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春臨近,那條路早已經修好,種了幾棵樹苗,微風過處,陣陣清香。
明媚的早晨能給人明媚的心情,踏進實訓室的門,胸哥已經在座位上了,他沒有像平時一樣拿著手機獨自把玩,而是趴在桌子上睡覺。
“胸哥,昨晚沒睡覺?”我問。
他突然跳起來大吼:“不要在叫我胸哥了!再叫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啊!”
我大腦短路了那么幾秒,隨即反應過來:胸哥,發怒了!前所未有啊!
這讓只會欺負弱小的弱小的我情何以堪?!
不過,胸哥變了,真好!
我謙遜的遞上用礦泉水瓶接的冷水,道:“行行行,杜洋帆大爺,小的我再也不叫您胸哥了,您喝口水消消氣。”
他接過水猛灌幾口,我忍住笑回了座位。
臣安也來了,見了我來不及放書包就遞給我一個淺藍色的,被拆開的信封,那信封拆的小心翼翼,連一點邊角都沒缺。
看他一臉甜蜜的表情,我就知道信封里是什么了。
這樣真好!臣安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我善解人意的送上一首劉大白的《郵吻》
我不是不能用指頭兒撕,
我不是不能用剪刀兒剖,
只是緩緩地
輕輕地
很仔細地挑開了紫色的信唇;
我知道這信唇里面,
藏著她秘密的一吻。
從她底很鄭重的折疊里,
我把那粉紅色的信箋,
很鄭重地展開了。
我把她很鄭重地寫的
一字字一行行,
一行行一字字地
很鄭重地讀了。
我不是愛那一角模糊的郵印,
我不是愛那幅精致的花紋,
只是緩緩地
輕輕地
很仔細地揭起那綠色的郵花;
我知道這郵花背後,
藏著她秘密的一吻。
臣安紅著臉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妖怪在旁邊笑,我好奇的湊過去問:“笑什么?”
她說:“我今天趕58看到個帥哥,比11級二班那個好看多了,還要到扣扣了呢!”
我淡定的轉身,她一向如此,她自己也曾說自己是‘外貌協會的’。我們對她只能表示膜拜……
因為是星期四,上午全是Premiere,老師正眉飛色舞的講著電影的發展歷史,臣安又在后面叫我,我遞給他一張紙,讓他寫在上面。經過幾個月,Premiere的課越來越有趣,我連數位板都不拿出來了,只為不錯過重點的筆記。
臣安遞過來的紙上只有幾個字。
Premiere老師長的好像小原啊!
我龍飛鳳舞寫了幾個打字扔回給他。
上面寫著:
“你弟弟十年后就長老師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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