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悅’眾人受到了血腥屠戮是王孝琳暫時不知道的,而且身處溫柔鄉的他似乎也將遇到點麻煩。
就在王孝琳看著眼前阮明月那秀美的臉龐內心一片平靜的時候,‘一號’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著疑惑的王孝琳,‘一號’徑自開口說道:“有人來了。”
‘一號’話音剛落,一個男聲便從屋外傳了進來,“明月,快!快收拾東西跟我走!”
聽到從門外傳進來的清晰的漢語,不僅王孝琳二人不明白,就連一旁的阮明月也面露不解之色。
很快,一個裝扮普通的中年男子便從門外跑了進來。
看著進門的黃皮膚男子,王孝琳不禁有些疑惑,中國人?
王孝琳看著他疑惑,那男子看著躺著的王孝琳和站在一旁的‘一號’更是驚詫。沒聽過女兒有男性朋友啊!而且看樣子似乎和自己一樣都是中國人。
雖然疑惑,不過此刻他卻沒時間在意這些了,只聽他焦急的對還在發愣的阮明月說道:“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收拾東西跟我走!”
聽到男子急切的話語,阮明月這才回過神來,不過卻并沒有按那男子說的去收拾東西。只聽她疑惑的問道:“收拾什么啊?難道賭場的人又來了?這個月的利息我不給他們了嗎?”
聽到阮明月的詢問,那男子幾乎是吼著說道:“你別問那么多!趕緊按我說的做!這次他們不是來要債的,是來要命的!還有,讓你這兩位朋友也趕快離開,晚了就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那男子話剛說完,門外又傳進來一個男聲,說的依然是漢語。而聽到這個聲音,阮明月身旁的男子頓時面如死灰。
片刻之后,十數個彪形大漢從外屋走了進來。原本就狹窄的屋子頓時變得擁擠起來。
而看到床上躺著的王孝琳和站在一旁的‘一號’,來人中為首的那個越南漢子也有些疑惑,不過他也沒有太過在意,只見他看了阮明月一眼,隨后用一口流利的漢語對她身前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阮強,以前你欠下賭場那么多賭債我們也沒怎么為難你,畢竟每個月你那漂亮閨女都會準時把利息交上來,”
聽到這里,王孝琳不禁有些驚訝,阮明月晝夜辛勞竟然是為了替眼前這個據說是她父親的人還債,這使得從小缺少父愛的王孝琳對阮明月不禁產生了一絲異樣情緒。同時,王孝琳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阮明月能說出一口流利的漢語了,廢話,一個有著一半中國血統的人要是不會說漢語,那才是怪事。
這時只聽那越南漢子繼續說道:“你人不怎樣,卻生有一個好女兒。不過這次你可就沒那么好過了。賭場的規矩你也知道,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我們的地盤出千。”
看著一臉絕望的阮強,為首的那人繼續說道:“是你自己切下右手呢,還是讓我的兄弟們效勞?當然!如果你能允許讓你女兒去賭場工作呢,那事情也許還有轉寰的余地。”說到這兒,那人不懷好意的看了阮明月一眼,而他身后的眾漢子則很配合的盯著阮明月的父親,同時臉上露出一副噬血的神態。
聽到這里,王孝琳也大致猜出了整件事情的始末,無非就是阮明月的父親迷上了賭博,不過似乎手氣不怎么樣,錢沒賺著一分,最后反而還欠下了一筆巨額賭債。
而阮明月拼命工作正是為了她父親還上那筆錢,不過似乎沒有什么進展,畢竟,賭場的高利貸可謂是滾雪球般的利滾利,一旦陷進去,想要抽身可是很難的。
而這次對方興師動眾的想必就是因為阮明月的父親為了贏錢而出千。聽來人的話語,似乎賭場有‘出千斷手’的規矩,對于這一點王孝琳倒是沒有什么奇怪的,賭場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很多黑暗的東西正是在賭場這種地方發生的。
想到這些,王孝琳不禁對阮明月有些佩服,在這種環境下還能堅持下去,那就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聽到對方說出要自己女兒去賭場工作的條件,阮強當即怒目圓睜,女人去賭場工作,傻子也知道是去做什么。不過看對方人多,阮強也只能忍下這口氣,隨后只聽他低聲說道:“我自己動手。”
話一說完,隨后便瞧見他從左方柜臺上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然后就準備向右手切下去。
原本還在因為來人和父親的對話吃驚的阮明月看到父親真的拿起匕首似乎準備切下去,立即大呼道:“不要!”同時身形絲毫不慢的來到阮強身前,然后將他手中的匕首搶下。
看到焦急的女兒,阮強不禁面帶苦笑,“明月,把匕首給我,只有斬掉一只手,我才有可能不再去賭了,否則,這輩子我也不可能戒成的。”
“不可以!我不同意!”聽到父親的話,阮明月當即反對道。不過此刻她心中也有些凄苦,為了父親,說不得自己也只有像他們說的那樣了。想到這里,阮明月不再猶豫,隨后只聽她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般的說道:“我,我愿意去,去賭場。”
聽到阮明月的話,為首那人似乎很高興,“對嘛!這樣不就好了嘛。這下也算是皆大歡喜了,你父親也不用失去右手,你也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到時我一定會讓他們好好照顧你的。”聽到阮明月答應去賭場,話一說完,那名漢子還奸笑幾聲。他可是早就垂涎阮明月的美色了,只是懾于賭場主人才沒敢用強,要不然,阮明月一個小女子又怎會是一干精壯漢子的對手。
他高興,可一旁的阮強可是急了,自己雖然不是東西,可對于這個寶貝女兒可是真心疼愛的,自己寧肯失去一只手,也不愿將女兒推向火坑。
可沒等阮強制止,躺在床上的王孝琳已經搶先反對道:“不可以!”
聽到王孝琳的反對,不僅眾越南漢子吃驚,就連一旁的‘一號’和阮明月父女也有些不知所以。
此時王孝琳心中也有些尷尬,自己這是怎么了,犯不著這么沖動啊,不過此刻已經吸引來眾人的注意,片刻的尷尬,隨后只聽他支支吾吾的說道:“呃...那個...我,我的意思是,是,難道沒有別,別的辦法了嗎?”
“別的辦法?有啊,不過關你什么事啊?”聽到王孝琳的阻止,那名越南漢子明顯有些憤怒,于是說話的口氣也有些冷。
不過王孝琳可不管這些了,“我是她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說道這里,王孝琳還指了指一旁的阮明月,不過眼神卻不敢看向她那個方向。
看到對方面帶疑惑的模樣,王孝琳也沒管那么多的再次問道:“你說有?是什么條件?”
聽到王孝琳再次詢問,為首的那名越南漢子看了王孝琳一眼,然后面帶不屑的說道:“我們老板很欣賞賭術精湛的人才,賭場的規矩都是她說了算,你的賭技要是能讓她信服,她看在你的面上自然會放過阮強,”說道這里,那名漢子停了一下,隨后繼續說道,“不過說實話,就你嘛,恐怕還沒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