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這墨軒帝豈止是寵惜嬪,幾乎是將她捧在手心里護著,連絲毫的委屈都不肯讓她受。
沐玲瓏說不清心里什么感覺,這又是什么,難道她還有更多的利用價值,她嗤笑一聲,墨軒帝的身子微微緊繃著,望向她的眸子里有著強盛的怒火,放在她腰上的手不由收緊,像是極為不滿意她的反應。
“怎么,還跪著做什么。”墨軒帝雙眸一瞇,聲音里帶著冷意。
那些妃嬪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心中卻是焦急一片,誰都聽得出他話里的怒意,她們果真是惹惱了皇上了。
“皇兄,這都是在做什么。”墨麒麟稍顯錯愕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沐玲瓏有些艱辛的從他的懷中轉過頭,望向那抹火紅的身影。
墨麒麟的嘴微微張著,俏麗的臉上滿是震驚,一雙清亮有神的雙眸中有些不解的望向那邊,看著那跪成一片的妃嬪,和那獨立出人群相擁的二人,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墨軒帝淡淡的看向她,轉而便又看向別處,低低的道,“你來這做什么。”
“是臣妹約了惜嬪嫂嫂一起來賞花的,可是你現在卻霸占著嫂嫂。”墨麒麟低聲控訴著,俏麗的面上有些糾結。
沐玲瓏對著她一笑,有些無奈,腰上男人的手未曾松動分毫,似要將她的腰肢碾碎一般,別說是賞花,就是轉頭看她,都費了好大一番力氣。
“她本來就是朕的,何來霸占一說。”墨軒帝冷冷一笑,聲音里是極為的霸道,極具占有性。
“皇兄,你可不要落井下石啊,明明是臣妹告知你……”墨麒麟一時氣結,差點將她把約了皇嫂告訴皇兄的事說了出來,她忙捂住自己的嘴,真是改不了這嘴快的毛病,都怪這皇兄落井下石,她才會這般急切。
沐玲瓏瞪著她,心下似乎明白了,為何墨軒帝會出現在御花園,還真是辜負了她的信任,對上沐玲瓏的眸子,墨麒麟干笑了兩聲,有些心虛地別開了眼。
“給皇兄請安。”
“給皇上請安。”墨昀和趙清行這才尋了機會來請安。
“不必多禮。”墨軒帝淡淡的道。
“皇兄,既然是一同來賞花的,何必教這些娘娘們跪著呢,多掃興啊!”墨麒麟以她的方式試圖去排解場面的尷尬,這都是什么情況啊,她算計到了皇嫂可能會生氣,可是以皇兄的手段應該是能讓他倆破鏡重圓的,可是現在的場面看來,她的計劃被打破了。
“可是我勉強讓你們跪著的?”墨軒帝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狠戾,面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眾人跟看著他的表情,聽著他聲音里的怒意,自是不敢反駁,使勁的搖了搖頭,齊聲道,“是臣妾自愿的。”
最后,墨軒帝教那些人跪了一個下午,直至傍晚才派李清平去宣了旨。
沐玲瓏有些錯愕,他這究竟是為了她好,還是想將她害死,不過是一番口舌之爭,最后卻演變成這樣,估計她又該被這些妃子扎小人了。
那日中午,本來是眾妃的賞花日,卻變成了他們五人一同暢游,墨軒帝那樣問了,那些妃嬪又那般答了,自是無人能挑出錯來,墨麒麟也不敢在多嘴,自己已經惹惱了皇嫂,若是再將皇兄也惹惱了,那便是真真不值當了。
“趙清行,恰好你今日在此,為惜嬪把把脈,看看她的身子是否還有大礙。”幾人繞著御花園走了一圈,才至一廊庭下坐下,墨軒帝便蹙著眉道。
“是。”趙清行走了出來,對著他恭謹的行禮,然后,頗為為難的看向墨軒帝,他想說,皇上將惜嬪娘娘攬得那般緊,他即使是華佗在世,也沒辦法診治出來沐妃的病情。
“看沐妃娘娘的氣色,想是較之前好了許多,只是若是要細查,還請皇上先放開娘娘,讓臣細查可好。”趙清行硬著頭皮道。
墨麒麟“噗嗤”一聲笑出來,看著皇兄的模樣還真是十分的好笑,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沐玲瓏面上一熱,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一直攬著她的男人,她又不會跑了,作甚一直抱著她,這男人,孩子氣來還真是令人無奈,若不是發生了那些事情,她定然會打趣他,可是現在,除了無奈,只余滿目的蒼涼。
墨軒帝似乎是沉思了一下,然后輕輕的點頭,放下她,坐在他方才坐過的位置上,而他自己卻站起身來,冷聲道,“你好生為她檢查。”
趙清行點了點頭,恭謹的走上前,其余的人都十分擔心她的情況,卻只有她一個人,仿若沒事人一般,靜靜的坐著,左手把著脈,而她右手卻拈起一塊糕點,十分有興致的吃著。反正結果是什么樣,她都知道,她身體里的蠱,除了那個變態的墨徹,卻也無人能解。
趙清行有些無奈的看著她,這還真是任性,把脈的時候最重要的是靜心凝氣,這沐妃卻……墨軒帝一把抓住她的手,十分不客氣的拍落她手里的糕點,那糕點滾落了兩下,落在了地上,沐玲瓏瞪向他,十分的不悅,像只生氣的小豹子一般。
卻又聽得他道,“專心的把脈,否則朕便罰你今夜不能吃晚飯。”
沐玲瓏垂了垂眸,極快的隱去眼中的情緒,任由趙清行把脈。
趙清行的面色似乎有些凝重,他低低的道,“怎么會這樣,脈象平穩,證實娘娘的身子較之前好了許多,然似乎隱隱有些東西操縱著,似是脈象平穩,內里卻有些虛浮,只是有些東西,臣卻說不上來。”
沐玲瓏瞥了他一眼,看樣子這趙清行的醫術還是有些造詣的,至少還是查出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