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子琛說這番話的時候,眸光認真深情的看著裝鵪鶉的丁瀟瀟。
他也不介意丁瀟瀟之前故意疏遠自己的行爲。
畢竟瞭解了丁瀟瀟的過往,他更願意用自己細水長流的溫柔跟耐心讓她敞開心扉。
丁瀟瀟見他說話越發沒個把門的,終於忍不住了。
“樑子琛,你把嘴閉上!”
樑子琛十分認真,用手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如此搞笑的行爲,逗的屋子裡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簡單的聊了一會兒,喬念漓有些疲憊。
“念漓,我們就先回去了,等你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再過來祝賀。”
丁瀟瀟來的匆忙,再加上之前喬念漓一直昏迷,她一直沒有機會給小灼華準備個見面禮。
“好。”
喬念漓揉了揉眼睛,確實有些困了。
送走衆人之後,便躺下睡著了。
從醫院離開,丁瀟瀟先是將兩個小傢伙送到家裡,這才帶著樑子琛出門。
“我準備給灼華準備個見面禮。”
丁瀟瀟開車前往京都市中心,她知道這裡有一家很有名的私人訂製的珠寶店。
“你有什麼想法?”
樑子琛心裡也盤算著,自己前些日子在國外拍了一柄玉如意,可以送給小傢伙玩兒。
“我打算讓店裡的師傅給我打一個平安鎖。”
小傢伙出生如此坎坷,丁瀟瀟只希望她以後能平平安安的長大。
兩個人忙碌完,已經是天黑了。
樑子琛站在丁瀟瀟家的樓下,有些不捨。
“瀟瀟,確定不讓我上去喝一杯茶麼?”
“下次。”
丁瀟瀟別過頭,這傢伙的目光實在太無辜了,充滿了欺騙性!
見丁瀟瀟逃也似的上了樓,樑子琛咧著嘴笑了笑。
他的瀟瀟實在是太可愛了。
哼著曲兒走到馬路邊,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
“來接我……”
……
次日,在喬念漓的強烈要求下辦理了出院手續。
顧璟琛反覆跟醫生確認喬念漓的身體已經徹底康復,這才鬆了口氣。
就在喬念漓以爲自由即將到來的時候,剛到家,便看到了嚴陣以待的顧家人。
顧父因爲之前的事情,神色有些不自然。
倒是顧母,熱切的上前拉住喬念漓的手,拍了拍。
“念漓,現在你在坐月子,處處都要小心照料,你就讓伯母在這,保證不給你添亂。”
面前兩位老人鬢角泛白,目光卑微,再也沒有之前那般的算計。
“好。”
喬念漓心中觸動,顧母如此這般小心翼翼,她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在喬念漓回答之前,顧家的人都十分緊張。
他們從來沒奢望喬念漓能原諒自己。
甚至,顧母都不奢求喬念漓能像以往那般叫自己一聲媽。
“好,好好,念漓答應我就開心。”
顧母的眼角滲出淚水,慌忙擡手擦了擦。
顧父也興高采烈的上前拉了拉她的手,有些責備的說,“念漓現在還在坐月子,你在這兒哭什麼。”
“我這不是高興麼。”
顧母擦乾眼淚,說,“我僱了一個金牌月嫂跟營養師,我們不在這兒的時候就讓他們照顧念漓的生活起居。”
見喬念漓並不反感,顧母這才走到小灼華身邊,稀罕的看來看去。
小孩子身子弱,她也不敢貿然的就伸手去抱。
吃過飯之後,二老便離開了。
管家帶著營養師跟月嫂去了傭人的房間,偌大的客廳頓時只剩下二人。
喬念漓倚在沙發上吃著顧璟琛洗好切好的水果,悠哉悠哉的看著電視。
見她高興,顧璟琛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條毛毯,蓋在了她的腿上。
“晚上有些涼,不要受風。”
喬念漓放下手中的水果,轉頭在顧璟琛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阿琛,我現在真的很幸福。”
這種安穩溫馨的日子,曾經是她夢寐以求的。
“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
顧璟琛握著她的手,將女人拉進懷中。
“我會保護好你們,讓你們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次日,溫柔雅跟莫皓天拎著東西登門拜訪。
喬念漓還在樓上睡覺,溫柔雅知道莫皓天有事要跟顧璟琛說,便自顧自的上樓去找小冰玩兒了。
“顧先生,我有事找你。”
他神色嚴肅,顧璟琛點了點頭,帶著他去了書房。
“姜博馬上就要回國了。”
提起這個人,莫皓天眼底滿是厭惡。
這個人窮兇極惡、不擇手段,純純的心裡變態。
“哦?”
說起這個姜博,與他頗有淵源,不過前幾年一直在國外,顧璟琛便也沒許久沒有調查他的消息了。
這個人的手段向來陰狠,得罪他的人多數下場慘烈。
國外曾經傳回來一個新聞。
曾經有幾個國外的二世祖與他發生了正面衝突,當時姜博並沒有說什麼狠話,只是第二天這幾個二世祖紛紛失蹤。
最後,時隔一年,纔在郊區的山崖底下發現他們的屍骸。
這幾個人渾身粉碎性骨折,是被人虐殺之後丟在這裡的。
二世祖的家人聽說這個噩耗,紛紛託關係去調查姜博,勢必要將他揪出來。
可誰知,調查了三個多月,愣是一點證據都沒找到。
從那之後,便沒有人敢與他發生正面衝突。
畢竟,命很寶貴。
見顧璟琛神情平淡,莫皓天語氣有些激烈。
“難道你忘了他是什麼人?這個人回來勢必會跟你發生衝突,若是到時候威脅到了念漓的安全該怎麼辦?”
顧璟琛聞言,擰眉狐疑的看著他。
“念漓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會保護她的安全,倒是莫皓天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莫皓天神情一愣,緊接著冷冰冰的說,“沒想到顧先生現在還會吃醋,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麼?”
“我可不瞭解你。”
顧璟琛輕描淡寫的說著,見莫皓天被自己的話懟的臉色發青,這才轉移了話題。
“姜博回來的事情我會處理,你也要注意保護好身邊的人,這傢伙是一條瘋狗,說不定會咬誰。”
想起自己的妻兒,顧璟琛語氣漸漸變得冰冷。
“若是這條瘋狗威脅到了我家人的安全,我就只好讓他變成一條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