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周進帶到這里來!”聽到元晨首肯,那焦行烈焦府尊迫不及待的吩咐了下人一句,離他不遠處的焦玉,眼神卻有些復雜。
“爹,周進很可能被這個混蛋殺死了!”焦玉試探著說道!
焦行烈卻是揮了揮手:“沒有,剛才我觀察過了,那一劍雖狠,火候卻有點差,沒傷到心肺要害,死不了!”看到兒子缺了一只耳朵的腦袋,焦行烈焦府尊又是一陣無名怒火升起。
“噢”感覺到凌動和那元大府尊宛若刀鋒般的目光,焦玉有些惴惴的應了一聲,暗地里卻祈求起來,希望那周進,這次真的能夠很忠心!
對此,凌動本想是提出反對意見的,但忽地一想,那周進雖然忠義,但也極重廉恥,而且這元晨對此也不反對,似乎另有考慮!
沒過多久,滿胸血跡的周進就被帶到了近前,不過雖然重傷,但說話還是沒問題的。
“周進,我來問你,你那日陪你家少主人上山,碰到這位凌動凌公子之時,發生了什么事,如實道來!若敢有半句虛言,哼!”
“噗!”元晨又是一聲有若雷音的冷哼,震得周進咯了一口鮮血這才緩慢開口:“那日,我們是在三星山上碰到了凌動凌動公子,在碰到凌公子之前,我們正……”
“咳咳!”大聲的咳嗽聲,打斷了周進的話,然后正在大聲咳嗽的焦玉,狠狠的瞪了一眼周進,眼神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對此,凌動只是冷笑,焦玉咳嗽的意思,他豈能不明白?
凌動明白焦玉咳嗽的意思,周進也明白,唯一不明白就是焦行烈焦府尊了。板上釘釘的事,你咳嗽個什么?
也正是自個兒子焦玉的這聲咳嗽,讓焦行烈產生了一絲不安,難道這事還有什么隱情,或者說,他兒子焦玉對他有所隱瞞?
“碰到凌公子之前,我們已經身負重傷,然后然后凌公子見財起義,先要我們發現的炎陽草后又看上公子手中的地煞下品的銀月劍”這幾句話,周進說得極為緩慢痛苦,幾句話,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連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色,都變得通紅通紅!
聽到周進這么說,焦行烈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焦玉卻是洋洋得意起來,而元晨元大府尊的眼中,卻滿是狐疑,這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啊?
對于周進的話,凌動既感到悲哀,也替周進可惜,這人,恐怕一輩子都要良心不安了!
“哎人在做,天在看吶,周進!”額地,凌動突地用一種極為蒼涼的語氣來了一句,就連凌動懷中的貓靈,仿佛也有心所感一般,喵的輕叫了一聲,聲音中滿是空靈與純潔。
聞言的周進渾身卻猛地一陣,竟然真的抬頭看了看那湛藍湛藍的天空:“人在做天在看人在做天在看、人在做,天在看!”
周進念叨這句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表情越來越數動,看得焦行烈大感不安的同時,焦玉卻是怒了:“周進,發什么瘋呢,有什么說什么,說完了趕緊滾下去治傷!”
周進對焦玉的喝罵似乎沒有絲毫反應,忽地沖焦玉凄然一笑道:“公子,人在做,天在看吶!”
說完這句話,也不顧焦玉臉色大變,猛地轉身凌動,砰的一聲沖凌動跪下,砰砰砰砰的幾個響頭就磕下了去:“凌公子,小的對不起你!”說完,又沖焦玉一笑:“公子,小的也對不起你,但是,人在做,天真的在看吶!”
“混帳!”焦玉暴怒喝罵的同時,周進突然再次抬首望天,呢喃了一句:“人在做,天真的在看吶!”說完這句話,周進突地緊咬牙關,胸口心臟處猛地爆出一團青光,血箭沖天而起的同時,大蓬的血霧漫天揚起!
“冉進!”
“周進!”
“自斷心脈,竟然自斷心脈了?”凌動,焦行烈還有元晨元大府尊的聲音同一時間響起,焦玉臉色轉白的同時,竟然也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天!
三人的表情驚訝異常之余,卻又各自不同。
“自斷心脈了,倒也是個忠義之士!反倒比這兩只不知廉恥的畜生主人強上百倍!周進,我凌動會厚葬之!元老先生,你說是也不是?”看到血霧漫天,凌動突地豪氣叢生的說道。
凌動這會大發豪言壯語,焦行烈焦府尊卻是楞了,臉色剎那間就難看到了極大。
他不笨,閱歷也不差,結合先前周進的言行,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兒子焦玉干下那等忘恩負義又反咬恩人一口的丑事,死不承認!陰差陽錯之一,他又叫兒子的護衛周進來證明他兒子焦玉是清白的!
其間,他兒子焦玉又暗示了一次周進,結果,忠義異常廉恥之心甚強的周進,最終左右為難,選擇了自斷心脈!那么他兒子焦玉與凌動之間的爭執誰對誰錯就很明白了!
他兒子焦玉騙了他,他兒子焦玉忘恩負義不說,還反咬了一凌動一口。想清楚這點的焦行烈,那老臉就火燒火燎的,尤其是在自己的頂頭上司和一眾屬下前面,恨不得挖地洞跳下去!
但是,若真有個地洞擺在面前,焦行烈也不會跳的,他還要為他的兒子焦玉處理善后這件事情。
“忠義之士,理當如此!”青衣元晨思忖了半晌之后,忽地開口說道,焦行烈的臉色卻是更見難看。
頓了一下青衣元晨又道:“周進此舉,那令郎焦玉與凌動之間的恩怨已經分明了吧?焦府尊,你打算怎么辦?”元晨這句話,隱隱約約有向凌動索要好處的意思,更有向凌動賣好的意思,這讓凌動更加納悶了,元晨為一丹方,不至于這樣吧?
焦行烈還未開口說話,那焦玉卻忽地開口:“憑什么分明了,憑什么認定是我的錯,周進已死,各執一詞,你怎么證明你的話是對的?”
聞言的元晨默然不語,焦行烈老臉卻是更加燒炙,兒子啊,丟人不帶你這樣的啊,你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你就是在耍無賴嗎,你爹我可是堂堂藥師再的一府之尊吶!
“是啊,雖然沒分明,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啊!你完仝可是無賴到底的。”凌動再次嘲諷了焦玉一句。
焦玉還想說什么的時候,焦行烈卻是猛地回頭,沉聲罵道:“閉嘴!”這才轉頭沖元晨元大府尊說道:“元大府尊,此事確實是我兒不對,但是念在他年少無知的份上如今又缺了一耳,饒他這一遭吧!”
頓了一下又道:“我看這位凌……,公了先天三層的修為,不若讓我奉上三瓶助長修為的三花妖罡丸,以作壓驚之用,元大府尊,凌公子。你們意下如何?”
焦行烈有些無奈的低頭道說道!不是他想低頭,而是形勢比人強。先說凌動這位先天三層的小家伙,竟然詭異的一劍就重傷了他這位地煞下品的強者,就足以讓他低頭了!
原本他指望著給他撐腰的元大府尊,沒想到也與這位少年認識,反倒成了對方的幫手,來公正的處置這件事情,讓他完仝的處在挨打受罵的局面。看
元晨思忖了一下,看了一眼凌動之后道:“這事接受不接受,你還是問凌動凌小友的好,畢竟他才是你兒子救命恩人!”
元晨這樣說,焦行烈不由得臉色難看的看向了凌動。
現場現在最輕松的,反倒屬焦玉了。這事沒捅出來之前,他還有些害怕。如今捅出來了,反正他爹的實力還有地位擺在那里,大不了賠點銀子寶貝就走了,也沒他什么事。以后啊,他還是應干嗎干嗎!
在焦玉眼中,這事已經過去了,剩下的問題,就是他爹多出血少出血的問題了,在他看來,這世上,還沒有哪個人能夠拒絕地丹師親手煉制的丹藥的。
“凌小友,你看,三瓶增加功力的三花妖罡丸權作壓驚之用,我再讓我這劣子給你賠禮道歉,念在小子無知,就請你放他一馬如何?”焦行烈臉色很難看的說道。
讓他一位藥府府的府尊,對一位少年低頭,實在讓焦行烈感覺難堪之極,以高行烈以往的驕傲,他覺得,他已經給了凌動面子了!
聞言的凌動面上閃現過一絲譏笑,笑意越擴越大的同時,凌動卻開口了:“那丹藥,我不稀罕,我不接受道歉!我說過,我要他的狗頭!”凌動戟指著焦玉說道!
焦玉驚懼的同時,焦行烈卻怒了:“凌動,你不要欺人太甚!”在他看來,凌動有些不識抬舉了!
“我欺人太甚?到底是誰欺人太甚?”凌動冷笑質問:“我救你兒子一命,卻險被誘殺。然后,差點被你這位地煞境的強者斬殺當場?而你們,卻要輕飄飄的賠禮道歉就完了?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若是換個人,恐怕早就被你們當場斬殺,含怨九泉了?被所救之人斬殺,這就是救人應得的下場,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焦行烈被凌動說得臉上有些掛不住,這件事,他父子倆做的確實太過了:“那你到底要如何?”焦行烈有些服軟的問了一句!
“我說過,我要他的狗頭!”凌動戟指怒罵!
聞言的焦行烈卻是來氣了,冷笑一聲便道:“成啊,我兒子就站在這里,人頭就在這里,有本事你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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