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傲地叫喊聲,漫天的碎酒瓶渣滓,肌肉與汗水交織,強烈的熾光燈劃出了一片長方形的場地,生鏽的鐵籠傳出了野獸般的怒吼,地面微微地震動讓周圍的看臺上叫喊聲更是增大了幾分,瘋狂的人到處都是,這裡更是瘋子的集合地。
每個人手中都捏著彩票,他們高呼著買勝的人的名字,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這裡纔是真正釋放自己心中那頭野獸的地方,他們也許是某個財團的執行總裁,或許是哪個身家大院的小姐,或者是某個高層,但是在這裡,他們就僅僅是賭徒和禽獸,他們爲了自己手下的幾張牌而大喊大叫,神情激動,全然沒了往日的冷靜和矜持,也許出了這個門,他們還會恢復往日的冷靜,但是在這裡,他們瘋了,沙啞的嗓子呼喝著名字,白淨的襯衫和筆直的西裝上全是汗漬和褶皺,他們全然沒有在意,只有血腥和惡臭才能呼起他們的叫喊。
這裡是修羅場,傳說中的地下拳擊場,是黑市最大的拳擊場,清一色能力者,據說後臺是某個國家,具體目的沒有人知曉,來到這裡的人從來沒有見過所謂的警察,血液染紅了地面,生滿鏽的鐵絲網上掛著各種腐爛的碎肉和肝臟,但是沒有人在意,他們瘋了一樣的吶喊著,舔舐著場上迸發出的血液,眼神之中麻木佔據了主角。
在中間的兩個人互相對持著,
其中一個人穿著黑色的斗篷,罩住了全身,雖然超過180CM的個頭,但是斗篷裡的身體還是顯得那麼的單薄,白色的面具上有兩道彎彎的黑色,全身上下飄出一股詭異的氣息,讓人捉摸不透,他有一個名字,叫做‘夜’。
修羅場裡‘夜’的大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卻從來沒有人知道‘夜’的一丁點訊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幾階,他從來沒有顯露過自己的真實能力,從幾個月前的突然出現到現在,‘夜’一共參加了二十場,二十場全勝。
這是何等驚人的數據,在‘夜’沒來之前,修羅場的最高紀錄是八場,八連勝,之後被另外一個人剷除,更爲驚訝的數據時,二十場‘夜’只挑戰五階以上的人,連四階的人都少的可憐,別說五階了,他的鬼號更是在幾夜之間響徹整個黑市,再也沒有人小看他和他的口風。
這是干將提出的建議,戰場上沒有感情,而唯一消減它的辦法就是不斷地戰鬥,只有不斷地戰鬥才能將身體保持在一個完美的姿態,二十場戰鬥,風梵旭暴虐的氣息已經完全內斂,他的境界更上一層樓,如果說從前他是一隻雄獅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就如同一譚死水,深不見底。
和他對面的人一襲道家的白色長袍,淨白的臉上卻有著幾絲胡茬,把整個的形象全部毀於一旦,他有一些
畏畏縮縮,佛禪搭在胳膊上,眼神卻偶爾閃過一些懼怕和陌生,他偶爾眼神飄忽,似乎在尋找什麼人,但是又找不到,所有眉頭會偶爾的緊縮,面容有一些憂慮。
‘叮’臺下的某處響動著清脆的聲響,這是開始的訊號,風梵旭沒有動,越來越多的戰鬥讓他做事情養成的習慣,不小看任何一個人,小心翼翼,穩紮穩打纔是生存之道。
似乎是接收到了什麼東西,青年人瞳孔之中堅毅更加的多一些,但是那幾存憂愁還是沒有逃過風梵旭的眼睛,雙手揹負身後,風梵旭在等青年人的出招。
“在下古峰,也是情非得已,如有得罪,多多包涵。”青年人微微拱手,臺下響起了強烈的鄙夷聲,有些謾罵聲更是不絕入耳,但是古峰全然不在意,他輕笑,手中佛禪清談,一株青色的寶劍似若劃破天際,劍柄慢慢出現,漸漸地整株劍浮現在了古峰面前,古峰手中佛禪漸隱,淨白的手搭在了劍柄上,整株劍忽然傳出尖銳地聲響,活了一般,可以看到它彷彿和古峰認識了幾生,廣闊的擂臺砰然轟響,一圈圈狂風以古峰爲中心,向四周肆虐。
風梵旭的衣領獵獵作響,但是他仍然復手而立,全然沒有任何動作,面具下的眼神裡凝重之色重了幾分,五階的能力者配上這柄寶劍後,氣勢直奔七階,這是怎麼樣的一柄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