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國。
櫻花彷彿不曾開過,光禿禿的枝椏下匆匆走過一人。
小木屋裡的老者跪地養神,當來者快要將要踏進木屋時,他厚重的聲音透過木牆將他叫住。
“空鏡,什麼事?”
空鏡急忙停下,躬著身體誠惶道,“老師,我是向您報告懸賞令的事,派出的殺手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哦。”老者睜看渾濁的雙眼,眸子如同古井般沒有一絲波瀾。
空鏡猜不出老者的想法,繼續請示他:“老師,您看是不是要派出‘影’將那個人幹掉,不然我們的損失會很大。”
老者搖頭,“不用了,‘花’現在殺手的水平越來越低,去掉點雜質也是好事。。。至於追殺令的事先放一年,新一批的‘影’正在訓練中,我正好拿他做實驗。
空鏡又道:“妖也玉碎了。”
老者揮揮手,示意他離開:“一個東國人,死了就死了。”
……
軍事基地,十八區。
一個頭發亂的像雞窩的傢伙,指被李耀砸倒的傢伙,大聲嘲笑道:“親愛的莫西,這好像是第一次在新手手中吃虧,我們十八組的臉很榮幸被你丟盡了。”
其他人沒理他們。
莫西舉起槍,罵罵咧咧地向窗口走去,嘴裡不停的嚷著:“該死的捷克,你別廢話,我馬上幹掉他把我們十八組的面子掙回來。”
哪想,他剛剛走到窗口,李耀一臉壞笑的看著他,這種輕蔑的眼神更令憤怒,舉槍,瞄準,準備射擊。
可是,不知道從哪飛出來的石頭又一下子將他砸倒在地,這次的石頭不論力度還是質量都比上次大許多。
莫西直覺得頭疼欲裂,眼前有無數的小星星在飛轉。
不用說,雞窩頭肆意大笑。
這下子莫西瘋了,他尖叫這衝到窗口,“該死的混蛋,你這兔崽子,我一定殺了你,你竟然有幫手!”然而這時,李耀已經失去了蹤影。
捷克指了指緊閉的鐵門,“他已經在門外了。”
這是一直沉默不遇的棕發漢子擡起了頭,他將手中的軍刀放在牀邊,“這次好象是個高手。”
大家點頭,紛紛表示同意。
門緩緩被推開,大漢一個箭步衝到門口,鐵塊般的拳頭從縫隙中猛然伸出。
“砰!”
大漢如同斷掉線的風箏,從窗口斜飛了出去。
在旁看書的女子心中一驚,“登肯的天生神力,至今還未遇到過敵手,今天竟然被人打飛了。”
“媽的,力氣還真大。”李耀晃了晃昏沉的腦袋,將陷在牆壁內的身子拔出來,“媽的,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話剛落,無數冰棱如同鋒利的暗器向他射來,冷森刺骨寒氣隔著空氣席捲他的全身。
李耀打了個寒戰。
然而這還沒結束,當李耀用重力場減低冰棱的速度時,從屋內暴出的藍色火焰如同張牙舞爪的洪荒野獸向他撲來。
冰與火的交織,冰棱竟然未被火焰融化,容入在火焰中反而當去了李耀是視線。
李耀急退,撞破牆壁後落到地面上,一個超大的火球從人型洞口裡暴了出來。緊隨其後的是無數拇指粗的銀線。
李耀氣喘吁吁,五十倍重力下劇烈的運動果然有一點勉強。
這時,突然傳來連續的爆響,轟的一聲,最後一面牆壁也被撞穿了。
眼前是一個身高達兩米的,虎背熊腰,濃眉大眼,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壯漢子,他肌肉結實,將緊身衣撐的滿滿的,但看上去一點也不臃腫。整個就一鐵人。
“喂,老子是來報到的,你們不用這樣迎接我吧。”李耀身體微曲,兩隻手撐著膝蓋,呼吸漸漸平穩的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登肯問道。
李耀看了看他的軍銜,丫的,是中士,比自己這個列兵高幾級。
“報告長官,列兵李耀前來報到。”李耀立正敬禮。
“你先別叫我長官,在十八組誰最厲害誰說了算,等我們打完再說。”剛剛登肯未盡全力,因此才被李耀一拳被打飛。
他這麼說正合李耀的意,道:“中士,這是你說的,我來了。”
“千機,重力控制,三十倍!”
頓時,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鬆無比,彷彿身體動沒有了重量。打敗他,在十八組就是自己說了算,這種好事豈能放過。
登肯也發生了改變,他胳膊上的肌肉突然膨脹起來,每一根青筋暴現而出,甚至可以看見澎湃血液的流動。
山一般的壓力。李耀可以感覺到他所透露出的氣息。
另外三人也下來觀戰,其中一個頭上頂著兩個一大一小腫包的傢伙大聲叫道:“鐵牛頂死他!”
登肯眼一橫,莫西大氣不敢出一個。
“來了。”李耀暴喝一聲,瞬間移到登肯身旁,高高舉起的腿猛然劈下。
登肯也不是吃素的,右肘擡起與他硬碰硬。
“砰!”一聲悶響,彷彿是兩塊金屬碰撞在一起,李耀的腿風形成一個向下的氣爆,氣爆擊中登肯,可是他的身體如同鋼鐵般堅硬,一點事都沒有。
一個環行的菸圈向四周擴散,冷漠的女子手一揮,將空氣中的水蒸汽凝結,灰塵遇水變重,一會兒全部下落。
李耀凌空而起,另一隻腳旋轉著掃向登肯胸膛,登肯身體微仰輕鬆的躲過。
李耀早料到他會這麼做,身體成仰臥起做的落下,雙手一退,雙腳如同炮彈般後飛鑽向登肯。
西方技擊簡單直接,登肯哪想到他會使用這樣華麗而複雜的招數,想躲已經來不及,他只能讓自己鋼鐵般的身軀硬抗。
感覺自己彷彿被一條急弛的火車撞到,登肯悶哼一聲,無法遏止的飛出去。
“轟,轟,轟。”連續三聲,第一面牆,第二面牆,第三面牆。直到力量抵消,登肯才落到地上。
李耀拍了拍手,洋洋得意道:“下一位。”
可是大家都冷漠的看著他,勝敗難道還未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