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了。”沈青的眸光很是清淡,似是最初看到的那般,沒有那種炙熱的神情。
陸衍生打量著沈青,陸衍生也不確定自己說的話沈青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不過該說的他都已經(jīng)說了,至于到底該怎么做也還是看沈青了,沈青若是能想的清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傍晚的時候,余曼再次醒過來,此刻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是好了許多,也有力氣開口說話,陸衍生握著余曼的手道:“對不起,曼曼,若不是因為我當時的疏忽將你獨自丟在那邊,你也不會變成這幅模樣。”
“衍生,這不是你的錯。”余曼聲音依舊很是微弱的道:“若是真的沖我而來,不管是什么時候,他們都會沖我下手,所以你不要自責(zé),都是你的錯,況且你也受傷了,對不起。”或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圈套,很容易想明白,故意將他們給支出來,然后分散開來下手,只是余曼很是費解,到底是誰要害她。
陸衍生搖了搖頭,道:“我受的只是小傷而已,你知不知道當醫(yī)生要給你下病危通知書的那一刻我有多么絕望嗎,這種感覺我這輩子真的是不想再體會了,若是可以,我寧愿代替你去死。”
心中一顫,那一種溫?zé)岬母杏X從心底蔓延上來,余曼很是感動,深呼一口氣,余曼道:“你是不是傻,我才不要你代替我去死,而且,你怎么現(xiàn)在變得這么矯情了,我可一點都不習(xí)慣呢。”
余曼這是在緩解這種尷尬的氣氛,陸衍生道:“好,是我說錯了,以后我會盡全力的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但是陸衍生也沒有開玩笑,若是真的要忍受這種煎熬的話,他寧愿代替余曼去死。
“我相信你。”余曼這般回答,頓了頓,余曼又問:“對了,衍生,我母親那事情……是真的嗎?”
提到這個事情,陸衍生的眸光暗了暗,點頭道:“是真的,現(xiàn)在證據(jù)充分,恐怕要面臨牢獄之災(zāi)。”
余曼眸光微顫,牢獄之災(zāi)……心里很是恐慌,畢竟自己的父親就曾經(jīng)坐過牢,所以對牢獄之災(zāi)這幾個字,余曼特別的敏感,莫名的慌了起來,余曼緊緊的抓著陸衍生的手腕,道:“衍生,幫幫我母親。”
陸衍生道:“曼曼,我知道,你不要慌。在你出事的那天,我便讓佑年去著手處理這件事情,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母親從牢中救出來,不會讓歷史重演的。”
可是余曼的心又如何能平靜的下來呢,余曼垂眸道:“雖然她使我從前的人生充滿黑暗,可是她畢竟還是我的母親,就算我再恨她,再不想看見她,可是我還是希望她能過的好,衍生你明白嗎?”
“曼曼,我明白的。”陸衍生反過來緊緊的握著余曼的手,他比余曼更希望早日解決這一切事情,早日將這些繁瑣的事情解決,他跟余曼就
可以好好在一起,他也會有更多充足的時間去處理別的事情。
余曼抿了抿唇,此刻除了相信陸衍生也沒有其他選擇了不是嗎,余曼道:“那就麻煩你了。”
陸衍生勾了勾嘴角,道:“曼曼,我們直接就不要談麻煩不麻煩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次日,陸衍生的身體要做檢查,與余曼一同吃過飯后,護士便帶著陸衍生去做檢查,沈青幾天沒有回家被沈青的母親喊回了家中,梁佑年也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余曼便一個人留在了病房里。
余曼正在看著電視,卻是突然,病房的門被敲響,余曼以為是護士進來查看,便道:“請進。”
門被緩緩的推開,然而進來的人并不是穿著白色衣服的護士,而是一身黑色西服的沈長澤。余曼看見沈長澤楞了楞,要知道,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沈長澤了,具體是多久,余曼也想不起來了。再次見到沈長澤,余曼總覺得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具體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怪怪的。
沈長澤將病房的門關(guān)上,而后走到了余曼的床邊坐下,勾了勾嘴角,道:“曼曼,好久不見。”
雖然是面帶著笑意,但是沈長澤的笑看起來很是不真實,帶著陰暗的感覺,余曼道:“的確是好久不見。”
“我聽說你出事了,前幾天被工作耽誤了沒有時間,所以今天抽空來看看你。”沈長澤打量著余曼身上的繃帶以及那憔悴的臉色,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余曼點點頭,道:“比剛醒過來的時候好多了。”有陸衍生在身邊,余曼迫不及待的想快些好起來,所以很是積極的配合醫(yī)生的治療,故而身體恢復(fù)的也比一般情況下快了好多。
沈長澤道:“關(guān)于你出事那天的消息我也聽說了,按照事情的發(fā)展來看,你是被人有心的謀殺,怎么樣,陸衍生沒有幫你查事情的真相嗎?這件事情發(fā)生在陸氏集團的門口,陸衍生很輕易的便可以查到。”
余曼頓了頓,臉色微微變了些看著沈長澤,“你是什么意思?”
沈長澤笑了笑,道:“余曼,你住在這醫(yī)院里,難道什么消息都沒有聽說嗎?陸衍生已經(jīng)被趕出了陸氏集團,也離開了陸家,這件事情雖然沒有傳播開來,但是業(yè)內(nèi)人士心中都有數(shù),是陸衍生主動離開陸家。”
余曼一怔,瞳孔不禁瞪大,陸衍生被趕出陸氏集團,離開陸家?“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長澤道:“余曼,陸衍生是在你出事后離開的陸家,兩件事情聯(lián)系起來,你這么聰明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余曼眉頭緊緊的皺著,在她出事后,陸衍生應(yīng)該是很傷心的,按道理來說那時候陸衍生也受了很嚴重的傷,要不就守在她的身旁,要不就是在自己的病房里療傷,這種情況下陸家的人不應(yīng)該在醫(yī)
院里也照顧著陸衍生嗎,仔細回想一下,醒過來的這兩天,余曼好像的確沒有見過陸家的人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在她跟陸衍生同時出事后,陸衍生選擇離開了陸家,也被趕出了陸氏集團,難道……余曼咽了咽口水,一種恐懼感從心底油然而生,呆呆的看著沈長澤,余曼控制著心里的情緒,“你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沈長澤陰冷的笑了笑,說:“意思很明確,其實害你的人就是陸行,我跟你說這些不是在挑撥你跟陸家之前的關(guān)系,曼曼,你應(yīng)該知道我心里有你,所以做的關(guān)于你的事情都是為了你好,在你出事后我便派人調(diào)查這件事情,害你的那個人在被警察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服毒自殺了,他妻子的卡中在你出事的前一天有一筆五百萬的轉(zhuǎn)賬,這筆轉(zhuǎn)賬是來源于陸行家中一保姆的卡中,也就是說,那個人是陸行安排的。陸行為什么想要你消失,我覺得你應(yīng)該能想得到,陸行無非就是不想你跟陸衍生在一起,可是陸衍生又太固執(zhí),只能想到這個辦法,將你從這個世上除掉,陸衍生沒有什么留戀,便可以慢慢放下你,繼續(xù)走陸行安排好的路。”
余曼此刻想不到用什么詞可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之前覺得,就算是陸行再討厭她,再如何,也不會用這么殘忍的手段,先是開車撞擊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死又下車了解她的生命,想到這段記憶,哪種絕望的感覺再度襲來,余曼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著,余曼搖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不會是這樣的……”
沈長澤冷哼一聲,道:“怎么不可能,余曼,你以為陸行是什么好人嗎?這種事情他可是做的多了去了。”
余曼沒有回答沈長澤,沈長澤又道:“你的母親也是陸行舉報后才進入了警局里,也是在陸行的施壓下,你母親的證據(jù)充足,開庭之間也一直在提前,說不定再過幾天就要宣判了呢。余曼,你以為靠陸衍生一個人就能解決嗎?余曼,不如我們打個賭,我堵陸衍生不會將你母親救出來!因為他還想要回到陸氏集團!”
“我不相信!”余曼卻是提高了聲音喝道:“陸衍生答應(yīng)我,他答應(yīng)過我的,陸衍生不會騙我,他一定會想辦法將我母親給救出來,一定會的……”陸衍生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她沒有理由不相信陸衍生。余曼又道:“沈長澤,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若是想挑撥我跟陸衍生之間的關(guān)系,我勸你還是算了吧!而且我也不相信陸行會對我下這般狠手,陸衍生也受傷了,他就算是恨我也不會傷害他兒子半分的!”
虎毒不食子誰都清楚,也是真理,更何況陸衍生是陸行最看中的兒子,陸行怎么會傷害陸衍生呢。
沈長澤深呼一口氣道:“曼曼,你可真是傻,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但是看你這幅模樣,我便要告訴你,當年你父親的遭遇就是陸行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