謝四哥?!?
果然如老四所說,沒多久就開始有人打架了,不過打架的都是阿拉伯人,高遠也不知道這幫人為何如此仇恨對方,也聽不懂他們吵什么。
“他們都是阿拉伯人,信仰真主的,只是教派不同,積怨很深,每天都打,我們都習以為常了。前幾年歐美人還跟這幫人還打呢,因為那會白人里面有四個可能士兵,很團結(jié)會拳擊、很能打,只是好漢架不住群狼多,兩幫人打了四個月,最后那幾個白人被活活打死了。”
高遠也打過架,也見過打架的,可今天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打架的雙方人都不多,一邊是六個,一邊是七個,可打起來那個激烈啊,跟國內(nèi)的混混們?nèi)簹煌?,這幫人就是拼命,高遠就看到一個人被兩個人抓住頭發(fā)使勁的往墻上撞,一直撞了七八次,看樣子那個被撞的人鼻子已經(jīng)被撞扁了,臉上的血都滿了,連那里是鼻子,那里是嘴都分不清。高遠也殺過人,更見識過不少悲慘場面,但今天還是看的心驚肉跳。
‘砰’的一聲槍響,很快打架的人就分開了,然后是一陣鈴聲,所有曬太陽的人開往回走。過來十幾個士兵端著槍在后面趕。
高遠不知道什么情況,是最后一個起身離開的,剛走十幾米,又聽到后面一聲槍響,嚇的身體一陣,轉(zhuǎn)頭就看過去,就在他轉(zhuǎn)頭的剎那,他前面的老四猛的喊了一句:“別回頭。”可已經(jīng)晚了,高遠已經(jīng)回頭了,而且看到了后面的場景,那個被打的滿臉是血的人被士兵們在腦袋上補了一槍,已經(jīng)不會覺得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