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鞭子似乎很熟練的樣子……”靈若見她不再說話,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娘既然交了你內(nèi)功,自是不會虧待我這個女兒,我雖不能習(xí)內(nèi)功,可簡單的招式還是可以的,之前不過是與你一樣想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直讓著他們。
可自落水之后我想明白了,你越是讓著他們,就會越得寸進尺。”邊說著眼中精光一閃。
靈若絲毫沒有懷疑她的話,反而點了點頭,“只要小姐決定了,那靈若就一定支持小姐。”
“好,少不了你這個高手幫忙。”丁依詩輕笑了下,看著她絕對信任自己的樣子,心中一陣感動。
幾天過去了,府中維持著短暫的平靜,二夫人他們沒有再來丁依詩這里,也許是那日的舉動將幾人震懾到了,讓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
可不管是丁依詩還是靈若,都不相信他們會就此罷休,這府中的平靜也不過是短暫的。
不過丁依詩卻是絲毫不擔(dān)心,府中這些人好對付,她擔(dān)心的是這湛藍國與她娘的那些仇人,那些對她的威脅才是更大的。
于是幾日之中府中之人沒來找她麻煩,她也沒有閑著,專心收集著這個時代的所有信息,尤其是關(guān)于海納國,那個讓她母女只能躲在這里的仇人。
“小姐,都怪靈若沒用,只找到了這些,一點也幫不上你。”這些消息大多是靈若去查的,她畢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哪里能與專業(yè)的相比。
丁依詩也不怪她,輕笑了下,“你常年在府中,現(xiàn)在能做到如此已經(jīng)出乎我的意料了。”
“小姐,我一定會做得更好的。”靈若聽了馬上笑了出來。
見她的樣子,丁依詩一陣無奈,想著還真是個孩子。
卻在兩人說話之時,一個丫鬟小心的在外面請安進來。
自丁依詩在府中立了威之后,不但再無人敢欺負(fù)他們兩人,連下人對他們也恭敬了許多,小院之中伺候的人也多了起來,這個丫鬟便是其中之一。
丁依詩見她進來,停下了與靈若間的話題,抬頭看了過來,“有事?”
“大小姐,外面有一個自稱是海納國三皇子的手下,想要見您。”丫鬟不敢怠慢,忙連聲說道。
丁依詩怔了下,頓時想到了郎皓辰,臉色未變的說道,“不管他要做什么,都讓他離開吧,就說我這里不方便接待外人。”
丫鬟遲疑了下,還是退了出去,靈若這才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小姐,三皇子的人怎么會來,不會是知道我們在查他吧?”
“那三皇子是什么人,你的小動作怎么可能瞞得了他,在你剛打聽海納國之事時,他們便已經(jīng)知道了。”丁依詩看著她擔(dān)心的樣子有些好笑。
“那不是給小姐惹麻煩了嗎?”靈若聽了頓時急了起來。
丁依詩卻輕笑了,“什么麻煩,就只準(zhǔn)他們查我,不準(zhǔn)我查他們了,再說我讓你打聽時便已經(jīng)想到會這樣,幾乎每個國家都沒落下,就算他們知道也不會多想的。更是不會知道我針對的就是他的。”
聽了她的解釋,靈若這才松了口氣,卻在這時丫鬟又走了進來,“大小姐,那人離開是離開,卻把帶來的東西留下來。”
“都什么東西?”丁依詩一怔,卻馬上明白這應(yīng)該是郎皓辰吩咐的。
“都是些貢品,有布料有些補品。”這丫鬟也是個有眼色的,早猜到丁依詩會問,里面有什么,竟都一一記著。
丁依詩聽了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用意,雖對她的細心很是佩服,卻沒什么可感激的,輕點了下頭,“既然他一定要給,就留下好了。”
“小姐,他可是海納國的皇子啊。”靈若雖不比她清楚,但自小跟在顧妍若身邊,怎么也知道一些他們的恩怨,現(xiàn)在看丁依詩的意思,所做之事似要與他有關(guān)聯(lián)。
“海納國又怎樣,他在明我在暗,說不得誰怕誰呢。”丁依詩眼神一變,冷著聲說道。
靈若頓時說不出什么來了,卻在這時聽到外面一陣喧鬧,不禁皺了下眉頭,“外面這是怎么了?”
丫鬟聽了忙答道,“聽說今天將軍要回來,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進府了吧。”
丁依詩微微一怔,隨即想到她所說的將軍應(yīng)該是自己那個便宜爹了,因自顧妍若死后,丁依詩便成最不被看中的女兒。
而丁將軍不管在不在府中,都與她無關(guān),似這種突然回來,更是不需要她去迎接了。
可今天聽這聲音似乎離她的住處并不遠,丁依詩心中也有些詫異,想了下,還是起身走了出來。
卻與正走進來的一群人打了個招面,抬頭看卻,走在最前面一個威嚴(yán)男子,顯然便是這府中的主人、她的父親丁將軍了。
而他身后跟著幸災(zāi)樂禍的二夫人幾人,此時竟也不說話,滿臉奸笑的看著她。
丁依詩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便轉(zhuǎn)頭盯著自己的父親。
“丁依詩,你看到爹連話都不說一句嗎?”沉默了片刻丁瑜希終于忍不住斥道。
丁依詩沒有理她,反而看向丁將軍,“您真的是我爹?”
聽了她的話,丁將軍心中一窒,臉都黑了下來,“我當(dāng)然是你爹,你這是跟誰學(xué)的,不但打了自家的姐妹姨娘,連親爹都不認(rèn)了?”
“這還真是稀客,自打我娘死后好像就沒有進過這個院子,這許多年來我早不記得當(dāng)年的事,現(xiàn)在認(rèn)不出您來也是正常吧。”丁依詩毫不客氣,冷眼看著他。
丁將軍臉色愈發(fā)難看,可這些年他對丁依詩的確太過疏忽,這些指責(zé)他沒有一樣可以反駁的。
于是硬忍住了自己的脾氣,開口道,“這些就是你在府中撒野的理由嗎?”
“撒野?這就是他們告訴您的嗎?”丁依詩向他身后的幾人看了眼,便繼續(xù)說道,“那你們現(xiàn)在來此就是興師問罪的嗎?”
丁將軍看她一付理直氣壯的樣子,原本真是興師問罪的想法頓時有些心虛了,剛想說什么卻被丁瑜希打斷,“丁依詩,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做錯了事不但不認(rèn)錯,還對爹這么說話。
你不將我與娘放在眼里算不了什么,你連爹都不放在眼里,又是居的何心?”
“那你又居了何心,身為妾室女兒,見了我連聲敬語都沒稱呼過,在爹面前又搬弄是非,真當(dāng)所有人都是瞎子不成?”丁依詩冷哼了聲,看向丁將軍,“當(dāng)然,如果丁將軍只聽他們的一面之詞,我也說不出什么來。”
丁將軍也不是笨人,看到這樣的場面哪里還不知其中的蹊蹺,“既然你說其中有隱情,那我便聽聽你的解釋,我到是要聽聽為何在這府中濫用私刑?”
“您這句濫用私刑用得真是好。”丁依詩露出幾絲譏笑的模樣,卻沒有繼續(xù)說起,反而看向一旁的靈若,“靈若,將這些年你我過的苦都說與丁將軍聽聽。”
靈若怯怯的抬起頭,看到丁將軍的目光馬上又低下頭去,卻還是開口說了起來,不但將這些年丁依詩所受的委屈、責(zé)罰一一說了出來。
連最近這次不但受了鞭子,還被二小姐拌入水中險些喪命也說了出來,聲音雖不大,但條理清晰分明,每一句話說出來都讓丁將軍臉色愈發(fā)難看幾分。
“你胡說。”丁瑜希見她將之前的事都抖了出來,顧不得丁將軍還在這里,不禁大聲的喊了起來。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明白。”丁依詩冷眼看去,讓丁瑜希不敢再與之對視,這才又看向丁將軍,“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了,至于你信誰的便是你的事了。”
丁將軍此時顧不得她的不敬,轉(zhuǎn)頭看向府中的幾個夫人小姐,見他們臉色尷尬,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來,對于丁依詩的話更是多信了幾分。
冷眼看了過去,“她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老爺,您聽我解釋……”二夫人聽了臉色一變,忙站了出來。
卻話還未說完便被丁將軍打斷了她的話,“我只問這些是不是真的,你竟真的在我不在的時候動過私刑?”
“爹,你不能只聽她說啊,娘的確是著人打過她,可也得問問她做了什么丟人的事才打的吧?”丁瑜希看到丁將軍的模樣,嚇得臉色大變,可還是檔在了二夫人的面前,反駁的說道。
“那你到是說一說,你娘有什么資格打她,詩兒是我的嫡親長女,在這府中除了我便是她最大,她是犯了多大的錯,讓你們敢對她動手?”丁將軍表面似依舊平靜,可那目光卻早已經(jīng)暴露他此時的憤怒。
丁瑜希顯然也是看了出來,可現(xiàn)在想后悔已經(jīng)來不急,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道,“這還用得著我說嗎,現(xiàn)在滿京城都傳便了她所做的齷齪事,就只憑這點就不能打她嗎?”
“你若是不提此事我也許不會說,可現(xiàn)在你說起,我們便就事論事說上一說、”丁依詩冷笑著瞟了她一眼,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此事京城之中雖傳便了,可其中的蹊蹺也太過明顯,這便可以看得出,陷害我的人腦子得笨成什么樣,竟用這么笨的招術(shù)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