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菲姨媽一家常年呆在加拿大,表哥自己在國內讀大學,這個表哥風評一直不怎麼地。也因爲如此,國外的大學申請了一籮筐,就差在美洲半球直接空投簡歷了還是沒有學校願意要,無奈之下只能自己一個人在國內讀個二流大學的三流專業。這一晃大學四年就要過去了,這表哥除了天天逃課泡妞基本上沒幹點兒正經事。前段時間又不知在哪兒認識個小護士,剛兩天就如膠似漆。週末本來跟賀菲約好出去玩,沒成想護士妹妹也要跟著來。這可攪了賀菲的興致,要是讓賀菲的心情不好,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這一點劉伊芳和夏一鳴從小領教到現在。於是賀菲死活拉了劉伊芳這隻強力電燈泡過來,就成了現在這種狀況。
表哥雖然也常來賀菲家,但這劉伊芳卻是第一次見。表哥看到劉伊芳的時候,那眼睛當即就有點發直,明顯的一副色貓見到魚的表情,都忘記了自己手上還牽著一位護士妹妹。都說女兒像爸爸,這一點不假,劉伊芳雖然脾性很像劉恬,但是長相卻跟夏明江很像,所以稍微打扮一下就有點出水芙蓉的感覺。劉伊芳看到表哥油油的肉鼻子上那倆直勾勾的眼睛,如同餓狼一樣緊緊盯著自己,那感覺既噁心又膩得慌,好像喝了幾十斤豬油一樣,噁心的感覺濃的都化不開。劉伊芳實在是被表哥油膩膩的眼神盯得有點受用不起,於是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只一眼,表哥就知道這姑娘跟自己不在同一條路子上,於是安安分分把眼睛轉回到了護士妹妹身上。再看那護士妹妹,竟然跟沒事兒人一樣,裝作沒看見,保持剛見面的姿勢在那裡純純的笑,完全一副心無城府的樣子。
護士妹妹叫“蘭蘭”,劉伊芳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就聯想到花街賣笑的女人,聽到賀菲表哥口口聲聲叫著“蘭蘭,蘭蘭”的,而“蘭蘭”也陪笑應著,簡直就像看現場版的妓*與嫖客的調情,讓劉伊芳好個反胃。一個傻B,一個裝B,合在一起倆2B,還真是物以類聚呢。
其實這個護士妹妹長得還算標誌,皮膚白皙,脣紅齒白的,倒也有那麼點姿色,但明顯是二鍋頭還要楞裝雛兒,這點讓人受不了。表哥的手指一直在“蘭蘭”腰部以下游走,這“蘭蘭”半推半就的簡直就像陪酒的小姐一樣遊刃有餘,穿的衣服也是恨不得把該藏的全露出來,恰到好處的勾引著表哥那蠢蠢欲動的欲*,而在人前卻又極力裝出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想惹人憐愛。讓人不禁懷疑這護士恐怕只是第二職業。
湊在一起趕上飯點兒,吃飯自然是不必說的,看賀菲表哥那牛逼轟轟的架勢,以爲中午會去哪裡饕餮呢,沒想到去的卻是家門口轉角沒兩步的一家小飯館,還是平時跟賀菲閒來沒事常去的地兒。劉伊芳心想:他媽的也就能裝個B,在女人面前都不捨得花錢的主兒那女的到底有沒有智商看上這樣的。看著到目前爲止表哥的表現,劉伊芳不禁有點同情這護士妹妹。妹妹啊,妹妹,你到底是圖個啥?混到現在連職業操守都忘了不成?
點的什麼劉伊芳根本就沒仔細聽,到最後所有的菜都上齊,開始吃喝的時候高*開始此起彼伏,劉伊芳也徹底把對護士妹妹的同情就著飯菜給吞了下去。每人一罐可樂,劉伊芳看也沒看,拉開之後一仰脖就是半瓶,這時再看對面的護士妹妹,自己的可樂放一邊,拿過賀菲表哥的那瓶,開始用餐巾紙拼了命的擦,一圈一圈一圈……那感覺,彷彿可樂瓶子上沾了劇毒,稍微舔一點就會中毒身亡一樣。可樂瓶上的漆都快被擦掉了還是在那裡一圈一圈的擦,一邊擦還一邊說:“這個蓋子上可髒了,你看看都擦了這麼多髒東西下來!”邊說又舉起手裡的餐巾紙讓我們看。“我靠!好歹我也是2.0的視力,那多髒的東西到底在哪裡?!你丫也太他媽能裝了吧!怎麼地,在我面前彰顯你的淑女個性麼?”劉伊芳這樣想著還是憋著沒發作,正在這時賀菲從包裡拿出三片酒精棉幽幽的來了句:“我這裡有酒精棉,你要嗎………..”這還不是高*,但見護士妹妹欣喜地拿起酒精棉很高興的說了聲“謝謝”之後又開始一圈一圈的擦了起來………劉伊芳整個絕倒,連吐槽都懶得動嘴。
護士偶爾有點職業病這個劉伊芳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像護士妹妹這樣矯揉造作的主兒,劉伊芳還是第一次見到。就他媽喝個飲料光瓶口就又擦又消毒的,你以爲這是吃大便呢。
“瞧咱蘭蘭姐姐這認真的勁兒,工作上對病人肯定也是事無鉅細的照顧吧,真是羨慕那些被伺候的人啊,肯定爽翻了吧,這技術肯定不比其他的小姐差,哎呦,口誤口誤,是護士,護士,呵呵。”劉伊芳說這話的時候,著重的把“小姐”和“護士”強調了一下,弄得護士妹妹那還捏著消毒棉的手抖了好幾抖,那臉色也像彩虹一樣一會藍一會紫的,整個一現場版的變臉。因爲說話的是自己表妹的朋友,賀菲表哥雖然有點坐不住但也只能乾咳兩聲表示抗議,談話不能正常進行。
劉伊芳就是這樣的人,不說話的時候讓人充滿了幻想,一旦開口全部幻滅。但是這還不是最高*,劉伊芳跟賀菲接下來的對話纔是神樣的:“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小姐和護士可是不一樣的,雖然工作性質都是服務大衆,但是一個是拿著針扎人,一個是被人拿針扎,角色上是相反的。”“切,還不就是你捅我我捅你的事兒麼,有什麼不一樣!”好麼,連賀菲都要承認劉伊芳這一記重錘補得好,整個讓人永世不得翻身。賀菲知道再不攔著劉伊芳肯定還有更狠的話撂出來,桌子底下拉了拉她的衣服讓她打住。擡頭且看護士妹妹那張臉,已經不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簡直就像死了十年,氣的沒有一點血色。賀菲見大事不好,隨便找了個理由拉了劉伊芳就退場,留下表哥和護士妹妹冰凍在千年寒冰裡。
後來聽說護士妹妹在表哥面前哭了個梨花帶雨外加暴雨梨花,弄得表哥打電話罵了賀菲足足兩個鐘頭,內容不詳,但劉伊芳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就這樣,劉伊芳跟賀菲表哥以及護士妹妹算是結下了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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