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率領(lǐng)的衛(wèi)隊是從東面開始發(fā)動進攻的。
可是他的這一隊,行軍速度卻異常的慢。甚至用龜速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通常就意味著不會做費力和危險的事情,睚眥也同樣如此。
“還是先讓窮奇那幫傻瓜去打吧。”睚眥在心里美滋滋地想到。
wωω¤ Tтkǎ n¤ ¢ o 對于那個小縣城的實力,睚眥是陸鳴手下幾個將領(lǐng)中研究得最多的一個。那個小縣城雖然地方不大,但是里面強手可是不少。
先不說李健的小黑就有著足以秒殺他們這些將領(lǐng)的實力,單是剩下的幾個隊長級別的人物,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睚眥這樣的貴族,真龍血脈,是從來不肯將自己置身在危險當中的。
“睚眥大人,咱們再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只怕是耽擱了到達的時間。”就連手下的人,都對睚眥這樣慢悠悠的行軍速度頗有微辭。他們是陸鳴的王宮衛(wèi)隊,并不是直屬于睚眥的兵,只是暫時受到睚眥的節(jié)制而已。
這些人,也生怕再這樣下去,耽誤了陸鳴的計劃,到時候受到責罰。
“怕什么怕?天塌下來自然有我頂著,也怪不到你們頭上。”睚眥自然是明白這些人的想法,不緊不慢地說道。
他自然是不會將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告訴這些人,只是敷衍地說道:“你們要是實在閑得無聊了,這一路上城市還是不少的嘛。雖然貴州這邊的城市是窮了點兒,不過聊勝于無。”他大聲地對著手下的士兵說道:“傳我的軍令下去,接下來照著有城市的方向走,咱們一路搶過去。錢財女人隨便你們搶!”
陸鳴的三路大軍,都是直接趕往對方老巢的,就連窮奇,也是繞開了城市,選擇往山林之中走。可是這睚眥,為了拖延行軍的速度,竟下令要一路搶過去。
貴州境內(nèi),因為睚眥的這個命令,又不知道有多少貧民要家破人亡了。
……
趙厚義帶著人,在睚眥的行軍道路上早早地埋伏了下來,準備打睚眥一個措手不及。他這一路的人馬,甚至不比李健正面戰(zhàn)場上的人少,務(wù)求全力將睚眥阻截下來。
可是趙厚義等了半天,卻是左等右等都還沒有等到睚眥的部隊,讓他不免暗暗心急。
“去,快派人去打探打探,睚眥那個王八蛋到底藏到哪里去了?”趙厚義心中一陣火大,不知睚眥這家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竟然這么久了還沒有過來。
陸鳴對他的行軍線路絲毫不做掩飾,因此這一條路,是趙厚義早就打聽好的,乃是睚眥的必經(jīng)之路。
“大人稍安勿躁,咱們已經(jīng)派了兩撥人出去了。想必就快有消息傳回來了。派的人多了,難免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反倒是弄巧成拙。”手下的人勸道。
趙厚義也是關(guān)心則亂,精神高度緊張的他竟一時間將偵查的基本原則給忘了,這時得到手下的提醒,他也是稍微冷靜了一些。
趙厚義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終于,之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偵察隊隊員趕了回來。
那趕回來的偵察隊隊員一臉焦急,喘著大氣從自己的異獸背上跳下來,忙不迭地對趙厚義說道:“不好了,隊長,那睚眥的部隊改變行軍線路了!”
“什么?改變行軍線路?”趙厚義一時間大驚:“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他們……他們往城市那邊去了!”偵察隊員的臉上出現(xiàn)了憤怒的神色:“他們要去搶劫城市!”
“這些王八蛋!”趙厚義同樣怒道。
想不到這些王八蛋,竟然不進軍,而是跑去搶劫城市去了,陸鳴手下,怎么會有這樣卑鄙無恥的將領(lǐng)?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陸鳴手下的將領(lǐng),竟然會違背他的命令,不朝著縣城的方向進軍,而是去沿途搶劫城市。
也不怪趙厚義情報失誤,任誰也想不到,如此驕傲自負,甚至連行軍路線也不愿意隱藏的陸鳴,竟然有著這樣一個土匪行徑的手下。
這樣的人,哪里像是西南第一大勢力的人?簡直與那些土匪強盜一般模樣。
“不用再埋伏了,全部跟我走!”趙厚義大聲說道:“為了咱們的家鄉(xiāng)父老,咱們和那些無恥的土匪拼了!”
“拼了!拼了!拼了!”趙厚義手底下的人皆是大聲喊道,他們中有不少人的親人朋友,在縣城中居住了一段時間之后,都被遷移到了附近的城市當中,如今睚眥一路搶過去,豈不是抄他們這些人的老底?
一時間群情激憤,趙厚義率領(lǐng)手下的部隊,朝著城市的方向趕了過去。
既然已經(jīng)不能再埋伏對方了,那就正面戰(zhàn)斗吧!不能讓這些土匪再在這里搶劫下去,否則這場戰(zhàn)爭即使是贏了,自己等人好不容易建立的根基,也得被摧毀一空。
等趙厚義帶著手下的人趕到城市中時,這里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整個城市已經(jīng)全部成了斷壁殘垣,有如人間煉獄一般,甚至連一個活著的人都見不到。
只剩下熊熊的大火在不斷的燃燒。
而那些搶劫的匪徒,卻早已經(jīng)消失無蹤。
“這些該死的混蛋!”趙厚義看著眼前的景象,咬著牙罵道:“快!快去下一座城市,一定要把這些混蛋給攔住!”
他們加緊了速度,朝著下一個城市趕去。
終于,在睚眥的部隊抵達下一個城市的時候,趙厚義終于帶著人追上了他們。
睚眥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子,看著遠方的天空冷笑道:“各位,好像追咱們的人到了。大家活動活動手腳吧!”
睚眥話音剛落,只見天空之上,一條金色的巨龍沖破云層沖了出來。而在那金龍的背后,也跟著許多飛行的異獸。
地面上,傳出一陣“轟隆隆”的腳步聲,遠處的大地上揚起了一片塵土,也正有大量的異獸朝著這邊狂奔過來。
“人還不少!”睚眥咧嘴一笑道,這些人人數(shù)雖多,但是他還不放在眼里,只有天空中的那條金龍,讓他稍稍有些忌憚。
“弟兄們,這些小雜魚就交給你們了。別丟了我們王上的臉!”睚眥對著手下的人笑道。
“是,睚眥大人!”手下的人紛紛大聲回應(yīng)道,一個個化作了異獸的本體,朝著地面上、天空中的那些人沖了過去。捉對廝殺了起來。
而睚眥的目標,則是盯上了那條金色的蛟龍,他對那小縣城中的資料掌握得十分詳盡,知道這條金蛟,便是縣城中偵察隊長手下的異獸。
此時趙厚義的那條金蛟,面對著沖上來的那些異獸,顯得格外的勇猛,它的等級明顯要高處那些異獸許多,在飛上來的那些異獸中左撕右咬,全無敵手。
“哼,不過是個雜種而已!”睚眥冷笑一聲,身上的金色長袍鼓動了起來,整個人化作了一道流光,沖天而起。
蛟龍,并不算是真正的龍族,在純種龍族血脈的眼里,不過只是一條雜種龍。而睚眥,雖然同樣也不是純種的龍族,但是他的父親,乃是真龍。
他有著最為純正的龍族血脈,所以他打心眼里,是看不起蛟龍這樣由蟒蛇變來的東西。不論對方實力再強,在他的眼里,也不過只是一條登不上臺面的雜種龍。
這,便是真龍血脈的驕傲,是天生上位者對于低等生物的蔑視。
只見睚眥的身影沖天而起,拳頭上閃耀著金光,朝著那條在異獸群中威風凜凜的金色蛟龍一拳打去,口中喝道:“小雜種,你的對手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