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鐘離囂和那些退到遠處的群眾愕然注視!下,那根點在倨傲老者身上的食指,陡然凝聚出金色雷光,隨著滋滋的雷閃電鳴,刺眼的雷光轟然炸起。
待光芒散去,眾人和鐘離囂驚悸的發(fā)現(xiàn),那名老者已經(jīng)消失在那里,地上只剩下一些黑灰,隨風飄散。
“被殺死了?而且還是尸骨無存?”
“這人是誰啊!太血腥兇殘了吧!”
現(xiàn)場一異鴉雀無聲,那些人在心中狂呼不已,不敢置信的揉著眼睛。鐘離囂更是不自覺的大退幾步,心中駭然無比,根本沒想到對方會如此肆無忌憚,敢當街行兇。
“嗒嗒嗒脅!…,
就在這時,一隊騎兵從遠處奔襲而至,其中一騎當先的是名單眼皮三角眼的男子,雙目陰鷙狡猾,但坐下魔馬卻雄壯威武,和其很不相符,人未至聲先至。
“是誰那么大膽,竟然敢惹囂少爺!”
原本有些茫然失櫛的鐘離囂,見援手已到,頓時腰板一挺,神色冰寒的吩咐道:“敢在鐘離城當街行兇殺人,連我都沒那么大膽!去給我拿下這三個,生死不忌!”
說罷,鐘離囂后退冷笑連連。‘…這次可不是我在鬧事,族內(nèi)就算得知,也不能說我什么!”
“你先進去吧!”白云朝雙眸冰寒的納蘭女姊說道。
“妾身明白!”納蘭女韓溫婉回道,隨后語氣冰冷,道:“不要在意妾身和鐘離氏那位好友的關(guān)系,小白想要殺…盡管大開殺戒!”上輩子的納蘭女姊,可是黑土出了名的女魔頭,是當時年輕輩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她殺過的人,不比白云少。
白云點點頭表示明白,讓納蘭女梯進去空間背包里后…他輕聲道:‘…退到后邊去!”
黑色葉秋聽話的后退,神色難過,雙拳緊緊攥緊,心中不斷的重復著一句話“我要變強,我要變強“……,
“這是什么神通?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交出同黨,否則今日要你血濺當場!”那名三角眼男子高坐黑馬之上,眉頭微蹙的睥睨著白云。他的身后,將近五十名魔兵隨時待命,氣勢森嚴。
“是因為實力差距太大嗎?如此情況竟沒觸發(fā)任務!…,白云微微遺憾…右腳在地上輕輕一沓,留下一道真實的殘影,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三角眼身邊,一拳金芒轟出。
這名三角眼是上品魔帝境,面對白云突如其來的攻擊,也是反應不及…差點就要被擊中,心中大寒。他雖然僥幸躲了過去,但那匹威武雄壯的黑馬,卻是直接被撕裂,兇殘無比。
“殺!”
三角眼男子憤然大喝,喚出一把巨劍向白云殺去,那些鐘離城魔兵也是應聲殺去。面對如此合圍,白云連武器都懶得拿出來,一個瞬息閃到半空之中,雙眸電芒璀璨“…之…,字形閃現(xiàn),無數(shù)道閃電忽然出現(xiàn)在場中,籠罩了那些魔兵。
轟隆隆脅!
戰(zhàn)斗的這片區(qū)域內(nèi),雷閃電鳴,可怖無邊,有凄厲的慘叫傳出,讓那些退到遠遠的民眾膽顫心驚。鐘離囂大驚,沒想到這個年輕男子會如此厲害…輕而易舉就殺掉過半的魔兵,他猶豫了一會后,才拿出一塊玉、牌,輸入魔氣激發(fā)這枚鐘離氏玉符。才一個照面,局勢就脫離了控制,必需要讓族內(nèi)大能前來了,反正是對方率先動手的,沒人會怪罪與他。
白云猶若庭中閑步,半步殺一人,漠然的收割著生命。無論什么事都一樣,習慣了也就沒感覺了,殺人,亦是如此。”殺人者人恒殺之!…,在這樣的世界里,對錯并不是重點,唯有實力才是一切。所以!被白云殺死的人,都是錯的,因為他們已經(jīng)死了。
很快的,場中的魔兵已經(jīng)舍部死絕,殘肢斷體散落一地,住若人間地獄,而白云便是那閻王。
那名三角眼徹底膽寒了,不曾想會碰到如此硬渣子。
“你死定了!準備接受整個鐘離氏的追殺吧!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三角眼雙目陰鷙,連連冷笑。
嚕!
三角眼話才剛說完,就被突閃而至的白云轟飛,鮮血狂噴不止,撞塌了一排排的建筑。倘若不是胸口處那塊護心甲,直接要被殺死。
白云剛準備上去給予絕殺一擊時,心中突然一動,一個瞬息閃到另一邊,金芒璀璨的大手,在空中劃起一道道漣漪,狠狠拍向想要對黑色葉秋動手的鐘離囂。
砰!
一股沖擊波想四處散去,吹倒了一片建筑,只見場中忽然閃現(xiàn)一名成熟美麗的女子,一拳抵擋著白云的殺招。倘若拍實了,才區(qū)區(qū)玄王境的鐘離囂直接就被拍成肉泥了。
“半皇?”拳掌分離,白云迅速后退到黑色葉秋身邊,黑袍微微浮起落下,雙眸淡漠的盯著突襲而來的女子,眉頭大皺。‘…任務呢………”
系統(tǒng)的心,不可琢磨呀!
“姑姑!”沖離囂死里逃生,一幅驚魂未定的模樣,委屈的喊道。這名危急時刻趕到的女子,正是鐘離囂的姑姑“鐘離情”
“啪!”鐘離情身披暗紅魔甲,怔怔的望著白云,神色復雜無比,雙眸深處夾雜著各和情緒。鐘離囂在這個強勢的姑姑面前,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小毛孩。面對他委屈的叫喊,鐘離情竟是一個巴掌把他拍飛,驚到了無數(shù)人,茫然失措的看著她。
“你是黑色白云吧!”拍飛鐘離囂后,鐘離情壓下心中的疑惑,平靜的問道。
白云沒有回話,只是淡漠的望著鐘離情,心中依舊在等待著任務的提示。要斬殺半皇以上的高手,沒有任務的話,白云還真不想動手,各和浪費。
“黑袍白云!黑色白云!”鐘離情平靜說道,隨后語氣漸趨冰寒了‘…你確實對我鐘離氏有大恩,但你實在太過放肆了,竟然在鐘離城中斬殺我族士兵!”
白云沒有解釋什么,殺了就是呆了,辯解毫無意義,何況他也不屑。
鐘離情眉頭緊蹙,面對一言不語的白云,她有些無從下手,不知該做如何判決。鐘離氏欠白云一個天大的人情,但此事,白云已經(jīng)觸碰了鐘離氏的底限。倘若是別人,直接就會斬殺掉,甚至還要派兵滅掉對方的家族才會罷休。
“起來!”鐘離情閃到鐘離囂面前,冷聲喝道。對于這個侄兒的性子,她是完全了解的,所以才在認出白云是誰后,直接給了他一個巴掌。想也無需想,這事絕對是這個紈绔侄兒惹起的,但惹誰不好,偏偏惹這個對鐘離氏有大恩的黑色白云。
鐘離囂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嘴角溢著鮮血,心下懊悔而驚懼,沒想到自己那么倒霉,好死不死惹到了這個白云。不管最后結(jié)局是怎樣,他必將要承受他所不能承載的責罰,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灰暗的未來,心中苦澀無比。
“說!”鐘離情冷喝道,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失魂落魄的鐘離囂,沒有為自己辯解什么,把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鐘離情。說罷!他沉默半晌后,朝白云走去。
“感謝你對鐘離氏的相助,而今天的事,一開始確實是我不對,對不起!”說完這些話,鐘離囂轉(zhuǎn)身就朝鐘離宮殿走去,準備前去執(zhí)法大殿自首,他心中暗自思量:“希望這些話,能讓我的處罰減輕一些!…,
鐘離囂如此敢作敢當,到是讓鐘離情十分意外,心中嘆息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白云神色依舊淡漠,心內(nèi)古井無波,那些話在他心中激不起絲毫漣漪。
“一開始嗎?真是自作聰明的人。”
倘若沒有一開始的錯,又怎會有接下去的事情呢!一句“一開始。”就要把之后的事情會部怪在別人頭上,這世上哪有如此簡單的事情呢!
“跟我回鐘離宮接受判決吧!這件事我做不了主!”鐘離情心緒已經(jīng)平靜,沉思片刻后勸道。
“沒有必要!就當兩清吧!”白云從背包里拿出一枚精致的血色玉、牌,向鐘離情仍過去,淡漠回道。他來鐘離城的目的,原本是想快點帶納蘭女棒回去的,卻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愿意。而今,他也無需趕路了,對于傳送陣也就無所謂了。
“鐘離血牌?”鐘離情接過血色玉牌,眉頭一蹙驚呼出聲。這和玉牌,就算是鐘離氏本族,擁有的人也不多!它的作用,可是直接能號令三十萬鐘離氏魔兵啊!連她作為鐘離氏大將,都只能號令百萬魔兵了而這塊血玉牌,卻是鐘離瘍在昨晚交給白云的,還沒來得及公布。
“停下!”鐘離情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發(fā)現(xiàn)白云邁開步伐想要離去,一個瞬息閃到對方的面前攔裁道。
“想要動手嗎?”白云眉頭不自覺的一蹙,漠然開口。這里不是玄土大陸,亦沒有無名山,更沒有那些人,在黑土大陸上的他,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