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張耀趴在自己的床榻上,疼的齜牙咧嘴。
他赤著身子,只穿了一件褻褲,身上到處都是淤青、紅腫的痕跡。
“師弟,你也真是太拼命了。”
張延年坐在床邊,一遍給他涂抹藥膏,一邊咂舌道:“我當(dāng)初若是像你這樣練,恐怕要不了一個月,就得癱瘓在床上。”
“也就是你,天賦異稟、體質(zhì)特殊,才承受的了這種練法……”
半個月來,他算是大開眼界了。
張耀在修煉金鼎功的時候,幾乎是拼命三郎一般的架勢,各種修煉器具輪番上陣,完全不怕身體損傷。
但神奇的是,無論被打擊的有多慘,第二天一早,張耀竟又是精神奕奕、生龍活虎的出現(xiàn)。
此等景象,讓周安、孟宗偉等人也是驚嘆不已,最終只能歸結(jié)于張耀的體質(zhì)特殊,異于常人。
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先例,比如最常見的天生神力,筋骨氣力遠(yuǎn)勝常人,若是修煉外家功夫,往往也是表現(xiàn)奇異,實力超群、難逢敵手。
“行了。”
張延年涂完了藥膏,站起身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你好好休息,我會讓下人把飯菜給你送來的。”
“嗯,多謝三師兄。”
張耀有氣無力的應(yīng)了一聲。
等張延年走后,他則立刻運轉(zhuǎn)起精氣轉(zhuǎn)化的天賦。
很快,無形精氣涌動,他身上的各處紅腫、淤青,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緩慢消退、愈合。
片刻后,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消退了大半,張耀也是感到饑腸轆轆,渾身松軟無力。
“這個天賦什么都好,就是太消耗精氣了……”
他掏出一些補藥,大口的嚼吃著,加速轉(zhuǎn)化為精氣彌補消耗。
在放棄了修行太乙樁功之后,金鼎功的進(jìn)度飛快,短短半個月,就已經(jīng)到了34%。
按照這個速度推算,即便修煉進(jìn)程會越來越慢,但頂多一年之后,他就能將金鼎功修煉至大成。
孟宗偉、張延年這種武道天賦卓越的天才,藥膏、藥酒等資源不缺,又有周安的秘傳訣竅,當(dāng)初走完這一步,也花了差不多七八年的時間。
可想而知,張耀的精氣轉(zhuǎn)化之天賦,在修煉武道這一方面,擁有多么巨大的優(yōu)勢。
相對來說,單純搏斗廝殺的大金剛?cè)M(jìn)展就要慢一點,但半個月的苦修,同樣達(dá)到了7%的進(jìn)度。
…………
第二天,上午。
“嘭!”“咚!”……
張耀和大師兄孟宗偉,在武館內(nèi)院的演武場上,互相拆招。
孟宗偉在大金剛?cè)系脑煸劊h(yuǎn)遠(yuǎn)超過張耀,撥擋、反擊之間行云流水,神色悠閑。
“師弟,這一招‘橫貫千山’,你施展的時候得注意……”
他一邊和張耀拆招,一邊還抽空指點。
一場拆招搏斗,持續(xù)了小半個時辰,直到張耀氣喘吁吁之后,才終于停了下來。
“小師弟,你的天賦可真不是蓋的!”
孟宗偉額頭見汗,顯然體力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忍不住贊嘆道:“你雖然金鼎功才小成,但有樁功大成的底子在,氣力、體能之強悍已經(jīng)不遜色于我了。”
“大師兄抬舉我了。”
張耀搖搖頭,開口道:“別的方面或許差不多,但論筋骨之強,我還差得遠(yuǎn)。”
周安給他講解過,金鼎功大成之后,堪稱是銅皮鐵骨,遠(yuǎn)勝尋常武者。
一些棍棒錘锏等鈍器,已經(jīng)難以給身體造成多大傷害;即便是刀槍劍戟等銳器,也頂多入皮肉三分,就會被牢牢卡住。
孟宗偉、張延年,都是從小就被周安收養(yǎng),習(xí)練金鼎功十幾年,早就到了大成階段,在常平城也算是一方高手了,目前的他,自然是不如。
“大師兄、小師弟。”
張延年走了過來,笑道:“師妹回來了,該開飯了。”
很快,眾人在膳堂落座,一塊上桌吃飯。
練武之人,各個都是大肚漢,尤其是張耀,因有轉(zhuǎn)化精氣的天賦,便是特別能吃,飯量比周安還厲害。
一桌子菜,擺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雞鴨牛羊皆不缺,豐盛的很。
“對了,有個事要說一下。”
周安幾口將一塊豬蹄啃光,滿面油光的開口道:“今年的演武大會快要開始了。”
“阿耀,你得好好準(zhǔn)備一下,多練練大金剛?cè)!?
張耀聞言一愣,微微茫然的抬起頭,下意識道:“師父,什么是演武大會?”
一旁的張延年放下筷子,主動開口解釋道:“演武大會,就是城內(nèi)五大武館聯(lián)手舉辦的一場比賽,各個武館都會挑選一些弟子出戰(zhàn)。”
“主要目的,還是武館之間互相交流、彼此切磋,當(dāng)然了,在演武大會中獲得名次也是有獎品的。”
說著,他看向張耀,正色道:“這演武大會,每年一次,已經(jīng)舉辦了二十多年,我和大師兄早就不參加了。”
“但小師弟你卻還沒有參加過,而且,你是師父的關(guān)門弟子,這一次可得上臺好好展示一番,不能墮了我金鼎武館的名聲。”
“對!”
一旁的周紅袖,也笑瞇瞇道:“阿耀,你這一次上臺,可一定要打出威風(fēng)來。”
“我明白了。”
張耀心中了然,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一定會苦練拳法,好好表現(xiàn),絕不會讓師父蒙羞。”
此言一出,飯桌上先是寂靜了一下,緊接著便哄笑出來。
孟宗偉、張延年都哈哈大笑,周紅袖更是樂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這……”
張耀又愣住,有些摸不著頭腦。
“行了。”
周安又拿了一只鹵豬蹄,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就知道戲弄你們的小師弟,嘻嘻哈哈,沒個正經(jīng)樣子。”
他說著,啃了一口豬蹄,又給張耀解釋道:“阿耀,你別聽他們瞎說。”
“這演武大會,聽著排場大、名聲響,實際上都是糊弄人的,只是方便咱們幾個武館掙錢的手段。”
“名次不重要,打的漂亮、圍觀百姓看的過癮才重要。”
張耀聽到這里,頓時就明白了。
說白了,開武館也是一門生意,大家最重要的是和氣生財,而不是好勇斗狠。
常平城的五大武館,彼此之間早有默契,每年一次的演武大會,更像是一個宣傳自己名聲的平臺。
“原來這才是演武大會的真相……”
“也難怪,城內(nèi)五大武館的館主,從未有過公開的戰(zhàn)斗記錄。”
“沒有公開的戰(zhàn)績,也就分不出高下強弱,大家都有錢掙、才能一團和氣。”
他琢磨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師父,那我上去了是真打還是假打?”
PS:諸位讀者大大請放心,不會有擂臺比武這種老套情節(jié),演武大會只是一個由頭而已,會一筆帶過,僅為了后續(xù)故事服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