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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

莊靖鋮房裡,正在說話的兩人忽而齊齊看向她。

蘇瑾寒被嚇了一跳,趕忙問:“怎麼了?發(fā)生了什麼?都看著我做什麼?”

不是在說怎麼把貨給弄回來嗎?都看著她做什麼?她臉上有花?

蘇瑾寒伸手摸了摸臉。

沒有啊,乾淨(jìng)得很!

蘇恆慢悠悠的道:“男人的事,女人別摻和,你去外頭等著。”

蘇瑾寒氣岔了氣,“哥,我是你妹子,親妹妹。”

蘇家也有她的一份好不好,而且牽扯到的兩個(gè)人,都是她最在意的男人,她怎麼可以不在場!

莊靖鋮倒是明白了蘇恆的心思,笑道:“瑾寒,你方纔不是說給我熬湯了麼,去看看好了沒有?”

蘇瑾寒怎麼會不知道他們是在支開她,滿滿的都是不悅。

最終蘇瑾寒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莊靖鋮看著她的背影,輕聲道:“其實(shí)不必瞞著她,她遠(yuǎn)比你所想的,要更加有勇氣和謀略,她能接受。”

蘇恆神色平靜:“她什麼性子我自然知道。只是此事,不需要她插手。”

莊靖鋮聳了聳肩,算是同意了蘇恆的說法。

“說說計(jì)劃吧。”蘇恆又道。

“可以這樣……”莊靖鋮正色起來,壓低了聲音在蘇恆的耳邊低聲說著話。

他們的聲音太低,悄悄繞到了窗戶邊上的蘇瑾寒根本聽不到,不由得懊惱的嘆氣。

兩個(gè)男人同時(shí)朝窗外看了一眼,眼中都是無奈而又寵溺的神色。

……

時(shí)間轉(zhuǎn)眼又過去幾日,沆州的雨依舊綿延不斷。

街上沒有商販擺攤,鋪?zhàn)与m然開著門,但是老百姓都躲在家中,除非必須要買的東西,也都不出門,根本就無人問津,生意慘淡得很。

只有到了夜裡,青樓依舊燈火通明,歌舞喧囂。

莊靖鋮依舊對外稱病,在屋裡養(yǎng)傷,實(shí)則養(yǎng)了沒幾天,他就開始神神秘秘的忙碌了起來。

至於爲(wèi)什麼說神神秘秘呢,自然是因爲(wèi)事情是瞞著蘇瑾寒的,她不知道,自然只能稱爲(wèi)神神秘秘了。

蘇瑾寒無聊的趴在窗戶邊上數(shù)盆栽裡的小樹的葉子。

這時(shí)莊靖鋮匆匆進(jìn)門,拉著蘇瑾寒道:“來,快給我化妝,把臉畫慘白一點(diǎn),逼真一點(diǎn)。”

“你這是要見人?”蘇瑾寒有些呆呆的問。

“對,趕緊,時(shí)間要來不及了。”莊靖鋮催促。

蘇瑾寒不明所以,手上動作飛快的給他抹粉撲勻,一邊奇怪的問,“這是要見什麼人麼?還要你這樣打扮?”

“嗯,一會兒帶你去看好戲去,趕緊。”莊靖鋮催促。

蘇瑾寒眼前一亮,都快淡出鳥來的日子,驟然說有好戲看,有樂子可尋,由不得她不激動。

不過她也沒忘了他的傷。

“傷口好全了嗎?成天勁的亂跑,別傷口沒好,血崩了可沒人管你。”蘇瑾寒故意說得很嚴(yán)重。

莊靖鋮知道她是關(guān)心自己,嘴角一抹笑容燦爛,道:“別擔(dān)心,我好好的,力氣打得可以打死一頭牛。”

“你能不能打死一頭牛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天上有頭牛在飛,你看見了麼?”蘇瑾寒一本正經(jīng)的說。

“還有會飛的牛?我怎麼不知道?”莊靖鋮應(yīng)著她,伸手就把她給抱住,要撓她癢癢,“好啊小寒寒,你竟然幹說我吹牛,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蘇瑾寒趕忙告饒:“別,別鬧,一會兒妝要花了。”

莊靖鋮哼了一聲,“賬先記著,下次一起算。”

蘇瑾寒笑嘻嘻的,也不怕他,等給他上了狀,確定他看著臉色蒼白,像是個(gè)病人,這才收了手:“好了。”

“走,帶你看戲去。”莊靖鋮拉了她就往外走。

蘇瑾寒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依舊乖乖的跟著莊靖鋮往外走。

讓她奇怪的是,莊靖鋮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拉著她上了馬車,冒著雨出了門。

“下雨呢,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在馬車上,蘇瑾寒好奇的問。

“知府衙門。”莊靖鋮懶懶的靠在車廂壁上,說。

“知府衙門?去那裡做什麼?”蘇瑾寒奇怪的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莊靖鋮應(yīng)了一聲,然後就神神秘秘的什麼也不肯回答了。

而此刻,知府衙門早就已經(jīng)吵得不可開交。

原來南世傑傷好了之後,就管不住下面那個(gè)玩意兒,出門到處獵豔去了。

他看上一姑娘,又用對付蘇瑾寒的那一套對付人姑娘,人姑娘雖然沒有蘇瑾寒那個(gè)身手,但是有不少的護(hù)衛(wèi)跟著,衝突起來,倒也沒有吃虧。

但是這姑娘的家人卻是不幹了,鬧上了知府衙門。

偏偏南世傑他爹是知府老爺,就想這麼不了了之。

但是那姑娘也是有背景的人,二把手同知郝梓是她的本家叔叔,求到了郝同知的身上。

郝同知素來嫉惡如仇,加上受傷害的又是自家的侄女,更是爲(wèi)此和南梔鬧得不可開交。

一個(gè)知府,一個(gè)同知,手底下各有支持者,輕易斷不了案,吵吵了幾天,還在吵吵。

到了府衙外,兩人下了馬車,竟又換乘了轎子,爲(wèi)了遮擋莊靖鋮的面色省得他被人看出來,蘇瑾寒還特意爲(wèi)他準(zhǔn)備了紗帽,然後在莊靖鋮萬般不願意的情況下,強(qiáng)迫他帶上了。

蘇瑾寒和莊靖鋮出現(xiàn)在知府衙門的時(shí)候,裡頭的人都愣住了。

“大膽,來者何人?此乃知府衙門,閒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有衙役囔囔著就要上前驅(qū)趕二人。

騰策從他們身後閃身出來,高舉手裡的身份令牌:“巡查使靖王殿下駕到,還不速速迎接。”

南梔此時(shí)已經(jīng)沉下了性子朝著莊靖鋮行禮:“下官見過靖王殿下。”

其他人見他行禮了,趕忙跟著行禮,“見過靖王殿下。”

除了南梔是四品大員,可做躬身禮,其他人全部都是行的跪拜禮,莊靖鋮就這麼由蘇瑾寒扶著,穿過一衆(zhòng)跪著的人坐下之後,這才淡淡道:“都起來吧。”

聲音依舊壓得很低,很虛弱,說完之後還咳嗽了幾聲。

南梔直起身,看著被紗帽擋住面容的莊靖鋮道:“王爺?shù)膫热粵]好,何不在驛館好好養(yǎng)傷?便是有什麼吩咐,差人來知會一聲,下官自會前去驛館,又何須王爺拖著病體,親自冒雨前來衙門。”

莊靖鋮還沒有開口,一旁的同知郝梓便上前應(yīng)道:“是我請王爺來的。”

南梔落在郝梓身上的目光頓時(shí)充滿了凌厲。

“郝梓,你雖身爲(wèi)同知,但是基本的尊卑總是要分的,我和王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一旁的蘇瑾寒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個(gè)知府是籃子,一個(gè)同知是耗子,這沆州的父母官可真是有夠奇葩的。

見大家都將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蘇瑾寒很無辜的眨了眨眼,道:“二位大人不必管我,正事要緊,正事要緊,你們繼續(xù)。”

郝梓見蘇瑾寒站在莊靖鋮的身邊,也不多說,將目光落在南梔的身上,道:“你是知府,犯案的人是你兒子,此案你不適合做主審。我是同知,受害的是我侄女,同樣不適合做主審,若是別的官員,級別比咱們低,審理起來自然會有失偏頗,正巧王爺在驛館,我請王爺來斷案以示公正,有什麼錯(cuò)?”

南梔咬牙,按照常理來說自然是沒錯(cuò)的,可是若是按照常理,他的寶貝兒子肯定是要受罰的,他怎麼捨得。

本想將此事不了了之,私下裡賠禮賠不是也就算了,卻沒想到郝梓竟然這麼難纏。

這個(gè)郝梓,他遲早要把他弄死。

南梔心裡發(fā)狠,面上卻勉強(qiáng)掛著笑意,道:“話雖如此,但是王爺貴體不適,你這般勞煩王爺,若是王爺有個(gè)好歹,你負(fù)得起這個(gè)責(zé)任嗎?”

這隱含著威脅的話語莊靖鋮像是聽不懂似的,這時(shí)才慢悠悠的開口,“無妨,本王既然已經(jīng)來了,二位大人誰將事情給本王說說。”

“不過是小兒女之間口角之爭下的小問題,驚動王爺是我們的罪過,我們私下解決便是,不敢勞煩王爺。”南梔搶先開口,威脅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郝梓。

郝梓半分不懼,對莊靖鋮道:“稟王爺,南世傑仗著自己是知府之子,一直以來橫行霸道,強(qiáng)搶民女,令人髮指。前兩日,下官的侄女叫他看見了,竟要強(qiáng)搶回家,對她動手動腳,若不是帶的護(hù)衛(wèi)足夠多,恐怕就遭了不測了,還請王爺做主。”

“郝同知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分明是你那侄女品行不端,勾引我家世傑,否則世傑怎麼會做出那麼出格的事情?念在咱們同僚多年的份上,本官本不欲與你計(jì)較,但是你如今這般血口噴人,過分了吧!”南梔怒道。

郝梓更氣,指著南梔的手都在發(fā)抖:“你……你才血口噴人,倒打一耙,你那個(gè)兒子什麼德行沆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竟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你……”

郝梓不善言辭,一張臉被氣得通紅。

一旁的蘇瑾寒道:“我說南世傑,你這是不長記性啊,上次調(diào)戲我被打了不夠,這次還調(diào)戲起同知大人的侄女了?你這是不是叫狗改不了吃屎?”

蘇瑾寒笑盈盈的,讓人生不起絲毫的惡感,偏偏她說的話讓南梔和南世傑黑了臉。

“你……”南世傑猛然看著蘇瑾寒,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撕了她。

蘇瑾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來,亮晶晶的閃了南世傑的眼,也嚇了他一跳。

南世傑有些狼狽的移開目光,他可不想再被打了。

“蘇小姐慎言,此乃公堂,由不得你在這裡黃口白牙,歪曲事實(shí)。上次的事情是個(gè)誤會,蘇小姐不是親口承認(rèn)的嗎?”南梔怒道。

“我什麼時(shí)候承認(rèn)了?上次明明是你自己說是誤會,我纔沒有認(rèn)。你兒子品行不端是事實(shí),還不讓人說了?養(yǎng)不教父之過,兒子那個(gè)德行,老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南知府你人品有問題。”蘇瑾寒一本正經(jīng)的說。

這話說得犀利又直白,郝梓也不由得擡眼打量蘇瑾寒,南梔更是被氣得一個(gè)倒仰,險(xiǎn)些沒栽倒在地。

一衙門的人也是聽得張口結(jié)舌,目瞪口呆。

雖然這是大家,所有人心裡公認(rèn)的事實(shí),心裡話,但是就這樣被人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所有人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加無法接受。

如果說一開始蘇瑾寒還不明白莊靖鋮帶她來是爲(wèi)了什麼的話,那麼看到南世傑,知道了此次公堂對簿的緣由之後,她就明白了。

莊靖鋮這哪裡是帶她來看熱鬧的啊,分明是要她來攪和局面的。

心裡怨怪他瞞著她,但是事到如今,她自然也不會拖了他的後腿。

“好了瑾寒,你少說兩句,咳咳。”一旁的莊靖鋮對蘇瑾寒能明白自己的目的在心裡安慰,一邊開口低聲斥責(zé),附帶兩聲虛弱的咳嗽,完美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南公子,上次本王不是說了麼?要做一個(gè)風(fēng)流公子,是要讓女人主動貼上來,而不是強(qiáng)求於人,你怎麼就不聽呢?”莊靖鋮對著南世傑說道,開口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

南世傑嘟噥道:“我要是有權(quán)有勢,她們自然也會貼上來,怪只怪我爹他官職不夠高。”

一旁的南梔氣得險(xiǎn)些沒厥過去。

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gè)不爭氣的兒子?怎麼能傻成這樣?

然而不等他補(bǔ)救,莊靖鋮微微掀開紗帽,露出一張蒼白的臉來:“你以爲(wèi)我就是靠著權(quán)勢,像你一樣強(qiáng)求與女子,才得了風(fēng)流王爺?shù)姆Q號?”

一張絕美的容顏,帶著慘淡的白,讓人光是瞧著就覺得心疼不已,偏偏那微微上揚(yáng)的眼角卻又流露出難掩的柔弱風(fēng)情,幾乎在瞬間就俘獲了所有人的心,讓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唯恐呼吸重一些,就會讓他出了事兒。

所有人中,有一道目光尤爲(wèi)炙熱。

蘇瑾寒皺眉看去,就見郝梓身後不遠(yuǎn)處站著的一個(gè)粉色衣服的姑娘,正瞪大著眼睛,驚爲(wèi)天人的看著莊靖鋮,眼中冒著粉色的泡泡,滿眼癡迷。

蘇瑾寒心裡頓時(shí)不是滋味了。

猛然抓著莊靖鋮的手,放下了他紗帽上的紗巾,一臉不悅的說:“殿下,你要知道你如今還是病人,大夫囑咐過,不要見風(fēng),您若是受了寒,傷勢加重,大夫該找我麻煩了,畢竟是我?guī)愠龅拈T。”

一席話很是不悅,卻又適時(shí)的表明了她和莊靖鋮的親近姿態(tài),讓人摸不清他們的關(guān)係。

尤其是剛剛目光灼灼看著莊靖鋮的那個(gè)姑娘,更是將目光落在了蘇瑾寒的身上,滿眼都是打量。

蘇瑾寒心裡不爽,毫不示弱的瞪回去,渾身都散發(fā)著隨時(shí)可以戰(zhàn)鬥的訊號。

莊靖鋮並不知道蘇瑾寒的舉動是爲(wèi)了什麼,只當(dāng)她是怕他的病露餡,心裡還暗贊蘇瑾寒考慮周到,卻不知,她僅僅只是小女兒的心思,吃醋了而已!

南世傑在這個(gè)時(shí)候嘟噥道:“若是我有你的容貌,肯定也能勾到很多的女人。”

莊靖鋮:“……”

他覺得這個(gè)南世傑,真的是腦子有坑吧……這真是……太他媽的配合了。

而南世傑的下一句話,更是讓莊靖鋮險(xiǎn)些沒笑出聲來。

“王爺,我不能讓女人心甘情願,肯定是我權(quán)勢不夠,長得又沒有你好看,要不然你給我老爹升職吧,他官職大了,人看在他的面上,肯定就不敢忤逆我了。再不然你給我個(gè)大官做做也行,這樣他們更……哎喲……”

南世傑美滋滋的幻想還沒有說完,就被南梔一巴掌蓋在了頭上。

南梔真的是要被他這個(gè)兒子給氣死了,以前他咋就沒發(fā)現(xiàn)他這麼蠢呢?

“爹,你幹嘛打我?”南世傑無比委屈。

他爹從小到大都沒有打過他,現(xiàn)在爲(wèi)什麼要打他?

南梔低喝一聲:“你給我閉嘴。”

聲音凌厲得讓南世傑嚇得瑟縮了一下肩膀,嘟噥兩聲,沒再說話。

南梔氣得頭暈?zāi)X脹的,衝著莊靖鋮行禮,道:“王爺,南世傑他失心瘋了,纔會胡言亂語,請王爺不要放在心上。此番事情,不過是小事,本不該驚動王爺,我們私下調(diào)解便是。”

南梔說這話時(shí),徵詢的目光看著郝梓,顯然這是服軟了。

然而郝梓並不想就這樣算了,挺直脊背道:“不行,此事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之前有南知府庇佑,一手遮天,沒人能奈何得了南世傑,如今有王爺做主,說什麼也要爲(wèi)那些曾經(jīng)被他禍害了的女子討回公道。”

“請王爺做主。”郝梓猛然跪下,大聲道。

“郝梓你……”南梔指著郝梓的手在發(fā)抖,眼中全是凌厲。

“好了。咳咳……”莊靖鋮怒喝一聲,伴隨著的就是急促的咳嗽聲。

“鑑於南世傑有劣跡在先,先將他收押大牢,另外,本王自會命人去查南世傑做過的事情,若是當(dāng)真如郝同知所言,本王定然嚴(yán)懲不貸!”

莊靖鋮聲音虛弱卻又帶著威嚴(yán),凌厲得讓人生畏。

“王爺……”南梔不甘心的叫了一聲。

莊靖鋮頓時(shí)不耐煩的道:“南知府若是不想本王將這件事情交給郝同知,就閉嘴,咳咳……”

南梔聞言,也只能不甘心的閉了嘴。

“咱們走。”莊靖鋮說著,扶著蘇瑾寒的手起身。

南世傑這個(gè)時(shí)候纔回過神來,奮力的想要甩開衙役的手,對著莊靖鋮怒吼:“你騙我,你騙我。明明你跟我是同樣的人,你憑什麼關(guān)我?你若是要關(guān),第一個(gè)也該關(guān)你自己纔是。”

“本王和你一樣的人?”莊靖鋮停住腳步。

“你不也是花心多情,浪蕩不羈嗎?你不也禍害了無數(shù)女子嗎?憑什麼關(guān)我?”南世傑怒道。

莊靖鋮噗嗤一笑,聲音不屑的道:“第一,本王雖然花心多情,浪蕩不羈,但是手段光明正大,從不強(qiáng)求女子。第二,本王一般不招惹良家女子,便是招惹,也是人家心甘情願的,絕對不會引發(fā)怨言,招惹官司。第三,就你這蠢樣,別和本王比。郝同知,你監(jiān)督南世傑下獄之事,若有人膽敢徇私枉法,你直接稟告於本王。”

“是,王爺。”郝梓興奮的應(yīng)了。

“瑾寒,咱們走。”莊靖鋮淡淡的丟下一句,帶著蘇瑾寒囂張的離開了。

南梔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畢竟有莊靖鋮在,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莊靖鋮比他,可不止大一級那麼簡單。

莊靖鋮和蘇瑾寒上了馬車,莊靖鋮就掀了紗帽,丟在一旁。

“憋死我了,這女人帶的玩意兒。”莊靖鋮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對著蘇瑾寒笑道:“怎麼樣,戲好看嗎?我演得不錯(cuò)吧!把南世傑關(guān)起來了,開不開心?”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口之後,莊靖鋮發(fā)現(xiàn),蘇瑾寒神情平淡,並沒有想要理他的意思。

莊靖鋮困惑的皺眉,伸手拉她的手,蘇瑾寒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也就隨著他了。

莊靖鋮問:“這是怎麼了?生氣了?方纔不是還好好的?”

蘇瑾寒咬牙,心想,方纔是好好的,但是在他賣弄風(fēng)情的時(shí)候就不好了。

面上卻是笑盈盈的道:“怎麼會生氣?我好得很呢!倒是王爺,不是要裝病嗎?這掀了紗帽露出容貌,不怕露餡嗎?還是,王爺又有了目標(biāo),所以著急露出這一張臉,好勾搭成奸?”

“什麼目標(biāo),什麼勾搭成奸?蘇瑾寒你說清楚些。”莊靖鋮一臉無辜。

蘇瑾寒哼了一聲,道:“難道殿下不是看到了那個(gè)郝同知的侄女貌美如花,起了勾搭的心思,纔會掀開紗帽,露出容貌來嗎?”

“什麼郝同知的侄女?她在哪兒,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我勾搭她……我……等等……”莊靖鋮先是滿滿的被冤枉的氣憤,隨後猛然反應(yīng)過來,笑看著蘇瑾寒。

“小寒寒,你這是在生氣,在吃醋嗎?”莊靖鋮伸手挑起蘇瑾寒的下巴,笑吟吟的問。

蘇瑾寒哼了一聲,道:“靖王殿下,你不要自我感覺太好了行不行,我是在想,你若是真看上了那個(gè)姑娘,我也好早些給你們騰位置纔是,免得礙眼。”

“還說不是吃醋,這小嘴嘟得都可以掛油瓶了。”莊靖鋮哈哈狂笑著伸手捏蘇瑾寒的臉蛋。

蘇瑾寒用力扭過頭,卻被莊靖鋮抱在了懷裡。

“小寒寒,我想要的人是你,旁的人我根本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別擔(dān)心。就你說的那個(gè)什麼郝同知的侄女,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連她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看清楚,別生氣了。”莊靖鋮輕聲哄她。

蘇瑾寒心裡一甜,嘴上卻不服輸?shù)泥絿仯骸斑@怕也只是王爺說說而已的話罷了,如今王爺對我還有興致,自然是要哄著的,若是等哪天對我沒有了興趣,喜歡別的女子也是正常。再說了,王爺可是出了名的風(fēng)流浪蕩,在外頭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呢,我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被取代也是正常的。”

莊靖鋮滿眼無奈,“小寒寒,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他的聲音裡多了幾分正色,讓蘇瑾寒也沒敢再插科打諢,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是裝給人家看的,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只是他這一張臉,比女人還要美豔幾分,就是個(gè)招惹桃花的,蘇瑾寒有些哀怨,覺得自己日後怕是要成爲(wèi)醋罈子了。

“小寒寒,其實(shí),我最渴望的,是一世一雙人,白首不分離。”莊靖鋮忽而道。

蘇瑾寒心裡一顫,他……他竟是這樣想的?

她知道他風(fēng)流是做戲,但是卻從不敢想,他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她本來的打算是,他們在一起的時(shí)候,她全心全意,若是他日後有了別的女人,而她又無法接受的時(shí)候,她在抽身離開。

作爲(wèi)死過一次的人,她對名聲這些,完全不在意,只要她不開心,她就捨得離開。

可是他的話,卻莫名給了她一種可以相守的訊息,一時(shí)間,心亂了。

“身在皇家,許多事情都身不由己,父皇有太多太多的女人,我還記得當(dāng)初母妃在世的時(shí)候,就經(jīng)常悄悄躲起來嘆息,嘆父皇是衆(zhòng)多女人的,而不是隻屬於她的。當(dāng)時(shí)我就想,我長大以後,一定只要一個(gè)妻子。”

蘇瑾寒插嘴道:“可是你之前那麼風(fēng)流,日日流連青樓,青樓的紅倌可是都說了,你可是一夜七次郎,你怎麼可能只有一個(gè)女人,你騙人。”

莊靖鋮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那些都是傳言,傳言,不可信知道麼?流言止於智者。”

“所以你是在說我蠢是嗎?”蘇瑾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威脅的意味濃濃的。

莊靖鋮趕忙告饒,道:“不不不,小寒寒最聰明瞭,怎麼會蠢呢。”

將蘇瑾寒抱緊,莊靖鋮這才低聲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只喜歡你,只想和你共度一生,別的女人,我壓根不會多看一眼。”

蘇瑾寒甜到了心裡,輕聲道:“我也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有點(diǎn)貪心,如果你以後有了別的女人,莊靖鋮,可能我就不要你了。我……”

蘇瑾寒還想說話,脣卻猛然被封住了。

莊靖鋮用力的吮吻她,力道大得讓蘇瑾寒的脣瓣發(fā)麻發(fā)疼。

良久之後,莊靖鋮才鬆開她,臉上還殘留著幾分怒氣:“不許說這樣的話,不許不要我。”

蘇瑾寒沒有回話。

莊靖鋮抵著她的額頭,低聲道:“因爲(wèi)種種原因,我身邊的有名分的,沒名分的女人肯定不會少,但是我答應(yīng)你,除了你,我誰都不要,誰都不碰,所以,你別想要離開我。”

蘇瑾寒知道,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的保證了。

雖然她不太相信,畢竟男人三妻四妾都是習(xí)以爲(wèi)常的事情了,她這種想法,只會被人認(rèn)爲(wèi)善妒,不賢。

不過如今說這些,都還太早,而且莊靖鋮現(xiàn)在既然願意給她這個(gè)承諾,她就相信就是。

“好,我相信你。”蘇瑾寒靠在莊靖鋮的懷裡,在心裡默默道:只是莊靖鋮,你別讓我的相信傷害了我自己,也別讓我的期待落空,否則……我還是會離開你的!哪怕那時(shí)候你或許已經(jīng)不在意了。

莊靖鋮不知她心裡怎麼想的,只當(dāng)她相信了,將她鎖在懷裡,感受著她的溫度和氣息,心裡只覺得滿足不已。

兩人倒是濃情蜜意了,有人卻是抓了狂。

由於南世傑被下獄,南梔被牽制了注意力,焦頭爛額的想要將他撈出來。

但是這個(gè)案子做主的人是莊靖鋮,監(jiān)督的人是郝梓,兩個(gè)人都是他的對頭,他根本無計(jì)可施,哪怕諸多活動,也是有些無力的。

南府。

“老爺,世傑怎麼會被關(guān)起來了?你倒是想想辦法啊?他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啊。”南夫人對著南梔哭嚎。

“你閉嘴。”南梔怒喝。“你還有臉哭,若不是你嬌慣著他,他能有今天這個(gè)下場?早叫你要好好管教,好好管教,你不聽,由著他的性子來,這會兒好了吧,人都進(jìn)大牢裡去了。”

南夫人先是被嚇得止住了哭聲,隨後就哭得更大聲了。

“南梔你沒良心啊,你說我寵他,還不是你更寵他。再說了,世傑是咱們的老來子,我不寵他寵誰?你是沆州知府在,沆州你最大,如今被一個(gè)同知拿捏了算是什麼回事。”

“你自己沒用還怪我,你個(gè)天殺的。要是世傑出了事,我也不要活了,蒼天啊……”

南梔聽著南夫人的哀嚎聲,太陽穴不住的狂跳,腦袋都要炸開了。

南世傑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好幾天了,他也著急,可是卻無可奈何,他救不了南世傑。

如今他只能想辦法將南世傑以前造孽的手尾都給處理好,這樣莊靖鋮抓不到把柄,自然也就處理不了南世傑,只能放人。

被吵得有些煩,南梔站起身想要安撫她,卻有管家匆匆進(jìn)門。

“老爺不好了,出事了。”管家老遠(yuǎn)就喊道。

南梔一聽,心裡頓時(shí)一跳,這個(gè)時(shí)候,還能出什麼事情?難道是他們對世傑出手了?

顧不上安撫自家夫人,南梔趕忙道:“別慌,出什麼事情了?說清楚。”

煜舞 說:

好吧,沒寫到一萬,是我的錯(cuò),嗷嗷嗷,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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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封賞,賜婚第128章 胡亂攀咬第90章 他的堅(jiān)持第228章 雙雙攜手把家還第54章 這突變的畫風(fēng)第82章 莊靖鋮,你懷疑我第14章 婚事就此作罷第72章 生死不知第8章 被雁啄了眼第179章 兩個(gè)世界的人第227章 江南之地有佳偶第146章 出自罪人之手第213章 婚事定第223章 夏禾和嶽澤番外(二)第1章 一擲千金買花魁第75章 怎麼,不想回去了?第30章 你要強(qiáng)大起來第193章 父與子第126章 七日還魂丹第200章 不可置信第66章 小寒寒,我想你了第23章 相救第66章 小寒寒,我想你了第133章 任何人都不能欺負(fù)姐姐第32章 新鋪?zhàn)?/a>第25章 你怎麼不去搶第131章 刺客第159章 岳家來人第99章 劫持第175章 對不起,我愛你第52章 狗改不了吃屎第52章 狗改不了吃屎第182章 正名第20章 一件事情第79章 進(jìn)宮第24章 拿東西來換第162章 前世今生第10章 上門退親第59章 不確定還能不能放手第100章 她不願意第212章 我願意第115章 我願第140章 好好的一棵大白菜卻不能拱第102章 求藥第174章 唯願你好好活著,與我相攜白頭第177章 此毒,無解第67章 說好陪著我第43章 最好男色第63章 江南……他在那裡第138章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第150章 手段,殘第214章 無法靠近第106章 晚上的驚喜第19章 要問什麼就問吧第85章 究竟是誰下的手第92章 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第72章 生死不知第221章 帶著幸福揚(yáng)帆起航第7章 好一齣大戲第39章 煙雨樓乾股第113章 我會負(fù)責(zé)的第150章 手段,殘第32章 新鋪?zhàn)?/a>第152章 丟了?第97章 受罰第196章 要對她更好第7章 好一齣大戲第74章 你們怎麼沒走第81章 到底有多少個(gè)青梅竹馬第93章 快去吧,他在等你第88章 一曲傾城舞第35章 陪我遊湖第80章 你和他在一起第103章 出發(fā)第139章 你這麼水性楊花,鋮哥哥知道嗎?第145章 水蘭被抓第161章 想不想治和能不能治第37章 靠人不如靠己第3章 交鋒第36章 柳笛第48章 她纔不要嫁他……第61章 傻瓜,我擔(dān)心的是你第71章 這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第187章 蘭妃薨第31章 荀浩第3章 交鋒第178章 病人有些特殊第203章 終曲3第27章 旗袍圖樣第156章 地獄歸來,怨恨無休第82章 莊靖鋮,你懷疑我第126章 七日還魂丹第176章 安排第71章 這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第149章 絕望下的瘋狂第219章 親赴黃泉尋她第131章 刺客第202章 終曲2將計(jì)就計(jì)第5章 紅閣第110章 沒有教養(yǎng)的野孩子
第87章 封賞,賜婚第128章 胡亂攀咬第90章 他的堅(jiān)持第228章 雙雙攜手把家還第54章 這突變的畫風(fēng)第82章 莊靖鋮,你懷疑我第14章 婚事就此作罷第72章 生死不知第8章 被雁啄了眼第179章 兩個(gè)世界的人第227章 江南之地有佳偶第146章 出自罪人之手第213章 婚事定第223章 夏禾和嶽澤番外(二)第1章 一擲千金買花魁第75章 怎麼,不想回去了?第30章 你要強(qiáng)大起來第193章 父與子第126章 七日還魂丹第200章 不可置信第66章 小寒寒,我想你了第23章 相救第66章 小寒寒,我想你了第133章 任何人都不能欺負(fù)姐姐第32章 新鋪?zhàn)?/a>第25章 你怎麼不去搶第131章 刺客第159章 岳家來人第99章 劫持第175章 對不起,我愛你第52章 狗改不了吃屎第52章 狗改不了吃屎第182章 正名第20章 一件事情第79章 進(jìn)宮第24章 拿東西來換第162章 前世今生第10章 上門退親第59章 不確定還能不能放手第100章 她不願意第212章 我願意第115章 我願第140章 好好的一棵大白菜卻不能拱第102章 求藥第174章 唯願你好好活著,與我相攜白頭第177章 此毒,無解第67章 說好陪著我第43章 最好男色第63章 江南……他在那裡第138章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第150章 手段,殘第214章 無法靠近第106章 晚上的驚喜第19章 要問什麼就問吧第85章 究竟是誰下的手第92章 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第72章 生死不知第221章 帶著幸福揚(yáng)帆起航第7章 好一齣大戲第39章 煙雨樓乾股第113章 我會負(fù)責(zé)的第150章 手段,殘第32章 新鋪?zhàn)?/a>第152章 丟了?第97章 受罰第196章 要對她更好第7章 好一齣大戲第74章 你們怎麼沒走第81章 到底有多少個(gè)青梅竹馬第93章 快去吧,他在等你第88章 一曲傾城舞第35章 陪我遊湖第80章 你和他在一起第103章 出發(fā)第139章 你這麼水性楊花,鋮哥哥知道嗎?第145章 水蘭被抓第161章 想不想治和能不能治第37章 靠人不如靠己第3章 交鋒第36章 柳笛第48章 她纔不要嫁他……第61章 傻瓜,我擔(dān)心的是你第71章 這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第187章 蘭妃薨第31章 荀浩第3章 交鋒第178章 病人有些特殊第203章 終曲3第27章 旗袍圖樣第156章 地獄歸來,怨恨無休第82章 莊靖鋮,你懷疑我第126章 七日還魂丹第176章 安排第71章 這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第149章 絕望下的瘋狂第219章 親赴黃泉尋她第131章 刺客第202章 終曲2將計(jì)就計(jì)第5章 紅閣第110章 沒有教養(yǎng)的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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