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控制慾是病得治
不過席媽敲門的時候還是嚇了倆人一跳,但老太太端了壺茶水放下,叨唸著‘兒子果然不黏媽啊’,然後便轉身離開,收拾東西準備去上瑜伽課了。
忽然,席晨看著楊明軒問:“要是我有個妹妹或姐姐,咱倆是不是就吹了!”
楊明軒這叫一個慌張,趕緊說:“沒那回事!”
“你緊張什麼?”
楊明軒覺得自己是有點杯弓蛇影了。
“小晨,我想跟你說個事!”
“什麼?”
楊明軒摟著他,本想跟他全盤托出,但又想起席父說從未跟席晨提過半字關於那起民倉案的內幕,思忖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把這些東西壓在心底,也不想再讓席晨去判斷到底是該如何了。
“等這些事兒都忙完了,年底咱倆出國去玩吧!”
席晨掏出手機看短信,問:“你想去哪!”
“海邊吧!有幾個渡假島嶼還不錯!”
“呃,在此之前我想先提個申請……”他放下手機,忽然有些爲難地說。
楊明軒又有了熟悉的不詳預感:“說……”
“那我說了……!”
“我要是不讓你說你就不說了!”
席晨想了想,然後點點頭。
楊明軒敗給他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只好說:“你說吧!”
“呃,我想不把東西從秦煜那拿回來了!”
楊明軒以爲他是想不搬回來了,拉起人就往屋裡的牀上拽。
“我不是不搬回去,我只是不想讓他覺得讓我要跟撇清關係……”
“那你還想有什麼關係!”楊明軒覺得這個問題還是牀上談更方便。
“也不是想有什麼關係!”席晨趕緊解釋,但一想起秦煜失落的神情,就只好直說:“他沒家人了……”
楊明軒停下拉扯的力道。
“我託朋友查了他的資料,他父母早就不在了,養大他的姥爺也在三年前去世了,我,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就是,就是希望他能把我當個可以信任的朋友,不想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卻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輕輕地拉了拉楊明軒的手:“我想繼續付那的房租,但是我不是要在那住,我就是,就是想讓他覺得我還在他身邊,也不是說要在他身邊,就是想讓他覺得我還在……”
席晨的話說得磕磕絆絆,自己都有些懊惱怎麼不在肚子裡打好草稿再說出來,還想繼續解釋,卻被楊明軒吻住了嘴,溫柔地安撫了心裡的慌亂。
“我就當你養個私生子好了!”楊明軒無奈地一聲嘆息。
……
席日海的守口如瓶終於讓民倉案的風頭開始減弱。雖然盛世被全面審查,但是楊明軒經手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做‘正經’生意,倒也沒讓人查出點什麼?無非有點偷稅漏稅也是故意讓財務打出來的障眼法。
再加上楊三爺出手動用了不少關係,終於算是把局勢穩定了下來,但仍舊有幾個人沒能逃的了懲罰。
劉尾在玩了幾單小生意後,終於在一單大買賣中露了馬腳,運貨的人在途徑天津時,被警方似有準備地逮捕了。
雖然辦事的人嘴很嚴實,但由於供貨量不小,也算是即折錢又折人了,而他現在整個人都老實了,成天躲在暗處打麻將混日子,聽楊三爺放出話來:要麼挨國家一槍子,要麼趁早滾蛋,於是股份一賣,灰溜溜地自動和盛世撇清了關係。
殺雞儆猴,運盛物流又開始進入正常貨運狀態,一幫人該幹活幹活、該拿錢拿錢,誰都不再動花花腸子想撈點‘外快’了。
南京的那幾位也一個個地後怕,幸好沒跟不靠譜的人合作,想賺不義之財當真沒那麼容易,所謂的‘羊爺’也主動聯繫了楊三爺,自稱瘋羊一隻,絕對沒有半點忤逆的意思,這世上絕對就楊三爺一人能稱爺。
但就在倆人都以爲自己能僥倖留得一條小命的時候,又再次被警察盯住了,經匿名人士舉報,二人均被懷疑有洗黑錢的違法行徑,由於涉案金額巨大,現已被立案偵查。
楊明軒聽到這條消息時覺得古怪,幾番探尋後竟然查到了席晨的頭上,在一字不落地得知了原委後,他幾乎氣得要把臥室的牀鋪掀了。
“我跟你說過沒說過,違法的事情不許做!”
席晨蹲在牀頭的角落裡,蜷成一團聽他訓話,小臉苦巴巴地皺著,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你還委屈了!”楊明軒見他要張嘴,又吼了句:“不許犟嘴!”
席晨仰著頭,一個音都沒來得及出就又把嘴閉上了,原本想要辯駁的話只好吞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商業盜竊要立案判刑的!”楊明軒暴躁地怒斥:“說話!”
“知道……”席晨有點害怕,這男人生氣起來太兇殘了。
楊明軒一瞪眼:“知道你還做,!”
席晨立馬又縮了縮,:“但不是沒出事麼……而且我掩碼都拐了八道彎,!”
“還犟嘴,!”
席晨咬著嘴脣低下了頭,也不說話了,就委屈地偷瞄著他,而且是非常委屈。
楊明軒看著他不知錯的樣子,更覺得心底一股火兒燒得猛烈,驀地掀翻了沙發,幾步上前指著他腦門就吼:“我做這麼多爲了什麼?你說,我做這麼多,差你那點兒小動作嗎?”
“……不知道!”席晨擡頭。
他確實不知道,幾乎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也不曾問過,因爲現在的他百分百相信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哪怕是保護他的手段並不算太乾淨,他也絕不會不過問,只是任他隨意去處理,所謂的黑黑白白在戀人之間又有什麼關。
楊明軒看著他的眼睛,心跳不覺間漏了一拍,然後慢慢地放下了手。
他一心想著自己能把這人保護的滴水不漏,甚至不讓他偏離正軌一分一毫,卻沒曾想還是出了紕漏。雖然說起來,席晨是出於好心,而且最終也沒出什麼亂子,但偏偏楊明軒就是非常生氣,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子長長記性。
以後哪怕是安排再妥當的事,也不能把席晨牽扯進來了。
倆人對視良久。
見原本暴躁憤怒的男人不再言語,眼眶隱隱泛紅的席晨,雙脣顫抖著先開了口。
“對不起……我也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他跪著爬過去,伸手輕輕拽了拽男人的指尖,言語間夾雜的些許的鼻音:“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這麼做了……”
楊明軒沉默。
席晨拼命忍著眼淚,乞求道:“……你別生氣了……行嗎?”
楊明軒的身體開始輕微顫抖。
下一秒,就把席晨推倒在了牀鋪裡,近乎瘋狂地啃咬著他的身體。
“……唔……!”席晨吃痛地呻.吟出聲,但卻始終沒有反抗的動作,任由他隨意發泄,也都盡力地配合著。
楊明軒在他的身上留下各種痕跡,有歡愉,但更多是疼痛的。
“……別做任何有危險的事……”他一邊在他身體裡馳騁,一邊輕聲低語:“……我會害怕……”我不是神,對任何事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我會害怕任何會失去你的可能。
席晨的腰側被他握得生疼,但始終沒有讓他放手。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嘶……”前戲太少,即便是盡力配合,也仍覺得適應不了,偶爾幾聲虛弱**也不像是愉悅的,反而更像是疼的:“……啊啊……別…別生氣了……行嗎……”他仍舊小心地問著。
但楊明軒始終沉著臉,繼續無聲且粗暴地對待他,他一想到席晨去做冒險的事,就覺得心裡備受煎熬,恨不得把人就鎖在眼皮子底下,分秒都守著。
待楊明軒心中的煩躁和怒火漸漸消退後,身下的人已經無力地趴在牀上,臉頰貼著的牀單也是水漬一片,席晨的下脣咬得發白,整張臉上沒有任何的愉悅的神情,只是一味地忍耐著,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拒絕反抗的話。
“小晨……”楊明軒緩緩地從他的身體裡退出來,溫柔地摟著他躺下,安撫的吻不停落在他的眉梢眼角:“對不起!”
“……已經不生氣了嗎?”席晨輕聲地問。
楊明軒輕撫著他的後背:“對不起……”
席晨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聲音怯怯地說:“你生起氣來…太嚇人了……”
“對不起……”
“每次都是欺負完我以後才說對不起……”席晨把臉貼在他肩頸,有氣無力地抱怨:“你要是不生氣了……那今兒…能先不做了嗎?”
楊明軒聽到他討饒的語調,趕緊承諾:“不做了、不做了!”
“唔…疼……”見男人終於緩過心中的憤怒,席晨也終於放下心來撒嬌討個溫柔。
“對不起……”楊明軒不停懺悔起自己的行徑。
明明被這般粗暴的對待,卻還是堅持了那麼久都沒有掙扎反抗,或是哭喊拒絕,看著他身上的吻痕、齒印,楊明軒的心裡更是覺得愧疚,也明白席晨這是在全力證明著他可以接收被自己給予的一切。
看來控制慾這種東西,是病,得治。
在一切的事情都明朗化後,楊明軒給馮碩的賬戶上打了七位數的謝款,但幾天之後馮碩又給退回了一半,並說轉給姓席的小子就當是見面禮了。
楊明軒這輩子第一討厭用錢解決不了的事情,第二討厭別人惦記他的所有物,馮碩回了南京他沒別的辦法,總不能來回打款眼看銀行坐吃手續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