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PVP結束之後
主持人:“好啦好啦~戰鬥馬上開始!”
“主持人!你是來賣萌的吧!”
主持人:“咳咳,3,2,1。”
戰鬥一觸即發。
秦煜的鳥德起手就給奶騎掛持續性傷害,但奶騎的血量不爲所動,好像並不急於攻擊,只是安心地給自己加著血,面對撲面而來的傷害技能,他甚至連躲都不躲。
“照著麼打下去?咱們還吃得著晚飯麼?”
“你傻啊?你沒看奶騎都不掉藍嗎?小德的藍可是一直在消耗,等他藍沒了,奶騎幾個小的攻擊技能就能弄死他!”
席晨聽著旁邊的玩家說的振振有詞,也不由地擔心起來。但是秦煜顯然也是知道這點的,他很快就改變了戰術,一個技能就將奶騎打昏,上來兩下就打掉了他一半的血,但是奶騎也很快反映了過來,一個[自由之手]驅散了自己身上的定身術,瞬間就給自己補滿了血,毫無壓力。
“36d的奶媽對戰意識流鳥德,不好打啊!”臺下的觀衆小聲地議論起來。
掉血回血、掉血回血,戰鬥持續了三分鐘,鳥德的血量降到了7o%,藍量爲6o%;奶騎血量1oo%,藍量5o%,而且正在使用回藍技能。就在這個時候,奶騎的身上被瞬間纏繞了藤蔓,回藍技能被打斷,角色沉默7秒,任何技能不能使用。
沈慕大怒道:“不可能!”
沉默七秒能決定很多東西,比如足夠讓鳥德的技能掄他八百六十下,比如他就算是有無敵技能也不能用,比如小德獲勝。
主持人:“勝利者是平衡天賦德魯伊——風怒!”
席晨懸著的心落定了,但是眼見對面的沈慕拍案而起,指著秦煜怒罵:“你肯定用了違規插件!不然怎麼可能還有‘打斷技能’!”
秦煜不屑地說:“我用的是[藤蔓纏繞]。”
沈慕更加憤怒,連眼睛都開始瞪大了起來。
終於,臺下一個玩家說出了真相:“鳥系天賦中有一個天賦點叫[遲鈍],點完後會使[藤蔓纏繞]擁有打斷效果,但是由於需要消耗2o%的藍量,在當時被大家稱作最垃圾的天賦點,從來沒有人點過,今天倒是真長見識了!”
秦煜把鼠標和鍵盤收好交給席晨,然後站起來衝著沈慕說:“別以爲你是最懂這個遊戲的,德魯伊最逆天的技能就是靠天賦點出來的,你的老師——”說著他指了指臺下的席晨,“在這裡。”
席晨抱著裝有鍵盤鼠標的袋子,尷尬地笑著。
是啊……當時別說是二區了,整個war裡恐怕也只有他會點這個天賦了吧……
秦煜的pvp贏得非常漂亮,但是顯然是違背了上邊的旨意。
正當倆人在觀看常夢菲的表演時,一個人過來請走了秦煜,席晨本來想跟過去,但是被攔住了,說是常公子只讓秦煜一個人去找他。
再三阻攔也還是沒能攔住,秦煜無所謂地跟他說‘死不了’,然後就走了。
席晨再一次意識到自己是多麼低階的一個人。
下午五點半活動停止,清理完會場已經是將近七點了,席晨摸了摸突然開始疼痛的胃,忽然想起今天好像滴水未進過,拿出手機想叫楊明軒一起,但還是猶豫了。最後,他一個人去員工餐廳要了份套餐,飯還沒吃兩口就接到了電話。
楊明軒:“在哪?”
“餐廳。”
“回去換套衣服,別穿正裝,一會兒我在正門接你。”
“去哪?”
“五分鐘。”
席晨聽著掛斷的電話直髮愣,直到想起‘五分鐘’的限時才趕緊忙慌地放下筷子。但五分鐘顯然不是什麼嚴格的限度,他坐上車的時候才發現足足耗費了十五分鐘,想著要不要解釋,車就竄了出去。
他仔細打量著男人的著裝,通體黑色的啞光面料西服,並未打領帶,領口一直開到胸口,至少有三顆口子沒系,跟往日一絲不茍的打扮著實有些出入。再看看自己,席晨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小孩兒……
楊明軒側頭打量了席晨一番,又目視前方,似是不悅地說:“不讓你穿正裝,你就穿得跟個學生似的?”
席晨看看自己,淺藍色牛仔褲、米白純色v領t恤、駝色休閒鞋,好像是不夠‘成熟’。
“你又沒跟我說要去哪?”不穿正裝,他當然以爲是出去玩,自然怎麼舒服怎麼來。楊明軒笑了笑沒回他。
半個小時以後,車停在了蜜蘭的車庫,席晨臉就有點綠,他完全不想下車。
楊明軒打開席晨那邊的車門,側著身半靠在車門上,問他:“還不下來?”
“來這幹嘛?”席晨有點生氣又有點害怕地問。
從18號到現在,楊明軒就沒怎麼理過他,早上9點出門各幹各的,晚上九點回來各自洗洗睡了,想找他談談,但人家臉凍得跟冰塊似的,壓根不給機會。今天好不容易來了個電話,還以爲是有緩和的餘地了,結果又到蜜蘭來!什麼意思?
“不是說愛我嗎?”
席晨擡頭看他,總感覺今天的楊明軒笑的和以前不太一樣,但又說不上來是哪不一樣,臉還是那張臉,笑容還是那個笑容,卻讓他心裡直發毛。
楊明軒見他只看著自己也不說話,俯下身鑽進車內,一手撐在他膝蓋上,一手撐在椅背上,說:“躲什麼?”
“你——!”席晨躲的幅度是大了一點,但是他確實被驚到了,從小到大,他哪見過這般摸樣的楊明軒,“你怎麼跟個小流氓似的?”
他很不和諧地想起了上學的時候,校外總有一羣人,他們不穿校服抽著煙,三五成羣地站在一起,有時候是找茬,有時候是等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叫馬子更準確一些。
楊明軒笑出了聲,湊到他因躲避而露出來的白嫩脖頸,用脣碰了碰,感覺他整個人都有點抖,又說:“你不是總叫我‘老流氓’?這次讓你見識見識。”
說完,席晨就感覺脖子上一疼,這感覺太熟悉了——
楊明軒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