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侯爵是位馬上將軍,在這種重文輕武的社會,能有武將的封地也算難得了。封地里有四個行省,子民也有三百多萬,大部分的百姓都是要求學文,習武的到是很少。大安國六十多年沒有發生戰爭,人民對‘戰爭’兩個字都很陌生,好象離他們很遠很遠。當朝皇帝看來也是個平淡之人,對擴大國家的版圖也沒什么追求。
科考這種大事,對其他封地的領主,是個好事。但對王平侯爵來說,卻不在乎。由于武將經常受到文官的欺壓,他甚至有點反感。反正也不用他操心,一切都是大安國統一下派人員監考。考題也是統一試題,到最后他只要在前十名的推舉信上蓋上自己的大印,就算完事。
李天隨著人流進了考場,一路上東瞅西望,看看是不是能找到那倆大膽的丫頭,也許她們還真敢冒死來考個女狀元。還不時的和認識他的人打著招呼,看來有點小名氣也不錯。直到最后,也沒看到那倆假公子的身影,一種失落的感覺飄上李天心頭。
滿腦子里正想著兩位美女,李天被一個雞打鳴的聲音給打斷,“各位學子聽著,奉大安皇帝圣旨,大安學子恩科統一科考現在開始。現在我宣布考場規則……”天啊,我李天竟然看到了傳說中的公公?真想把他脫光研究一下。當然,只是學術上的研究,本人可沒有不良愛好。
第一次!不管什么,只要是第一次都有點緊張。李天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慢慢的打開了考題。
我滴個神啊,這也叫考題??李天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上邊只有一行字,考卷上寫著‘神,皇帝,國太民豐’。
奶奶的,李天本以為是考點詩詞什么的,還能剽竊一下。這倒好,會的都用不上。好象記得武則天寫過一首贊美佛祖如來的詩,‘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愿解如來真實意’,也不知記憶的對不對。用它來拍太陽神的馬屁?也對不上號啊。再說還要和皇帝還有國太民豐有聯系,出這題的人肯定有病。唉!看來別說前十名,不倒數就算不錯。反正咱現在有錢了,實在不行就做生意,成為一個富甲天下的大財主也不錯。
想到這,李天把手一舉,“請問考官大人,現在能不能交卷。”
“什么?你答完題了?不可能,這才剛發下卷子啊?”
眾學子聽到聲音,都驚奇的看著李天。
“不是,那什么,我交白卷。”李天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太陽神啊,我沒聽錯吧,你要交白卷。”考官嘴張的下巴都快掉了,學子們是一陣轟笑。
“恥辱,絕對的恥辱,這是我大安有史以來的恥辱。我要奏請皇帝陛下,通告全國,并且把你的家人也要載入史冊,成為歷史的反面教材。你叫什么,快說,我的忍耐可是有限滴,你……”
“停!天啊,我寫,我這就寫。”太陽他媽的,至于嗎。不就是交個白卷,瞧把他氣的,要真當場氣出個好歹來,還不把我說成謀殺朝庭命官,別再把我李天喀嚓了。
媽了個巴子的,不就是拍一下太陽大神的馬屁,外帶對皇帝捎上個人崇拜。什么東西,老子就不信,我非拍死你們不可。李天提起筆來,唰唰唰寫完,在別人還都在發呆中,交卷走人。
在李天的記憶里,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從容的交卷,能把這三個方面的馬屁都拍到的,李天想到了一首曾經相當紅火的一首歌。把詞略改一下,足可拍的太陽神死去活來。
大海航行靠舵手,
萬物生長靠太陽神!
雨露滋潤禾苗壯,
…………
…….…….
國富民強靠的是皇帝陛下的光芒,
皇帝陛下是大安國永不落的太陽。
要說拍馬屁,老子非拍死你不可。主考官走了過來,很鄙視的看了一下李天的背影,拿起了考卷,簡單掃描了一下。哼!比白卷強點,就幾行字,當看完李天的考卷內容,‘撲通’一下就暈倒在地上。
“主考大人,主考大人。”。
“來人,快把那小子追回來,先押入大牢。”其他考官嚇的不知所措。
哎!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難到說是拍馬腿上了?還是大安有什么忌諱?坐在冰冷的牢房里,李天心里還真后悔。早知就交個白卷,不就是全國通報,家人載入史冊當個反面教材!好壞也算名留‘青史’。這下完了,沒準還要被充軍發配。不可能是死刑吧,沒聽說誰是拍馬屁拍死的。難道李天要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郁悶,非常之郁悶。
就在李天郁悶的時侯,連王平侯爵都被驚動。主考官被學子當場氣暈,這可真是件大事。這次主考官可是劉東大學士,皇帝身邊的紅人。
“來人,什么人敢如此大膽,先給我重重的打上三十大板再說。快請我爵爺府的名醫,他奶奶的,千萬別在我地盤上出事,不然那群文官還不聯合起來奏我一本。”王平侯爵隨口一吼,兩名手下立刻就去找這個拍在馬腿上的倒霉蛋。
那倆行刑官也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大補丸,下手那個狠,就象見到八輩子仇人。還專門把李天拉到考場上行刑,來個殺一‘驚’百,“我滴個娘啊,別打了,啊…我要投訴,啊….別打了,我改了,啊!!啊….再也不敢拍馬屁了,嗷!!!”都打出了狼叫的聲音。
可憐的學子們,顫抖的手都不敢輕易下筆,就怕成為下一個李天,當場尿褲的高達百分之三十。
經過爵府的名醫又是推拿又是針灸,可憐的主考大人終于醒了過來。王平侯爵也長出一口氣,總算這位主考大人沒出什么大事。
“快,筆墨伺候,我要給陛下寫奏表。”剛清醒點的主考大人顫聲說道。
“你??我說劉大學士,這點小事就沒必要上奏了吧,皇帝他老人家可是忙的很。”王平的臉色有點難看,對文官動不動就上奏,他是非常反感。
“不不,老夫我自幼習文,苦讀史書,沒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如此精辟的文章。人才難得啊,人才難得,我要向吾皇親自特別推舉。來人,去把那學子請到我住的驛館,好好的招待,人才難得,人才難得啊。”
“啊!這這~~我看還是先請到我的爵爺府吧。等劉大人忙完科考,批完考卷,再來我府里,大家一起喝上兩杯。我領地的子民竟然有如此的人才,本侯非常高興,嘿嘿,非常高興。”說完一使眼色,一個手下飛一樣的跑向考場。王平侯爺可不想叫劉大學士知道,他心中的天才正被打的鬼哭狼嚎。
李天從地獄一下子又跑到了天堂,剛才還被人打的哭爹喊娘,一轉眼卻成了爵府的貴賓。趴在豪華的大床上,名醫們經過會珍,對李天的屁股做出了N種治療方案,在李天的屁股上抹著藥。仆人們伺候著吃喝,還有丫環敲著腿和背,大夫們說這樣能加速血脈的流動,傷好的快。巨大的反差真把李天弄蒙了,都在懷疑是不是牛頭馬面在做怪,只是在眾多丫環面前光著個屁股,還真不習慣。
天然的草藥看來還真管用,不到三天,屁股上的傷竟然結了枷,勉強的可以穿上褲子。總算可以不光著屁股,這三天老是覺得這群丫環看屁股的眼神怪怪的,看的李天心里直發毛,不知她們是不是有偷窺癖。
“爹爹,您叫女兒來有什么事嗎?”
王平侯爺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手哷著胡須,眼里充滿疼愛。
“乖女兒,今天爹爹叫你和姐姐來,就是想叫你倆一起吃頓家宴。這段時間爹爹忙,很長時間沒和你們一起吃飯了,看看我的寶貝女兒是不是又漂亮了,哈哈哈哈。”
“什么喜事,看爹爹笑的如此高興。”說話間,又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走了進來。
“姐姐,爹爹今天要和我們一起吃飯,還說要給你找個婆家,嘻嘻。”
“你再亂說,看我不打你。”
王平侯爺看著兩個女兒打鬧,只是微笑也不說話。自從十年前侯爵夫人去世后,侯爺一直未再續弦,對兩個女兒非常疼愛。大女兒今年才十六,二女兒小上一歲多,不到十五。
“來人,去把那個倒霉蛋也叫過來,一起吃個飯。”王平侯爵吩咐道。
“老爺,那個才子傷勢未好,恐怕還不能走動,您看??。”一位管家趕忙說道。
“不能走不會叫人抬過來,真笨。”王平是位武將,可沒想那么多文人的禮節。
管家想說什么,但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聽話的走了出去。
“才子?爹爹,什么才子啊?”大女兒問道。
“我哪知道什么狗屁才子,聽說他在考場把劉大學士氣暈了,我一生氣打了他三十大板。結果那劉大學士醒過來后才知道,他是被那小子的文采給驚暈的,他奶奶的都是什么事啊。你老爹我為了自己的面子,先把他抓到爵爺府把傷治好再說。不然叫那群狗屁文官知道了,又要說我欺負文人。不管怎么說,他也是我屬地的子民,算為我臉上爭了光,想來想去還是見個面的好。”王平侯爺滿不在乎的把經過說了一遍。
“劉大學士被他的才華給驚暈了?”大小姐吃驚的說了一句。
“哈哈哈哈,真是個倒霉的家伙,無緣無故的被老爹打了三十大板,我還真想看看是什么樣的倒霉蛋。”二小姐笑的前仰后合。
不一會兒,她口中的倒霉蛋就被抬了過來。不過不是用轎子,而是用一個長條案抬過來的。李天趴在條案上,撅著個屁股。
“小民給領主大人見禮了,有傷在身,不能全禮,請大人見諒。”李天頭也不抬一下,趴在鋪著緞子被的條案上,雖然造型有點難看,嘴里倒是說的很體面。
“咳咳!不怪不怪,本侯本想請你這個大才子吃頓家宴,只是……只是……我看還是算了,等你傷好后再一起吃吧。”侯爺尷尬的說道。
也難怪,總不能撅著屁股趴在條案上和侯爺一家人邊吃邊聊吧。以前聽說這位領主為人不錯,這次正好參觀一下,“小民謝過領主大人。”李天說完偷偷一抬頭,看了領主一眼。嗯,還不錯,倒有點威風。
“啊,是你!!”旁邊傳來兩聲驚叫。
聽到叫聲,李天才發現領主大人的旁邊還站著兩位美女俏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