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不知犯了何罪?”賀蘭納雪沒有抬頭,她微微低著頜,語調依舊不卑不亢。
坐在炎傲離旁邊的皇后,突然起身,玉指指著訓臺上的賀蘭納雪,厲聲喝道:“大膽,竟敢對皇上如此無禮。”
“臣女真不知犯了何罪,還請皇上道明!”她這時才微微抬頜,一雙澄清的藍眸好似一顆藍寶石,那散發著的光芒耀眼又絢麗多彩。
“一個妖女馭獸了紅蛇,你來告訴朕,意味著什么?”炎傲離陰鷙的目光緊盯著賀蘭納雪,威嚴道。
賀蘭納雪淡然一笑,輕聲道:“皇上身為一國之君,英明神武,通曉事理,更是明察秋毫的好皇上。難道,皇上會相信世間這些只有傳言,而并非證實的流言蜚語?”
炎傲離沒有回答,反而是一雙隱晦不明的目光來來回回的打量著賀蘭納雪。
那洞察一切的銳利目光,使得眾大臣與來參賽的人員都提心吊膽,諾大的瑯源地,寂靜的連輕風吹拂過的聲音都能聽見。
一陣微風襲來,撩起高坐在石階上最高處的一男子的白袍。
他目光此時正深沉不已的盯著賀蘭納雪手腕上的紅蛇,心中疑惑更濃。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不曾說一句話,紅蛇就那般乖巧的臣服她,而且還化作絲帶,纏在她的手腕之上。
她身上的謎越來越多了!
坐在陌宸煜旁邊的蘭汐墨,懶懶一笑,克制不住的冒出一句慵懶的話語,“這個賀蘭納雪可真有意思!”
藍語嫣一記冷眸甩過去,蘭汐墨雖然心中滿是不甘,但不得不乖乖地坐好,一雙漆黑妖嬈的鳳眸,無奈之極的望向炎傲離。
炎墨絕邪魅慵懶的目光掃過賀蘭納雪,似掠過一絲贊賞。
“父皇——”
“怎么?”炎傲離冷冷地目光掃向坐在他旁邊的炎墨絕,冷凜道:“難道你要替這個妖女說情?”
“父皇,兒臣不是要替賀蘭納雪說情。而是,兒臣深知父皇是一個好皇帝。世人的三言兩語,怎么能敷衍的過父皇的火眼晶晶呢?你說對嗎?父皇?”炎墨絕邪魅妖嬈一笑,那笑使得訓臺之下的眾多女子都犯花癡。
聽到此言,炎傲離先是蹙了蹙眉,想了想。
隨后才勉強的應道:“絕兒說的也在理,賀蘭納雪是妖女之稱,并未經過證實。但無風不起浪,這么多年天亞國災難連連,賀蘭納雪你作何解釋?”
賀蘭納雪淡淡一笑,輕言道:“倘若他人費盡心思想要詆毀臣女一切,那么臣女也只有自己心知肚明,無須像任何人證明,因為時間是最好的證明。”
“父皇您身為一國之君,可千萬別被那些市井的流言蜚語。而謀閉了雙眸,錯失一個練武奇才。”炎墨絕一邊說還不忘一邊給賀蘭納雪拋媚眼。
那迎面而來的妖魅目光,氣得賀蘭納雪心里發毛。看來多次整治,還是去除不了他的色根。他那色心病狂的心,又犯了。
“說的如此輕松,你那藍色瞳仁作何解釋?”皇后慈眉善目的模樣,此時眸光也閃過一絲冷冽。
“回稟皇后娘娘,臣女是長了一雙與他人不同的眼眸。但這也不能證明臣女就是妖女。”賀蘭納雪微微施禮,不慌不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