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恩人呀,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莊子文語氣淡漠,無悲無喜,聽不出話中到底蘊含何等的情緒。
“你怎么會在這里?難道前幾天那些人是你們殺的?”程馳回頭示意南宮飛珠不要說話,對著莊子文緩緩說道。
“那些人?奧,你說的是那些逃走的工匠吧?沒錯,是被我們殺的。”莊子文依舊風(fēng)淡云輕的說著,依舊看不出心中有如何的打算。
“怎么,你是官府中人?”見程馳眉頭深鎖,躊躇不定,莊子文淡淡的追問了一句。
“官府中人?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個命,我不過是神州大地上一個小小的老百姓罷了,只不過聽說此地出了事,便和我的朋友過來看一下。”程馳眉頭舒展,回轉(zhuǎn)身形便要離去。
身后的南宮飛珠莫名其妙,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莊子文率先說道:“恩人留步!”
“奧?還有什么事么?難道想要回你的《北冥劍訣》?”程馳心中一凜,《北冥劍訣》已被自己窺盡其中奧秘,如今只剩下一塊普通的石碑,而且也早已碎裂,這還如何還?
想歸想,程馳順手拿出那個白色包裹,一揚手扔了出去,他想若是莊子文發(fā)覺有什么不對就直接抵賴說不知道,誰知那白色包裹剛剛拋出就被一道綠芒擊中,“嘭”的被擊的粉碎,程馳和南宮飛珠紛紛后退幾步,頓時警戒起來。
看到程馳二人神色緊張,身上散發(fā)著殺氣,莊子文忽然呵呵笑道:“恩人不要誤會,其實我真是想要拿回那北冥劍訣,但絕不是自己留著而是要將它毀掉。”
“毀掉?這是為何?”程馳不解地問道。
“恩人有所不知,此物那是大兇之物,自從我得到這個《北冥劍訣》后便一直處在生死的邊緣,可說是晦氣無比,想想真為那些死去的弟兄感到不值,可是當(dāng)我把這個東西交給恩人后我卻奇跡般的時來運轉(zhuǎn),還有幸遇到了永生大帝,得到如今的地位。”莊子文在說到永生大帝的時候眼眸中竟透射出一股狂熱的光芒。
“恩?看來你叫我恩人并不是因為上一次我無意中救了你,而是因為我收下了《北冥劍訣》。”程馳雖心中暗罵莊子文混蛋,但嘴上卻不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滿。
“呵呵,這有區(qū)別么?反正你對我有恩,不知恩人高姓大名,師承何處?”莊子文緩步向前,對著程馳問道。
“恩?你要查戶口么?”程馳頓生警戒,拉開架勢,似是準(zhǔn)備戰(zhàn)斗。
“恩人不要誤會,我觀恩人似乎是一路漂泊,居無定所,只是想引薦恩人到永生皇朝共事罷了。”莊子文絲毫不在意。
“原來如此,我姓程單名一個馳字,這位是我?guī)煹苤祜w,我們都是八極宗的弟子外出歷練的。”程馳聞言心中一喜,若是能夠借此進入永生皇朝,那豈不是更方便查找惡女的下落,強自忍住喜悅的沖動,迅速冷靜下來,緩緩說道。
他曾經(jīng)聽劍飛燕說過八極宗位于神州內(nèi)域的東南方,距此地至少也有百萬里之遙,就讓他們查去吧。
南宮飛珠雖然不知道程馳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跟著附和道:“各位有禮了!”
莊子文微微點頭:“原來二位是八極宗的弟子,不知可有興趣加入我們永生王朝?以二位的資質(zhì)想必不是池中之物,何必將自己的一生白白浪費在一個小小門派呢?”
“這......”程馳略顯猶豫。
“這位兄弟說的不錯,我也感覺咱倆在八極宗太憋屈,師兄你想想,你不就是喜歡咱們大師姐么?你看看吳師兄那損樣,非要把我們擠兌出來,其實我早就受夠了!”南宮飛珠不愧是南宮無忌的兒子,頭腦那真不是蓋的,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當(dāng)真爐火純青。
“師弟!”程馳聽后心中一陣大汗,這南宮飛珠也太能扯了吧?但還是配合著一聲低喝。
“哈哈哈,朱飛兄說的不錯,若是恩人能加入我們永生王朝,等我們的永生大帝一統(tǒng)天下以后,那時候,你不是想要什么女人就有什么女人。”莊子文得意的笑道。
“可是......可是這個叛出師門會不會?”程馳還是心有猶豫。
“我呸!什么叛出師門,師兄也不想想,若是等那個什么永生大帝一統(tǒng)天下,那我們豈不是為八極宗留下了一線生機?”南宮飛珠雖然心中暗暗發(fā)笑,但卻表情嚴(yán)肅、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那好吧,但不知永生王朝能否接納我們兄弟二人呢?”程馳心中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但卻有露出三分的擔(dān)憂,這兩人若是當(dāng)演員,絕對能拿個什么奧斯卡之類的獎項。
“恩人放心,這個包在我身上,和我走就是了!”莊子文見程馳答應(yīng),滿心喜悅,說完調(diào)轉(zhuǎn)身形,一揮手,近百人四散而去,而他自己也對著程馳二人微微招手,示意他們跟上。
程馳悄悄的和南宮飛珠對視一眼,飛身躍起,緊緊跟隨。
“有意思,我八極宗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兩個滑頭?我孫女又什么時候這么搶手了,真是有意思的小子,而且他的模樣......真是像極了......哈哈哈。”一聲輕笑帶著三分睥睨的滄桑,自四周輕輕響起,聲若蚊蠅,四周樹葉微動,片刻后再無聲息,顯然那人已經(jīng)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