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緩緩自窗口,落在夏漣星臉上,她狹長的睫毛微微翕動了一番,須臾才睜開眸子,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
“星兒,你醒了?”耳畔,傳來一個關切的聲音,十分溫和。
夏漣星的視線,這才緩緩恢復,動了動唇,開口道:“我這是……已經死了一次嗎?”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只知時間很長,宛如在地獄走了一遭,烈火焚心,仿佛要將她的軀體焚盡了。
她還以為,這一次她死定了,沒想到,還能安然無恙地醒過來。
“星兒,有沒有感覺好了一些?”君行空溫和問道。
“我已經無大礙了。”夏漣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倒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了,腦海中開始回想自己昏迷前所經歷的事情。
定是那些陰魂不散的家族暗算自己,到頭來,自己還是疏忽了。
她一定要那些人都付出代價來!
指骨緊蜷,夏漣星的眸子里,多了一絲陰冷和仇恨:“既然讓我有了生還的機會,那他們……可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星兒,不急,這些跳梁小丑,我們一個個收拾就是了。”君行空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更何況這些天,你的魔獸,早就將整個中州大陸鬧得沸沸揚揚了!”
“什么?”夏漣星眼前一亮,顯然還不知發生了什么。
她揮了揮袖口,發現六尾狐和晶元獸,竟然都不見了,不由得笑了笑:“它們……”
“它們將中州大陸參與害你的所有家族,都屠戮了個遍。”君行空也沒隱瞞什么,如數都告訴她了。
夏漣星咬了咬下唇,心里似乎已經能想象到,那血流成河的畫面了,心頭一陣暢快,倒是沒有半分同情。
“看來,平日里沒白養這些寵物,關鍵時刻,還是挺上道的嘛。”夏漣星笑了笑,對于這處理方式十分滿意,“不過,這些還不夠!”
她要親自去收拾了那些暗中偷襲的家族!
“星兒,我這里,剛好聽聞了一個消息,你想不想聽一聽?”君行空薄唇輕啟,露出一抹腹黑的笑意。
“你說?”夏漣星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明日,你的那些魔獸打算去血洗中州陸家,而冷家和吳家,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但未曾聲張,打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消息,君行空也是從風翎那聽來的。
夏漣星冷哼一聲,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看,它們才是深陷水深火熱之中,而不自知吧!”
既然這樣,那自己就暗中去一趟中州陸家,剛好將那些人給一網打盡了!
…………
翌日。
中州陸家,已是血流成河的一片,亭臺、院落倒塌得七零八落,不堪入目。
院落中的人驚慌失措、四處逃竄,沒想到這災難會突然落在自己頭上來。
雖然他們陸家也參與了冷家和吳家的密謀,但為了保守起見,根本沒敢露面,誰知保守到了這個境地,還是被挖出來了。
看來這一次,這些魔獸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了。
整個陸家,已經亂成一團,潰不成軍,朱雀與六尾狐盤踞在空中,威嚴而又不可侵犯。
倏地,天際中一道光芒閃過,一股強大的勁力,猝不及防向朱雀身后襲去。
朱雀狂暴呼嘯一聲,將那勁力震退,自己卻也被震退了些許,受了傷。
下一秒,冷家和吳家的人,將原地團團為主,吳墨一襲黑衣,冷漠從眾人中走了出來,看著空中那些稀有的魔獸,垂涎不已。
今日,他們就將這些畜生一網打盡,再據為己有!
吳墨和冷陌辰相對視一眼,似乎早就商量好了,要如何動手。
“按照原定的計劃,吳家主,你可不能一個人將功勞給全吞了啊!”冷陌辰還不忘說這么一句,心里顯然還是有芥蒂的。
“呵,你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吳墨不屑一顧地笑了笑,“此次咱們大家齊心協力,共同對付夏漣星的這些畜生,是再好不過的,倘若你有異心想要出爾反爾,我也沒什么意見。”
反正,在這陸家周圍,他們已經布好了天羅地網般的埋伏,這些畜生是不可能輕易逃離的。
這一次,他勢在必得,就算是少一個冷家,也無傷大雅。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冷陌辰微微蹙眉,頓時不樂意了。
“老夫現在沒工夫跟你吵,先對付朱雀吧。”在他看來,這些魔獸中,最難對付的就是朱雀了。
只要朱雀束手就擒,其它魔獸根本算不上什么。
“嗯。”冷陌辰也懶得跟他廢話什么了。
空中的魔獸,不斷盤旋、吐息,狂暴呼嘯間,便震退一群人,慘叫聲連連。
而它們也知道情況不妙,冷家和吳家早已經坐好了在此等候的準備,盡管如此,他們還是不打算從原地撤離,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地面處處火光漫天,已經是一派慘不忍睹的景象,眾人紛紛將魔獸召喚而出,云游于天際,將朱雀的后路堵了個水泄不通。
而朱雀面不改色,狂暴一震怒,周身波動強大,將魔獸震退,引起層層震蕩。
砰——
巨響劃過天際,視線模糊,倏地,空中一道金光閃過,將朱雀周身突襲而來的魔獸,如數震退倒飛了出去。
眾人面露驚異,下一秒,只見兩抹身影輕盈落地,落在眾人跟前,臉上,還掛著些許冷漠。
“夏……夏漣星?”眾人瞠目結舌,露出些許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怎么會在這?”
“看見我還活著,很驚訝對不對?”夏漣星唇角微揚,不屑一顧地笑了笑,問道。
吳墨搖了搖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怎么可能?他們明明親自用幻火傷了夏漣星,眼睜睜看著她受重傷,以為她肯定是命不久矣了。
可是,這才短短幾日過去,夏漣星竟就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他們面前,這怎么可能?
“你……”吳芊芊指骨緊蜷,心里略帶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