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云城守備侯四海昨日喝的酩酊大醉,日上三桿才迷迷糊糊的起來。
一看時間不早了,趕緊準備了兩份禮物,準備送給這一文一武兩位大人。昨日他也算發(fā)了筆小財,這兩位大人說不定哪個幫他一把,日后就能榮華富貴,也不用老呆在這小城鎮(zhèn)里當個沒前途的小守備。
不過侯四海拍馬屁都沒趕上熱的,先來到鴻福客棧,老板說人早就走了。有來到大營,空空如野,兩頭忙了半天,一個都沒見到。
侯四海來到城門口一問守城的衛(wèi)兵,說天一亮兩波人馬就匆匆的走了。侯四海郁悶的要命,自己白花錢買了兩份禮物,想送禮都送不出去。看來還是留著吧,說不定今天還有哪位大人路過這里。
李天和郭靜集結好隊伍,出了前云城,率領著隊伍一刻不停的直追魏府的車隊。
“大人,車隊在前方還有不到十里的位置,但咱們昨日追擊的兄弟還沒找到。”在奔馳中,一名飛禽族人給李天報告著。
“郭大哥,咱們先帶著你訓練的三千名狂戰(zhàn)士去追何九姑,其他人分開去尋找追蹤的兄弟。不能漏掉任何地方,一定要把咱們的人找到,飛禽族隨時報告各小隊的位置,等待我的命令。”
安排完畢,李天和郭靜,帶著三千名經(jīng)過特別訓練的狂戰(zhàn)士,向前方奔去,其他人馬則四下散開。
官車再快,也跑不過戰(zhàn)馬,魏府的車隊終于被李天追上,三千名狂戰(zhàn)士立刻把車隊保衛(wèi)起來。車隊的家丁護衛(wèi),都抽出兵器,和這些狂戰(zhàn)士對持著。
“郭將軍,你這是為何?大家都同朝為官,本府雖然是文官,但你也不能這樣吧。”魏府伊出了官車,還裝模作樣的說道。
“何九姑,你也該出來了,我李天你應該不陌生,大家又不是第一次見面。”李天可不想耽誤時間,直接向車內(nèi)喊道。
既然李天都把話挑明,何九姑也不能再裝下去。一挑車簾,走出了車廂,“李天大人,別來無恙,咱們又見面了。”
“你真是李天?潮都的李天?”魏府伊看著李天問道。
“如假包換,正是在下。”李天微笑的看著這位魏大人。
魏府伊真是有點后悔,當初李天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叫他輕易的給放跑了。不過這也難怪,那時候鬼軍師揚勝下的兵部軍文,說李天和神使大人被燒死在望秋潭。
不過后來知道李天沒死,何九姑也是后悔莫及。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錯,她竟然把李天的元帥金印給打成了一副手鐲。這件事情何九姑一直藏在心里沒敢說出去,不然這位魏大人恐怕會氣瘋掉,她也當不成小妾了。
“你們想怎么樣,這里可是貴和的地界,而且你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乖乖的投降。”魏府伊知道今天可能要有場惡戰(zhàn),想拿話語先把李天鎮(zhèn)住。
“哼!你有空的話,可以問問及揚勝,我潮都有沒有一個降兵。不過,你沒這個機會了,給我殺~”
李天一聲令下,三千名狂戰(zhàn)士抽刀就砍,車隊的家丁也不含糊,雖然人少,也開始反擊。
車隊這里邊確實有幾個算是高手,但和這群狂戰(zhàn)士比起來,他們?nèi)鄙倭艘环N殺氣和斗志。而且練武之人,只要不是達到很高的境界,還是花架子太多。這群狂戰(zhàn)士才不管你什么‘白鶴亮翅’‘神龍擺尾’等等。他們的動作非常直接,看著不優(yōu)美,但很實用。
郭靜拿眼一看,就知道基本上沒什么問題,就站在李天身后,也沒上去幫忙。何九姑雖是女流,但也是盜匪出身,身手也算不錯。但在幾個狂戰(zhàn)士圍攻下,沒戰(zhàn)幾個回合,就被一刀斬死在車旁,這群狂戰(zhàn)士可不懂什么憐香惜玉。
李天一步一步走向渾身亂顫的魏府伊,“魏大人,這里雖然是貴和的地盤,但有時候我說了也算,我來送你一程吧。”李天說完,手起刀落砍了下去。
忽然人影一晃,一道白光,從車內(nèi)射了出來,直奔李天的咽喉。郭靜一看,一抬手,手中的腰刀就飛了出去。只聽著‘’的一聲,一桿銀槍,被郭靜的腰刀撞的一偏,貼著李天的脖子就穿了過去,這一槍沒有扎到李天。但李天的刀依然砍了下去,‘撲’的一聲,結束了魏府伊的性命。郭靜順勢欺身上前,把李天往身后一帶,使李天脫離了險境。
李天也嚇出一身冷汗,這時候才看清這人的模樣。只見車內(nèi)偷襲之人,臉色陰沉還帶著一種病態(tài),左手里持著一桿一米多長的銀槍。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看著郭靜,好象對剛才郭靜的身法很感興趣。
郭靜看到他手中的銀槍,又看了一眼車內(nèi),開口問道:“你是雙槍簡氏兄弟中的簡老大?”
“算你有點眼力,正是在下,你見過我嗎?怎么知道我就是老大?”
郭靜搖了搖頭,“沒見過,只是聽說過,銀槍簡氏兄弟從不分開,老大左手槍,老二右手槍。既然你出來了,也叫你兄弟一起出來吧,你一個人還不是我的對手。”
“哼!剛才看你那擋槍的一刀,內(nèi)力還不錯,也報個名來聽聽,看看有沒有資格死在我的銀槍之下。”越是高手,心里就越是高傲,你看不起我,我更看不起你。
其他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束,在眾人包圍當中,這名簡氏老大,到還很冷靜,根本沒把眾人放在眼里。
“呵呵,口氣大了點,在下郭靜,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資格。”郭靜笑了一下說道。
“郭靜?黑武皇郭靜?”簡老大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沉穩(wěn),出現(xiàn)了驚惶之色。
“給你個機會,把你兄弟喊出來,叫我看看你們雙槍合壁的威力。不然你就再也沒這個機會了。”郭靜依然平靜的說道。
“哼,郭武皇,你的名勝雖然大,恐怕還嚇不倒我,我兄弟今天是不會來和你較量,還是由我來領教你一下吧。”說完,一擰手中的銀槍,唰的一下刺了過來。
這時候李天已經(jīng)在眾人的保護之下。郭靜沒了什么顧慮,展開身法,空手和簡老大戰(zhàn)在一起。
郭靜的‘黑武皇’稱號可不是哪個皇帝封的,也不是祖輩留下來的,這可是他憑真本事得來的。幾個回合一過,簡老大就有點相形見絀,郭靜根本不給他什么機會,抽準一個空擋,一掌印在簡老大的身上。
簡老大蹬蹬蹬退了幾步,身體晃了兩晃,一張嘴‘撲’的一口,鮮血從嘴里噴了出來。
郭靜連看都不看,直接吩咐了一聲,“殺了他,把這里處理干凈。”
李天都有點看呆了,這可是他第一次仔細的觀看郭靜和別人動手,簡直是帥呆了。
“大人,恐怕我們有麻煩了。”郭靜對李天說道。
“郭大哥,我要和你學武功,你一定要教我。”李天根本沒聽郭靜說什么。
“唉!我說李天大人,你聽我說,咱們有麻煩了。”郭靜又說了一句。
“哦,什么麻煩?”李天這才回過神來。
“恐怕昨夜追蹤的兄弟,遇難了。估計咱們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郭靜說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李天驚奇的看著郭靜。
郭靜用手一指簡老大的尸首,“你說咱們的狂戰(zhàn)士,單打獨斗能打過他嗎?”
“那肯定不行。”李天搖了搖頭。
“簡氏兄弟從來都不分開,今天簡老二不在場,我估計昨夜出去的肯定是老大的兄弟,功力和老大不相上下。所以,我覺得咱們的那位兄弟,很可能遇難了。”郭靜皺了下眉頭說道。
兩個人正在分析著后果,就看一名飛禽族來報,“大人,發(fā)現(xiàn)咱們的兄弟了,在這往西三十里的地方,身受重傷。”
“快,通知所有人,去那個地方匯合。”李天說完,和郭靜騎上戰(zhàn)馬,其他人也不用吩咐,都上了戰(zhàn)馬跟著離開了這里。臨走的時候,一把大火把人與車燒的面目全非。
找到這名蜥族狂戰(zhàn)士的地方,是在一處山谷里,谷中有一片湖泊,里邊長滿了一兩米高的蘆葦。
當李天趕到時,這名蜥族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全憑著一股意志在堅持著。
“大人,我沒完成任務。”這名蜥族戰(zhàn)士看到李天到來,微弱的說道。
“好兄弟,先別說話,好好休息一下。”李天說完,郭靜把手搭在蜥族人的脈博上。不一會,郭靜搖了搖頭,臉上露出難過的神情。
“大人,剛才咱們的兄弟說,他追蹤的那人,藏在這片湖里,也受了重傷。他是一路追殺到此,因山里人不懂水性,才在這里停下。”早來一步的一名飛禽族人說道。
郭靜和李天一聽,都覺得不可思議。李天望著郭靜,想從他那里知道點答案。
郭靜也很奇怪,簡氏兄弟的本事,比他可能差點,但比起他訓練的狂戰(zhàn)士們,那還是不在一個檔次上。
可以不客氣的說,如果一對一的話,簡氏兄弟絕對有把握四招之內(nèi),結束戰(zhàn)斗。
但剛才怎么成了,他手下的狂戰(zhàn)士,追著簡老二來到這里?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受傷的蜥族戰(zhàn)士仿佛還有話說,但嘴張了幾下,也沒說出來,臉色蒼白,眼看就快不行了。
郭靜扶起受傷的蜥族戰(zhàn)士,用手貼在他的背后,一股真氣從郭靜的掌上傳了過去。
“兄弟,你還有什么話說,不要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