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頭之上,紫氣浩然當(dāng)空,其長約有三萬裡,浩浩蕩蕩,氣勢恢宏。太上老君手執(zhí)扁拐,端坐在青牛之上,神態(tài)安詳,周圍清風(fēng)白雲(yún)一片,青牛四腳生出祥光白霧,立在空中,不時的打量著四周。忽然空間一陣收縮,數(shù)道祥光破空而至。太上老君嘆了口氣,慧眼微微睜開,精光閃閃。
“太上老君。”只見準(zhǔn)提道人面露一絲驚訝之色,接引道人面色枯黃,滿臉的慈悲之色。后土娘娘滿面寒霜,杏目中罕見的露出一絲怒色,女媧娘娘神情冰冷,嘴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手中的紅繡球緊了緊。
“諸位道友,巫族殘暴,燒殺搶掠,當(dāng)有滅族之禍,諸位道友乃是得道高人,此刻還是各自迴轉(zhuǎn)道場的好。”老君語氣平淡,彷彿面對的根本不是四大聖人,而是四個普通之人而已。
“李耳,若是我巫族衆(zhòng)祖巫死在乾坤陣圖中,貧道也無話可說,天意如此,貧道自然也不會逆天而行,只是爲(wèi)何老君師兄提倡無爲(wèi)之道,順其自然,今日爲(wèi)何會出現(xiàn)在這裡。那元始天尊此刻恐怕正在以自己的三寶玉如意在都天神煞大陣中肆意殺戮。老君,你枉爲(wèi)聖人,居然以大欺小,傳出去,你又有何面目在三界立足。”后土娘娘神情冰冷,但是卻隱含著一絲殺戮之氣。億萬年來,后土娘娘都是仁慈的代名詞,但是此刻爲(wèi)了自己的族人,也生出一絲殺心。
太上老君壽眉抖動了片刻,忽然說道:“我奉老師之命。掌管人教,主教化之事。巫族若是不曾殺戮過多,貧道自然是不管。娘娘也是心慈之人,你不如道山海關(guān)附近去看看。恐怕就是晚上行走之時,也不用藉助火把,就能看得清楚面前的一切了。你雖然功德無量。成聖之後,氣運(yùn)綿綿。但是恐怕也禁不住如此多地?fù)p耗的吧!你也許久沒有回地府了,你也可以去看看輪迴之所有多少的冤魂正在哭泣著你巫族的罪行。如此巫族,亂殺無辜,難道貧道就不能出手嗎?”
后土娘娘臉色一變,正待說話。一邊地準(zhǔn)提道人則冷笑道:“既然是大劫來臨,自然死傷無數(shù)。否則那些天兵天將又如何出線,那些億萬煞神又如何生成。大劫之中,億萬生靈盡數(shù)囊括在其中,既然已近死亡,也是天數(shù),只不過是借了巫族之手而已。巫族本就是秉殺戮而生,這也是天意。老君師兄道行高深,無限接近鴻鈞道祖,自然不會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吧!”
老君臉色一怒,冷冷的說道:“天意。你又有何資格亂說天意。既然知道貧道德道行遠(yuǎn)在你之上。就應(yīng)該知道老道所說地天意就是天意。”
“就你?那也得比過了之後才知道。”后土娘娘感覺著都天神煞大陣中得波動越來越強(qiáng)烈了,心中焦急。哪裡還願意與老君廢話。老君拖得起,后土娘娘等人可是拖不起的。雙手一搓,空間中一股龐大地壓力緩緩而至,一道黝黑的閃電,充斥了無窮的毀滅與暴虐的氣息,朝太上老君打了過來。
“盤古混沌都天神雷。”太上老君雙眼中灼灼生輝,對於這個盤古一脈的最佳攻擊利器,太上老君早就聞名已久,只可惜,太清神雷雖然厲害,但是哪裡是當(dāng)年盤古用來開天地神雷厲害。隆隆之聲不絕,彷彿一個巨大的利器朝自己頭頂打了過來,而且這種利器還不是一種那樣簡單,無數(shù)道,連綿不絕。太上老君無奈之下,右手一指頭頂,只見頭頂之上,現(xiàn)出萬道光華,玄黃之色垂垂而下,卻是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立在頭頂,以盤古開天闢地所得無量功德鑄造而成地後天功德至寶,立在頭頂之上,幾乎是立於不敗之地。也只是老君身爲(wèi)盤古三清之首,爲(wèi)盤古正宗,才能擁有此寶物。那無數(shù)道盤古混沌都天神雷滾滾而下,氣勢恢宏,彷彿四神降臨一般,但是砸在玄黃功德之上,哪裡能傷的了老君聖人。
老君聖人哈哈大笑,忽然拋出一圖來,化成一道金橋,將青牛拍起,只見四足生出一朵祥雲(yún),精徑自跳到金橋之上,手中的扁拐指著衆(zhòng)聖道:“爾等一起上,又能如何?”說著青牛四蹄生風(fēng),朝後土娘娘打了過去。
“一起上,先削了他的麪皮再說。”準(zhǔn)提道人面目發(fā)紅,雙眼中盡是嫉妒之色,太極圖、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這些東方聖人手中的法寶何其多也,西方雖然有佛陀無數(shù),聲勢浩大,但是卻缺少這種鎮(zhèn)壓氣運(yùn)的法寶。手中的七寶妙樹霞光閃閃,順手就擊在扁拐之上,一聲巨響,卻見周圍空間坍塌,露出一個黑洞來。
太上老君哈哈大笑,只見金橋上劃過一道金光,頓時破開了一道空間縫隙,身形就入其中。衆(zhòng)聖也知道若是在此處打鬥,或許連整個地仙界都不會保存下來,到時候生靈死傷無數(shù),無論是何人,不論都多少氣運(yùn),多少功德都不夠消耗的。一見老君聖人進(jìn)入混沌星空之中,哪裡還敢怠慢,只見后土娘娘玉手輕揮,周圍空間就露出一絲縫隙,后土娘娘頓時消失在九天之上。接引等人見狀,心中生出一絲驚訝,沒想到后土娘娘這個祖巫出身之人,居然有如此手段。破開空間衆(zhòng)聖人都會,但是做的如此輕巧,不帶絲毫煙火的恐怕很難做到了。當(dāng)下拂塵上現(xiàn)出一朵蓮花,蓮花生成,空間縫隙頓時現(xiàn)了出來,接引道人端坐在九品蓮臺之上,也進(jìn)入混沌虛空之中,手中地拂塵連連刷動,霎時間,有無數(shù)道蓮花緩緩生成,居然在虛空之中,隱隱將金橋圍在其中,那太上老君臉色微微變了變,因爲(wèi)此刻地金橋彷彿被阻擋了一樣,行動非常的緩慢。心中微微嘆息道:“數(shù)千年來,不光是自己有了長足地進(jìn)步,別人也同樣有了進(jìn)步。”
正在猶豫之間,一道紅光砸來,正砸在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之上,玄黃之光一漲一縮,很快就抵消了紅繡球帶來的巨大殺傷力。女媧娘娘手執(zhí)紅繡球,臉上露出一絲不甘之色。有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立在頭頂之上,幾乎是不破的存在。
面前忽然出現(xiàn)一個如玉的手掌,輕輕地印了上來,絲毫沒有任何聲響。老君聖人則是面色大變,猛地一提青牛,青牛一陣哀鳴,禁不住在金橋上跳了起來。“轟!”一道烏黑的光芒一閃而過,正中在背後的混沌空間之中,彷彿是沸油中滴入了冷水一般,爆炸著不聽,霎時間混沌罡風(fēng)四起,地水火風(fēng)蓬勃而出,在混沌空間緩緩地燃燒起來。清濁之氣在其中暴躁不安,隱隱之中彷彿要衍化一個新的天地來了。只可惜,金光陣陣閃過,太極圖定地水火風(fēng),這些暴躁的混沌氣流很快就平靜下來。“轟!”太上老君手中的扁拐擊在金橋之上,金橋上忽然噴出一道道火焰來,縱橫交錯,紫焰橫空而出,霎時間就在金橋周圍燃燒起來。爆炸之聲不絕,將金橋周圍的蓮花一一炸的粉碎。接引道人面色一動,愁苦之色更濃了,微微的一聲咳嗽,嘴巴中忽然吐出一朵白色的蓮花來,迎風(fēng)就漲,霎時間就有畝田大小,接引道人隨手一拋,卻是落在金橋之上。自己身形也落在蓮花之上,手中的接引金幢順手就敲了過去,擊在扁拐之上,將扁拐砸在一邊。而早就準(zhǔn)備在一邊的準(zhǔn)提道人面色一喜,七寶妙樹又刷了過去,傳來一聲脆鳴,老君猝不及防之下,只覺得虎口一陣疼痛。扁拐又被擊在一邊。
忽然眼前一亮,只見一幅寶圖朝手中的扁拐捲了過來,不是女媧娘娘的山河社稷圖又是何物。老君心中暗怒,正待有所動作,忽見面前又是一亮,寶珠閃閃,迎面就砸了過來,不是后土娘娘的鴻蒙珠又是何物。鴻蒙珠中有世界,其中包含一個世界之力,經(jīng)過後土娘使用出來,就等於兩個聖人一起出手,可以想象有多麼強(qiáng)悍。
“砰!”鴻蒙珠再次擊在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之上,老君神識一陣顫動,沒想到巫族祖巫證道之後,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若是論進(jìn)攻的強(qiáng)度來看,后土祖巫根本不在自己之下,當(dāng)然若是論道行,后土還是不如老君聖人。也因爲(wèi)如此,老君這一下才沒有被后土娘娘擊下青牛背,有削了麪皮得危險。
“轟!”老君聖人面皮發(fā)紅,須彌山都染紅了半邊,曾幾何時,老君有如此難堪過的,作爲(wèi)盤古三清之首,鴻鈞道祖的親傳大弟子,都一向是高高在上,哪裡曾有如此狼狽的今日。老君終於動怒了。一向崇尚無爲(wèi)的老君聖人鬚髮飛揚(yáng),慧眼中金光閃閃,一股龐大而又飄緲的氣息從體內(nèi)現(xiàn)了出來。衆(zhòng)聖只覺得周圍空間已緊,身形也好似不大靈活一樣,空氣也粘稠了許多,心中頓時大吃一驚,知道老君聖人終於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