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過渡段動筆都會寫得比較悶,還好發現得早,日后得注意這個問題了。更好的是,這次的過渡總算是完了,精彩的歷煉之旅開始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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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烈陽道尊的動作嚇得不輕的小女修聽完他的話后,臉上都露出一片驚喜交加之色,能進入天玄宗不管是什么弟子那也是個機緣,只是堂堂天玄宗會在這個時候設下這么一個條件招弟子,這里面只怕不簡單,于是一群人都沒出聲的你看看我,我看著你,甚至有人回頭去看長輩。
就在烈道尊快沒耐性的時候,有個膽子大點的小女修小聲問道,“是不是我們進靈境走一遭能出來就可以入天玄宗?”
烈陽道尊掃她一眼,冷然的目光把那小女修嚇得腿直抖,“不管你們是走進去還是就呆在靈境入口內,只要一月后靈境關閉之時能出來,就算通過考核。”
那豈不是說要在靈境里呆上一個月,這些小女修都是煉氣期的人修為最高的也就煉氣五層,一聽這條件心里便不由打起了鼓,憑她們的修為真的很難有命出得來,可是天玄宗這樣破例招弟子也不是誰都有運氣碰到的,就此放棄還真的不甘心。
看她們猶猶豫豫的,烈陽道尊不耐的掃了她們一眼沒好氣的叫了聲,“丫頭出來吧。”
一堆站在他身前的丫頭一時間都錯愕的看著他,這么多丫頭,這位道尊是在叫誰呀?
還沒等她們想明白到底在叫誰,一道纖細靈逸的身影便慢慢自大廳后面的門踱出來,清雅秀麗的五官。一張粉臉吹彈可破,惟一不足的便是那雙眼睛似開未開的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會這個模樣出場的不消說自是從云曦了。不管眾人驚訝的目光站定后,朝烈陽道尊行禮道,“師叔。”而后便站起了身。眼睛不著意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堆女孩,這些便是要陪自己進靈境去混淆視聽的人嗎?
就在她打量著別人的時候。那些人也在打量著她,眼中有驚訝,有難以置信,更多的是猜測。只有元嬰老祖才會自稱本尊,而這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人竟叫元嬰老祖為師叔,那豈不是說她是個金丹弟子?可是這金丹弟子年齡也太小了點吧,還是她其實年齡一把了。只不過服了駐顏丹之類的所以還保持著少女的模樣?
容不得她們多猜,烈陽道尊便再度開口了,“這便是我天玄宗年紀最小的真傳弟子,身邊一直缺個聽使喚的人,想在你們當真選一兩個機靈有膽識夠忠心的以后跟著,所以若是你們通過了考核,以后進天玄宗并不歸那一門而是直接成為無戰峰的門人。好了本尊要說的就這么多,愿意的便把衣服換上,不愿意的,就在這飛龍舟上住一個月。待完事后便可離開。”畢竟剛才所說的只是個借口,若是有人不愿意自也不可能放她離開,免得壞了計劃,讓從云曦提早遇上危險。
聽完烈陽道尊的一翻話。眾小女修便呆了,真傳弟子!無戰峰的門人!這對于她們這些若無大好的資質根本很難得到家族重視的女修來說不啻是天大的誘惑,而對于一些出身散修的人來說就更是天大的機緣。雖說是做人的仆從但是這是無戰峰的真傳弟子,能成為那個修真界中有如戰神般存在的人的門下弟子,那可是比進入哪一門當弟子都要威風的。當下便有人轉身去取衣袍換上,有些還在猶豫的也在身后長輩的暗地里催促下自愿不自愿的轉身去換衣服,畢竟這個大天的好機緣不會有誰愿意放過的。
看著被烈陽道尊拋出的大餅誘得一臉興奮的眾少女和她們的長輩們,從云曦心中并不好受,她很明白這些人其實就是棲云老祖他們為了保自己的安全而找來的炮灰,因為十年前追殺自己的人極可能會抓住這次的機會,在天玄宗弟子中尋找自己的蹤跡,本來以自己的靈根這個時候沒取得資格進入靈境也是十分合理的,只是棲云老祖他們并不能確定那些人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廢靈根的事實,同時他們也想借這機會尋找出那批人來,所以仍是打起了引君入甕的主意。
而在這螳螂捕蟬的游戲中,作為餌的自己肯定是有一定危險的,最好的辦法自是派多一點年齡相仿的女弟子進入靈境混淆敵人的視線,分擔危險。偏偏天玄宗中女弟子并不多,要找和自己年齡相仿已有一定修為的女弟子更不容易,于是他們才會臨時起意,在前來的人中尋找合條件的裝成天玄宗的女弟子,借此把池水攪渾,而生怕她們會在遇險時隨口便泄了密,他們才會給出這么一個誘人的條件,以確保這些人能最大程度的保守秘密。
若是可以選擇,從云曦情愿自己面對一切危險也不愿意這樣去連累別人,可是作為極可能是青龍神獸的獸主,別說向來寵她的棲云老祖他們,就是一直不太待見她的烈陽道尊也不同意她犯險,所以反對無效,一切便這樣進行著了。
不作聲的靜靜看著眼前一群少女,從云曦心中祈禱著她們能多幾個人活著出來,無意間發現其中有一個人居然沒動,上下一打量,頓時愣了下,回頭看著烈陽道尊,“師叔,有個男的。”
這男的正是那少年,烈陽道尊瞇著眼睛瞪著他,“你怎么也會上來的。”難道是自己剛才尋人時一時不察錯把他當女子了?這些人都是他剛才飛出去開啟靈境時以神識迅速掃出來的人選,因為當時下方的人多又是一心二用,所以烈陽道尊才會有一點點的懷疑是不是自己疏忽大意的弄了個男人上來。
其實這少年是一直想著如何引起六大宗門的人注意到自己孫兒的焦老憑著老道的經驗,發覺留下來的人有點貓膩也跟著留了下來沒走,然后更是看到他們往飛龍舟去的時候混水摸魚了一把帶著孫兒也跟了過來,而烈陽道尊因為過于自信當時沒以神識細察飛上來的人,便讓祖孫倆成功混上來了。他們雜在人群里,前去接人的弟子更是沒發現,于是便一直讓他們混進了大廳。直到女孩子都去換衣服,而少年看全是女裝自然沒得換,只能呆站著這才讓從云曦看到了。
這時被烈陽道尊一瞪。其實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他,立時嚇得有點不知所措。我了半天也說不出個原因來。
向來對自己很有自信的烈陽道尊此時也想到會弄錯的可能性不大,反而是這些從來見孔就鉆的散修極可能是鉆了空子,向來對此沒什么好感的他,臉色一沉,便想動手把他解決了。站在后面的焦老察覺到危險急忙撲上前來跪下,“請道尊息怒,這全是小老兒自作聰明所下的決定。與他無關。”他的修為雖然不高,但經驗也是豐富得很的,剛才烈陽道尊的一番話他便已聽出這事情不簡單,其中還牽扯到無戰道尊的真傳弟子心知自己這一把是完全賭錯了,自己祖孫兩人只怕今天就得交代在這了,可是出于關愛之心,他仍是不得不盡力為孫兒爭一條生路。
烈陽道尊一臉果然如此模樣的瞪著他,“我天玄宗的空子豈是那般好鉆的。”這些散修當真是不知死活。
這時已鎮靜了一點的少年看到爺爺一臉惶恐的模樣,也明白事情不好了,急忙奔到祖父身旁跪下。“道尊,是小子無知硬要跟上來看熱鬧的,請不要責怪家祖。”
“充兒此事與你無關,快一邊去。”聽到孫子的話。焦老沒差點急出一身的汗,這可是焦家的希望他又如何愿意就此折在這里。
“爺爺。”祖父的心思少年又如何不明白,可是他又如何愿意看他為了自己而喪命,頓時忍不住一聲悲呼。
烈陽道尊眉頭抽了抽,這種戲碼他可沒心思看下去,而一旁的從云曦卻被很這種倫理苦情戲所感,想到前世的父母亦是這般的愛護著自己,更不忍看著人家就此生離死別,轉了轉眼珠子,朝烈陽道尊道,“師叔,既然他們能順利到了這,想來也是與本宗有點緣分,看他小小年紀便已是煉氣六層的修為想來也是個可造之材,何不給他一個機會。”以黑臉神的死硬脾氣叫他直接放人是不太可能的,記得師伯說過這家伙最看重宗門利益,以宗門的事說項機會應該會大點。
果然聽到從云曦的話后,烈陽道尊認真的打量了那少年一會,金木雙靈根,兩個靈根資質都極好,難怪身為散修也能僅十多歲便有了煉氣六層的修為,小丫頭的眼光倒也不差,挑起眼瞧著正偷瞄著自己的從云曦,烈陽道尊心里不由起了種想惡作劇的主意,這丫頭說白了進去就是找架打純歷煉的,若找個人陪陪她,應該能讓她過得更有滋味一點吧。
吊著眉想了一會,烈陽道尊雙眼隱閃著得意的亮光,看著那少年往旁邊一指,“你也去換衣服。”
呀!少年訝然的看著旁邊弟子手上的女裝,很是驚訝,雖然天玄宗男女的衣飾區別不大,有些女修士為了方便更是直接穿一身長袍,但也有女弟子是穿裳裙的,為了滿足為數不多的女弟子的要求免得整個天玄宗全是男弟子成為第二個梵谷寺,執事堂也特意備有與男弟子的款式相配合的女弟子服裝供女弟子選擇,這一次烈陽道尊他們為了突顯出這些是女弟子的身份,所以特意備下了這種裳裙,現在烈陽道尊既然叫少年去換衣服,那不就等于是叫他男扮女裝,也難怪少年會一臉的不情愿。
看他不動,烈陽道尊立時黑下了臉,“不愿意?”
“愿意,愿意。”深知這是祖孫兩人惟一活路的焦老急忙代孫子答應,一邊說著還一邊戳著孫子的大腿示意他趕緊點頭。反應過來的少年雖然滿肚子的不愿意,但為了自己和祖父的性命著想,也只能含淚答應了這極為惡趣味的要求。
本意只想救人的從云曦驚疑的偷盯著烈陽道尊,真看不出來,這家伙不僅在殺人方面有不同于人的嗜好,居然還有這方面的癖好哦。不愧和姓許的是一伙的,一樣的心里十分的陰暗,當初師兄告訴自己他也是許家的人時自己還不信呢。現在總算是信了。
掃了一眼一臉若有所思的從云曦,烈陽道尊沒理會她,待到少年換好裝回來后。冷聲道,“你們都交出一縷精魂。然后大的留在這休息,小的進靈境去。”
眾人聽了臉色微變,精魂交到別人手里可就等于把命交到別人手上了,可是他們瞧了瞧站在一旁的從云曦,心里也明白,這關系到人家的真傳弟子的安危,人家要這么干也實屬正常。現在不上也已經上了這艘賊船了,除了聽命行事也別無他法。于是眾人都沒有異議的點了頭,已經筑基的自行分出了一縷精魂交給烈陽道尊,還沒筑基的則由烈陽道尊直接出手抽出了一縷精魂。
一切準備妥當后,烈陽道尊再敲打了那些少女幾句,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各就各位,而那個一臉別扭狀的少年卻被留了下來。暫時沒理他,烈陽道尊從衣袖里甩了把傳音玉劍給從云曦,“戰尊給你的任務。”
從云曦一臉不情愿的接過。捏碎玉劍,無戰道尊為老不尊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徒弟呀,你這回出門歷煉。師父就不跟你一道了,免得你總依賴師父變成長不大的奶娃兒。不過你好不容易出門一回,師父若是一點要求都沒有,這也不太好。所以師父我左想右想,終于想到該給你找什么活干了,你已經有了命定靈獸,神獸山靈境里的靈獸你要來也沒用,不過呢它們很多可都是一身是寶的,不管是煉丹還是煉藥都極有用,所以你就順手幫器堂和丹堂的人弄點回來好了,畢竟這些年為師老拿他們的靈果喂你,總得幫人家做回一些事才能安心,看在你修為尚低的份上,師父要求也不高,就兩百只三階靈獸好了,要是妖獸那也行。”
嘶,從云曦倒吸一口冷氣,丫的死老頭兩百只三階靈獸還有臉說要求不高,靈獸的修為是以品階來劃分的,一二階的相當于煉氣期,三四階的是筑基期,五六階的是金丹期,七級靈獸可以化形了相當于元嬰期了,小白臉師父的這要求根本就是叫自己去殺兩百個筑基期修士呀,這還叫不高,還真不知道他所說的高是要到什么程度了。
而無戰道尊的話還沒完,“對了,你反正要在靈境里逛一個月的,順路就帶點靈植靈果回來,最好是整棵移植,這些年你也吃了不少靈植園的果子賠人家一些好種子也算是應該的。好了,暫時就這么多了,待師父想到什么再傳信給你吧。”
敢情,他這還沒算完呢。從云曦氣得握著那碎玉劍就往地在砸,“死老頭,我回去了一定要把你活烤了喂吃貨。”叫自己賠靈植園果子,他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為什么會吃這么多果子的,若不是他害自己被飯堂列為拒絕往來戶,自己至于悲慘的吃了十年的減肥餐嗎。
聽她嚷著要活烤元嬰期,一旁的少年渾身一哆嗦,而烈陽道尊則一臉的幸災樂禍,“想烤戰尊至少也得三個月后,你還是先想想怎么完成戰尊的任務吧,要是沒獵夠你這真傳弟子也不必出來見人了。”
從云曦氣呼呼的瞪他一眼,轉身就想走,去就去,誰怕誰呀,不就是筑基期嘛,自己又不是沒打過。
“回來。”烈陽道尊手一招,把已經走出一段路的她硬生生又也招了回來,當然是非自愿的,所以從云曦甚是火大的瞪著他,“還有什么事?”可別告訴她混蛋師父這么快又想到其它的交代了。
烈陽道尊一臉酷樣的往一直站在那的少年一指,“把他帶上。”
“為什么?”從云曦不樂意的板起了臉,這家伙可只是個煉氣六層,帶上他對于要和兩百個筑基期打架的她來說只會是個累贅。
烈陽道尊輕哼一聲,“這是我給你的任務。”
從云曦雙眉一挑,“我為什么要你來布置任務了?”自己和他除了那便宜的師叔侄關系外可是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憑什么還要聽他的呀。
烈陽道尊輕蔑的斜睨她一眼,“就憑我幫你擺平了那個相親之局,就憑這人是你要救下來的。”
從云曦唇角很受打擊的抽了抽,是的那個相親之局,因為小青龍轟殺相親對象而引發了嚴重的后果,讓人家苦主一狀告了上去,害得他們一行人全被困在了靈獸擂臺那兒,在小青龍堅決不肯屈就與人家的其它靈獸繼續相親的情況下,最后不得不驚動了宗門,由烈陽道尊出面方把一行人給帶出了靈獸擂臺。有烈陽道尊出面,當然沒誰再敢多話,只不過他們幾個的臉也算是丟盡了,被禁足關了好幾天。本來這種事找個執事去便可擺平的,也不知是怎么讓這烈陽道尊知道的,更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毫不顧忌身份的便跑去了,可是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欠這家伙一次人情已是事實。
瞅了瞅一旁的少年,再瞧了瞧雖然一臉的嚴肅,但眼中明顯帶著不懷好意笑意的烈陽道尊,從云曦算是明白他這是在整自己,哼不就是個男扮女裝的人妖嘛,這有什么,想當初自己在電視上見這種花樣男子還少嗎,再嬌媚再妖嬈的都見過,帶上就帶上,頂多打架的時候叫他離遠點好了。
輕哼一聲,從云曦朝少年招下手,“我們走。”回頭又朝烈陽道尊確認一次,“是不是我把他帶上我們間的事就兩清了?”
“當然是得把人帶出來才算。”烈陽道尊掀唇冷嗤,他是有點想整這丫頭,不過更多的是想煅煉她,以她現在的資質日后會成為宗門的一方砥柱可能性極大,若像她那個只會打架的師父一樣除了戰斗便什么事務都不懂那可不行,所以他特意要她帶多一個幫不上什么忙的人在身邊,就是想讓她遇事時多動動腦子,多學著籌謀布局。
現在還沒能領會出他這意思的從云曦滿肚子不忿的輕哼一聲,帶著少年便往外走,就算他不說明自己也是要盡力把人帶出來的,她可從來就不是不負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