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再起,春色陡濃。一匹烈馬狂野地翻騰著、咆哮著、抗拒著,想要將背上的馴馬師摔下地去。而那貌似瘦弱的馴馬師就如被生在馬背之上,任憑它怎么折騰,始終穩穩地揪著馬鬃,夾著馬背。
“我不服!”米蘭的哀嚎和抗議是那么的無力,聽起來倒像是在撒嬌。
蘭哲呵呵笑道:“咱不急。”
他當然不能急,要想收服這匹絕世人形烈馬,單憑床戰當然不夠。他必須拿出更多令她不得不服氣的東西,而那需要時間。
“媽媽老師乖,好好睡一覺,明天會很美好。”
米蘭蜷縮在他的懷抱中,用手指撫弄著他身上的疤痕:“明天你是不是要請假?”
蘭哲嗯了一聲:“我不想浪費時間在那些無聊的說教之上,不但明天,我想這一周都不參加活動。”
米蘭說:“迎新晚會也不參加?”
蘭哲說:“我聽你的,你若覺得該去,我便去。”
米蘭說:“這一屆有不少大美人兒哦。”
蘭哲抓住她的脂峰,問道:“比你如何?”
米蘭的身體被他弄得一顫,聲音也有些發抖:“有過之,無不及。”
蘭哲哈哈一樂:“如果真是那樣,我便把她們全部收了。”
米蘭一口咬在他的紅豆之上,令得他嘶嘶直抽冷氣:“別太自以為是,小心撐爆你的肚皮。”
蘭哲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有很大個兒的?”
米蘭說:“大得你不敢想。”
蘭哲想了想,便說:“那我還是不去參加了吧。”
米蘭戲謔地看著他:“怎么,膽怯了?”
蘭哲搖頭:“直接在課堂上見,那樣會更好玩兒。”
米蘭說:“這世上的玩兒家很多,而且很厲害。”
蘭哲點頭:“記住了。”
米蘭不由有些不滿:“記住就夠了?”
蘭哲嘴角慢慢拉起一道弧線:“還差一刀,我就可以湊足兩千之數。”
萬般無奈,米蘭只好以昨天晚上那句話結束夜談:“變態!”
兩人進入夢鄉時,聯邦議長圖隆的別墅里,一個模糊的身影悄然出現。
圖隆沒有睜眼,淡淡地問道:“有什么事?”
影子躬身說道:“主人,小姐她跟一個新生……很親密。”
圖隆翻身而起:“你是說她跟一個新生搞上了?”
影子謹慎地答道:“可以這么說,主人。”
圖隆開始玩弄胡子轉圈圈,然后坐回去:“調查清楚了嗎?”
“調查清楚了,主人。那個學生叫蘭哲,是從17777鎮的孤兒院出來的。十七歲,瘦弱但很勇敢,也很有愛心。經常跟壞人斗,每次都被打得半死,還無數次吃人家刀子,但他始終不改,一見到壞人壞事就往上沖。昨天在校門口,尤里家那個敗家子欺負一個乞丐,他正好撞見,二話不說便去替乞丐挨打,五個打手打了他好半天,其狀之慘,連尤金自己都看不下去。小姐知道后很憤怒,組織了幾百個學生準備替他報仇。但校警隊長及時叫去烏拉警督,使得小姐沒能如愿。昨晚,她要求蘭哲到她別墅吃晚飯,結果不知怎么回事他們就……好上了。這會兒他們……正睡在一起。”
圖隆又站起來踱圈圈:“這丫頭怎么突然動了春心呢?難道是愛心爆發得過了火,兩個人摟啊抱的弄出了事故?”
“據奴才觀察,好像不是事故。”
“你確定?”
“確定。”
“那就給我好好保護他們,不許任何人騷擾他們。這丫頭肯做女人,不容易呀。哦,對了,能讓丫頭動心,那個叫蘭哲的小子肯定不簡單。你給我好好觀察,有什么發現立即報告。”
“是,主人!”
影子消失,圖隆嘿嘿怪笑:“奶奶的,老子的女兒就是不一樣,老草吃嫩牛。希望那小子能熬得住,丫頭憋了這
么多年,爆發起來恐怕很壯觀。哈哈哈哈哈……”
幾乎與此同時,聯邦大元帥府,科比克面前也有一個影子般的人物在匯報同一件事:“主人,米蘭小姐極有可能與一個叫蘭哲的學生發生了關系……”
科比克眼中露出一道寒光:“什么時候的事?”
影子說:“昨晚就開始了,現在兩人正睡在一起。”
科比克問了一個很古怪的問題:“那小子今天早上的情況如何?”
影子顯然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問題,遲疑了一下才答道:“呃……好像很精神,一路唱著歌給一個老乞丐送吃的。”
“老乞丐?聯邦還有乞丐?”
“確實是個乞丐。昨日尤里家那個二世祖進校門時,被老乞丐拉著衣服要錢。結果尤金說他弄臟了他的衣服,要他賠兩萬磬,不然就揍他。恰好蘭哲也到了校門口,想要跟尤金論理,結果被毒打了近半個小時。那乞丐也真是可惡,見這小子心善,不但訛了他的錢,還以自殺為要挾,*著蘭哲每天給他送吃喝。”
科比克沉默了好一陣:“嘿嘿嘿嘿,有意思,實在有意思。你給我盯緊那個小子,還有那個老乞丐。媽的,馬鹿城居然還有乞丐,而且跑到馬鹿大學門口去了,你不覺的這事很不正常嗎?”
“奴才也覺得很奇怪。還有一事……”
“你說。”
“奴才派去調查孤兒院的人說,有另外兩批人也在調查這個蘭哲。”
“哦?居然有兩批人?一批應該是圖隆的人,可另一批是誰派的呢?”
“我們的人說那兩批人身手都極其厲害,他們沒敢動手,所以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來歷。”
“他們這么做是對的。這個孤兒肯定有什么名堂,給我好好挖,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請主人明示,奴才該如何對待蘭哲?”
“嗯……在沒弄清第三批人是誰之前,不要動他。”
“如果議長要動他怎么辦?”
“他不會,那個家伙賊著呢。他肯定跟我是一樣的做法,只不過他是以保護為主。”
“明白了,主人!”
“小姐那兒,你要留足人手。”
“遵命,主人!”
影子消失,科比亞走到窗前,看了看天空,喃喃道:“難道要下雨了么?”
兩道看上去比米蘭遜色不了多少的靚麗身影悄然出現在他身后,替他披上一件外衣,然后輕輕依偎在他左右兩肩之上:“又在擔心了么?”
科比克愛昵地將兩人摟入懷里,說:“不得不擔心啊。聯邦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卻暗流涌動。一個不留神,我這個大元帥就可能成為歷史。五方勢力,沒有一盞省油的燈啊。”
懷中人說:“我們已在軍中遍布眼線,關鍵人物的一舉一動都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只要牢牢控制著軍隊,他們再折騰,又能奈你其何?”
科比克不由將她們摟得更緊:“老天待我科比克不薄啊,我有你們兩個,實在是天大的幸運。”
懷中人說:“能蒙你垂愛,我們又何嘗不是天賜幸運呢?”
科比克說:“我們三人有如一體,我在明,你們在暗,實在是完美的組合。世人都道我科比克好色失德,誰知你們竟是我最大的王牌?他們乖乖做人便罷,若是想要在我身上打主意,他們一定會學會一個用生命才能換來的人生道理。”
懷中人異口同聲問道:“什么道理這么值價?”
科比克哈哈大笑:“這個道理其實是要由你們傳授的。”
兩人嬌嗔起來:“快說呀!”
科比克趕緊投降:“說,這就說。這個道理就是:美人可愛更可怕。”
蘭哲渾然不知自己已處于聯邦大鱷的監視之下,愜意地摟著嬌弱無力的米蘭入夢而去。他想入夢,因為他想再見那位神仙一般的美婢。可惜一覺睡到天快放亮,他都沒能如愿。反
倒是被一個念頭嚇得嗖地飛下床,沖過去看時間。
五點!早三晚九啊,離爺爺規定的挨打時間已晚了兩個小時!
遲到加倍,今天的打要加倍了。雖然已知道那是在修煉,對自己有無盡的好處,蘭哲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心想這時候去已經太晚,自己還想給米蘭做早餐,于是,他決定晚上再說。
看看還在熟睡的米蘭,他便嘗試打個盤腿,開始修煉挨打功。前幾遍很生澀,所以,他并無多少感受。到得后面,他便欣喜地感覺到體內有流體依據自己的意念流動運轉。而身體的所有毛孔似乎都張開來,貪婪地從空氣中吸取絲絲靈氣,一點點匯入那流體之中。
修煉無日月,這是修煉者最愛說的一句話。一旦潛心修煉,時間就如流水一般飛快流過。得益于他能一心幾用,當感覺米蘭已醒來,他便緩緩收功,退出了修煉。
“吵著你了吧?”
“你一點聲音都沒有,怎么會吵著我?真奇怪,昨晚被你弄得半死,又只睡這么短的時間,我咋感覺精神比任何時候都好啊?”
蘭哲厚顏無恥地說道:“有本帥這樣的寶貝兒子,你能不精神嗎?”
米蘭審視地看著他:“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趁我熟睡對我做了什么?”
蘭哲撲了過去:“你希望我做什么呢,是不是又準備晨練了?”
米蘭挑釁道:“來呀,怕你呀!”
當然沒有誰怕誰,因此,晨練開始。晨練的目的是要保證一天的精力,蘭哲自然不會需索過渡,而米蘭也不會像晚間那般不顧死活。兩人只為彼此感受對方與自己的緊貼,尋找那種心慌慌意撩撩的境界。一旦找到,兩人便下了床。只不過姿勢依舊是令人噴血,他們舍不得就此終止接觸,要在行走和做飯的過程中繼續領略人生的美妙。
“中午回來吃飯嗎,雪莉姐想見見你。”
“難說,我盡量吧。”
“如今的大商都與官方有勾結,沒有走上正軌,羽翼未豐之前,你最好不要想著去打壓誰。即便人家主動打壓你,你也要盡量忍。等有足夠的能量將對方擊倒時,你再出手,一出手就令其再無翻身之力。”
“我明白分寸。”
“如果需要我幫忙,不許跟我客氣,不然我罰你一個月不準碰我。”
“不是吧,都什么時代了,還用如此酷刑?”
“那你是真的打算拿我當外人啦?”
“我拿你當內人。”
“呸,油嘴滑舌,小色狼。給我搞清楚身份,我是你媽,是你老師。”
“媽媽,寶寶餓,我要吃奶奶。”
“別鬧,還要不要我上班啦!”
米蘭身兼兩職,既是教授,又是學院的學管,管著全院千多名學生。學前教育她也覺得太形式化,有浪費時間之嫌,可無論如何她還是得按照學校的要求組織學生到場。同時,還得準備兩臺迎新晚會,這段日子夠她忙活。馬鹿大學的迎新分院級和校級兩層,各學院先分別搞,周五晚上再是全校的大型迎新晚會。雖然有些無聊,但各院之間的競爭從來就沒停止過,都想利用這個機會出出風頭。米蘭自己可以不要那些虛名,但信息技術學院作為一個集體,不得不捍衛其榮譽。
“你有沒有什么拿手的節目?”
“我拿手的節目多了,可惜沒一樣適合上迎新晚會。”
“沒有就沒有,還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皮實!”
“要不我去獻歌一曲?我保證效果極度震撼。”
“真的?”
“那當然,只需一嗓子下去,起碼得有九成師生暈倒。”
米蘭氣得狠狠連敲了他三下:“信不信老娘弄死你?”
蘭哲立馬聳了兩下:“來呀,看誰弄死誰。”
米蘭真想仰天長嘯,以泄心頭不甘。可被這小子吃得死死的,她是有心殺賊,奈何無力回天,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做小人得志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