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漣星冷哼一聲,在心里暗暗“呸”了一下,心想,誰是你的漣星妹妹了?
前幾日還惡語相向,威脅自己,怎么轉眼間就變得這般友好了?
女人啊,善變起來真是可怕!
而君行空也不買賬:“過兩日,本尊自會進宮,讓皇上親自定下婚約!”
啪啪打臉,還是瞬間的。
水仙兒指骨緊蜷,心里的怒火,似乎再也繃不住了:“空,所以,你是執意要娶這個女人入國師府嗎?許多問題,你可能都沒考慮過……”
“夠了。”君行空聽不下去了,冷冷打斷了她的話,“本尊自然是想日日夜夜與星兒在一起。”
一句話,又是啪啪打臉,打水仙兒的臉。
看著水仙兒越來越黑的臉色,夏漣星忍不住輕笑出聲,特別想去問一句,你臉疼嗎?
“可是,空……”
“不要叫我空!”君行空語氣冷冽,絲毫不給面子,似乎早就聽不下去了。
“我……”水仙兒咬了咬下唇,露出一個委屈巴巴的眼神,想著能夠博取他的同情,“我這么做,也是為你著想啊。”
“無需!”君行空冷冷出言道,“沒事的話,你走吧!”
冷漠、無情,鐵打不動的一顆心,甚至會讓人懷疑,他是否還有七情六欲。
“……是。”擔心再這么下去,會惹怒了君行空,水仙兒便不再繼續多言下去,十分不甘心地丟下這一個字,便轉身離開。
“等等。”適時,她又被叫住了。
聽到這里,水仙兒興高采烈地回過頭,滿臉期待,還以為他要挽留自己。
誰知,君行空冷漠的神色,示意了一下桌案上的羹湯,出言道:“拿走!”
對于水仙兒,他內心沒有任何觸動,所以,哪怕是水仙兒的東西放在這,他心里也會覺得無比膈應!
水仙兒指骨緊蜷,強忍著淚水,仿佛很受傷:“空,你對我……就如此無情嗎?”
甚至,連一個機會都不愿給她。
“滾!”君行空冷冷吐出這么一個字,將剛剛的意思重復了一遍。
對于這個女人,他早就失去耐心了。
咬了咬下唇,水仙兒只好讓丫鬟端著沒能送出去的羹湯,氣沖沖離開了內殿,心里很不是滋味。
夏漣星微微嘆了一口氣,心里為水仙兒默哀了一秒鐘。
不過轉而,她也知道,這水仙兒沒什么好同情的,一切都不過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水仙兒再一次碰壁,離開了國師府,內心的怒火,再也裝不下了。
于是,他便去皇上面前控訴,說夏漣星死乞白賴,糾纏國師,賴在國師府不肯離開,而國師也快要被她給蠱惑了。
上官宸燁將水仙兒的話,都聽了進去,不過,他的關注點倒是絲毫不在女人身上,只是知道,國師已經出關了。
這一閉關,就是半年左右,還真是不容易啊!
…………
得知消息的上官宸燁,當天就去國師府拜訪,以表示了他的誠意。
面對皇上突如其來的拜訪,夏漣星卻顯然有些不安了。
“這皇上,怎么會突然來呢?”夏漣星看了冷言一眼,問道,“不是讓你暫且封鎖消息,不要將國師出關的消息傳出去嗎?”
這些天,夏漣星不斷給他惡補關于這辰軒國的一切,但終究只說了一些皮毛,很多地方,很多細節,連她也不知道。
萬一一會在皇上面前說漏了嘴,豈不是要暴露什么了?
“屬下什么也沒說啊。”冷言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無辜,“我想,可能是被其他人給暴露了吧。”
“其他人……”夏漣星所能想到的其他人,就是水仙兒了!
仔細想想,水仙兒絕對是最大的嫌疑,以她的性子,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足為奇的。
想到這里,夏漣星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皇上駕到!”外面,傳來了侍衛的通傳聲。
“空。”夏漣星小聲提醒道,“一會,皇上若是問你話,盡量避重就輕,不要跟他扯太多!”
說的越多,就越容易暴露啊!
“嗯。”君行空卻是一臉云淡風輕,絲毫沒有任何擔憂的意思。
對于眼前發生的一切,也不是很在乎。
這時候,只見上官宸燁緩緩踏入內殿:“都不用跟進來了,朕跟國師單獨說幾句話。”
隨即,便只有兩位隨從跟著上官宸燁一并進來。
君行空緩緩起身,輕描淡寫道:“不知皇上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不卑不亢的語氣,氣場十足。
上官宸燁笑了笑道:“國師不必跟朕客氣,快請坐吧!”
隨即,他的余光冷冷瞥了夏漣星一眼,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了水仙兒所說的話。
君行空也不跟他客氣,隨即坐了下來,看著眼前這皇上,便知道他來意不單純。
“聽聞國師終于出關,所以,朕才特地來看看。”話落,上官宸燁招了招手,讓侍衛將慰問品也一并放下,可以說是十分客氣了。
“皇上屬實客氣了。”君行空淡淡出言。
能讓皇上親自跑一趟,看來,國師府的面子應該不小吧。
“夏漣星,你又是何時回辰軒國的啊?”終于,上官宸燁的視線,落在了夏漣星身上。
“前幾日。”夏漣星脫口而出。
前段時間,夏漣星前往中州大陸,參加馭獸師大賽,一路披荊斬棘,可以說,是為辰軒國爭足了面子。
可是后來,湮魔杵下落不明,各大家族又鬧得很不愉快,因而,后面的比賽,也就不了了之,如同鬧劇了。
而昨日,上官宸燁接到了蕪荒城吳家的來信,讓他交出夏漣星,以平他們吳家的災難。
所以,不管事實究竟如何,在上官宸燁看來,夏漣星這個丫頭,確實也很能折騰啊!
“昨日,朕接到了蕪荒城吳家的來信,他們讓朕將你交出去。”上官宸燁看了她一眼,“所以,你實話告訴朕,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夏漣星冷哼一聲,就知道,遲早有一天,自己會面對的,只是沒想到,他們吳家竟如此急不可耐,就要跟自己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