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富商穆辛宇與烏雅家小女兒大喜的日子,穆辛宇是一個愛講排場的人,早命人將迎親要路過的東四西街用紅段子裝飾起來,路旁的石柱和門樓上也掛著金色喜字的紅燈籠,一對一對的,從穆府一直通往烏雅氏的府邸。
嘉慶二年,經(jīng)濟還停留在康乾盛世的繁榮中,更何況是天子腳下的京城,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更有愛看熱鬧的人,已經(jīng)在迎親道兩旁的酒樓、茶樓里選了最佳的觀看席。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從穿過東四西街,看熱鬧的人圍了好幾層,這場面比皇上出巡也差不了多少。
之所以能吸引到這這么多的人圍觀,一個是因為新郎官是京城第一富商,這東四街有三分之一是他的產(chǎn)業(yè),酒樓、茶館、戲院,還有當鋪和錢莊,加上他出手闊綽結(jié)交了不少達官貴人,在這京城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另一個原因便是新娘烏雅傾嵐,倒不是說長相如何美若天仙,只單單著滿漢聯(lián)姻卻是很少見的。
圍觀的人群中有單純看熱鬧的,也有羨慕烏雅氏的,或者也有一個紈绔子弟只不過是來碰下運氣,看能不能一睹烏雅氏的芳容。
穆辛宇騎著高頭大馬,走走迎親隊伍的前面,他一臉的嚴肅,完全看不出要成親的興奮勁,倒是嘴角間流露出一些不易察覺暗笑,不知是不是竊喜能娶到這樣的女子。
烏雅氏的府邸并沒有想象中的氣派,門口柱子上的紅漆,顏色鮮嫩,一看便知是剛刷沒幾日。也是大紅段子,張燈結(jié)彩地裝飾著。前廳已經(jīng)有不少客人了,大家相互間寒暄著,打發(fā)著時間等著發(fā)親吉時。烏雅氏后院,烏雅傾嵐的閨房里里外外圍了不少人,新娘卻坐在梳妝鏡前面低著頭哭,怎么樣都不肯穿上嫁衣。
“閨女啊,雖說你是去抵債,可穆家的正房夫人,也并不委屈你?!痹谝慌詣袼氖撬哪赣H瓜爾佳氏。
“不嫁就是不嫁,打死我也不嫁給一個漢人?!睘跹艃A嵐是個典型的滿族女子,脾氣暴躁。
“好,你不嫁?!惫蠣柤咽弦妱癫蛔≈缓棉D(zhuǎn)變策略,“我這就讓人去取消婚禮,讓穆辛宇拿著借據(jù)將我們一家都趕出這院子,可憐我一把年紀,竟然要淪落到流落街頭的下場。”瓜爾佳氏說著還哭了起來。
見母親說的如此傷心,自己也確實不忍心見到父母流落街頭,烏雅傾嵐開始心軟了,瓜爾佳氏趁機說:“穆家雖是漢人,可卻是富甲一方,你嫁過去不僅可以免去我們家的債務(wù),你自己也是榮華富貴享不盡。穆辛宇才貌雙全,嫁給他你肯定不會受委屈?!?
烏雅傾嵐慢慢地低了頭,瓜爾佳氏便認作這是女兒默許了,連忙招呼周圍的人幫她穿戴起來。
迎親的隊伍到了正門,鞭炮聲響起,紅娘扶著烏雅傾嵐走進花轎中,穆辛宇滿意的笑笑,轉(zhuǎn)身握住岳丈的手,將一疊紙塞給烏雅天浩,“小婿有禮了?!蹦滦劣钚Φ馁\賊地。
烏雅天浩握緊手中的紙條,陪笑著說:“賢婿客氣了,客氣了?!?
穆辛宇笑笑,轉(zhuǎn)身跨上馬,大笑著領(lǐng)著迎親隊伍返回。
拜了天地,烏雅傾嵐便被送進新房,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邊,只有陪嫁丫頭春曉立在一旁。
“春曉,”烏雅傾嵐隔著紅蓋頭說,“穆公子長得如何?”
“回小姐話,姑爺品貌端莊,一表人才?!贝簳暂p聲答。
真是這樣么?烏雅暗自在心里高興了一把,郎才女貌,相敬如賓,每個女孩都應(yīng)該有一個這樣的夢吧,雖然他是漢人,也許并不影響。
不知坐了多久,烏雅感覺自己都快要睡著了,有人重重地推開了房門,烏雅心一緊,應(yīng)該是那個品貌端莊的穆公子吧,她緊張得心跳都有些加快了。
“下去吧。”穆辛宇對站在屋里的春曉說,“門口的人也不用守著了?!?
“是。”春曉行禮退了出去,順手將門給關(guān)上了。
穆辛宇看了眼坐在床邊的新娘,先是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放下酒杯走到床邊,用手摸摸下巴,伸手扯掉了烏雅頭上的紅蓋頭。
烏雅害羞地低了了頭,穆辛宇將手中的紅蓋頭扔到地上,看到烏雅害羞的表情不禁冷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托起烏雅的下巴,仔細打量著她的臉。
烏雅看著眼前的男人,皺皺眉頭說:“你弄疼我了?!?
“疼?”穆辛宇故作疑問狀,“還有比這更疼的呢!”穆辛宇說著將烏雅推到在床上,他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烏雅對于他這種粗蠻的行為有些不適,伸手抵抗,“你不可以這樣!”
穆辛宇笑笑,停了手,笑笑說:“我不可以怎樣?”他說著還用手摸了摸烏雅的臉龐,“這不正就是你精心策劃,想要的么?”
“你說什么呢?”傾嵐憤怒地說,“我是你妻子,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名義上你是我穆辛宇的妻子,可你自己別忘了,你不過是你們家用來抵債的,是我花錢買來的,連奴婢都不如!”穆辛宇說著伸手摸了摸傾嵐的臉,“這么好看的臉,可是看著卻讓人惡心?!?
“你給我滾!”烏雅氣憤地伸手往他臉上甩去,卻被穆辛宇一把抓住,狠狠地甩開,磕到床沿上。
穆辛宇一耳光甩在傾嵐臉上,一掌扇得傾嵐嘴角都滲出了血絲,穆辛宇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牀上衣冠不整的傾嵐,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留下烏雅一個人躺在牀上,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默默地爬了起來,重新?lián)Q了衣服,梳發(fā)上妝,從窗戶上扯下一段紅綾拋上了房梁。
說什么郎才女貌,說什么正房夫人,一切都是騙我的,原來我就是一個抵債的,連奴婢都不如!想起穆辛宇說的話,傾嵐冷笑一下,榻上木凳,給紅綾打上結(jié),活成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眼淚又流了出來,烏雅將頭放進紅綾里,閉上眼,蹬掉了木凳。
紅綾卻在這個時候斷開了,烏雅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巨大的聲響引得睡在隔壁的春曉和兩個丫鬟跑了過來。
“小姐,您這是做什么?”春曉趕緊扶起倒在地上烏雅,烏雅只是哭,也不說話,春曉只好扶她躺倒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自己也不敢隨意走動,搬了一個矮凳守在床邊。
穆辛宇在書房里看著賬本,突然一陣風(fēng)吹開了窗戶,穆辛宇沒有抬頭,“怎么樣了?”
“她想上吊,不過被我割斷了紅綾?!闭f話的人從窗外跳了進來,一身黑衣,長發(fā)披散著,“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這算什么?!蹦滦劣钚πΓ斑@還只是個開始呢,你幫我看好她,可別讓她死了?!?
“嗯?!彼c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
自那之后,穆辛宇將傾嵐軟禁在院子里,,除了春曉穆府上下都不待見她,連看門的婆子都敢對她大吼大叫。她房里的東西總是最爛最少的,一來分得就不好,再加上那些下人克扣、私吞,到她屋里也沒有多少了。
烏雅出嫁的時候也沒有什么值錢的嫁妝,只有一點點體己,勉強能維持自己的生活。
穆辛宇變著法找機會刁難她,好幾次烏雅想自殺卻被那個叫柚的男子給救了,之后還會換來穆辛宇更**的折磨和羞辱。
尋死,幾乎成了烏雅心里每天琢磨的事情,最終讓她找到了最好的辦法。
經(jīng)她這些時間的觀察,柚雖然幫穆辛宇辦事,但卻是不像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倒像是個正人君子,所以他肯定會避開自己洗澡的場景,烏雅暗想,只要自己在這段時間將頭埋進水里就能得逞了。
果然如她所料,當她閉上眼往水里鉆的時候,柚并沒有想其他時候那樣沖出來,烏雅坐起來,對一旁的春曉說:“春曉,你去再給我找些干花瓣來吧?!?
“嗯,好?!贝簳源饝?yīng)著走了出去。烏雅回過來,慢慢閉上眼,猛地鉆進水里,水嗆進肺里真的好難受,本能促使著她往上爬,意識卻告訴她乖乖閉上眼,就這樣,她慢慢在水中失去意識,之后的一切便與她無關(guān)了,這世間所有的苦難都不用她烏雅傾嵐來承受了。
春曉端著干花瓣進浴室時發(fā)現(xiàn)烏雅仰面倒在木桶里,水濺了一地,春曉嚇得手中的花瓣盤摔在地上,“快來人啊,夫人溺水啦~快來人啊?!?
聽到春曉的叫喊聲時,柚正藏在屋角的梧桐樹上,連忙一個翻身,一陣輕功從窗戶躍入,抽過屏風(fēng)上的衣服蓋到烏雅傾嵐身上,然后將她從水中抱起,放到到房間里的床上,伸手探探她的脈搏,還有輕微的反應(yīng)。“給夫人換上衣服,我去請大夫?!辫謱Υ簳哉f著便快不走了出去。
春曉連忙找來干毛巾幫烏雅擦干凈身子,然后替她穿好衣服。
穆辛宇一掌拍在桌上,“想死,沒那么容易。讓大夫一定要救活她?!?
大夫急急忙忙地趕到烏雅房里,春曉已經(jīng)替她收拾好了,大夫走過去看了下眼光、把了下脈,起身搖搖頭,“夫人脈相微薄,能不能醒得看夫人的造化了?!?
穆辛宇點點頭,讓人送大夫出去,轉(zhuǎn)身一個耳光打在春曉臉上,嚇得春曉趕緊跪倒地上。
“連個人都看不住,要你何用,我看你還不如跟你家夫人一塊去死才好。”
春曉跪在地上求穆辛宇,“是奴婢無用,照看夫人不周,只是夫人如今生死未卜,奴婢只求老爺讓奴婢再服伺夫人幾日,待夫人醒來后再治奴婢的罪?!?
“哼!”穆辛宇看了一眼春曉,“暫且再留你幾日。”========推薦好友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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