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的升空,原本被瑩瑩月光照得銀白的地面,突然間宛若被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照樣著一樣,一瞬間的強光讓我們,特別是我那脆弱不堪的小眼球差點被這道火光給射爆掉。
而大狗哥哥更是仰起頭緊緊盯著他腦袋頂上撲騰著翅膀的畢方,地面上那兩個基佬能看的出來有想跑的沖動,但是被大狗哥哥和大鳥姐姐的雙重威壓給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見到大狗和畢方倆大家伙的架勢,我突然猶豫著是不是需要涌起點兒不好的預感,因為老狗狂犬病發作都除了小月六親不認,更何況這只素未謀面的看上去比老狗更牛逼的大狗哥哥。
于是我心下開始盤算著能不能在畢方跟大狗哥打起來之前用最快的速度制服這個看上去很是危險的大家伙,不然這方圓百里的生態環境算是徹底跟跟低碳說再見了。
大狗哥盯著畢方看了一會,突然臉上露出一副極暴虐極瘋狂的表情,接著鼻子皺了起來,露出四顆像高架橋墩子一樣粗大的犬牙。
狐仙大人看到這個場面居然興奮的不得了,追著自己尾巴飛速原地轉圈,停下來之后東倒西歪的趴在一邊,恢復了一點兒之后繼續轉圈,如此往復。
而畢方的性格我也是知道的,雖然膽兒小,但是有我們在身邊的時候,她一貫最是不怕事兒大,反正有多大簍子能給捅多大簍子,就是白宮在面前她都敢把門板拆了烤地瓜。
所以原本大狗哥在欺負兩個基佬的局面變成了大狗哥和大鳥姐對峙的局面,畢方漂浮在空中完全無視空氣動力學,紅紅的眼睛玩樂似的看著大狗。而大狗則一臉準備打生死駕的表情,惡狠狠的看著天上的大紅鳥,身體周圍漸漸生出一些奇怪的烏云,然后駕著大狗哥就飛了上去,跟畢方視線齊平。
看到她倆的樣子,我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扭頭看著小月:“在海南那會兒,最開始就是畢方和只狗單挑的吧?”
小月點點頭:“這算是宿敵吧。”
而糖醋魚一聽海南,靜悄悄的走到我旁邊,小鳥依人狀拉著我的皮帶,仿佛第一次帶她去看畢方和老狗打架時候的樣子。我總還記得當時她那張倔強到沒邊兒的臉和那個偏執狂的眼神兒。
金花摸了摸臉:“我好像錯過挺多事兒的吧?”
糖醋魚得意的點了點頭:“你就沒看著我的戀愛史。”
我咳嗽一聲:“我當時屬于半強迫啊,你老爹手炮都頂我腦袋上了?!?
糖醋魚轉而把臉貼在我背后,用很撒嬌的語氣說到:“那你是愿意是愿意還是愿意啊?”
我聳了聳肩:“都被你生米煮成熟飯了,我哪有的選啊?!?
小月嘆息了一聲:“哥,要打起來了?!?
被小月的話所吸引,我們這才把視線投入到已經劍拔弩張的一只狗和一只鳥身上。
果然,我剛看過去的時候,就見畢方用嘴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想釘大狗哥腦袋一下,而大狗哥的反應明顯大幅度超越畢方,很秀氣的一擺頭就躲掉了這次調戲性質的試探攻擊。接著大狗哥哥借著力道一甩腦袋,張開血池大口就咬向了看上去很大很大但是沒有幾兩肉的火雞畢方。
不過畢方也不是個善茬,在大狗咬向她的同時,她也迅雷不及掩耳的往那張大嘴里甩進去了個火球,接著大狗哥嘴巴里像吃跳跳糖一樣噼里啪啦發出一連串的爆響。其實在調皮搗蛋方面,估計除了糖醋魚之外沒有人是她對手,就連小狗這種頑皮界的奇葩都不是畢方的一合之將。不過估計小三浦再大個兩歲,以小寶貝的智商加上在狗姐姐和畢方阿姨以及糖醋魚小媽媽這邊學到的經驗,小三浦完完全全可以勝任新一代的掌門人。
大狗被吃了個跳跳糖之后,雖然一點傷都沒受,但是很明顯的這只大狗已經快要發脾氣了,我可記得老狗嘴里可是能吐那種能打衛星的光球兒的,用眼睫毛想都知道那個光球威力不會比普通小核彈小到哪去。
我回頭把老狗塞到紂王手里,然后回頭指著已經軟在地上盤膝打坐的基佬們吩咐小月:“你試試給擋擋天上那倆大家伙的壓力,幾個小丫頭怕是頂不住。”說著我試探性的撤掉了水盾,任由兩股強勢無比的氣勢像灌進泰坦尼克里的水一樣,迅速充斥滿我們周圍。
金花點上根煙,搖搖頭:“我沒什么感覺。”
小月也是神色如常,但是像紂王和火靈以及調皮搗蛋奇奇怪怪小姑娘組合這一堆人可就吃不消了,頓時被威壓弄得喘不過去,糖醋魚更是像一條上了岸的紅鯉魚一樣,特無力的揮舞著手臂。
而小月這時候額頭中間那個漂亮花紋再次現身,接著她雙手一張,兩道淡淡的金光向兩邊散了出去,形成了一道屏障把弱勢群體們包圍在了里面。
而小月腦門子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哥,快點,我手舉著累。”
我點了點頭,擺了個超人的造型就準備往上飛,可這個時候畢方突然急轉直下,刷拉一聲變成了那個平胸娃娃臉的看上去很年輕實際上是大齡少女的樣子,站在我的面前。而我擺著一副超人的樣子活脫脫像個二逼。
很快,我又把水盾撐撐開,好讓小月有時間騰出手來擦擦汗。
“怎么又下來了?你剛才不都跟那大狗打起來了么?”我看著在半空中又轉向基佬二人組的大狗哥,好奇的問畢方。
畢方搖搖頭,一臉晦氣,指著那只大狗道:“丫就是老狗,打個屁。他飛上去是為了跟我顯擺的?!?
我們:“……”
沉寂了半晌,我看了看被紂王拎著的還在打著呼嚕的老狗,百思不得其解,而金花則捅了捅小月的腰,指著那只大老狗說道:“你沖他叫一聲,看他會給你搖尾巴不?!?
小月:“……”
而很快,天上的那只老狗興沖沖的又一次盯著基佬二人組,把戰斗又拉回到了剛開始的狀態,而糖醋魚指著還頂著碩大向日葵的基佬道:“哈哈,這會兒倆傻逼開心了吧,叫丫們開始欺負人?;顑罕圃?。”說完糖醋魚放肆的大笑。
她笑完之后,我摟著她的腰:“少奶奶,咱少說點兒臟話。”
糖醋魚聽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要萬一以后生個閨女像我,我哭都哭不出來。”
畢方哈哈一笑,指著金花兒道:“別搭理他,以后生孩子都給花姐帶。”
金花兒聽完吐了口煙,沒說話。只是從她表情里看出了一股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強大優越感。
就在確定孩子都給金花兒帶了以后,那邊兒老狗突然曲頸向天高聲嘯叫。他的叫聲帶來了一陣席卷而來的狂風,把地上被野火燒過的草木灰齊齊卷上了天空。
而基佬二人組這時候也咬緊了牙關,極力催動起了那朵向日葵,使得上面那些在老狗眼里就跟繡花針一樣的小劍飛速的旋轉了起來。
大狗版的老狗見到這樣的場景,從鼻孔起嘲笑般的噴了噴氣,把腦袋低了下去,接著用鼻子聞了聞那朵蓮花。就在我們以為他會一巴掌拍碎那個小向日葵的時候,老狗卻長大了嘴,以后把那個向日葵給咬進了嘴里,接著我們就聽到一陣快速的咀嚼聲,就好像狗啃骨頭的聲音插上了個話筒連上了個擴音器一樣。非常震撼。
這一招兒可把我們給看傻了,雖說老狗小時候老是好吃點兒奇奇怪怪的東西,可這毛病已經改了好多年了,沒想到今天他有復發了。
小月臉色挺尷尬,扭頭看著金花小聲說道:“你那還有瀉立停嗎?”
金花想了想,然后在衣服褲子口袋里一頓猛掏,掏出一大堆零碎,然后在里面找到一管兒沒開封的瀉立停,遞給小月,不確定的說道:“可能過期了,小心點吃?!?
小月搖搖頭,分別指了指大狗版老狗和呼嚕版老狗:“給他吃的。”
金花點點頭:“隨便吃,吃不死他的?!?
我摸了摸鼻子,扭頭笑道:“差距真大啊?!?
金花掃了一眼我,遞給我一板健胃消食片:“你吃不吃?”
我:“……”
可還沒過兩秒,健胃消食片被小狗一把奪下,然后樂滋滋屁顛屁顛的跑到后面和其他三個奇怪的小姑娘一塊縮在角落分而啖之。
而就在我們說話的當口兒,老狗已經吃完了那個向日葵,接著他扭著屁股往兩個基佬面前一座,不屑的看著他倆,好像在等著他倆繼續發點什么招兒。
不過這次,看的出來倆基是一點兒招都沒有了,擺出了一副英勇就義狀,以為服軟老狗就能放過他倆。
當然,平時他倆肯定是沒事兒,不過今天老狗不是平時那個老狗啊,他現在可是個比藍鯨還大好幾倍的變態東西,于是老狗二話不說,叨起爪子嗷的一聲就朝那倆人掃了過去。
接著我就看見兩個人以一種高爾夫球的感覺向著遠處飛馳了出去,老狗這一球兒算是相當到位了,用那個什么什么專業術語應該叫小鳥兒球來著,老虎伍茲經常打。
畢方和糖醋魚惦著腳看著向遠處飛馳直至消失不見的倆基,開心的手舞足蹈,糖醋魚道:“他倆要是來個我還會回來的就完美了。”
畢方想了想:“喵喵?!?
而這時候小狗突然上前糾正了畢方的錯誤:“小媽媽說的是喜羊羊和灰太狼,不是寵物小精靈?!?
畢方:“……”
這時候小月抬起頭看著正在搖頭尾巴晃的老狗又低頭看了看依然呼嚕中的老狗,一臉糾結的問道:“怎么辦?”
我也跟著抬起頭看著很有老狗無恥神韻的那只大狗。
“我不用再吊皮卡了。”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