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太乙真人罵人的話,在我們看來就跟玩似的。作為一個在酒吧一條街那種魚龍混雜,什么屌人都有的地方工作生活和學(xué)習(xí),什么話沒聽過。而且我深切的相信,文化可能出現(xiàn)斷層,技術(shù)可能出現(xiàn)斷代,但是臟話那絕對是歷久彌香經(jīng)久不衰,而且與時俱進(jìn)推陳出新。
所以那個太乙真人現(xiàn)在用來噴我們的話,對我們來說太娘泡兒了,毫無壓力。真想不通古代人為什么有那么多人被人給活活說得七竅流血而亡,心理素質(zhì)何其低下。真該把他們?nèi)拥街袊鴩易闱蜿?duì)里去熏陶一段時間,天天跟著國腳們?nèi)ヅ菖菥瓢桑瑳]幾天就能抵擋住全國人民的罵娘聲了。
當(dāng)然,我們并沒做出任何回應(yīng),為了響應(yīng)小李子要我們裝逼到底的號召,我們該吃吃該喝喝。不都說裝逼的最高境界就是那句“他強(qiáng)任他強(qiáng),清風(fēng)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么,無視一個人才是給予那個人最大的傷害。
雖然我個人感覺這句話非常的賤,但是用來裝逼的話,效果確實(shí)非常不錯。動不動就臉紅脖子粗像斗雞斗狗一樣跟人擰著來,那只能算是七傷拳,把人家擊沉的同時,自己也五內(nèi)俱焚。
場面上剩下那幫闡教傻逼和我們的老鄉(xiāng)姜子牙之間你來我去的聲音。那幫人仗著自己都是姜子牙的師兄,不停的用話語擠兌他。說他老得被蒙蔽了耳朵,瞎了狗眼,連我們這些壞人他也分不清楚。還把我們這些人當(dāng)成座上賓,好酒好菜的伺候著,而且還允許我們私自帶寵物進(jìn)入正式場合。
“那孫子說的寵物是誰?”糖醋魚摸了摸自己,然后看了看畢方小月,發(fā)現(xiàn)每個人都有當(dāng)寵物的潛質(zhì)……
狐仙大人走了上前,滿嘴是肉沫子,往我們面前一坐,打了個飽嗝。接著開始在地上打滾,蹭癢癢。
“哦……我知道是說誰了?!?
而那些自認(rèn)為高檔,但是被我們打的不成人形的眾大仙們,看到狐仙大人這種很侮辱人的動作行為,頓時就義憤填膺了,他們?nèi)w斯巴達(dá)了。
很快,就有人上千指著我們開始抨擊,而面對他們的抨擊,我們依然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小狗和小凌波還從他們桌上把沒動過的食物全部卷到了我們桌上。
整個大堂變得一團(tuán)糟,金花拿出MP3,靠在一邊開始打起了瞌睡。旁邊還有一個蓄勢待發(fā)準(zhǔn)備殺人的青嵐。
姜子牙這時看到了氣氛變得很熱烈,估計是達(dá)到了他預(yù)期的效果。于是他拍拍手,虛壓了一下:“眾位師兄弟,少安毋躁。聽尚一言,當(dāng)下西岐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能人義士自然是……”
姜子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曾經(jīng)因?yàn)闊撕纱笕宋舶投晃议_了瓢的清虛道德真君站起身,義正言辭的說道:“師弟,話非如此。既是危難,有我等也就足矣,何必留這些居心否測的妖孽在身邊養(yǎng)虎為患?”
這時候又到紂王表演的時候了,紂王略帶疲憊的抬起眼皮看了看那個造型很奇怪的清虛道德真君:“可別忘了,你等是為何才如喪犬一般從我朝歌來到此地?!?
這話一說出來,那邊的人頓時就集體急眼了,一個個掏出家伙,準(zhǔn)備要弄死紂王。而紂王哈哈一笑:“本王一死,你這小小西岐就是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這話是真話,紂王要是被弄死了,聞仲那邊兒可就紅了眼,紅了眼的中央軍和地方民兵組織的戰(zhàn)爭,那絕對就是中央軍的一次實(shí)彈演習(xí)而已。民兵屯田還行,說道打仗,那肯定是悲催無極限的。
不過這時候,姜子牙突然亮出了一根釣魚竿,沖著底下的人揚(yáng)了揚(yáng)手:“打神鞭在此!誰敢放肆!”
這一句聲音并不大的喝止,讓整個場面瞬間就冷了下來,開始熱熱鬧鬧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菜市場一下變成了追悼會。
姜子牙環(huán)顧四周,用淡淡的語氣說道:“師父之命,眾師兄弟尚有誰不知?”
那幫子人左右看了看,然后為首的太乙,站起身朝姜子牙供了供手:“姜師弟,既然你一意孤行要偏袒妖孽,那我等也無話可說。師父的口諭的確有提過讓你代屬師命,然你也太看重此事了。今日我等把話挑明,我等是聽從師命,而非聽你之命。孰輕孰重,你自行斟酌?!闭f完,他站起身,沖我們這邊也拱拱手:“后會有期!”
說完,他率先踏步走出大殿,而他的那些狗腿子一時間突然沒了方向,看了看姜子牙看了看太乙。
不過這時,那些跟太乙平輩的比如基佬二人組還有情緒道德真君這些人一扭頭就走了出去。這下狗腿子們不再猶豫,也就跟了出去。這一走,包括領(lǐng)頭的十一二個人,加上他們的狗腿子,大殿一下子就空蕩了起來。這下可忙壞了小三浦和小凌波她們了,簡直就跟過年一樣歡樂。
不過大殿之上還坐著不少人,都是看上去跟我們表情差不多,一門心思撲在吃上的閑人。
而姜子牙看到那些人走遠(yuǎn),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然后看向一個大概四十多歲,衣著邋遢正在胡吃海塞的男人說道:“云中子師兄,你有何看法?”
那個男人抬起頭,胡亂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子牙賢弟,你我這種不入流的弟子,怎可和太乙金仙這種大成之人頤指氣使?小心到時候捅你黑刀子咯?!闭f完又吃了一口,嚼著東西指著我們說到:“我倒是很欣賞這幾位道友,至始至終不著痕跡。倒是氣煞了師兄他們?!?
老狗聽到這個家伙的陰陽怪氣還挺對胃口,于是接嘴道:“莫生氣,氣壞身體誰如意。”
那個叫云中子的邋遢男人一聽,愣了片刻,然后哈哈大笑,舉起酒杯,虛敬了一下,然后一口喝掉:“好性子,學(xué)道之人嘛,總該有點(diǎn)超然物外,天天沉溺惺惺作態(tài),那最末了也不過就是太乙一般了?!?
我聽到這,嘿嘿一笑:“你對他們好像不太滿意啊?!?
邋遢男人道:“豈敢豈敢,他們視我為糞土,我也視他們?yōu)榧S土。既都是糞土,何來滿意不滿意之說呀?”說完,他便自顧自的大笑起來。
而這時,姜子牙打了個手勢,吩咐了一下左右侍衛(wèi),抱起已經(jīng)睡著的未來的周武王,嗯,或者是周文王退出大殿,然后就屏退了周圍所有的侍衛(wèi),連看守紂王的那兩個壯漢都被撤下了。
看到無關(guān)人士走光了之后,姜子牙沖我們嘿嘿一笑,指著那個邋遢的男人說道:“這位是云中子,我的師兄。道行可是不比廣成子、太乙的低?!比缓笥种钢谖覀兣赃呌闷咸讯盒∪值睦项^說道:“這位是南極仙翁,師父門下最博學(xué)者,也是我等的大師兄。實(shí)力深不可測。”
聽到這個,那個老頭抬起頭:“姜子牙、申公豹,一文一武,定乾坤安天下。這可是師父親口所述啊?!?
那個邋遢的男人一揮手笑道:“大師兄,我們這些無名無份的人,就不屑去互相恭維了?!比缓笏粗覀冋f到:“幾位的目的,子牙師弟早已說出。我愿祝幾位一臂之力。”
說著他的目光在我們身上繞了一圈:“當(dāng)然,我自是為了自己。上天既不公,那老夫自然得靠自己的雙手了?!?
小李子點(diǎn)點(diǎn)頭:“無可厚非。”
而這時候姜子牙往那個只有皇帝藩王才能坐的凳子上一靠:“各取所需,是吧。師兄們?”
南極仙翁笑瞇瞇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人便小人罷,誰也當(dāng)不了真君子,假君子比小人更令人厭惡。”
說完他帶頭笑了起來,而旁邊的云中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直坐在旁邊不茍言笑的紂王這時候走了過來,一把抓過我桌子上的煙,就點(diǎn)了起來。我好奇的看著他:“你的呢?”
紂王臉一苦,指了指姜子牙云中子他們:“都讓這幫老東西給抽了。”
姜子牙聽到紂王說自己是老東西,悻悻一笑:“下面,我們來商討一下吧?”
我看了看我身后已經(jīng)睡倒一大片的姑娘們,搖搖頭:“你們還是先商量怎么打過肥婆那幫子人吧?!?
云中子嘆了口氣:“打什么打,沒辦法打?!?
老狗挑了過去,坐在他身邊,吃著他盤子里的水果:“怎么就沒辦法打?”
南極仙老頭回答道:“截教人心齊、法力高、法寶好?!闭f著他停頓了一下:“你看我們……”
小李子點(diǎn)上一根煙:“那怎么辦?”
姜子牙沉思了一下:“我開始是想讓我們那十二金仙和玉石俱焚的?!眲傄_口,云中子那個邋遢大叔搶過話頭:“是不是未曾想,截教一人就可比上我數(shù)人乃至十?dāng)?shù)人?”
說完,三人齊齊嘆了一口氣,表情黯淡。
我想了想:“那這么說,剛才出去那十來個人,不夠肥婆加孔宣打的?”其實(shí)我只記得肥婆和孔宣的名字,其他人都忘記了……
南極仙翁搖搖頭:“僅一孔宣足矣?!?
“哇……”
姜子牙這時候也從我這拿上一根煙,往龍椅上一躺:“要飯這么多年,總算當(dāng)上皇帝了?!?
紂王說道:“本王還沒死呢!”
姜子牙揮了揮手:“誰當(dāng)不是當(dāng)啊,反正你也沒興趣了。我特意從姬老頭的兒子挑了個最沒用的,以后我可就是攝政王了?!?
云中子說道:“師弟,你不沉著啊。介時封我個護(hù)國大元帥何如?”
姜子牙瞪了瞪眼睛:“師兄你,那必然是一字并肩王了。”
“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