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禛是殷家的二少,他穿著一身寬松的白色貼身長袍,坐在書桌后邊。
因為常年不照射陽光的關系,臉部,手部肌膚都透著幾分病態的白,蒼白俊秀的臉上看不到絲毫血色。
就連眼神中,都透著幾分病懨懨的氣息。
殷禛算是殷家的一個煉丹天才,從小就喜歡煉丹,苦心鉆研煉丹術,常常一閉關煉丹就是一個月兩個月。
別說曬太陽,連吃飯都會忘記。
所以,身形看上去有點像骨頭架子,肌膚一片蒼白如紙,眼睛周圍滿是黑眼圈。
星蘭就跪在他身前,臉色也是不太好看
因為使用雙陰靈煞這種邪門武技,導致自己身體承受了無法承受的力量,雖然是勉強從冷繪曦手中逃了出來,但自己身體也是遭受重創。
她在黑市約定地點,等了一夜,也沒能等到白蘭到來,擔心白蘭出事了。
連忙回來向主子匯報報。
殷禛一手握緊拳頭,那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氣,導致書房里的桌子,椅子,桌上的水杯,都在不斷的顫抖。
他的身體經過不少丹藥改造,淬煉,雖然看起來好像風一吹都倒的模樣,實力可是相當不俗。
“冷繪曦那個女人,她居然敢抓白蘭!”
白蘭可是他重要的女人,是他花費多少精力才培養出來的丹藥爐鼎。
星蘭白蘭的體質,更是世間少有,是他好不容易挖掘出的,最適合的體質。
殷禛的臉色陰晴不定。
后側打開的窗戶外,一陣冷風過境,吹動著殷禛那披肩的長發,一陣飛舞。
他那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兇狠的神色,“那個女人,是誠心想壞我的事啊。”
隨即拿起桌前的電話,下令道,“給我聯系冷繪曦。”
……
……
搬家無疑是個體力活。
殷若笙隨口問了下那開著貨車的貨拉拉司機,“你們不是搬家公司嗎,沒有一起幫忙搬的嗎?”
那中年司機就抽著煙,一手滿是黑毛的粗大胳膊靠在車窗處,望著殷若笙肆意笑道,“美女,搬東西那就得額外收費了,小的2元每件每層,中包8元,大包25元每件每層。”
殷若笙連忙回道,“……那算了,我自己長手了。”
李塵光打開貨車的后車門,“我搬就行,我天天鍛煉,可算能派上用場了。”
李塵光一手托著一個大箱子,一手提著各種手提包,塑料袋的,就拿東西進樓房了。
殷若笙也要幫忙,李塵光隨口說道,“你拿小件就行,其他給我搬。”
“我知道,這就是男人的用處嘛。”
可能因為少賺了搬運費,讓那滿臉糙胡子的貨車司機,不耐煩的按了下喇叭,“你們快點啊,我還趕著去下趟呢,耽誤的時間不是錢啊。”
那巨大喇叭聲,就在身邊響徹,讓李塵光耳朵嗡嗡作響,他很是不爽的看了司機一眼,那帶著殺氣的眼神直接就瞪過去了。
殷若笙則是左右手各提著一個包,用肩膀推了李塵光一下,讓他趕緊進去,然后看向貨車司機,毫不客氣回懟道。
“這都沒十分鐘呢,催什么啊,喇叭能不能別叫了,煩不煩,真這么珍惜時間,你當初就該多讀書,現在也不會只有本駕駛證拿的出手了。”
那司機當即就臉紅了,指著殷若笙罵道,“誒,你這丫頭怎么說話的,嘴巴怎么這么毒呢,又戴帽子,又遮嘴巴的,丑人多作怪,活該長的見不得人。”
李塵光就停下腳步,看向那司機,很想做點什么,被殷若笙用身體一撞,給他撞進樓房里了。
意思是讓他趕緊走,別多話。
李塵光硬是被推了進去。
這些天相處下來,他發現殷若笙這小嘴巴賊厲害,嘎嘎能說,且得理不饒人,見到不爽的人,總能懟你幾句。
就是心地太好了。
她不把李塵光強行推進去,兩個男人,那就可不止是嘴巴上干架了,她又不是沒見過李塵光動手。
這女人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不然上次也不會奮不顧身去救……
李塵光想到這搖搖頭,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了。
畢竟今天可是搬家的好日子。
不能壞了心情。
兩人都是搬著東西進電梯,上樓,送進房間,再下來拿東西。
搬完,李塵光才想起,“咱們好像可以先把車上的東西都拿下來放在路邊,一個人看著,一個人搬。”
這樣能防止丟東西,也能讓貨車早點離開。
殷若笙就惡作劇般的沖他笑笑,“我故意的,誰叫他態度那么差,讓他給我等著。”
李塵光只能苦笑著搖頭。
搬家確實挺費事的。
李塵光下午都沒去上課,殷若笙也請假了。
兩人得共同布置他們的新家。
大抵就是些衣服之類的要重新在柜子里放好,把書本啊,洗漱用品之類放好,然后幫殷若笙把電腦重新搭好。
最后要把家里來個大掃除。
殷若笙占了左側與廚房相隔一個飯桌的自帶衛生間的主臥,李塵光占了右側上方的一間房間,然后右下的房間空著,兩人暫時把這當成了儲物室。
然后兩人查看了屋子里缺少的工具,可能太久沒用,掃帚拖把都壞了,就一起下樓買了些大掃除需要的清潔劑跟工具,再回來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
李塵光也是第一次見人拿著拖把累的直喘氣,又開心的直樂的。
那張美麗絕倫的小臉上,大大的眼眸中盡是開心的笑意。
其實很多地方,李塵光覺得可以完全不用擦,什么桌子角落,沙發底下,床底下的。
不過被殷若笙一瞪眼,“不行,這可是以后要住好幾年的地方呢,簡直就是自己家,你別給我偷懶啊。”
李塵光發現殷若笙瞪眼賊有氣勢,還特別好看。
這也導致,全部收拾完,都已經晚上7點了。
倒是從家里撈到不少玩意,比如一些高深的書,大學課本,撲克牌,飛行棋,桌游等等。
看來是前主人留下的。
因為房間里只有兩個浴室。
洗澡的時候,就分配成了,殷若笙在外邊公用的大浴室里泡澡,李塵光去殷若笙浴室里,洗了個澡。
然后,洗完就跑到沙發上躺著看電視。
不得不說,這一天勞累完,舒緩壓力,跟一灘爛泥一樣躺在沙發上真是舒服。
大約躺了半小時,才看到殷若笙終于推開浴室大門,一陣曼妙的茉莉花沐浴乳的溫暖香氣,便如奔騰的熱浪般從浴室里滿溢出來,熏得滿屋盡是芳香,讓躺在沙發上的李塵光也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然后,就看到浴室里探出了殷若笙的小腦袋。她先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的李塵光,那剛洗完澡,還泛著溫熱濕氣的似美玉般的小臉上,帶著幾分好奇,幾分羞澀的瞥了李塵光一眼。
李塵光趴在那,也抬起視線望向她。
兩人對視了眼。
頓了會,殷若笙才從浴室里走出來,盡量裝作平靜的模樣,穿著貼身的粉色吊帶連衣裙,一手拿著吹風機,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隨口說道,“你這么快。”
“是你太慢了吧,皮膚都要皺了,要不是里邊有玩水聲,我差點以為你睡里邊了,又要進去救你了。”
殷若笙就白了他一眼,竭力反駁道,“才沒有玩水呢,我又不是小孩子。”
當然,她撒謊了。
因為太高興了,在里邊玩了好久的水。
終于有一個,可以自己想待多久就待多久的浴室了,沒有人會叫她,也沒有人會打擾她,在溫熱芬芳的浴池里泡澡。
雖然殷若笙竭力做出平靜模樣,李塵光還是察覺她腳步有些匆忙,與別扭。
畢竟,這可是同居。
一上來就同居?
殷若笙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太快了啊。
不過馬上又安慰自己,不不,這是合租,才不是同居呢。
而洗完澡之后,發現門外就有個男人在客廳里躺著,還是挺害羞的。
她平時也算夠大大咧咧的了,還是有點沒遭住。
只能盡量的不去看李塵光。
來到沙發旁邊李塵光腳邊的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拿那吹風機插上旁邊的電源,隨著吹風機一陣大的驚人的噪聲響動,她拿吹風機對準頭發,輕輕抖動,同時把視線投到了李塵光看的周星馳電影上,看著周星馳在那惡搞。
她是想做出一切如常的模樣,可就算不去往左邊看,她也能明確感受到李塵光趴在那,視線就在自己身上呢。
李塵光總是無法理解,為什么女孩子洗完澡能香的滿屋子都是,為什么同樣是人,她的肌膚就光滑的像炫目的瓷器一樣會反光。
殷若笙平時也習慣洗澡后,穿上這件寬松的吊帶裙。
粉色吊帶邊裸露著完美而性感的鎖骨,還有那珍珠般光滑圓潤的肩頭,驕傲的匈脯將那吊帶衫頂出了美好的形狀,卻又在下邊平坦小腹處急劇收攏。
裙子底下并攏著一雙修長雪白,似對著上帝的杰作所雕刻的完美玉腿上,那泛起的嬌膩而順滑的光澤,讓人總會忍不住把眼睛往上瞟。
李塵光倒也不是足控,但不得不承認,殷若笙這雙不知道是與生俱來,還是后天鍛煉的光滑玉腿,不同于不少女生細瘦如筷,也不同于那些rou腿飽滿。
她是屬于,恰到好處的光滑,珠圓玉潤,仿佛你輕輕一按,就能在那大腿上按下屬于你指尖的柔嫩弧度。
隨著你收回手指,她又會馬上回彈起一股不小的力道,回復原狀,說不出的you惑惹人,說不出的xing感魅惑。
尤其是這剛洗完澡,水潤的光澤,讓雙腿都像是泛著香氣般,就顯得更妖嬈了。
李塵光笑笑,忽然明白,“我知道你平時為什么喜歡秀腿了。”
殷若笙俏麗的小臉上,有些小女生的粉嫩羞澀,細長的睫毛眨了眨,黑寶石般的眸子瞥了眼李塵光盯著她大腿的眼睛,雖然心跳加速,卻還是用著,帶著幾分誘惑,幾分調皮的語氣說道,“怎么,羨慕啊。”
“羨慕,確實羨慕,”李塵光由衷感嘆,“我女朋友腿咋這么好看呢。”
“哦,就只有腿好看?”
“哪能啊,人更好看。”
不然怎么能是讓江南大學那么多男生心心念念的校花呢。
殷若笙得意的哼哼兩聲,用著頑皮的眼神,斜倪了李塵光一眼,挑逗道,“哎呀呀,你怎么這么會說話呢,要不給你摸摸……”
“你要這么說……”
李塵光蹭的一下直接就爬起來了。
不過還沒坐定呢,就被殷若笙伸手到身后抓起她背靠的小娃娃靠枕,一下甩到了李塵光腦門上,“想得美,給我好好躺著。”
李塵光只得又躺回去了。
心想,難怪別人說,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殷若笙紅唇勾笑,美眸帶羞,盯著那電視屏幕,邊吹頭發,邊說道,“等我把頭發吹干,差不多就該出去吃飯了,今天也沒買菜,沒法做飯,晚飯想吃什么啊,咱們慶祝下吧。”
李塵光嘆氣道,“我有決定權嗎,不是你想吃什么咱們就吃什么嗎。”
“怎么,我有那么霸道嗎?”
“當然沒有。”
“今天搬家第一天,當然要吃點好的,給你個選擇權利。”
李塵光隨口問道,“有選擇范圍嗎?”
殷若笙想了想,“那就給你幾個選擇吧,a,樓下那家如意家庭餐廳,b,西島的牛排館,c,肯德基快餐,d,吃我……”
“ddddd,我選d,我選d,就d,d,必須是d。”
“……”
殷若笙被李塵光坐起身的樣子給氣笑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望著李塵光,鼓著個俏臉,揚了揚手中的吹風機,惡狠狠的說道,“我真想一個吹風機捅死你,你腦袋里都在想什么呢,d,吃我常吃的那家連鎖面店也挺不錯。”
“額……”
李塵光只能一臉大失所望的重新躺下,“吃面,挺好,就吃面,我喜歡吃面。”
“好啊,既然你這么喜歡,我以后每天下面給你吃,吃到你吐為止。。”
“沒問題。”
說完,兩人仿佛都想起了什么,室內大廳,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殷若笙吹頭發的動作都停住了。
頓了頓,李塵光才小聲問道,“額,你剛剛說的是,面條是嗎?”
“李塵光!”
殷若笙當時就一咬牙,一個暴跳起身,直接撲到那趴著的李塵光后背上,拿著吹風機,對準了他的腦袋,“李塵光,我覺得還是先給你腦子里的臟水吹吹干凈吧。”
李塵光大聲喊冤,“為什么吹我,我說錯什么了?”
“你自己知道你什么想法,我今天就先給你把腦子里的水吹干。”
“我什么想法,你說啊。”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什么想法,你還吹我。”
“我不知道,我就要先給你把腦子里的水吹干。”
“還講不講道理拉!”
李塵光不知道自己腦子里的水干不干,他只感覺那薄薄的吊帶裙下,殷若笙直接壓在他身上的那嬌軀的此起彼伏,還有后背傳來的那充滿彈性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