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衛(wèi)營,楊子濤的府邸。
莊靖鋮忽然造訪楊子濤的府邸,直接等著楊子濤自投羅網(wǎng)。
楊子濤欲逃,卻被騰策重傷。
楊子濤隱隱明白,定然是當(dāng)年的事情,莊靖鋮知道了一些,但即便是到了此刻,楊子濤也沒有想著要承認,更沒有想要坐以待斃,而是想要,混淆視聽。
他在賭,賭莊靖鋮只是隱約知道他這個人,并不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他參與了多少。
然而他注定是要賭輸?shù)模驗榍f靖鋮已經(jīng)確定了,楊子濤是參與了當(dāng)年之事的,而且,莊靖鋮按捺了這么久,為的,就是要一擊斃命,徹底的拿下楊子濤,免得橫生枝節(jié)。
莊靖鋮悠然看他,眼中射出一抹銳利的光,“你無需用言語激本王,本王也不會受你威脅,今日誰也阻攔不了本王,因為,此番,本王為復(fù)仇而來。”
莊靖鋮話語篤定不已,看著楊子濤的目光更是無比的凌厲,這讓楊子濤幾乎呼吸不上來。
他心里明白,自己怕是真的被莊靖鋮給盯上了,當(dāng)年的事情,怕是隱瞞不下去了。
這一刻的楊子濤無比的后悔。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當(dāng)時傳來消息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跟著傳消息的人直接撤離,而不是因為貪圖自己這些年打下來的基業(yè)而耽擱,這樣,或許就不用面對今日這般場景了吧。
楊子濤想著,不由得嘆息。
但是他依舊沒有開口,而是沉默著,等待莊靖鋮的開口。
這玩的就是心理戰(zhàn)了,說到底,楊子濤還在希望,莊靖鋮并不知道全部。
“怎么,不說話,就以為可以逃避當(dāng)年犯下的罪過了?”莊靖鋮淡淡的開口,嘴角的笑容譏諷。
他在笑楊子濤的心存僥幸。
楊子濤面色平靜,道:“當(dāng)年之事,我也不過受人之命而已,靖王殿下如今既然已經(jīng)有了能力,那何不去找幕后之人,為難我又有何用?”
莊靖鋮聽到這話,頓時哈哈而笑,“楊子濤啊楊子濤,你果真有意思。難不成你覺得,追究了幕后主使,本王就不會追究你這個執(zhí)行之人了嗎?未免太過幼稚。”
楊子濤沉默,心里也明白莊靖鋮所言非虛。
不管他是受誰指使的,他對莊靖鋮母妃所做下的事情,都是事實,他磨滅不了,也逃避不了。
“當(dāng)然,你若想要活命,也不是不可以。”莊靖鋮轉(zhuǎn)而淡淡道。
楊子濤眼中閃過一抹希望之色:“王爺此話當(dāng)真。”
“自然,本王從來不是言而無信之輩。”莊靖鋮說。
“王爺想要我做什么?”楊子濤問。
他心里清楚,沒有天上掉餡餅這樣的好事,莊靖鋮既然已經(jīng)開了口,必然是要他付出代價,才能換他的性命。
“告訴本王,當(dāng)年的幕后主使是誰?”問出這話,莊靖鋮的眼中閃過一抹驚人的寒芒,目光灼灼。
“當(dāng)年的主使靖王殿下不知道嗎?”楊子濤滿臉的驚訝。
見莊靖鋮并不言語,而是淡漠的看著他,楊子濤也明白莊靖鋮的意思,便垂著眸子道:“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
“是嗎?”莊靖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
楊子濤見他神色晦暗不明,心里頓時狂跳不已,莫非,他當(dāng)真知道了什么不成?
楊子濤心里各種念頭閃過,最終覺得,這應(yīng)該只是莊靖鋮詐他的而已。
若是莊靖鋮真的已經(jīng)知道當(dāng)年之事還有另一方勢力插手,又何必再要問他。
于是楊子濤道:“當(dāng)年之事,確實是皇后和太子要我做的,靖王殿下如今在朝中可謂只手遮天,即便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年,若是殿下想要知道,想必也是能夠查出來的。”
莊靖鋮頓時笑了,慵慵懶懶的模樣沒有半點與人對峙的樣子,閑適的道:“既然你知道如今本王只手遮天,也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本王能夠查到,那么,又何必再有僥幸的念頭?本王開口問你,不過是為了省事,真要費些力氣,也未必就不能查到當(dāng)年你身后的那些勢力。你若不想說,那便永遠都不要說了。”
話到最后,莊靖鋮的聲音里明顯含著冷意,目光如電,讓楊子濤心里一顫。
楊子濤不由得在想,或許這是莊靖鋮的手段罷了。
如果莊靖鋮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無所不能,他又何必要找自己呢?直接查不是更好?
莊靖鋮自然知道楊子濤在和他玩心理戰(zhàn),也知道楊子濤心存僥幸,不過他也不點破,直接對著門口候著的騰策道:“騰策,既然楊大人不想說話,那便讓他永遠都不要開口了,帶下去。”
說完之后,莊靖鋮在沒有看楊子濤一眼,那淡漠的模樣,哪里有楊子濤想象中的,半點不舍的樣子。
楊子濤被騰策以不容掙脫的姿勢拖到了門口。
楊子濤嚇得要命,他在巡衛(wèi)營享樂多年,如今對當(dāng)初自己加入的那個勢力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最初的敬畏之心,而且對方的總部也不在京城,他只要能活下來,改頭換面卻別的地方過日子,也不是不行。
“王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答應(yīng)你,將當(dāng)初的幕后主使告訴你。”楊子濤大叫。
莊靖鋮的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鋒芒,隨后又緩緩歸于平靜,淡淡道:“哦?現(xiàn)在想說了?可是怎么辦呢?本王如今卻不是很想聽了。”
楊子濤知道莊靖鋮這是在拿捏自己,但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所以莊靖鋮便是拿捏他,他又有什么辦法?
“殿下,我可以將當(dāng)年的事情都告訴殿下,但是殿下可否給我一個承諾,我說完之后,殿下命人送我和家人離開京城。”
莊靖鋮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來,“怎么,你當(dāng)年害了本王的母妃,如今本王饒你一命不說,還想連帶著你的家人也帶走,楊子濤,你哪里來的自信?”
楊子濤沉默,他也知道自己過分了,但是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自然不可能輕易放棄。
“殿下,我保證我所說的系隊殿下而言,絕對有用,遠遠超過了我和我一家人性命的重要。”楊子濤鄭重道。
莊靖鋮聞言,目光深沉的看著楊子濤好一會兒,旋即擺了擺手,道:“罷了,你既然有這個信心,本王姑且聽一聽你想說什么,若是你所說之事,不如你說的那般重要,楊子濤……呵……”
一聲冷笑,讓楊子濤渾身發(fā)冷。
“當(dāng)年的主使是……”楊子濤心里一定,開口就要將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說出來。
然而他終究沒能開口說完所有的話。
只見一旁原本跪著的楊子濤的妻妾之中,有一人忽而暴起發(fā)難,嘴里吐出一根長針,直接刺入了楊子濤的喉間。
楊子濤瞪大了眼睛捂著自己的喉嚨,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他想要開口說話,喉間含含糊糊的發(fā)出嘶吼的聲音,望著莊靖鋮的眼中滿是絕望和懇求之色,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
可是他沒有想到,原本他已經(jīng)失去了敬畏之心的組織,竟然派了人在他的身邊潛伏著,竟然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給了他致命一擊。
莊靖鋮面色陰沉,直接起身來到楊子濤的身旁。
這時騰策早已經(jīng)更快一步的將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之上。
“沒用了,毒素已經(jīng)蔓延到五臟六腑,救不活了。”騰策無奈的搖頭,默默起身站在一旁。
雖然習(xí)武之人都可以進行簡單的把脈,探查旁人體內(nèi)的情況,但是武者畢竟不是醫(yī)者,內(nèi)傷之類,武者還能用內(nèi)力進行治療,不厲害的毒,也可以用內(nèi)力逼出,但是這種見血封喉之毒,卻是無能為力了。
如果木易在,或許還能一試,但是木易不在,所以就注定了,楊子濤死亡的結(jié)局。
莊靖鋮面沉如水的站在楊子濤的尸體錢,冷然的模樣叫人心里發(fā)寒,也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此刻的莊靖鋮,出離憤怒。
自從知道了楊子濤這個人開始,他就一直都在調(diào)查,調(diào)查楊子濤這個人為人如何,喜好如何,骨氣如何,可以說,他將楊子濤的一切都給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楊子濤貪生怕死,早已經(jīng)被紙醉金迷的富貴生活給迷了眼睛,他知道,楊子濤舍不得放下財富,輕易離開。
所以他部署周全,就為了今日。
一個是為了從楊子濤的嘴里得到幕后黑手的來歷,另一個,他也預(yù)見到了楊子濤可能會被襲殺的場景,所以他早就命騰策在外圍準(zhǔn)備了天羅地網(wǎng),等著對方來人殺楊子濤。
他太自負了,自負的覺得他能保住楊子濤的性命,也能抓到對方派來的殺手,這樣能更進一步的了解當(dāng)年那個黑手組織,然而他沒想到,他所有的自負在此刻被粉碎得淋漓盡致。
楊子濤死了,就死在他的眼前。
在他有所準(zhǔn)備的情況下,在他預(yù)見到了對方可能會動手的情況下。
顯然,對方比他所想象當(dāng)中的,更要勢大,也更要厲害。
是他,輕敵了。
“主子,那人一擊之后就自盡了。”這時,騰策從一旁走來,對著莊靖鋮輕聲道。
莊靖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地上躺著一個手腳被縛的女子,那女子,是楊子濤最寵愛的一個小妾。
怕是楊子濤死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寵妾的手中吧。
“倒是果斷又狠辣。”莊靖鋮呢喃一聲,眼中多少有些悵然之色。
莊靖鋮不由得輕嘆了口氣,此番從楊子濤這邊衍生出來的線索,算是徹底斷了。
“屬下無用,布置不周,請主子責(zé)罰。”莊靖鋮還沒有開口責(zé)怪,騰策倒是直接跪在地上求罰。
他跟隨莊靖鋮多年,知道莊靖鋮為母報仇平反的心思有多濃,此番本來是個好契機,能將當(dāng)初牽涉其中的人一起找出來的好契機,卻不想,竟然在最后一刻功虧一簣。
騰策是自責(zé)的。
因為莊靖鋮將此地的部署,都交給了他,這是一種絕對的信任,而他覺得,自己辜負了這種信任。
莊靖鋮也知道騰策自責(zé),但是這件事情,騰策其實并沒有做錯什么,錯的是他而已。
若不是他輕敵,也不會有這橫生出來的波折。
親自將騰策拉起來,莊靖鋮平靜道:“不怪你。而且此番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已經(jīng)確定了,當(dāng)初母妃出事,除了皇后他們,確實還有另一股勢力在作祟,而這股勢力,隱藏極深。”
騰策微微點頭,算是同意。
但其實他們心里都明白,這不過是安慰之語而已,他們,還是什么都沒有找出來!
莊靖鋮低頭看著楊子濤慘烈的死狀,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似乎,曾經(jīng)也曾看到了過這樣的死法。
那是,什么時候呢?
莊靖鋮蹙眉思慮,最終眼前一亮,想起了許久之前的一個人,一個幾乎已經(jīng)被他遺忘了的人。
曾經(jīng)的太子手下,沆州知府……南梔。
當(dāng)初莊靖鋮和蘇瑾寒下沆州,遇南梔迫害,后來莊靖鋮將他押上金鑾殿,圣駕之前當(dāng)眾審判,最后,在南梔想要承認公開他幕后主使是太子之時,被人暗殺。
當(dāng)時南梔的死狀,便如同現(xiàn)在。
當(dāng)初他還以為是太子那邊有高人,見勢不對,對南梔下了殺手。
如今看來,卻似乎另有隱情。
莊靖鋮仔細思慮了一番,最終心里有些發(fā)寒。
對方的勢力隱藏得極深,定然是不容小覷的,而對方的目的,雖然隱約,但是也可以猜測得到。
對方似乎一直致力于攪亂這康國的風(fēng)云。
當(dāng)初在大殿之上,南梔若是說出太子的名字,后面都不用這么麻煩,當(dāng)初太子怕是都要被嚴懲了。
可是關(guān)鍵時刻,南梔死了。雖然太子脫離不了嫌疑,但是沒有鐵證,一國太子也是不會輕易被處置的。
于是,太子就這樣在那場風(fēng)波之中退了下來,雖然受了些影響,但依舊能夠左右朝中局勢,與他分庭抗禮。
而后來,發(fā)生了諸多的事情,他和太子的對抗,逐漸的水深火熱,似乎都有對方是手腳在。
若不是他借曹嚴格一事強勢將太子廢了,恐怕還會有許多的意外發(fā)生。
對方在康國攪亂政局,勢力隱而不發(fā),說明了他對康國的覬覦之心。
那么這個勢力,是敵國組建的嗎?
若是,那康國太危險了。
勢力能追溯到十幾年之前,而對方暗中的發(fā)展,更是不知道已經(jīng)到達了何種程度,若是敵國的手筆,接下來,當(dāng)是讓康國內(nèi)亂,外敵入侵,進而覆滅康國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便是自信如莊靖鋮,也不由得遍體生寒。
對方好大的手筆,好大的耐心,十幾年如一日的蟄伏,爆發(fā)之時,必定攜驚世之力。
“還好,發(fā)現(xiàn)得不算太遲。”最終,莊靖鋮吐出一口濁氣。
“主子的意思是?”一旁的騰策見莊靖鋮突然這么說,不由得不解。
莊靖鋮淡淡一笑,沒有將其中的彎彎道道說明白,只是隨口吩咐騰策去做幾件事情。
這種只是猜測沒有實證的事情,便是概率達到百分之九十幾,那也只是猜測而已,說出來卻是徒惹人擔(dān)憂。
若是他晚些發(fā)現(xiàn),或者沒有發(fā)現(xiàn),那么他在這場對弈之中,便已經(jīng)失去了主動的權(quán)利,既然如今他發(fā)現(xiàn)了,那么,就看看他和那看不見的敵人,如何落子了。
因為莊靖鋮很明白,既然對方不惜犧牲一人,也要殺楊子濤,那說明對方肯定沒有準(zhǔn)備充分,而沒有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膽?zhàn)役,他莊靖鋮便是落后數(shù)步,遲早也能追平。
這是屬于他莊靖鋮自身的驕傲和自信。
時間轉(zhuǎn)眼過去幾日,這一日,蘇府。
“小姐,龔府送了拜貼過來。”青芽手中拿著拜貼,快步走進了蘇瑾寒的寢室。
蘇瑾寒剛剛換了一聲衣服,聞言不由得回眸看去。
“嗯,我看看,青芽,你幫我束發(fā),我要出去一趟。”蘇瑾寒隨口說著,手卻已經(jīng)接過了帖子。
帖子是龔絮兒發(fā)來的,說要和她在望江樓一敘,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重要的事情?會是什么事情呢?”蘇瑾寒嘟噥一聲,蹙眉想著。
“算了,不管了,本小姐才沒空理她呢。”蘇瑾寒隨手將帖子往邊上一丟,并沒有要去和龔絮兒見面的意思。
龔絮兒她以為她是誰?她下帖子自己就要去赴約嗎?真是可笑。
她不是莊靖鋮,和龔絮兒半點的牽扯都沒有。
再說了,龔絮兒對莊靖鋮有企圖,約見她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她蘇瑾寒雖然不怕麻煩,但是也不會自找麻煩。
特地送上門去和龔絮兒斗嗎?太幼稚了,而且她也不屑。
在蘇瑾寒眼中,龔絮兒根本不配成為她的對手,因為莊靖鋮的心在她這里,龔絮兒頂多就是一個暗戀者而已。
如是哪一天,莊靖鋮的心里留下了另一個女人的痕跡,而莊靖鋮同時又舍不得放開她,那樣,才算是對手。
可若是真的發(fā)生了那種情況,她也是不會去爭的。
因為她要一個人,就是純粹的這個人,這份情,若是莊靖鋮的心里能容下別的女人了,那么說明他的心已經(jīng)變了,那么她自然也不會再留戀,果斷離開便是。
“小姐,好了。”青芽開口喚了一聲。
蘇瑾寒抬眸看向鏡中,青芽束發(fā)的手藝很好,完美的襯托出了她的容貌來,蘇瑾寒滿意的點頭,道:“走吧,咱們出去一趟。”
“是。”青芽應(yīng)了一聲,跟著蘇瑾寒出了蘇府。
這次主仆二人到的,是燒烤鋪,她約了白秋落在這里碰面。
蘇瑾寒做東,自然是先到的,吩咐了掌柜的準(zhǔn)備食材和飲品送到包房之后,蘇瑾寒將青芽派下去門口接白秋落。
當(dāng)白秋落到達包房的時候,蘇瑾寒正在烤肉。
白秋落的目光有些復(fù)雜,站在門口竟顯得有些遲疑,“瑾寒,這個鋪子,是你開的?”
前兩日,白秋落收到蘇瑾寒的消息,讓她空出時間來,過兩日帶她來自己開的鋪子里吃飯。
白秋落空出來了,但卻沒想到,今日過來,竟然會發(fā)現(xiàn)這樣大的一個秘密。
這家燒烤鋪,明顯是按照現(xiàn)代的思緒來做的,她相信古人還沒有那么前衛(wèi)的思想和見地。
所以,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燒烤鋪的主人,是現(xiàn)代人,和她一樣,是個穿越者。
但是,白秋落又有些不敢相信是蘇瑾寒。
因為她之前給蘇瑾寒面膜之時,她清楚的記得蘇瑾寒的驚訝。
顯然,蘇瑾寒以前是不曾見過面膜的,她是個古人。
可是一個古人卻開了一間燒烤鋪,這多少讓她覺得有些詭異。
蘇瑾寒揚唇一笑,道:“是我開的,別怕,過來坐,我慢慢和你說。”
白秋落聞言,終究還是緩緩走到了蘇瑾寒的身邊,落座。
她相信自己的目光,蘇瑾寒是一個值得她信任的人,至少,從之前的相處來看,是的。
“是不是很驚訝?”蘇瑾寒笑著開口。
白秋落微微頷首,卻沒有多說什么。
在不知道蘇瑾寒的底細和目的之前,她不敢再如同之前那么隨意的和蘇瑾寒交往了。
蘇瑾寒苦笑道:“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其實這個鋪子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我和另一個人合伙開的,點子也是她的,我不過負責(zé)運轉(zhuǎn)而已。當(dāng)然,她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
蘇瑾寒見白秋落的目光警惕,不由得安撫。
她可不想平白生出什么誤會來,惹了白秋落。
白秋落雙眸瞪得大大的,心口猶如炸裂一般,死死的盯著蘇瑾寒。
蘇瑾寒說,還有一個人存在,而那個人,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
那么,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那個人也是穿越而來的嗎?
可是那人怎么敢?怎么敢輕易的將自己穿越的秘密告訴蘇瑾寒?
蘇瑾寒看著白秋落震驚的模樣不由得輕笑。
“因為,我也和你們有異曲同工之經(jīng)歷。”
白秋落更加震驚了,眼睛瞪大到無法再瞪大,傻傻的看著蘇瑾寒,腦子都不轉(zhuǎn)了。
什么叫和她們有異曲同工之經(jīng)歷?她們是穿越,難不成蘇瑾寒也是穿越的不成?不是從地球穿來的,而是從另外一個平行空間穿來的?
白秋落鬧不明白了,不由得輕聲問:“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