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絕氣的吹鼻子瞪眼,卻又對賀蘭納雪無可奈何,唯有找一個最好的借口,“沒聽到就算了,本宮累了,要休息了。
“那太子殿下好好休息。”她正好也該去看看那個大祭司了,雖然他們之間有過過節(jié),但今日之事,也因他的出現(xiàn)才有所轉(zhuǎn)機。
“哼——”看著賀蘭納雪連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炎墨絕目中劃過一絲悲傷,止不住的抱怨一句,“沒良心的家伙。”
“太子殿下您今日已經(jīng)是第幾次說納雪是沒有良心的了?”賀蘭納雪回眸,眸中帶著些許的笑意,口吻卻是極其的冷淡。
“本宮忘記了!”炎墨絕心中滿是不滿,難道他說他要休息了,她就不會自告奮勇的留下來照顧他這個病人嗎?
“納雪最討厭的就是,一句話某個人要三番四次的去提,這樣顯得很沒風度,也很沒品。”
“你說本宮沒風度,沒品?”炎墨絕氣的雙目圓瞪門口站著欲要離去的賀蘭納雪,心中滿是不滿。
看著炎墨絕如孩子一般想要爭個贏的模樣,賀蘭納雪唇角止不住的泛著一絲笑意,聲音清冷卻帶著些許的關(guān)心,“早在一個時辰前,我已經(jīng)喂你喝過『藥』了,你好好休息,明日便好了。”
她可是冒著要被巫師大人抓的危險,深更半夜的跑去敲別人大夫的門,將硬是睡下的大夫,硬生生給拉來給他看病的。
這家伙不知其中辛苦,還說她沒良心,如若她真沒良心,早就將他丟掉了。又何必大費周章,害得她累的腰酸脖子疼的將他們兩師徒給扶到床榻之上。要不然這個『色』心病狂的家伙和那個冷的如同冰山的人,怎么會躺的這么舒服?
炎墨絕率先的動作就是看了一眼窗外,窗外漆黑如墨,雨更如傾盆一般,猛烈之下。
炎墨絕眸中疑『惑』之『色』頓生,他問:“天『色』這么晚,外面又下著雨。你給本宮喝的什么『藥』?”
“給你喝的是毒『藥』。”賀蘭納雪眼珠一轉(zhuǎn),脫口而出道。
“小家伙——”炎墨絕想起身去追要走的賀蘭納雪,可不小心扯到胸口,疼的他立即皺眉,小聲道:“你別走!!”
看著痛的皺著眉頭的炎墨絕,賀蘭納雪止不住的一笑,丟下一句話,便關(guān)門而去,“尊敬的太子殿下,你早點休息,納雪告退了。”
門毫不留情的被關(guān)上,似將炎墨絕的心也打碎了一般,他目光呆滯的望著被賀蘭納雪關(guān)著的房門,獨自呢喃道:“難道你就不能留下來陪本宮嗎?”
房中燭光閃耀,那稀薄的微光打在一個躺在床榻之上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身上,照著他渾身的白衣,泛著朦朧的光芒。
緊閉的房門,輕輕地被推開。
風驟然襲起,吹的桌上的燭光搖曳不定,仿佛要熄滅了一般。
“你進來做什么?”即使此時受傷十分嚴重的他,一旦有人進來,他就會被驚醒。目光十分冷厲的盯著站在門口的賀蘭納雪,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