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喝著威尼斯加雪碧。把餐廳的燈開一半,使環境中產生一種暗淡的氣氛。可能有點喝過,我既然會拿起香煙點上,仔細想想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吸過煙了。上一次拿煙的時候已經是初一的時候了。那時候追求酷,也可以理解成為“裝逼”。所以嘴上裝飾上一跟煙。
相互暢談了很多年的生活壓抑,說到在學校的時候大家臉上都會掛上了帶有小幸福色彩的微笑,說到離校后的生活,只是相互低頭唉聲嘆氣。
第二天醒來對于我來說又是一個嶄新的世界,工作失去后,我成為了徹徹底底的無業游民,每日游蕩于生活之中。
這是我感覺離校后最游離的日子。每天看著潔白的天空,在悲慘的現實里消磨時間。我辭職第二天就有后悔過,但我還是沒有去挽留,如果是放不下,那么就是心態還未平衡。游蕩與田野之間,幻想若隱若現,哼著像“六哲”那些悲傷曲調,在水生火熱的思念中體驗著歲月。之所以我一直等待,就是信了中國古老的傳說。“蒼天不負有心人,何況我只是一個癡情的小男人”。
工作沒有了,也完全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工作壓力不會再出現在我的生活之中。那些壓著我喘不過氣來的工作量,和感覺別扭的公司制度都相繼離我而去。
上天中有好生之德,有得到當然也會有失去,工作沒有了,意味著我的經濟來源也斷絕了。但我還得生活,所以我成了一個靠文字生活的男子。每天更加努力的寫小說。只為了生存下去。我很清晰的明白如果我不努力寫,那么這個世界就會連我生存的權利也會剝奪掉。。
劉同說過“每一次低頭都是對自己的認可”可我卻感覺每一次低頭都是證明被困難征服,所以我不會去低頭,哪怕是深省思考我也會抬著頭仰望著星空,希望只在仰頭那一瞬間。
睜開眼不再奢求什么,只要可以在你身邊守望就足夠了。雖然說我剛投稿的時候稿費有點少,不過還可以維持自己的生活。
在家里我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寫作地點,我到縣里租了一個房子,一方面照顧楠也方便多了。另外一方面我敲鍵盤的時候不喜歡聽到異樣的聲音,那樣會使我在把握文字上分心。
在辭職一個星期后我住進了里面。離縣中心有點遠大概要走二十分鐘左右才到縣中心。房子不是很大兩室一廳一廚一衛,有點舊了,本來是一對中年夫妻住的,不過他們要到北京去工作,所以租給了我。
我喜歡主臥里面的那個陽臺,可以享受到一天中第一縷陽光的照射,看著微微的光線,我會堅信的對自己說一句“機會只留給活著的人,不是不成功,只是心態還沒有平穩”。
晚上的時候我會坐在房子中一個幽暗的角落,抱著電腦,不停的敲打著鍵盤。續寫著心中說不完的故事。一個字,一組詞,組成一個簡單的故事。卻可以讓眼角潮濕。
我做不到隨心所欲控制文字,因為它們都是回憶的化身。
一個人的日子,我感覺到更加的寂寞,更加的孤獨,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孤獨的日子,我學會了抽煙,這幾天里,電腦旁邊都會擺放著一包紅塔山,和一杯葡萄酒,不再是咖啡。因為咖啡會使我徹夜不眠,讓恐懼更重。
有時候我會靠吃鎮定劑來控制自己的胡思亂想。
這幾天的生活使我掉到人生的最低端。白天有時候去陪楠,晚上回來享受孤獨,寂寞,只能用酒讓自己半醉半醒。
當夜幕降臨,我會懶懶的爬起床,點上一根煙,打開電腦,開始沒節奏的敲打著鍵盤。那無法安放的思想,也開始憂慮起來。
開始擔心,這個晚上要寫什么,如果寫不出我該怎么辦。沒有頭緒的瘋狂寫作。煙一根一根的燃盡。看著地上三三兩兩的殘余煙頭。我想現在我也是這個樣子嘛?整個人已經沒有一點余光,那時候唯一剩下的沉魚落雁之氣勢也不復存在。
一片悲傷且憂郁的作品就這樣一字一句的拼湊出來《死亡日記》再次續寫,心中那份忐忑,每寫一個字都相當于流下一滴血。
當我發表的時候受到很多人的攻擊,他們都說我狼心被狗吃了,這不等于詛咒自己女朋友永遠無法醒來。或許他們說的是對的,我的心現在也是冰涼的,塵世間沒有任何溫暖可以進入我心中,我唯一的目標就是不停的寫作活下去。等待著明天的到來。
53
濃濃的咖啡灌入喉嚨之中,給神經帶來極大的刺激,想入睡的我,再次清醒過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了。這是個吉利的數字,我也喜歡這個數字。我記得在小時候哭泣的時候母親對我講的一個童話故事。里面就出現這個三的數字。
有的朋友說,為了一個女人,何必這樣待遇自己,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可是我感覺還不夠,因為我不能夠讓她醒來,就像曾經看到過一段話一樣,我始終不愿意放棄我對愛的理想,直到天荒地老,直到自己不再相信愛情。愛似乎耗盡了我生命中所有的激情和失望,使我喪失了大部分愛人的能力,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可是無法放棄對愛的珍惜,靈魂深處的美麗和寂寞,總是需要一個人來讀懂。
可是看著沉睡的她心中隱隱作痛。看著至今不醒的她傷口被肆意的展覽,所以已經失去了疼痛,至少已經習慣了看到她沉睡的模樣,這一刻我感覺自己是真正的愛她的,也就在這一刻,我覺得原來我們的距離是如此遙遠,但是我還是寧愿相信,她的往事,至少為我曾經透明過,而我永遠做不到把這一切放在逐漸的遺忘中。
現在她的命運只有她自己能夠掌握。她的家人包括我自己也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她早點醒來。
不知道何時自己已經睡著了,電腦依然亮著,沒有關掉,我感覺自己是睡在昏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