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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維斯特二世的出現并不在蕭焚的思考范圍內,雖然裝了很久的神棍,但是他對整個歐洲的教會運作,以及教廷的內部爭端完全處于毫無所知的地步。所以,蕭焚并不清楚,連續引發三次神跡時,如果教皇始終沒有在附近,那么對教皇的威嚴將會是多么大的打擊。
想想看,號稱代替主放牧地上羔羊的最高存在,位于教會山上,號稱最為虔誠的教皇,居然沒有一次神跡在他的身邊發生。那只能意味著,教皇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虔誠,否則神跡怎么會總是離他如此遙遠?
教皇不夠虔誠,放在中世紀的歐洲,很快就會演化成一番可怕的廝殺。每個派系都希望推舉一個更為合適的教皇候選人,但是這種推舉將會漸漸變成一次勢均力敵的對抗,暗殺和茍且甚囂塵上,到那個時候,這些候選人將會不得不求助于世俗的力量,讓自己從殊死的競爭中脫穎而出。但是這樣一來,原本已經壓制住世俗的教廷力量將會再一次的被世俗所壓制。
事實上,在現實世界的中世紀歐洲,這種情況在西爾維斯特二世死后沒有多久就發生了,那就是在西方宗教歷史上有名的“三皇并立”,同一時期,總共有三名教皇,其中的一名還是眾所周知的地痞無賴。
所以。無論西爾維斯特二世本身是不是一個傳奇。在蕭焚制造出第三次神跡的時候。現任教皇一定要在附近。即使并沒有被世俗的人發現,至少也要有內部教職人員的證明。唯有如此,西爾維斯特二世才能更加穩健的把握住整個教廷,不會讓他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教會權威在轉瞬間因為權利的的爭奪而轟然崩塌。
不過那都是教廷內部的事情,至少到目前為止,蕭焚沒有想到那個一直尾隨在馬車后面來到符騰堡的傳奇,其實就是能夠影響整個歐洲的教皇。當然,他也沒有那個時間考慮這些問題。真正的麻煩并沒有因為那些變異生命的消失而解除,事實上,那只是剛剛開始。
蕭焚有足夠的把握把那些變異生命殺死,可能沒有剛才那么痛快,但是也不會耽誤太長時間。更重要的是,在那樣的戰斗后,蕭焚還會保留下相當一部分“追隨者”。這些追隨者對蕭焚來說有著很大的用處,無論是對薩特子爵城堡的圍攻,或者是其他一些探路的事情,都需要這些追隨者們去做。而現在。隨著整個戰場驟然被清空,蕭焚之前的所有打算都在現在被推翻。他只有依靠現在的力量。他和兩名紅龍女仆,獨自前往薩特子爵的城堡,然后在那里解決所有問題。
如果,事情必須繞回到如果上來,如果那些追隨者還在,蕭焚可以很快對薩特子爵的領地,城堡附近大概的情況做一個了解,知道這個城堡周圍有沒有變異生命,變異生命的等級如何。諸如此類。這可以讓他進入城堡變得更加明確和輕松。但是,由于這些追隨者早已被某個傳奇消弭,所以現在的蕭焚只能在對城堡毫無所知的情況下沖過去。
問題在于,現在蕭焚甚至不清楚,薩特子爵連同那個盒子是不是在那個城堡里,如果城堡里根本就沒有蕭焚所需要的目標,那么他這一趟奔波將會變得毫無意義。
“真要感謝那位傳奇,”蕭焚一邊向著山谷的另一側急忙行走,一邊用漢語低聲嘟噥說:“又不姓雷,又不是紅領巾,表現的這么積極,真不知道為了什么。”
艾思娜和德貝拉現在的神情比起剛才已經好了很多,倒不是完全因為蕭焚吃了個虧,同樣也因為剛才蕭焚已經答應了她們,在下一次遇到危險的時候,紅龍們可以解放自己的身體。
人類也許認為紅龍原本的姿態不如女仆的樣子美麗,但是紅龍的想法和人類正好背道而馳,對于她們來說,自己原本的姿態才是最為美麗和強大的。受到人類外形的束縛,這會讓她們根本不能完全發揮出自己真正的實力。要知道,就算是現在紅龍戰斗等級只有7級,但是如果以龍的姿態,而不是人類的姿態投入戰斗,兩名女仆能夠真正發揮的作用可以和9級的強者相媲美。僅僅只是紅龍的龐大身軀和天然炎火就能在很大程度上彌補等級差距。
“你在苦惱什么?”
艾思娜聽見蕭焚用著自己完全聽不懂的古怪語言說話,忍不住低聲問。紅龍女仆希望自己能夠被重視,而不是被刻意的排斥。這種思想很微妙,即為自己現在成為人類的奴仆感到不滿,可是如果人類真的不將自己當成可以訴說心中話的存在,紅龍女仆又會覺得自己被排斥在外,同樣會感到不滿。問題是,作為紅龍,她原本就不是在蕭焚這個圈子中,根本就談不上被排斥。無論怎樣,艾思娜都希望被眼前這個人類重視,至于重視之后怎樣,就不是紅龍所能考慮的。
“我在苦惱,如果你們和我之間有了子嗣,你們身上的神諭要怎么解除。”
蕭焚信口胡謅,雖然是紅龍,至少現在還是人類的外觀,正適合這樣的調侃。不過顯然,蕭焚這句無意或者有意的調侃讓艾思娜的身體猛然一僵。下一秒,兩名紅龍女仆的臉色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沒錯,這是一個可怕的問題,紅龍是自己子嗣的奴仆,而是還可能延續下去,成為自己后代的奴仆。問題是,神諭中還提起過,攻擊小弗萊曼的生命,不僅僅自己會成為小弗萊曼的奴仆,連同自己的后代,也會成為小弗萊曼的奴仆,直到七世。
也就是說,如果紅龍與小弗萊曼之間真的有了子嗣,那么紅龍就會自己成為后代的奴仆,同時自己的后代也將延續這樣的命運,如此一來,這個神諭就會變成一條難以解開的繩索,一直套在紅龍的身上。以紅龍的壽命,人類的七世對她們來說并不算是遙不可期,她們的壽命遠比人類更長,數百年成為人類的奴仆,并不會讓她們蒙受永久的恥辱。當奴仆的命運解除,紅龍完全可以遠走高飛。
但是,一旦擁有子嗣,那么結果將會完全不同。
這個突然而來的沖擊讓兩名女仆下意識的距離蕭焚遠了一點,似乎下一秒這位少年領主就會不顧一切的撲上來將她們就地正法一樣。這種防范姿態讓蕭焚都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不得不反問:“難道你們不知道,人類和龍族不是同一種族,不可能誕生后代的嗎?”
這個解釋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倒是艾思娜低聲回答:“我不知道,你所說的這個是源于什么理由,但是我知道,這片大陸上,上萬年來,人類和龍族之間的后裔數目不下數千。”
被這個話說的一愣,蕭焚驚訝的問:“你是說,人類和龍族之間可以誕生后代?”
女仆因為這個問題距離蕭焚更遠了一些,她們看著蕭焚,臉上多少有些不屑,似乎對蕭焚所表現出來的這種驚訝頗為不信。事實上,在女仆面前裝了那么久的神棍,而且還在圖斯塔夫的伯爵里演出了那樣一次苦情戲,就算蕭焚聲稱自己的驚訝是真的,沒有演戲,兩名紅龍女仆也絕對不會相信。
“更為重要的是,你并不僅僅只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個有著高等精靈血脈的人類。人類與高等精靈之間的后代,當然也可能和一個龍族成員之間得到后代。當然,這兩只紅龍的血統不夠高貴,和你現在的血脈相比實在有些低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和龍族之間擁有后代,紅龍并不是你的最好選擇。”
這一次,是蕭焚的腦海中出現的回答,那個“主”的聲音再次在蕭焚的意志中發出,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蕭焚有種時刻被監視的感覺。不過現在他剛好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以勉強忽略掉“主”這個偷窺狂的惡行。
“剛才的那些,是你做的?”
對于蕭焚在意志中的問題,“主”僅僅以一句話來答復:“天空之上,是我的,天空之下,是你的。”
“也就是說,你并不干預我在這個世界的所作所為,同樣也不會干涉整件事情的結果?”
“你想要做些什么?”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那個殘余的惡魔部分究竟在不在前方,究竟是不是留在那個薩特子爵的城堡中。因為這件事情關系到你在歐洲永久法陣池能不能順利搭建。”
“主”陷入沉默,過了幾分鐘后,才傳來新的答案。
“所有的混亂都集中在一起,并沒有分散。”
蕭焚聳肩,回頭看了一眼兩個受驚的少女,苦笑著說:“夠了,我對你們沒有什么興趣。動作快一點,我們也許能夠剛好趕上那些惡心家伙的聚會。”
“你對攪亂他人的聚會似乎有特別的興趣,斯圖加特如此,這里也這樣。”
艾思娜很認真的問:“你有這方面特別的嗜好嗎?或者說,你在聚會上受到了什么嚴重的挫折?”
“問這個干嘛?”
“我需要考慮我的后代會不會受到這種嗜好的影響。”
蕭焚趔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