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浦果然是一個很牛逼的小姑娘,她居然可以比她兩倍還多的大花骨朵塞到自己口袋里。塞完了之后,她還可以若無其事的從那個口袋里掏出小零食和狐仙大人咔蹦咔蹦的吃得一嘴碎沫渣子。
小李子的臉色黑的嚇人,大家都沒有打擾他。不過他在悲傷之余也沒忘記我們的計(jì)劃,一言不發(fā)的牽著畢方的手就朝西岐最大的房子方向去了。
糖醋魚看到小李子的背影,摸了摸臉說:“怎么會突然想哭?難道我也有些逆流成河的小憂傷?”
我沒回話,但是老狗在旁邊悠悠的飄過來一句:“怕是那姑娘再不走,小李子不納妾都對不起他自己了。”
金花正把一根煙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掐碎,然后往我頭上扔一點(diǎn),往老狗頭上扔一點(diǎn)。看上去很是調(diào)皮。
而小月聽完老狗的話,眨了一下眼睛:“當(dāng)時她可是你的小骨頭?!?
老狗一愣:“姑奶奶喲,你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兒了?”
小月聳聳肩,指了指金花和糖醋魚:“環(huán)境很容易改變?nèi)说??!?
糖醋魚聽完,抗議道:“別老把我當(dāng)反面教材啊,金花姐才是牛逼人兒?!?
而這時候火靈走上前,咬了咬嘴唇,楚楚可憐的看著我說道:“娘娘,如果有一天火靈也將這樣離你而去,你會不會也像李先生一樣傷心。”
還沒等我回話,糖醋魚盯著火靈先聲奪人道:“你這是提前開始挖我墻角么?你給我三萬,我就讓我老公陪你睡一晚上。”
火靈聽完頓時顏面羞紅,而我更是無言以對,不過這時候金花從糖醋魚身后鬼魅一般的繞了上來,從口袋里掏出那顆紂王的夜明珠:“少說值三千萬吧?!?
我聽完一驚,心想:“這回完了?!?
果然,糖醋魚從金花手里接過夜明珠,仔細(xì)看了看:“最多就三千,我不稀罕這個,我去趟海底這玩意多了去了。”
而金花必然也不是什么好鳥和省油的燈,她指了指糖醋魚手里的珠子:“三千的話,那記兩個半小時的點(diǎn)兒吧。”
糖醋魚:“……”
我:“……”
就在她倆玩著的時候,老李背著手說道:“時間不早了,再不走青嵐就要孵化了?!?
糖醋魚對孵化這個詞特別敏感,所以一聽到老李說出孵化的時候,她耳朵立刻就豎起來了,邁著小碎步蹦跶到老李面前:“孵化出來是不是一朵花上面長一張人臉?”
其實(shí)這種畫面感很強(qiáng)的話,瞬間就能讓人腦海里映出一幅無比清晰的畫面,而現(xiàn)在,我的腦子里分明就是一根管子上面長著個人腦袋,而且那人腦袋還能鎮(zhèn)定自若的聊天喝營養(yǎng)快線……
集體打了個寒顫,金花上前拽著糖醋魚的小辮子,把她拽了回來,然后沖我們說到:“先回去再說吧。”
糖醋魚掙脫了金花的手之后,很氣憤的喊道:“怎么了?怎么了?我出生的時候就是人腦袋魚身,我到時候給你們看我滿月照片兒?!?
我:“……”
……
我們一行回到了小李子和謝特姐共同創(chuàng)辦的學(xué)校之后,發(fā)現(xiàn)整個學(xué)校一個人都沒有了,大門緊鎖。外面站崗的士兵和眾學(xué)生都消失的干干凈凈。
不用說,這肯定是小李子和姜子牙倆人商議的結(jié)果,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好像整個華夏王朝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了,畢竟姜子牙勉強(qiáng)算是一伙兒,而紂王……他早就入伙兒了。但是那幫搞政治的人就是這樣兒,早就板上釘釘?shù)氖聝?,非得三天一個小會五天一個大會。想方設(shè)法的要折騰自己和財政部,我估摸著這就是一種扭曲心理的典范,反正就算自己撈不著好,人家也別想自在。
所以我一看到政治就頭疼,因此我從來不看人民日報……
偷摸著翻墻而入之后,小三浦像倒垃圾一樣把那個花骨朵倒在地板上。接著我們一圈人搬過凳子,圍坐在四周。小三浦還玩起了COSPLAY,把自己也變成了一個嫩黃色的花骨朵戳在那個比她大好幾圈的純白色花骨朵旁邊。
一朵花像花,兩朵在一塊兒……像毒氣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zhuǎn)眼天就完全黑了下來。小李子還沒回來,但是我們的肚子已經(jīng)餓的此起彼伏了,前幾天都是有食堂大師傅給做飯??山裉鞂W(xué)校徹底歇業(yè),所以我們只能餓著肚子等著青嵐孵化。
“老李,你給我說實(shí)話,你開頭兒說她馬上就能孵化,都四小時了,還是個蛋。你犯不著這么蒙人吧?”我點(diǎn)上根煙,抵御饑餓的侵蝕。而小凌波和小狗還有狐仙大人加上小蛇蛇已經(jīng)在地上打滾喊餓長達(dá)一個小時之久了。聽著孩子們一聲聲喊餓,看著他們嗷嗷待哺的表情。作為家長,我內(nèi)心十分悲痛和氣憤。
老李眨巴一下眼睛,抓過小蛇蛇把煙頭扔它嘴里,然后沖我們說到:“這個,我也不能說的那么準(zhǔn)。連狂犬病都有個潛伏期,是吧。”說著他掏出一根吃了一半的火腿腸,一口吞下。但是火腿腸的香氣彌漫在全場,于是糖醋魚也加入到了小朋友們哭喊著叫餓的行列中。
我嘆了口氣,指著老狗:“老狗!我他媽算是知道你丫怎么這么沒譜兒了!”
老狗一愣,半晌反應(yīng)過來之后,嘆了口氣:“都是師父教育有方?!?
老李抹了一把嘴:“我跟老二還差著遠(yuǎn)呢?!辈贿^說完,他還是站起身在老狗腦門子上用手指一彈,老狗繼續(xù)在地上翻滾。
而就在這時,一直都是毫無存在感,像影子一樣存在的那個和畢方關(guān)系很好的日本名字很奇怪的傻貓從窗口鉆了進(jìn)來,手上捧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上去像是各種還沒經(jīng)過烹飪的食物。
看到這,摸了摸鼻子,問她:“你從哪弄來的?”
但是這個傻貓壓根就不搭理我,只是把視線瞄準(zhǔn)了正仰天躺在地上,裝著餓得抽筋的狐仙大人,把一大堆東西往她面前一扔,用不太熟練的中文說道:“吃。”
狐仙大人一愣,翻轉(zhuǎn)過身子,在地上那一堆食材上左聞右聞,然后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我們。
傻貓看到她這樣,用腳尖捅了捅狐仙大人的屁股:“吃?。。 ?
這時候小百合苦笑不得的沖傻貓說:“她只吃熟食的。”
“馬鹿噠?!?
狐仙大人:“汪!”
這一嗓子叫完,兩個歡喜冤家又開始了曠日持久的貓狗大戰(zhàn),小狗和小凌波在一邊歡呼吶喊,一時間就把肚子餓的問題給忘記了。
我聽到這種奇怪的對話,問小百合:“她倆說什么呢?”
小百合憋住笑:“阿梓喵說狐仙大人是笨蛋。”
老狗點(diǎn)上一根煙,搭腔道:“狐貍說她胸部比這只貓大。”
吳智力在一旁摸了摸腦袋,納悶道:“她們說話怎么跳躍性這么大?”
而這時,在一邊一直安靜的沒說話的火靈,默默撿起散落在周圍的食材,然后沖我笑了一下:“娘娘,稍等片刻,火靈這就去給你做飯?!闭f完,就扭著風(fēng)姿綽約的屁股消失在暮色之中。
糖醋魚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喃喃的道:“太賢惠了,這樣的女人沒主權(quán)啊。”
金花也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得把她培養(yǎng)成二奶,不然有競爭壓力,在她面前我都不夠賢惠了。”
老狗苦著臉央求道:“大姐,您能別干這種事兒么?”
又是在老狗話音剛落,房間里的溫度又一次開始降低,不過沒有白天的時候那么恐怖,只是降低到能看到白哈氣。
小月也同時從睡夢中醒來,眼睛里藍(lán)光一閃:“開始了?!?
說完,那個雪白的花骨朵里面隱約透出一縷微光,隱隱從外面能看到一個人的輪廓。整個花骨朵變成了一朵大心臟,正在不斷跳動。
小三浦旁邊那個偽花骨朵這時候也撤下了偽裝,小三浦從里面蹦蹦跳跳的出來,然后參加到了狐仙大人和傻貓的戰(zhàn)爭中去。完全就不管眼前的異相。當(dāng)然了,對她來說這可能太平常了。
對我們也平常,再奇怪還能有老狗那只直立后腿高達(dá)百米的大狗奇怪么?所以我們毫不吃驚。但是對于吳智力就不得了了,他驚奇的摟著小百合,輕聲細(xì)語道:“我們家寶貝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小百合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吳智力:“?”
小月捂嘴一笑:“別提這事,提著我就生氣。”
吳智力頓時就哭了,不停的說好話,哄人說瞎話。
而在這個時候,那個花骨朵里面的光越來越強(qiáng)烈,但是寒氣越來越弱。等到室溫恢復(fù)到正常的時候,白光已經(jīng)亮的像早上八九點(diǎn)鐘的太陽了。
小三浦看膩味了打架,從那邊蹭到我身上,指著那個花骨朵說道:“二爸爸,那里面的人是個大變態(tài)。”
我聽完一愣,撐著眼睛問道:“大變態(tài)是什么意思?”
小三浦小大人一樣的想了想:“她好壞好壞。”
雖然我不理解壞是什么意思,但是從小三浦嘴里說出來,那肯定就不是好事兒。
于是我扭頭問老李:“你得先告訴我,王老二這女朋友是個什么樣兒的人。”說著我指了指身后:“不然到時候一準(zhǔn)打起來。”
老李看上去很嚴(yán)肅,吧嗒吧嗒的抽著煙。
我咳嗽一聲:“大爺,您倒是說話啊。”
老李抽完一根煙,又點(diǎn)上一根煙,迷茫的看著我:“你說什么了?”
我一拍腦門:“我說,這師娘能跟我媳婦兒他們合得來么?”
老李僵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該,應(yīng)該可以?!?
老狗聽完,和小月對望一樣,湊上前:“師父,您說這‘應(yīng)該’是什么情況?”
老李閉目沉思了一會兒:“就是應(yīng)該?!?
我:“……”
大概這么亮堂了五分鐘之后,那個花骨朵的花瓣開始片片展開,一層一層像洋蔥一樣慢慢被剝開,每剝落一層光鮮就黯淡一層。
漸漸的,大家都圍攏了過來,等待著見證奇跡的時刻。
等花苞剩下最后一層的時候,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就好像買了彩票,前面全中。在等待最后藍(lán)色球搖獎一樣。
突然,一霎那間,屋子里的光鮮完全黯淡了下去,吳智力出現(xiàn)了從皮卡上拆下來的大燈泡,又把房間照的透亮。
借著燈光,我看到一個皮膚如雪、發(fā)如雪,但是眼睛卻是墨綠色的女人站在花朵中間。這個女人除了頭發(fā)顏色和謝特姐一樣之外,沒有一處地方和她相似,畢竟謝特姐是尖下巴,她是鵝蛋臉。我松了口氣,這也杜絕了小李子睹物思人的悲慘境地。
她的眼睛漸漸開始有了活動,在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球之后,她把目光投向了我們。
“你們是誰?”聲音清脆,但是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我摸了摸鼻子,看著老李:“她不認(rèn)識我么?連妲己都認(rèn)識我。”
老李搖搖頭:“死而復(fù)生,腦子肯定有點(diǎn)不好用??赡芤^一段時間才能好起來。”
而這個青嵐見我們沒人搭理她,提高了聲音:“你們是誰!”
我咳嗽了一聲:“你好,我叫楊云?!?
青嵐用眼角看向我:“為什么不站起來跟我說話?”
我嘿嘿一笑,拍了拍小三浦的腦袋:“手上抱著孩子呢?!?
青嵐嘴角一撇:“從今天開始,你們都要聽我的?!?
我們:“……”
糖醋魚摸了摸下巴:“這神經(jīng)病吧?得送去吳家窯。”
我愣了愣:“吳家窯是哪?”
糖醋魚嘿嘿一笑:“治病的地方。”
而青嵐見我們沒把她當(dāng)回事兒,柳眉一豎:“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金花點(diǎn)上根煙,不咸不淡的說道:“你說你是誰?”
青嵐突然一愣,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是誰……”說話間,眉目里透著一股很痛苦的味道,電視劇里的失憶的人都這么演。
金花繼續(xù)不依不饒:“你連自己都不知道,我們聽你的有個屁用?”
糖醋魚拍手:“金花姐,好樣的!”
“我殺了你!”話音剛說,青嵐的身形詭異的出現(xiàn)在金花的身邊,一根指頭直接捅向金花的胸口。
我們都來不及阻擋,連老狗都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說出手就出手。
接著我感覺胸口微微一麻,然后什么感覺都沒了。而青嵐則一臉驚訝的看著金花,手指頭還戳在金花的胸口上。
金花臉色微變,接著露出一個笑臉:“你是想殺我?”說完,金花一把揪住青嵐的領(lǐng)口,輪圓了胳膊就是一巴掌拍在青嵐粉嫩的臉蛋上。
“啪”一聲脆響。接著金花的聲音輕飄飄的響起:“如果剛才是其他人,他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小三浦從我懷里探出腦袋:“沒錯沒錯,肯定死了?!?
而小月這時候看了老李一眼,站起身,眼睛里的藍(lán)光已經(jīng)變成了寶石藍(lán),并且發(fā)著幽暗的光,身后的光翼也隨即展開,輕輕撲扇。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給予青嵐致命一擊。
我的水盾也把糖醋魚狐仙大人他們保護(hù)在里面。
而金花臉上沒有表情,但是另外一只手又輪圓了給了青嵐一巴掌:“我不管你是誰,我不認(rèn)識你!”
我皺著眉頭看著老李:“你不管,我就讓她消失?!?
老李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張符紙,然后讓符紙憑空的燃燒起來。而這個符紙不知道有什么魔力,讓已經(jīng)被金花兩巴掌打蒙掉的青嵐的眼神又恢復(fù)了神采。
老李走到金花面前,揮手示意金花讓開,接著他目光炯炯的看著青嵐:“你還記得我嗎?”
青嵐迷茫的看著老李,顯然已經(jīng)不記得了。
老李嘆了口氣,大拇指按上了青嵐的額頭。然后沖金花抱歉的說道:“她其實(shí)純凈的像玻璃,什么都不記得了,只剩下刁鉆古怪的脾氣了?!?
糖醋魚切了一聲:“這刁鉆古怪也有個度吧,不問青紅皂白了這。當(dāng)初我要?dú)⑽依瞎彩且驗(yàn)樗驍_我成人儀式,你總得給個說法?!?
我看著老李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贊同糖醋魚的說法。
老李一拍大腿:“你們看著調(diào)教吧。”說完,把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青嵐往地板上一放。就閃身走了出去。
金花看著地上的青嵐,眼神中閃這特危險的光芒。然后看著老狗說道:“去找李子,讓他找三百個壯漢?!?
我一愣:“要干什么?”
金花點(diǎn)上一根煙,防風(fēng)打火機(jī)的火光把她的臉映得綠油油的:“崩壞式心理復(fù)健?!?
我聽完,頓時感覺腦門子上出滿了虛汗。
抹了一把腦門子:“這真不好,太黃太暴力了,想點(diǎn)別的招兒吧。這有小孩兒呢?!?
金花指了指糖醋魚:“剛才要是戳了她,你就守寡了。”
糖醋魚猛點(diǎn)頭:“就是就是?!?
而這時候小蛇蛇插嘴道:“她可是我近親,哪有那么容易死。”
糖醋魚一愣,一腳踩在小蛇蛇的尾巴上:“你再說我是你近親,我想個招兒也弄死你?!?
小蛇蛇不屑的說道:“那就遠(yuǎn)親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