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拿著大餅大口吞吃起來,只三兩下就已經把餅吃個精光,徐淵又將水囊遞過去給她。
咕嘟咕嘟,水囊已經少了一半水。
婦人喝完水之后,眼睛還盯著徐淵的包袱,不停吞咽口水。
“再給我一個餅,我把身子給你。”婦人直接說道。
徐淵從她手中拿回水囊,搖了搖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們為何流離失所,因為最近的難民突然多了不少。”
“化生教!是化生教!”婦人的情緒激動起來。
“他們把人煉成了一種怪物,一種只知道吃人和攻擊的怪物,我們村的人,都死在了那里,只有我和娃娃僥幸逃了出來。”婦人開始嚎啕大哭。
“官府不管么?”
話音一出,徐淵便后悔開口了。
如果官府真的管他們,也不至于是現在這個樣子。
“官府,哈哈哈,官府,他們還派人將我們這些難民一個個追殺至死,想要將事情掩蓋下去,我帶著娃娃僥幸逃到了這里,就是想要進城,告訴所有人,官府的罪狀!”
婦人狀若癲狂,一只抱著娃娃,一只手開始手舞足蹈。
徐淵默然。
如果婦人真的去到白帝城,告訴其他人真相,想必也會被很快掩蓋下去。
甚至婦人也有可能被官府的人給殺害。
自古民不與官斗,知府肖海濤,目前就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徐淵心中涌現出不少恨意。
“如此放任自流,真是個狗官。”
隨著婦人的動作,婦人懷中的娃娃已經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徐淵又說道:“我先去附近找個村莊,讓你們安頓下來,去白帝城的話,只怕會平白害了性命。”
他又從懷里掏出三個大餅,遞給了婦人。
“這些你先拿著,留待有用之身,日后方可沉冤得雪。”
婦人聽了,愣神了好一會兒之后,方才回過神來,跪在地上:“多謝恩公搭救,劉氏感激不盡。”
“先起來吧。”
徐淵看著周圍,就剛才他們交談的短短時間,又有幾波難民把目光看向了這里。
目中流露出饑渴,貪婪的光芒。
“好。”
徐淵花了一個時辰,帶著婦人走了十幾里地,方才找到一個村落。
他直接找到村長家里,問村里還有沒有人愿意收養的。
村長搖了搖頭,“喪夫還帶娃,只怕是沒人要。”
但在徐淵拿出三兩銀子之后,村長立刻改口,說愿意收留婦人和娃娃。
徐淵這才點了點頭。
他也只能幫到這里了。
安頓好婦人之后,徐淵腳步不停,一口氣跑了幾十里地,累了就歇息,餓了就吃餅。
中午在下午三點的時候,他趕到了采參集市。
這采參集市,坐落在大參嶺的山腳下,而大參嶺,遠遠望去,就好像是一條蟄伏的大龍正在沉眠。
進入采參集市,里面來往的行人很多,有不少都是在匆匆趕路。
集市里面有不少攤位,以及還有閣樓林立。
四周有些巡邏的人,均身穿黃色的幫派長袍。
看樣子這個采參集市,是被某些幫派把持著。
“聽說了嗎,那孫大進山采到了一株三百年火候的龍重參,但是在回去的路上,被一幫蒙面人給搶劫了,不僅藥材全無,還被砍去了一條手臂。”
“這樣啊,那可真是太可憐了。”
攤位前,不斷有人在談話。
“我還聽說昨晚,那朱田村朱員外家里,上上下下三十口人,在一晚上被人家滅門了,朱府里面的大量珍貴藥材被洗劫一空了。”
“哇,那可真是個兇人啊,你說說,到底是誰干的啊?”
“誰知道呢,畢竟這采參集市每日都有很多人往來。”
徐淵沒有過多地去打聽這些事情,他幾番打聽之后,才找到一個藥材鋪。
選擇這個藥材鋪的原因,也是因為聽其他人說這個掌柜做事厚道,不會缺斤少兩,并且這家藥鋪已經經營了七八年了,算的上老字號。
徐淵進去里面大量購買了壯血湯以及益血散的藥材,研磨成粉末狀,兩種湯藥所需要的藥材混雜在一起購買,徐淵倒不用擔心被他們琢磨出什么門道。
每一藥材的粉末,都被一張油布紙包裹好,寫上了名稱。
其中益血散購買了二十份,壯血湯購買了三十份。
僅僅這些,便已經將徐淵的家底掏空,最后只剩得幾百文銅錢。
老板看他可憐,還送了他一枚虎頭銅扣,并且說下次來可以打九折。
所有藥包被徐淵放在一個大包袱里面,出了藥鋪之后,他背起大包裹便開始奔跑起來,因為現在已經接近傍晚了。
他還要趕著回去練兵所報道,以免被人當成逃兵處理。
他奔跑得極快,三兩下便不見了蹤影。
回去的路上倒是再沒碰見什么意外。
“這些藥材,應該足夠我突破到內壯了,又可以安心修煉多一些時間了。”
回了城里之后,UU看書 www.uukanshu.net 他放下包袱,便跑過去報道了。
然后回到住所之后,飯菜已經備好。
黃凡笑吟吟地告訴他,他成功拜魏大合為師了。
并且魏大合還會找時間帶他進天門山進行試煉,采集藥材和執行任務。
徐淵聽了也不由得替他高興。
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魏大合雖然只是大刀營的伍長,但卻已經在白帝城深耕多年,靠些關系讓黃凡快速升上去,也并非不可能。
“魏師還告訴我,讓你明日晚上也過來,一起吃個便飯。”
“好。”
接下來的日子里,一如既往地平靜。
但是兵營里面的伙食,卻是變差了一點,就連每日供應的肉量,也有所減少。
其中每個月的大刀營考校,徐淵都以優越的甲級成績通過。
就連軍侯魏伯延也知道大刀五營,有一名悍勇的小兵。
但徐淵現在軍功不夠,他也不可能破格提拔徐淵。
一個月后。
清晨,大霧彌漫。
“呼呼呼……”
徐淵手提大刀,向前跨步,大刀順勢上撩,隨后大刀舞動,以左右交擊之勢向前揮砍。
大刀揮舞得虎虎生風,似有風雷震響。
“喝!”徐淵雙手飛快地朝著前方木樁削去,只一瞬間便已經出了十數刀。
跨步挑撩似雷奔,連環提柳下斜削!
木樁整齊地被徐淵切割成厚度相等的一塊塊圓木。
隨后他身形一個踴躍,來到一個木人樁面前,提著大刀左右防護,將身周防御得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