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假設一下我們真的是陷入了循環(huán)之中,那就要知道我們到底是從哪個時間點循環(huán)的,然后在那個時間點走出去,免得進入下一個循環(huán)。 大嘴卻說張曉雪你腦子沒問題吧,我怎么沒有感覺到這話很熟悉? 張曉雪瞪了他一眼,說道就是有這種感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沉吟了下說道你們別吵吵了,我們繼續(xù)往前走。 即便是真的進入了死循環(huán),那么我們也應該繼續(xù)走,而不是停留在這個地方,但是我多了個心眼,在地面上做了一個記號。 如果我們真的會循環(huán)回來,那么我就一定會經(jīng)過剛才一模一樣的事情,然后還會想到在地上做一個記號,那么我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記號,從而證明自己是不是陷入到了循環(huán)。 這樣一想,我就蹲在地上,悄悄劃破手指在一棵樹干上做了一個記號,看著血跡在樹干上面清晰的留下來,心里就放心多了。 因為有的循環(huán)是根本讓人無法察覺到的,所以即便做下記號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但是既然張曉雪都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那就說明這個循環(huán)的威力其實沒有那么大,還是會讓人感知到的。 我們繼續(xù)往前走,走過一個石頭橋的時候,我又偷偷在石頭橋上的也做了一個記號。然后走過橋,我就看到有一個老人緩步朝著我們走過來。 這個老人有些奇怪,佝僂著腰,在那緩步朝著我們走來,他低著頭并不說話,但是看他走路的樣子卻是有些熟悉了。 我也沒有在意,當我路過他的時候,卻見他忽然抬起頭來,我冷不防的一下就看清楚了他的臉,頓時就嚇了一大跳。 那竟然是我死去爺爺?shù)臉幼樱襾聿患绑@呼,那個老人就加快腳步從橋上走過去了。 我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但是大嘴也是有些顫抖的問我剛才那個人,怎么那么像你爺爺?難道我們又見鬼了? 按理說這根本是不成立的,不管怎么說,在村外見到爺爺?shù)目赡苄蕴×耍?
一來他是亡魂,不可能在這樣的大太陽下面出現(xiàn)吧,再說了他和先人們一起去攻打了那些古代陰兵了,是不是被打的魂飛魄散都難說。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這個老頭子是其他鬼偽裝了,而鬼能夠偽裝成我爺爺從我面前走過,也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想讓我扭過頭去追。 果不其然,當我回過頭去看的時候,爺爺也剛好扭過頭來,看向我的眼神很是復雜,似乎有無數(shù)的話想跟我說,還對我招了招手。 如果我一時沖動,沒有想這么多,還真的會追過去了,但是現(xiàn)在的我,早已不是那個單純的孩子了,經(jīng)歷過幾次被鬼蠱惑的事情之后,我就多了一些明辨是非的能力了。 大嘴和張曉雪連忙扯了扯我的衣袖,叫我趕緊走,橋下面好像有些變故了。 當我低頭看橋下面的時候,頓時有些吃驚,因為我看到本來清澈透明的河流此時忽然變得渾濁起來,而且在那渾濁之中還漂浮著很多血腥的東西。殘肢斷腿數(shù)不勝數(shù)。 甚至,我還看到一些人頭在水里不斷的沉浮。 那人頭似乎在水里泡了太久的緣故,一個個都變得十分的腐爛與不堪,密密麻麻的爬動著黑乎乎的蟲子,看一眼都讓人作嘔。 而且天空說變就變,本來還明晃晃的太陽,此時根本就變得陰暗無比。灰蒙蒙的天空預示著我們還在百里村,根本就沒有走出去。 這讓我們有些恐慌了,因為現(xiàn)在黃老太婆也不在,我們根本就沒有一個主心骨,完全看我們自生自滅。 張曉雪問我該怎么辦,我問大嘴該怎么辦,大嘴也是一臉茫然,只是不停的撫摸著胸口的一個玉佩在那嘀咕。 那應該就是黃老婆子留給他的玉佩,理應會管一些用處的吧,但是卻并沒有保佑我們免遭惡鬼給我們設立的循環(huán)迷局。 走過橋,我們看著眼前的路,就更加的迷茫了,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前進,在路的正前方有一個茅草屋,茅草屋的房門半開著,似乎在吸引我們進去。 但是現(xiàn)在說什
么我們都對茅草屋里有什么東西都會有些猜測了,應該不是什么好東西…… 畢竟現(xiàn)在我們還處在迷局之中,所看到的一切可能都是那些設局者故意讓我們看到的,這就好像是做夢一樣,明明知道這是夢,但是我們也會情不自禁的進入到這個夢境之中,感覺到非常的真實。甚至我們的情緒都會代入。 這就是身在局中不知局,雖然,我們現(xiàn)在明知道這是個局。 此時,忽然天空之中大雨如瓢,那狠狠砸落下來的雨水讓我們都有些窒息了。 沒辦法,我們只好跑進了那所茅草屋之中,推開茅草屋的門,我們發(fā)現(xiàn)茅草屋里很是陰暗,一股霉味讓我有些受不住。 我更是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心頭縈繞。 這個茅草屋……不是和胡老漢家的茅草屋一模一樣嗎? 我頓時有些吃驚,大嘴和張曉雪并不知道胡老漢家,所以現(xiàn)在還覺得有些慶幸,一邊抱怨大雨說來就來,一邊感嘆還好有個茅草屋能夠給他們擋雨。 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張曉雪和大嘴已經(jīng)不會意識到這是一個循環(huán)了,換言之,他們已經(jīng)被暗中操控循環(huán)局面的存在給牽著鼻子走了。 如果我不是一直提醒自己,也根本沒有辦法保持清醒的意識。我低頭看了一眼地面,就看到那只被我之前一把拉壞的椅子碎片。 在八仙桌子上還供奉著一個大照片,用白布給蒙著,而且,在桌子上,還有三根正在點燃的香火,這和我上次去找胡老漢家的情景一模一樣。 大嘴和張曉雪看了一眼屋外大雨,感嘆了幾句就想找個椅子來坐,伸手就要來拽椅子,我連忙說別。 但是還是晚了,他一拽那椅子頓時就變得稀碎,讓他一陣驚訝。 此時他們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八仙桌子上的遺照,張曉雪就有些瘆得慌不敢看,大嘴卻有些好奇,想揭開遺照上面的白布,看看到底是誰。 我心中有些忐忑,認為那遺照就是胡老漢的,當大嘴的手伸向遺照的白布的時候,意外卻陡然發(fā)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