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子如此說道,瑤嘉頓時感到喜從天降,用衣袂擦拭眼淚,語氣略帶抽噎問道:“任憑太子處罰!”
張瀟聽她語氣溫和,伸手搭在她的肩頭,在她耳邊低聲道:“損壞了我如此重要的衣服,你可有心裡準備?”
瑤嘉聽此芳心怦怦亂跳,已自料到三分,低聲問:“甚麼處罰?”
張瀟壞笑道:“獨擁佳人一夜!”
瑤嘉初時只道他提出些無理要求,沒想到他口吐語快,直接提出要求,自己若是拒卻,他微一用強,怎能是他對手?
何況她少女情懷,一隻手被他堅強粗厚的手掌握著,已自意亂情迷,別說他用強,縱然毫不動粗,實在也是難以拒卻,但嚴苛的等級森嚴制度,確是讓她望而止步。心中卻又有一種期盼,略覺詫異,當真是中心慄六,其亂如絲了。她妙目流波,怔怔的望著他,眼神中微帶嬌羞。
張瀟看她嬌羞更似,張瀟看著有一種衝動,但他也深知不敢對瑤嘉調(diào)戲過甚。只得站起身說道:“吃飽了吧,走,帶我出宮一趟!”
瑤嘉此刻內(nèi)心小鹿亂撞,見到張瀟只是口頭上的調(diào)戲,口上馬上回應道:“啊,吃飽了吃飽了!”
話語剛落,瑤嘉忙扒拉幾下碗中的飯食,就要領著張瀟出去!張瀟眼看著瑤嘉,瑤嘉突然緊張起來,這太子不會又想起什麼了?張瀟手在瑤嘉的臉上輕撫一下,只感到臉上絲滑嬌嫩,瑤嘉作勢要想後退,張瀟手中拿顆米粒,放在掌心給著瑤嘉來看。
瑤嘉這才知道,原來是米粒在自己的臉上,想到自己剛纔窘迫模樣,不免得臉上發(fā)紅!瑤嘉領著張瀟從後門而出,走過長長的宮殿走廊,就見到幾人軍士在搜查進出宮門之人!張瀟正準備走出,卻被門口軍士截住,兩名軍士手持長劍,劍卻未出鋒的呈“八”字形阻擋人出去,瑤嘉見張瀟被人阻擋,斥責道:“瞎了你們的眼,連太子都不認得了!”
被瑤嘉的一聲呵斥,軍士們紛紛跪下求拜恕罪,瑤嘉似乎有指桑罵槐之嫌,對著軍士們一批痛罵,要一出剛纔的惡氣。張瀟更是聽得膽戰(zhàn)心驚,這小妮子當真膽大,輕咳一聲的讓瑤嘉止嘴。
聽到太子輕咳一聲,瑤嘉也是見好就收:“算了,都起來吧,太子出門還有要事,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那羣軍士紛紛跪拜道:“謝太子!”
張瀟與瑤嘉從西直門殿走出,走出後的張瀟可是舉目不識半地,瑤嘉此時此刻倒是安靜了許多,一言不發(fā)的跟著張瀟。
走了片刻,實在忍受不住張瀟亂轉(zhuǎn)的瑤嘉小聲試探的問道:“太子殿下,你不會又……”
瑤嘉這話沒說出口,張瀟就喝聲指責道:“胡說什麼呢?本太子只是帶你看看邯鄲的街市繁茂,看一看那落日的餘暉!”
當時情況,邯鄲街市廖無人煙,太陽高高掛在天空,聽到張瀟的說法瑤嘉更是強忍著笑意,張瀟只得“嗯”了一下道:“猛一下的沒有了北斗導航當真是生活不便。”
聽到張瀟說的這句話,瑤嘉問道:“北斗導航是什麼?能讓你找得到路?”
切,這小妮子竟然還不相信科學,不過現(xiàn)在跟她講北斗導航恐怕也是對牛彈琴,不過張瀟恍然想到一物,那是這時代所有的。
“你可知司南?”張瀟側(cè)身走著詢問道?張瀟如此說道,是隻怕得在後世中學的純屬僞料:《鬼谷子篇》中有“故鄭人取玉也,載司南之車,爲其不惑也。夫度材量能揣情者,亦事之司南也”。但孰真孰假無人知曉。
瑤嘉倒是咬指應目,一隻手在自己的腦袋上輕鬆晃轉(zhuǎn):“以前倒是聽聞王上與墨家的人談論過這,可也沒聽說過有此功能??!”瑤嘉一臉疑問的看著張瀟。
張瀟晃盪個腦袋似要搭在瑤嘉的身上說道:“這個秘密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
瑤嘉一聽張瀟如此說道,倒也是知趣的立馬跑開,沒有繼續(xù)下去,從這片犬牙交錯的民房後邊穿插走了出去,張瀟隻身跟在身後,身在大變革時期,民居的房子已經(jīng)由原來的木搭草蓋逐步形成爲有版主牆和夯土地基。張瀟在王宮上高臺上俯瞰城內(nèi),民居房內(nèi)大多依落而建,表明此時的夯土技術已經(jīng)成熟,已經(jīng)大規(guī)模的應用於此!
瑤嘉走起路來,一搖一擺,倒是心情挺快樂的,好似剛纔的事未曾發(fā)生似得!張瀟見走了許久還未到,便打趣說道:“你不會也認錯路了吧?”
瑤嘉戳之以鼻說道:“王宮在西城,你的太子宮新近般在東城,我走的還是近道呢?”說完哈哈大笑的從張瀟身旁跳著離去!
瑤嘉話倒是說的不錯,邯鄲三城相圍,東西王城相距卻是甚遠,二人到達太子宮旁,雖說不出白玉爲堂金做馬,珍珠如土金如鐵的富麗堂皇,但也是對外顯得莊嚴無比。
張瀟從太子宮正門而入,俗話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張瀟如此的穿著,連長見自己的門口甲士也不認得,瑤嘉在王宮大殿可以,如今在太子宮內(nèi),她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恰好衛(wèi)賈從門口路過,惹得張瀟打呼:“衛(wèi)賈……”
衛(wèi)賈剛聽到有人呼他,尚且以爲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直到真真切切的看到張瀟出現(xiàn)在宮門口,方一個空中翻如疾風般來到張瀟面前,跪拜道:“衛(wèi)賈見過太子!”
門口的甲士見此面面相覷,他們本就是新近纔到太子宮內(nèi),沒想到就遇此狀況,忙跪拜求罪。
張瀟哈哈笑道:“起來吧,不知者無罪,這身裝扮我都要認不出自己了。”說罷,就讓衛(wèi)賈領著進去。
太子宮內(nèi),花草琳瑯滿目,幾步未走就見到孱水溪流,石塊碑文林立,直到後來張瀟才知道此處乃是“禹王臺碑”林,太子宮內(nèi)河流和道路彎環(huán)抱著樓宇,正與國勢五行相運,太子府的構(gòu)造趙王可謂是極盡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