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西北方向的星辰傳送柱約莫百里外,有著大片大片的齊腰高的草叢,或黃或綠的草蒿在微風(fēng)中搖曳,發(fā)出沙沙沙的響聲,甚是靜謐。
“烈火哥,你說我們今天有沒有收獲?”突地,草叢中某處發(fā)出的聲音突兀的打斷了這里的寧靜,若是細看一下,就會看到草叢中心隨意的躺著兩位體形彪悍的武者,基本一位的的嘴角還叼著一根雜草,但是最引人注目,卻是另一位武者那一頭火紅的頭發(fā),甚至連眉毛也帶著一絲淡淡的火紅色。
“收獲,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守了三天了,別說武者,妖獸都沒碰到一頭,收獲個鳥!”紅發(fā)武者很是不滿的發(fā)了一通無名火。
那嘴里叼著雜草的武者聞言卻是絲毫不生氣,反而配合著說道:“是啊,烈火哥你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啊。少主派出去守在另兩個方向的的年二和謝三那兩隊,也不知道是走了哪門子的狗屎運,竟然接連干掉了兩撥武者,弄來了不下于二十顆星辰珠,在少主那里出盡了風(fēng)頭!”
“哼,也只是他們走運而已。若是我碰到三四只肥羊,絕對不用發(fā)信號向少主求援,一個人就能解決了他們!”那火紅的頭發(fā)的武者極其囂張的說道。
“哎,可惜了,眼看著一天又快過去了,我們這邊還是”
“噓,噤聲!”那嘴里叼著雜草的武者正嘮叨間,那火紅頭發(fā)的武者突地手指一豎,反常的閉上眼睛感應(yīng)起來。
半分鐘之后,那火紅頭發(fā)的武者睜開了眼睛,不過這個時候,他眼中的懶散之色盡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殺意盈然的精光,“有肥羊上門了,有四個!”
“肥羊?還是四個?”聽到這個消息,那嘴里叼草的武者先是一喜,隨即又是一驚道:“烈火哥,四個,我們能對付得了嗎?要不我們發(fā)信號給少主吧,那樣是不是穩(wěn)妥些?”
烈火哥卻是狠狠的瞪了那武者一眼道:“蠢貨,好不容易有個能在年二和謝三跟前炫耀的機會,你就想這樣白白葬送嗎?昨天,他們吃了四只肥羊,可是向少主求了援的。今天若是我們能夠獨力將這只肥頭吃下,什么樣的臉面找不回來?”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我烈火的本事你還不清楚嗎?就是天罡境強者要在我烈火的手底下吃大虧!哼!”傲然一笑,那烈火哥打斷了雜草武者的辯解。
“沒搞錯吧?這四只肥頭,修為竟然個個比我低?”再次閉目感應(yīng)數(shù)息,烈火哥突地睜眼驚訝說道。
嘴里叼雜草的武者覺得這不太可能,烈火哥的戰(zhàn)力雖然強大,但是修為在他們一幫子當(dāng)中,只是中下,只有地煞七品的修為。本想質(zhì)疑一下,但是想想烈火哥的強勢,那叼雜草的武者還是將這句話吞回了肚子當(dāng)中。
“一會開戰(zhàn)后,你不用管戰(zhàn)斗,那四只肥羊全交給我。不過,若是有哪一個想逃,你一定要及時攔住!”當(dāng)他們眼中的那四頭肥羊映入他們的視線的時候,烈火哥提前作了分工。
腳下踩著松軟的雜草,凌動的眉頭卻是緊緊的皺在一起,馬上就要到目的地,凌動還在想怎么樣才能順利完成他跟璇璣公主之間的約定呢?
這個約定完成起來并不困難,也就是璇璣公主讓凌動配合她演一場戲,甚至還會讓凌動大占便宜。
但是演這場戲的時候,璇璣公主的目標(biāo)古通天必需在場。
這就比較有挑戰(zhàn)性了,危險性也不用多說。不說古通天本身就恨極了凌動,只要與璇璣公主一開始演戲,恐怕古通天都恨不得生撕了凌動。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凌動直接帶著璇璣公主沖到西北方向的星辰傳送柱附近,再大占璇璣公主的便宜,完成這個約定。
但是那樣,無疑是在找死。先不說敵情不明,就是古通天,本身也是極難對付的,而且能被天魁宗選中進入接天秘境的武者,就算是修為再低,也低不到哪里,戰(zhàn)斗經(jīng)驗絕對是豐富的。
既然不能直接沖過去搞,那只有引誘古通天過來一途了,但是誰去引誘,凌動一直難以委訣。
凌動自己去是不可能的,因為他還配合璇璣公主演戲呢,但是秋清怡跟小白去凌動又不放心,在這接天秘境內(nèi),他可就這兩位可靠的隊友,再者,凌動也不想他們冒險。
所以,凌動就犯難了,這一路過來,一直在沉思這個。因為思考得入神,就連周圍空氣中一種極淡的詭異力量波動都沒有發(fā)覺,直到遠處出現(xiàn)一位高高的抬著下巴,渾身滿是殺氣的一身火紅色的武者,這才驚覺,還是在小白的提醒下才發(fā)現(xiàn)的。
“小子,你們自己選擇,交出星辰珠還有身上所有的寶貝之后自盡,還是被本尊烤成肉串哀嚎而死!”一身仿佛帶著血色的暗紅色武者服的烈火在百米遠,戟指著凌動等人,極為傲然的喝道。
一旁的雜草哥嘴里叼著的雜草此時已經(jīng)吐掉了,但是聽到他這位烈火哥的言辭,還是有些臉紅。
這烈火哥的腦子太不對勁了,你要殺人家,還要人家乖乖的交出財物,這也太異想天開了。
雖然知道,但是雜草哥卻不敢說一個不字,烈火哥的恐怖他可是早就見識過了。
“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呢!還自盡,自盡你祖宗!”聞言的涂白很是不屑的吐了一口吐沫罵道,白癡他見過,但是武者中的白癡就少見得多了。
被涂白罵了個狗血噴頭的烈火神情一凜,從牙縫里崩出了兩個字,“找死!”
這兩個字出口的剎那,戟指凌動四人的劍指憑空冒出了一股火焰,一柄長達丈許的火焰刀在那烈火右手上形成,剎那間,就與他的身體融作一體,長長的冒著熾熱高溫的火焰刀仿佛是長在他的右臂上一般,剎那間就將這烈火哥化作一頭火焰的兇獸。
“慢著,烈火,你怎么在這里?”就在那烈火哥的火焰長刀欲劈出的時候,跟在凌動身后的璇璣公主突地上前一步叱喝了一聲。
在看到璇璣公主的剎那,那烈火哥還有雜草哥都傻眼了,璇璣公主怎么到了這里?
“公主,你怎么跟他們在一起?”雜草哥很是驚訝的問了一聲,卻馬上回答了璇璣公主的問題,“公主,我們奉少主之命在這里狩獵!”而那烈火哥,也因為璇璣公主這一聲叱喝,而停下了攻擊的動作,不過一對火焰眉,卻仿佛是火龍一般糾結(jié)在了一起。
“你家少主呢?”璇璣公主又問了一句,她關(guān)心的是這個。
與璇璣公主所關(guān)心的東西不同,凌動在見到這個烈火哥的剎那,就震驚了,這烈火哥不是別人,正是古通天手下的先天五行將之一,與先天五行厚土將一起號稱為最強防御和最強攻擊的先天五行烈火將。
前世的時候,凌動見了這位先天五行將烈火,比見了古通天跑得還要快,這先天五行將烈火的恐怖,在凌動看來,還在古通天之上。
因為古通天的攻擊還有跡可尋,而這先天五行烈火將的攻擊,卻是隨意所欲。凌動前世為了殺死這個家伙,可是費了那大的力氣,將這個家伙引進一個大湖當(dāng)中,利用五行克制了其火性,才算是將其擊殺!
可是在這接天秘境里,他上哪里找一個大湖泊去?
“回公主,少主就在星辰傳送柱附近居中策應(yīng)”
“蠢貨,閉嘴!”正當(dāng)雜草哥恭敬的給璇璣公主答話的當(dāng)口兒,一旁的先天五行烈火將烈火卻是先指著那雜草哥的鼻子發(fā)作起來:“蠢貨,你以為少主還將這破鞋當(dāng)回事?你還泄露少主的行蹤,你想不想活了?”
這‘破鞋’二字分外刺耳,璇璣公主的俏臉剎那蒼白如紙,若不是她身后美人兒師傅秋清怡順手扶了把,恐怕這會就被氣得跌倒在地。
古通天的一個屬下也敢如此說她璇璣公主,璇璣公主直接被氣得說不出來話,緊咬著嘴唇,兩行清淚卻是止不住的流下來,看得秋清怡疑惑不已。
也就是這一刻,凌動緊皺著的眉毛突地松開,凌動突地發(fā)現(xiàn),他的難題解決了。不過在解決這難題之前,先得解決掉這先天五行烈火將。
“找死!”凌動嘴里低叱一聲,手中的貪狼黑劍之上剎那冒出刺目的金光。凌動這會也是想明白了過來,他前世的戰(zhàn)斗力就算是巔峰時刻,恐怕也不如這一世,而現(xiàn)在提前碰到了先天五行烈火將,先天五行烈火將的修為更不是前世的天罡境,殺掉這個家伙應(yīng)該不難!
先天五行烈火將的強則強矣,便是火爆脾氣一點就著這個性格缺陷卻是任何人無法改變的。
在凌動喝叱出聲的剎那,那烈火就勃然大怒,長在右臂上的烈火長刀一揮,一條火龍帶著熾熱的高溫就飛撲而來,將凌動、秋清怡、涂白還有璇璣公主四人籠罩在當(dāng)中,威勢駭人。
見狀,凌動身形一轉(zhuǎn),就飛撲向那烈火將的,準(zhǔn)備大戰(zhàn)一場。
不料,就在凌動剛剛撲出的剎那,凌動的身后突地傳出兩聲先后不一的嬌叱:“讓本宮(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