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看血鷹沒再動了,想它應(yīng)該是觀察完了,從云曦趕緊問道,“鷹叔,可看出什么來?”
“廢話。”血鷹拽拽的噴了句,“就算它是鮮為魔知的大兇陣,本法陣大師的名號也不是白叫的好嗎。”
雖然被噴,從云曦仍是一臉的激動,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戲,“您看出什么來了,這是什么陣?”
血鷹沒馬上回答她,反而道,“準(zhǔn)備陣旗,我說你布。”
知道它這是想現(xiàn)場解說那個大兇陣,從云曦趕緊掏出一推的陣旗和陣盤,血鷹念一個方位,她就甩下一支陣旗。
其他的人全閃到了一邊,看著那慢慢形成陣勢,漸漸產(chǎn)生一股讓人極不舒服氣勢的小型模似陣,個個眉頭緊皺,果然是大兇陣,光是這只具其形的小法陣就有這種邪惡氣息,其實物會如何,可想而知,若是發(fā)動,真不知會產(chǎn)生何種慘烈的結(jié)果。
悲天憫人的澄空,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佗佛,“沒想到居然是血魔陣,蜃龍此舉也末免太狠毒了。”
雖然澄空的外形變了,但光是這動不動就念阿彌佗佛的舉止,血鷹也知道是他,不由訝異道,“耶,你這小光頭居然認(rèn)得這是血魔陣,難不成這段日子你偷學(xué)法陣了?”
它這話明顯有玩笑的意味在,不過澄空倒是回答得一本正經(jīng),“小僧沒偷學(xué)法陣,只是在佛經(jīng)中看過這血魔陣,佛祖曾有警示此陣過傷天理凡我佛家弟子皆要謹(jǐn)記,凡敢布下此陣者,需及早滅之,以救蒼生。”
佛宗可以說是在眾多修真法門中最講究天道人和,最常教弟子從善拋棄最要求戒除好勇斗狠的,而在其傳世的經(jīng)典之中居然記錄了這個血魔陣,還留下那么一段和佛宗平日信條極不相符的一段話。淳于越等人皆心中發(fā)沉,光從這一點上看便不難知道,這個血魔陣絕對、絕對的無比陰損邪惡。
依血鷹所言甩下最后一支陣旗,布好陣盤,從云曦退回血鷹身邊,“鷹叔,這血魔陣是什么來歷?”
血鷹哼聲道,“這陣的來歷大著呢。而且兇名遠(yuǎn)播,既然佛家經(jīng)典里有記載,還是讓小光頭說說吧。”
這可不是它賣關(guān)子,而是它必須承認(rèn)光頭在修士之中還是比較實誠的,尤其是記錄下來傳給后人的東西,向來是有一句說一句,少有夸大虛假,而以世人記事的習(xí)慣像血鷹陣這種惡名遠(yuǎn)播的東西通常會出于仇恨的心理夸大幾分,所以為了讓從云曦他們更真實的了解這個血魔陣,它覺得還是由澄空來介紹會比較好。
聽到血鷹的話。一屋子的人全都神情嚴(yán)肅又有點迫切與好奇的看向澄空,很少被人這樣關(guān)注的澄空。不好意思的連耳朵都紅了,不過也沒推辭,仍是一字一句的把血魔陣的來歷說了出來。
“據(jù)佛經(jīng)所言,上古時期在魔界曾有一個魔修,為了得到十大兇獸之一的血魔獸的認(rèn)可,不惜屠殺了全族人,以親人的精血獻(xiàn)祭。終是成功召喚了血魔獸,得到了它的力量,自此實力大增。但是因為血魔獸是依靠吸食修士或精獸的精血為生的,而成功獻(xiàn)祭它的人也會受其影響而本性大變,變得嗜血而暴戾,所以那個得到血魔獸力量的魔修不得不不斷的屠殺精獸、正修甚至是魔修吸取他們的精血以維持血魔獸賦予的力量。
因其殺戳過重,而且是不分?jǐn)澄遥o三界帶來了極大的災(zāi)難,所以最后正修、精獸和魔修三界決定聯(lián)手圍殺他。
在三界聯(lián)手的圍殺中,那個魔修竟以元神獻(xiàn)祭把血魔獸召來,致使參與圍殺的三界精英全被血魔獸吸成了干尸。而那個魔修的元神卻在此役中與血魔獸合體變成了半人半獸、兇殘無比,完全失了人性的兇獸,又因為吸食了許多三界精英的精血而變得強(qiáng)大無比,自此三界便出現(xiàn)了一個實力強(qiáng)大又完全失了人性的兇物四處肆虐,而且因為它是融合了魔修的元神的,也具有了那個魔修生前所擁有的才能,竟會布出一個吸血大陣,凡是被此陣圈入的修士和精獸,必定會被吸干精血,食去元神,而每借此陣吸食一次精血、元神,那個兇物的實力必定會再次提升,也會變得更為殘暴。
最后竟出現(xiàn)凡是它所到之處必會成為無人區(qū)的景況,不管多高的修為、多厲害的修士或精獸只要被他的血煞之氣侵體,必然元神皆滅,而幸存下來的也會被那個吸血大陣吸干精血。三界多次聯(lián)手亦無法滅去此兇物,反而是損失了不少的精英。
就在三界皆對此兇物束手無策的時候,我宗祖師終是不忍看著蒼生蒙此大難,六位祖師同時以身獻(xiàn)祭請來了上界圣佛和圣獸,這才將他們誅殺。
因為一切皆源于那個魔修貪戀實力獻(xiàn)祭了血魔獸,所以大家便將那個魔修與血魔獸合體的兇物稱為血魔,將那個大陣稱為血魔陣。血魔雖除,可是血魔陣卻在那之后流傳了下來,不過因其造成的災(zāi)難過重,所以三界一直禁止學(xué)習(xí)。”
故事說完了,澄空又是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佗佛,為自家祖師的獻(xiàn)身之舉,也為那些因血魔陣而無辜死難的修士們。
從云曦他們可沒時間去同情上古的先人了,再悲慘都畢竟是已經(jīng)過去了,他們無力去改變,他們現(xiàn)在要擔(dān)心的是如今還活著的人,如果澄空口中的血魔陣就是現(xiàn)在絕定陣?yán)锊嫉哪莻€,萬一啟動,這要死多少人呀?
“鷹叔,如今的這血魔陣有這威力嗎?”
在澄空說故事的時候,血鷹已經(jīng)駕著板磚繞著從云曦依它所言布出來的血魔陣飛了好一會。
聽到從云曦的詢問,便飛了回來,一改那拽拽的語調(diào),“真正的血魔陣誰也沒見過,我和小光頭都是憑前人的記載認(rèn)出它是血魔陣,至于這是真正的血魔陣還是一個像血魔陣的玩意,一時間就真的說不準(zhǔn)了。”
從云曦看向澄空,只見他又是揖手念鴨米豆腐,顯然血鷹說的是事實。
莫惜名一臉怕怕的道,“那我可希望它只是長得像就好了,千萬不要是真的,否則我們這回麻煩可就大了。”
云晨語氣沉重的道,“但以蜃龍的心性,它從不會干沒把握的事,此陣多半假不了。”就算不是真正的血魔陣也必須具了七分威力。
其他的人雖然沒在蜃龍手下干過,但畢竟跟它斗了兩百年了,它是什么樣的德行,自然也是心中有數(shù)的,雖然云晨的話很不中聽,但是只怕真的是事實。
淳于越一臉凝重的看著那個布出來的模似血魔陣,“鷹叔,為何我看此陣,總感覺像是缺了些什么的?”
“沒陣眼。”血鷹一語道破。
“沒陣眼?”從云曦聽得眼睛圓瞪,“那要怎么破?”
若想破陣除非有本事暴力砸掉,否則就只能找到陣眼來下手,就算是暴力砸陣,最省力的方法也是找到陣眼,而這陣居然沒陣眼,那讓他們怎么破陣呀。
“當(dāng)然就是找到陣眼了。”血鷹應(yīng)得理所當(dāng)然。
也對,不找到陣眼,如何談破陣呢。
從云曦抹了把臉,緩了緩神,虛心求教,“那么鷹叔,您可有辦法找到這陣眼。”
“正在找。”血鷹丟出一句讓人聽得極為肝痛的話,又飛過去繞著那個小法陣忙開了。
從云曦蜃角微抽,她算是真相了,血鷹雖然看出這是什么陣,卻還沒看懂,虧它剛才還一副二八五的神氣模樣。
和淳于越相視一嘆,同時搖頭,現(xiàn)在也只有等了,或者他們也去幫下忙,看看能不能找到破陣的門道。
于是兩人上前,也學(xué)著血鷹繞著那個小法陣琢磨開了。
而其他不懂法陣的人也不好上前添亂,只能站到一旁等著。
等得無聊便低聲探討開了。
莫惜名扯過澄空好奇的問道,“師弟,你家的經(jīng)典有沒有說這血魔陣為什么非得找水土靈根的修士呀?”
澄空很認(rèn)真的回想了一會,然后搖頭,“沒有,佛經(jīng)記載只是說需要精血并沒說是特定某一類人的精血。”
莫惜名吐槽道,“你家的佛經(jīng)記載得也太簡單了吧,如果不是有特別需要,蜃龍怎么會困住這么多的水土靈根高階修士呢。”
對此抱怨,澄空只能低頭念鴨米豆腐,表示他很為前人的省略慚愧。
他們的對話,雖然放低了聲音,但作為修士又是同處一室,仍是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從云曦和淳于越像被什么提醒了一般,同時抬頭看著同樣是一臉恍悟的對方,而后齊齊看向了還在研究陣眼在哪的血鷹,“鷹叔,此陣會不會被蜃龍修改了?”所以才會無法憑記載中的血魔陣找到陣眼。
血鷹聞言,也停了下來。最后兩人一板磚同時晃動,飛身閃到了一塊。
“鷹叔,蜃龍自從吞了半顆水魂土魄后便在幻靈界大肆吸取精獸的血,我想當(dāng)時它應(yīng)該就是在學(xué)血魔增加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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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漆黑の夜、月夜紫靈兒的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