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背上,趙暖兒道:“你教我騎馬吧。”
凌奧博調侃道:“就你這小身板,被馬顛兩下就垮架了,還要學騎馬?”
趙暖兒不樂意道:“誰說我不行,沒試過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凌奧博道:“你現在力氣太小,抓不住馬韁,容易被摔下來,我不放心讓你現在學,等你以后武功練得不錯了,有力氣了,我再教你怎么樣?”
趙暖兒道:“不行嘛,我就要現在學。”
凌奧博笑道:“那好,我下去了,你一個人在上面學吧。”說完,便跳了下去。
趙暖兒感覺背后一空,頓時就害怕了,又感覺在馬上搖搖晃晃,就是抓著馬韁也不安心,趕緊用雙手抱住馬脖子。這一抱反而使馬受驚了,之間一下子就把她甩了下去,嚇得她“啊”的大叫一聲,凌奧博趕緊抱住她。
趙暖兒趴在凌奧博的懷里,全身不住地顫抖著,眼淚忍不住“吧嗒,吧嗒”地往下流,哽咽道:“你,,,你怎么能真的把我一個人留在馬上。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嘴里不停地抱怨著,情緒激動時就不停地用小拳頭打在凌奧博的胸口。
凌奧博看著趙暖兒現在的樣子,心里也很不好受,自責自己剛才不該開這個玩笑,自責不該把趙暖兒一個人留在馬上……
趙暖兒哭累了便頭也不抬,緊閉著雙眼,一直趴在凌奧博胸前,嘴里不時地會發出一兩聲哽咽聲,眼里不時還會落下一兩滴眼淚。此時,凌奧博胸前的衣服全濕透了。
凌奧博一邊用手撫摸著趙暖兒的背,一邊說道:“對不起,我剛才確實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馬上。這次我錯了,下次我保證你說什么,我聽什么……”
趙暖兒情緒逐漸平復下來,由“騎馬”想到了“騎大馬”,自己小的時候出門常看到別人家的父親讓孩子坐在自己肩上,然后扛著孩子玩,孩子坐在父親的肩上叫啊笑啊,場面其樂融融,自己當時就很羨慕,雖然自己家里有錢,但父親好像從來沒有跟自己有過親密的身體接觸,他的眼里只有錢,對子女平常的生活不管不顧。想到這里,心里不由得一陣落寞,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聲來了。
聽到趙暖兒笑了,凌奧博的心情頓時也好起來了,不再像剛才那般自責,問道:“想到什么高興事了。”
趙暖兒問道:“對于你剛才的過失,你是不是很自責,想不想補償一下。”
凌奧博趕緊道:“怎么補償?我一定會做到,只要你開心就好。”
趙暖兒笑道:“你別這么急著答應,你確定為了補償我什么事都能干嗎?”
凌奧博自信道:“當然了,我說到做到。”
趙暖兒道:“那我讓你去死,你會去死嗎?”
凌奧博道:“當然了,你如果讓我去死的話,我現在就去上吊自殺。”
趙暖兒疑問道:“為什么不是拔劍自刎,而是上吊自殺呢?”
凌奧博笑道:“這當然是為了你了,拔劍自刎的場面多血腥,你看見后說不定會做噩夢的,而上吊自殺相比之下就文雅多了。”
趙暖兒笑道:“好了,不逗你啦,我當然不會讓你去死了。我只想跟你玩個叫作‘騎大馬’的游戲,你當馬,我坐在你肩上,你只要讓我玩高興了,那今天的不愉快就算過去了,怎么樣。”
凌奧博道:“好啊,來,你上來吧。”說完,就蹲下身來。
趙暖兒笑道:“那好,我上來了。”然后,就爬上凌奧博的雙肩。
“暖兒,你還真是輕啊!”凌奧博感嘆了一聲,然后道:“坐好了,我要跑了。”
趙暖兒用雙手蒙住凌奧博的雙眼,道:“給你增加點難度,我的小馬。”
感覺到趙暖兒那雙溫暖的小手附在自己雙眼上,凌奧博道:“暖兒,你太小瞧我了,我就算不用雙眼,照樣撞不了樹。”說完,卻向一棵樹沖去。
趙暖兒大驚道:“快停下,前面有樹。”
但凌奧博卻絲毫不減速度,直接沖到樹前,踩著樹干就往上沖去。
趙暖兒又是一聲大呼,趕忙抱住凌奧博的頭。
緊接著,凌奧博又從這棵樹上往另一顆樹上跳去,然后在樹林里竄來竄去。趙暖兒也由剛開始的驚恐變成了后來的興奮。
半個時辰后,凌奧博發現趙暖兒也累了,便停了下來,問道:“開心嗎?”
趙暖兒道:“開心,今天是我今年來最開心的一天,太刺激啦!以后你還要帶我這樣玩。”
凌奧博道:“等你以后武功厲害了,你就會覺得這其實沒什么了!”
趙暖兒道:“那你就想一個更有意思的注意。”
凌奧博道:“那我干脆背著你跳崖得了,那更刺激。”
趙暖兒驚呼道:“啊!”
……
兩人玩夠了后,凌奧博道:“看來我們路上得加快點速度了,晚上才能到弓揚郡城。”
趙暖兒道:“我也要感受一下騎馬的感覺,但這次你不準下去了,你看我拉不住馬的時候再幫我。”
凌奧博道:“好啊。看你的表現了,我可以在后面幫你指導一下。”
于是,兩人便一前一后的坐在馬上,趙暖兒在前面拉著韁繩,凌奧博坐在后面看著。
剛開始的時候,馬跑得不是太快,而且又是訓練有素,所以趙暖兒還是勉強拉得住韁繩的。不過趙暖兒在前面騎了一會兒就累了,說道:“奧博,還是你來吧,我現在全身上下都好累啊!騎馬真是個辛苦的事。”
凌奧博接過韁繩,笑著問道:“那你說干什么事不累啊?”
趙暖兒想了一下道:“嗯,好像什么干多了都會累啊。睡覺多了會累,玩多了也會累,跟別說干活了。”
凌奧博道:“好了,我現在要加速了,你要坐好了,再不快點,咱么晚上就到不了弓揚郡城了。”
……
太陽落山后不久,天還稍微有點亮,這時還沒關城門,凌奧博兩人終于趕到了弓揚郡城。
凌奧博道:“看弓揚郡城這個規模,好像不比壇淵郡城小。”
趙暖兒道:“我還沒來過弓揚郡城,要不咱們在這玩幾天。”
凌奧博道:“好啊,咱們在這玩兩天吧。不過,要小心一些,會有不少殺手在這里專門對付我們。”
趙暖兒道:“你不是說上次那五個殺手不好對付,你現在想到辦法了嗎?”
凌奧博搖搖頭道:“對付他們五個人,用**跟銀針都行不通,只對付其中一個人的話還好說,我可以十幾招擊敗他,但五個人一起上的話,我也不知道花多少招才能取勝,而且你如果在我身邊的話,他們可能會選擇對付你,到時候我更沒辦法對付他們了。”
趙暖兒皺眉道:“那怎么辦好呢?我要是不在你身邊的話,豈不是更危險。”
凌奧博道:“嗯,不過,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先進城找家客棧再說。”
……
兩人找了一家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的客棧,要了一間上房。此時一行身著黑色衣袍的人走了進來,凌奧博注意到這群人從自己進城來就跟著自己,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不過凌奧博自認為來此大陸還沒交幾個朋友,敵人倒是不少了,基本上所有殺手組織都可能成為自己的敵人。
正在凌奧博想辦法如何應付這群“敵人”的時候,那些黑衣人的頭領向凌奧博招呼道:“這位小兄弟,我們主上有情。”
趙暖兒看到突然一群黑衣人叫住了凌奧博,頓時被嚇了一跳,趕緊拉住凌奧博。
凌奧博轉頭安慰道:“別害怕,他們不一定是敵人。”
趙暖兒小聲問道:“為什么?”
凌奧博道:“我沒從他們身上感受到殺氣。我們還是先跟他們去看看吧。”
趙暖兒道:“嗯,你決定吧。”
于是,凌奧博對黑衣人頭領道:“好吧,你帶路吧。不過,我能問一下,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找我們?”
黑衣人頭領道:“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見到我們主上自然會明白。”說完,拿了兩套黑袍讓凌奧博兩人穿上。
這時,趙暖兒問道:“他們不會認為我們打得過殺手,就可以當殺手了,然后就想拉我們入伙?”
凌奧博強忍著笑,心道:“這傻丫頭怎么問這種問題,這顯然不可能,她也不想一想就她那水平還去當殺手,被人殺還差不多。”不過,嘴上還是說道:“應該不是這個原因,而是其他原因,現在先別管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途中的時候,好像有其他人跟著凌奧博等人,不過很快黑衣頭領就派了幾個人斷后去阻截他們了。凌奧博等人沿著小巷左拐右拐終于進了一個大院,然后來到了一個密室。密室中坐著一個人,正是那銀面“暗皇”。
暗皇用他那沙啞的聲音說道:“請坐。”然后揮手讓黑衣人退下。
趙暖兒問道:“你們不會也是殺手組織?”
暗皇道:“不錯,此處正是‘暗云閣’。”
趙暖兒聽到“暗云閣”三字后,問凌奧博:“這個殺手組織很出名嗎?”
凌奧博搖搖頭道:“我對殺手組織不了解,也沒聽過他們的名字。”
暗皇聽到他們的對話頗為尷尬,不過也沒露出什么異常的表情,開口道:“哦,你們一直被追殺,竟然不知道誰在追殺你們?”
趙暖兒搶話道:“誰敢來殺我們,殺了就是,管他們是誰!”
暗皇心中暗暗笑道:“這個小女人倒是挺有意思,明明自己什么本事都沒有,卻說得好像什么都是自己干的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