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希身上的戾氣驟然暴漲,壓得在場之人無一不冷汗直冒,靜默良久,末了,南弋希戾氣未散,笑容倒是慢慢擴大。
伴隨一聲玉石之響,南弋希手上空了的高腳杯瞬間破裂,瓦解成大小不一的碎片,一部分落到桌子或者地上,另一部分刺破了南弋希的手心,深深地嵌入血肉之中,香甜的鮮血汩汩流下。
一抹驚豔的笑容綻放在南弋希脣邊。
“家妹…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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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硝煙瀰漫的聚餐就這樣結(jié)束。
南弋希歪在沙發(fā)椅上,伸著手,任南弋莉拿著鑷子顫抖著手,一點點的給她清理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手掌。
“騎吉塔這是個什麼心態(tài)?戰(zhàn)敗了還這麼嘚瑟?”約翰和露易絲皺著眉站在一邊。
“找死的心態(tài)?!鳖欓L信狠狠捏著拳頭,恨聲道了一句,靳子賢只好對顧長信使了個眼色,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南弋希按了按太陽穴,道:“騎吉塔經(jīng)過上次一戰(zhàn)元氣大傷,到現(xiàn)在整個國家仍處於經(jīng)濟危機狀態(tài),人力和財力上的負擔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他們理所應(yīng)當?shù)恼J爲司羅塔目前肯定也是這種局面,所以他們想要借和平爲由此換取財力?!?
“找一位女婿自然少不了本金流入他們的口袋,迎娶一位兒媳又少不了搭上些彩禮,這些錢都足夠他們籌建一支低配軍隊了?!?
“那我們現(xiàn)在怎麼辦?”露易絲歪了歪腦袋,“難道要言聽計從嗎?”
“怎麼可能…”南弋希嗤笑一聲,看著自己手上被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以我司羅塔的能力,再打十仗也沒有問題,更何況騎吉塔,一次我就能把他滅了?!?
那種猖狂、高傲、蔑視一切的笑容,像是一朵罌粟,在南弋希脣邊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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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騎吉塔國王就帶著他的女兒灰溜溜的走了,南弋希和靳子賢並未去送行,在辦公室裡賴了一會而,露易絲就走了進來:“公爵大人,善堂騎士團一隊的步兵來報,騎吉塔國王雖然走了,但是他們在城外留了一隊馬車,是娶親用的。”
靳子賢看了一眼南弋希,挑眉:“他們這是趕鴨子上架呢?”
“我又不是鴨子,幹什麼要上這個架。”南弋希聳聳肩,靈眸一轉(zhuǎn),道,“露易絲,你回軍營,給三大騎士團練兩天,選選騎兵和步兵,組一支數(shù)目大點的隊伍,過幾天帶著他們上戰(zhàn)場?!?
明明是要打仗,可這話從南弋希嘴裡說出來卻像是再說昨天的下午茶喝了什麼一樣平常。
靳子賢勾了勾脣角,待露易絲走出去,就蹭到南弋希桌邊,摟著她說著:“我的軍師大人又有什麼計劃?”
“回頭再告訴你。”南弋希彎眉一笑,轉(zhuǎn)過頭在靳子賢臉頰上留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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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弋莉走在廊街上,漫無目的的觀賞著各式的輔料和各種顏色質(zhì)地的布匹。
“哎,你聽說了嗎,琉璃城和西北地區(qū)所有城鎮(zhèn)中三大騎士團的騎兵和步兵都被召集到了中央了?!?
“聽說了,看樣啊又要打仗了。”
“我兒子這剛從上次的戰(zhàn)役中脫身,這下,又要擔心他的安危了。”
“就是啊,這次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兩位婦人的抱怨一字不落的傳入南弋莉的耳朵裡,她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默默走開了。
如果她同意聯(lián)姻,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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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Stock和Kanjas兩個家族的老人又拉著成爲夫妻的靳子賢和南弋希聚在一起喝酒談天。
他們被冠上老公爵的名號,生活美滿,享盡了天倫之樂。
“弋希,聽說,最近又要準備打仗了?”Kanjas老公爵無意的問了一句,南弋莉便無聲的擡起頭,默默的看著自家姐姐。
“是。”南弋希點頭,“這次的目標不再是簡單的擊退,我準備將騎吉塔一舉擊敗,擴充疆土?!?
在整個大陸版圖上,司羅塔便是最強大,疆域最廣,資源最豐富的國家;騎吉塔本就是一邊疆小國,隨便滅了,歷史的長河中也只會以此記錄下司羅塔的強大和南弋希等的精通兵法,治國有方。
Stock老公爵點點頭,四人一起商討起了兵法。
夜很深了,衆(zhòng)人才結(jié)束暢談各回各家,南弋希和靳子賢已經(jīng)在外面自立門戶,護送著Stock一家回去城堡。
“姐姐,現(xiàn)在的局面,是非打仗不可了嗎?”南弋莉不死心的問著。
“嗯,必須要開戰(zhàn)了?!蹦线^恿藗€懶腰,“一個國家必須有它自己的尊嚴,這表現(xiàn)在各個方面,比如說國家公民的人身自由,人身安全,人身利益,還有國家的軍事權(quán)利和領(lǐng)土完整等?!?
說著,南弋希看向自家妹妹,會心一笑:“尤其是你,弋莉 他們既然如意算盤打在了你身上,那麼我,斷然不能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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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顧長信如同擂鼓一般的敲門聲驚起一羣鳥雀,也驚醒了安睡的南弋希和靳子賢。
“怎麼了?一大清早就慌慌張張的。”南弋希和靳子賢哈氣連天的走下樓來,手裡拿著近乎通宵才擬好的戰(zhàn)略計劃。
“弋希,子賢,出事了。”顧長信頓了一下,將手裡的戒指和一封拆開的書信遞給二人,“弋莉不見了?!?
那戒指是顧長信告白時送給南弋莉的,在此之前,南弋莉一直好好帶著這枚戒指。
南弋希瞬間清醒,翻開書信默唸著。
“我親愛的姐姐,姐夫,還有我的阿信:
很抱歉,明明知道你們在想盡一切辦法保護我,但是我還是選擇任性的去換取短暫的和平。
你們都是那樣喂得的人物,我那樣渺小,不起眼,還愛闖禍,你們和騎士們都爲司羅塔做出過偉大的貢獻,而我,渺小的我,我也想用我一己之力去換得這來之不易的,銜著橄欖枝的白鴿。
Cherry。”
南弋希捏緊了拳頭。
這樣一來,南弋莉又會身陷戰(zhàn)場,身陷那刀劍無眼,血洗紅日,魂歸大地的,令人作嘔的戰(zhàn)場。
“公爵大人!”露易絲和約翰跑進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馬,馬車都已經(jīng)走了,步兵說,是昨天半夜離開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出國界了!”
南弋希的手骨捏得咯咯直響,和靳子賢顧長信交換了一個眼神,便換了軍裝,赴身軍營。
太陽依舊熾烈,炙烤著地面,南弋希瞇起眼睛,看著西北遠方。
“露易絲,你先回去,通知三大騎士團,整理行囊,準備開戰(zhàn)!”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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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