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步容踩著穩健的步伐回到獄房,坐在冰冷充的床邊,等著下午行刑。
今天是豐步容執行死刑的時間,網絡上一片議論聲,豪門里也同樣有議論聲,但不似網絡上的罵聲,而是宛嘆聲,從前豐步容是豪門里的相親理想對象,是豪門女婿的人選之一,如今成為名大毒梟被執行死刑,多少令人唏噓,慶幸,婉惜。
明明今天就與往日沒有什么不同,只不過是豐步容被行刑的日子而己,蘇薇卻覺得周圍很安靜,安靜得能聽到從監獄里傳來的痛苦的呻吟聲,抬頭望望天色,是灰的,才后知后覺發現,原來今天沒有出太陽,怪不得比往常都要冷。
今天本是蘇薇前往容豐,與容致誠簽訂正式購并的合同,因為容豐對蘇氏大小公司的評估己經測評完,但蘇景軒總覺得她今天狀態不行,便由他親自出馬前往容豐。
蘇景軒走后,蘇薇就坐在后花園里,冷風習習吹著,她就呆呆坐在藤椅內,看一處就呆一下,總感覺缺失了什么又或者是成了沒上發條的玩偶,不能正常活動。
“二嬸,二姐她情況不對啊。”蘇景泊站在通往后花園的門口處,對走過來的蘇夫人道。
今天前廳里挺熱鬧,晚輩們一個都沒有出去玩,有學業的也還沒有開學,過了元宵才會一個個離家,慢慢冷清下來。
“今天步容行刑。”蘇夫人也傷心,眼眶都是紅的,想去見見他,卻一直被他拒絕。
蘇景泊終于恍然大悟,轉頭看看陰天下的蘇薇,總覺她應該挺悲傷,于是抬腳走過去,在與蘇薇那張藤椅隔著張藤桌的藤椅上坐下來。
“二姐,好像要下雨了呢。”他與往日的嘻哈沒兩樣。
“下雨就更冷了。”聽到他突兀響起的聲音,她收回望著遠處的目光,轉頭睇他。
“這樣才有年味嘛。”蘇景泊不想提別的,想讓她有生氣點,“二姐,你看昨天又參加了婚禮,跟你差不多年紀的都嫁了,你還沒動靜,是想吃定二叔二嬸了?”
蘇薇果然有點勁兒了,瞪他,“蘇景泊,你就這么巴不得我嫁出去?你能落什么好處?”
“當然有,好處之一就是多了個姐夫!”他微挺胸,“你瞧我姐那樣的都能找個比她小又出身棒棒的姐夫,二姐就更不用了……”
“薇薇,阿蕓阿珊來了。”蘇夫人帶著容蕓容珊進來,她們倆眼睛紅通通的。
蘇景泊轉頭望過去,感覺她們都沒有容楠的影子,不禁奇怪一問,“容楠呢?”挺久不見那黑臉小姐了,昨天去容家也沒見著,難道躲著不成?
蘇景泊這一問,蘇薇想起這件事來,也不知道沈暮年那邊查得怎么樣了。
容蕓來到蘇薇跟前,直接拉起她的手,伸手與她的掌心貼了下,“我們剛從監獄看過大哥出來,他要我們幫他跟你道別。”
蘇薇緩緩站起來,低頭看相貼著的掌心,似乎能感覺到豐步容掌心傳來的溫度,過去被他掌心觸及的溫度煨燙著她的掌心,燙得微微顫抖起來。
“他說了什么。”她聲音微啞,啞到幾乎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