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琛看著女人清冷的眉眼,許久,才沉聲問道。
“難道你要一直這樣別扭?”
女人只覺得好笑,回過頭,嘲諷的問了一句,“顧璟琛,托你的福讓我最后一個家人都死了,難道我應該跪地下感謝你么?”
女人說話帶刺,眼神冰冷憎惡。
顧璟琛見女人抗拒,便也不再多說。
喬念漓冷眼看著身旁的男人,刻意與他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經(jīng)過早上的事,慕冉心里不安,一直在客廳等著。
見顧璟琛二人回來,兩人氣氛僵硬,看起來像是鬧了矛盾,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念漓,你去哪兒了,我跟阿琛都很擔心,生怕你想不明白做了后悔的事情。”慕冉擔憂的說,“啊,你該不會又去找那個男人了吧?”
“對啊,怎么了?”喬念漓心煩不已,沒有耐心跟她周旋。
慕冉信以為真,故作好言相勸,“念漓,你跟阿琛還沒有離婚,你可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若是被外人發(fā)現(xiàn)了,會給阿琛丟臉的。”
“你還知道我跟他沒離婚?”喬念漓氣極反笑,反問道,“那慕小姐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顧璟琛妻子面前一口一個阿琛的叫著呢?”
慕冉被喬念漓懟的無話可說,只能將求助的視線轉到顧璟琛身上。
男人卻視若無睹,視線從喬念漓身上掃過。
“我去工作,冉冉你也回房間。”
慕冉無奈,只能乖巧的應下來。
等到男人離開,她才露出那刻薄尖酸的樣子。
“你跟阿琛說什么了?”慕冉瞪著她,質問道。
“你希望我說什么?”喬念漓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跟著回了臥室。
慕冉眼睛轉了轉,跑到廚房,讓張媽熬一鍋湯,她親自給顧璟琛送到書房。
“阿琛,我給你燉了湯,你嘗嘗吧?!迸寺曇魦尚咔谊P切。
“不必。”顧璟琛坐在書桌旁,眸光冷淡,連起身開門的意思都沒有。
慕冉又纏了一會兒,見顧璟琛依舊沒有給自己開門的意思,這才不甘的離去。
被拒絕的憤怒與恥辱,她都算到了喬念漓的身上。
“這個賤人,一定是跟阿琛告狀了!”她叫來一旁的傭人,讓她把湯丟掉,自己則徑直走到了喬念漓的房間。
房門沒有鎖,她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什么事?”喬念漓坐在化妝桌前,看到進來的人,面色平靜。
“難道你沒看出來這個家已經(jīng)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么?你打算什么時候從這里滾走?”慕冉環(huán)著胸,趾高氣揚的走到她面前,低聲質問著。
喬念漓抬頭,清瘦的臉滿是嘲諷,“那你去問問你的阿琛,為什么不放我離開。”
“在這里看到你們兩個人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深惡痛絕的惡心?!眴棠罾炱鹕恚蜷_門,“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
“你!”慕冉瞪大了眼睛。
喬念漓不置可否,冷冷的看著她,“慕小姐,我不是顧璟琛,我對你可沒有憐香惜玉這一說?!?
慕冉被她陰冷的視線嚇了一跳,卻依舊嘴硬。
“喬念漓,我告訴你,只要顧家那個老不死的一天不醒,你就永遠不會跟顧璟琛在一起。”慕冉嘴角得意的勾起。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早晚有一天你會被雷劈的”喬念漓臉色還有些蒼白,看著她的目光卻十分銳利。
“那又如何?”慕冉斜睨了她一眼,轉身,“阿琛的心里永遠都只會記恨你一個人?!?
說完,慕冉便心情愉悅的離開了。
而此時的顧璟琛在臥室中 ,將埋在柜子里許久的同學錄翻了出來。
他翻到當年高中的好友秦陽的聯(lián)系方式,打了過去。
“哪位?”
“秦陽,是我顧璟琛。”顧璟琛直接報出了名字。
“是你這家伙啊,怎么,有空想起來給老同學打電話?”秦陽語氣聽著微酸,打趣著問道,“聽說你把我們那級的兩個大美女都收入囊中了,你小子可以啊。”
畢業(yè)幾年,顧璟琛成了赫赫有名的首富,而自己還在為首付發(fā)愁。
“少貧,我有些事情問你。”顧璟琛擰眉,問道,“當年班級里,總是送了東西卻不見人的女生,你知不知道是誰?”
“那女生你現(xiàn)在不知道是誰??”
“顧少,你是在逗我玩嗎?”
“不是,我很認真,到底是慕冉還是喬念漓?”顧璟琛耐著性子,語氣不自覺帶著急切。
“是慕冉??!”語氣說的理所當然,只有男人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緊張,直到顧璟琛掛斷了電話。
秦陽將手機息屏,抬頭看著天花板,他,也曾經(jīng)喜歡過喬念漓,可她眼里都是他。
手機適時想起一陣信息聲。
“XXXX到賬,800000.00元?!?
那個女人早就給他打了預防針,80萬撒一個謊換房子首付,也算他給青春買單了吧?
看著手機的余額,慕冉心都疼的滴血了。
“喬念漓,這些倒霉事我都會在你身上找回來的。”慕冉抓著手機,臉色陰沉惡毒,嘴里低聲的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