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宋婷不斷的來看裴明河,那天的事好像在宋婷看來完全沒有發(fā)生過。反而是裴明河每次看到宋婷,都感覺頭大不已,雖然裴明河對待女人也不是個雛了,但是面對這種古靈精怪的女孩子,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
眼看著裴明河的身體越來越好,雖然還是偶有個別竅穴疼痛,但總體來說,恢復的非常好,強悍的身體加上九玄龍吟訣強大的功效,裴明河就算想裝傷勢不對,也沒用,因爲他日漸紅潤的臉色無情的出賣了他。
所以他呆在房間裡越來越煩躁,明天要帶宋婷去逛逛青州,裴明河還沒有答應(yīng),這件事就被宋婷敲定了,一是裴明河答應(yīng)她了,二是爲了裴明河的身體,多呼吸下新鮮空氣,宋婷美其名曰:一石二鳥,皆大歡喜。
“該怎麼辦呢?我可不喜歡小姑娘,還是有胸有屁股的女人適合我。”裴明河的大腦又不知道轉(zhuǎn)到哪去了,也是最近療傷太無聊了,才讓他有時間想這種問題。
“家主,楊統(tǒng)領(lǐng)來看你了。”
“你叫他進來吧。”
屋外傳來明一的聲音,這段時間青州城要處理各種事情,軍隊方面的問題有很多需要楊毅處理的,所以這也是楊毅第一次來看裴明河。
楊毅一身標準的裴家黑色軍服,只是那隻銀色的簡章看著有些彆扭。裴明河說道:“怎麼不佩戴金色的統(tǒng)領(lǐng)章,難道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是,畢竟家族還沒有批準,那樣冒冒失失的不好,而且城防軍的統(tǒng)領(lǐng)其實就那麼回事。”楊毅還是比較識大體的。而且家族十二位統(tǒng)領(lǐng),就屬青州城防軍的統(tǒng)領(lǐng)最不被看好,跟青州守備軍統(tǒng)領(lǐng)一起被稱爲:最無用的兩大統(tǒng)領(lǐng)。
“我知道你不屑這個位子,但是青州沒有野戰(zhàn)軍,除了袞州的三大野戰(zhàn)軍,剩下的三支他們要負責防守崔家,商盟,東方家。不過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想知道一個問題,你現(xiàn)在想好了嘛?”裴明河嚴肅的看著楊毅,他需要這個答案。
其實裴明河並沒有把實話全說出來,這些年他娘裴夫人敢跟裴師道叫板,不只是靠天騎軍一隻部隊的,還有一隻野戰(zhàn)軍也是效忠於他們家的,如果他要是願意的話,楊毅可以去率領(lǐng)這支部隊,但是裴明河並不想這樣,因爲他要有一隻屬於自己的部隊。
楊毅其實來之前,也思考過將來何去何從,繼續(xù)在青州渾渾噩噩的過下去?如果沒有發(fā)生這一次戰(zhàn)爭,如果沒有碰到裴明河,也許他會繼續(xù)的混日子。但是與北魏的交手,讓他明白了,戰(zhàn)場上流血的日子纔是他嚮往的,他不想每天都是喝茶聊天。
“五少,你想做什麼?”楊毅沒有回答裴明河的話,而是詢問道。
裴明河看著楊毅,表情不在嚴肅,而是帶著幾分搞怪說道:“無所事事,美女如雲(yún)。每天帶三五家丁,上街閒逛,調(diào)戲良家婦女,毆打地痞流氓,你覺得這理想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個性?”
“不是,楊毅你也別走呀,難道不覺得我的追求很偉大嘛,你別走呀。”
楊毅不理裴明河,就要離開。可是楊毅轉(zhuǎn)過頭來,裴明河又聊起了他的“偉大追求”,還沒等裴明河說完,楊毅臉色一變,轉(zhuǎn)身又要離開,裴明河馬上一把拉住楊毅。
“楊毅,我想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麼?你相信我嘛?”裴明河正了正自己的表情,輕聲而又富含蠱惑的說道。
“我要征戰(zhàn)沙場,我是一名軍人。”楊毅的骨子裡的血性壓過了一切,他無比渴望當初在野戰(zhàn)軍裡,在黃沙藍天的映襯下,指揮部隊,千里奔襲的生活。而不是過現(xiàn)在的生活,他真的已經(jīng)厭惡了現(xiàn)在的生活。現(xiàn)在有這個機會,跟隨裴明河。
雖然現(xiàn)在的裴明河沒有跟他說什麼豪言壯語,但是楊毅能從他的眼中看到那些不需言語的東西,而且一段的時間合作也讓楊毅清楚的瞭解到,裴明河擁有一切成功的要求,這位年輕人遲早會一飛沖天的,自己也能跟隨他建功立業(yè)。
“我,楊毅。願意跟隨裴明河,用我的生命與榮譽見證我的忠誠。”想通了一切的楊毅,跪倒在地,雙手將佩刀高高舉起。寥寥的幾句話,楊毅一貫的簡介,哪怕是誓言也是如此。但是裴明河沒有懷疑他的效忠,這是個真正的男人。
扶起楊毅,裴明河的眼神中充滿了喜悅,這是他收服的第一位手下,能征善戰(zhàn),胸懷大志。裴明河沒有再對楊毅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叮囑道:“看著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裴家太小,天下才是目標。”
裴明河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想法,一旁的楊毅已經(jīng)被驚駭?shù)恼f不出話來,誰能想到一位十六歲的少年就敢妄圖奪取天下。吞吐天地,睥睨天下。楊毅已經(jīng)相信,也許在這亂世中,裴明河也必定是最傑出的一輩。
九州還在分裂,草原上的北魏虎視眈眈,世間已經(jīng)安靜許多年了,這個亂世需要有人去結(jié)束。
可是裴明河還沒開始他的宏圖大志,就被宋婷拉來遊山玩水了。畢竟是個小姑娘,裴明河不想跟她太計較了,不就玩幾天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嘛。
此時並不是花開的季節(jié),但是清河還是那麼的秀麗,宋婷一路蹦蹦跳跳的非常開心,拉著裴明河這邊看看,那邊玩玩。河水靜靜的流淌著,不時有魚兒跳出水面,引得宋婷又是一陣讚歎。
“宋小姐,你家那邊的風景可比青州好多了。”裴明河疑惑的問道,商盟靠近南方與海邊,氣候宜人,當然比略顯荒涼的青,袞二州強多了。
宋婷聽到裴明河的話,停下了腳步,脫掉了鞋子,將雙腳放入河水裡,不斷的拍打著水花,白嫩嫩的小腳,在河水裡若隱若現(xiàn),裴明河看的賞心悅目,可惜了,就是年紀小了點。宋婷示意裴明河一起,揮手叫他過來。
“其實我不在乎風景,我只是喜歡玩,不願閒下來。爹他是個武癡,一天到晚就知道閉關(guān)修煉。娘老管著我,說什麼女生要三從四德的,像我這樣的一點都不像個女孩子。哥哥們也一個個都事業(yè)心強的很,沒有人願意帶著我玩。所以你能陪我出來玩,我很開心。”宋婷低下頭,一點點的述說著緣由。
“所以我老是逃出來玩,這樣爹纔會出來找我,纔會好好的跟我呆一段時間。可是這次我真的害怕了,我不想嫁人,那傢伙我都從來沒有了解過,現(xiàn)在突然要我做他的妻子。我以後肯定再也不能到處玩了,我不要,我不要。”
宋婷用雙腳激烈的拍打著水花,似乎在發(fā)泄著不滿。家家有本難唸的經(jīng),誰都會有不快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