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懊悔心疼,但事情已經做出來了,木易卻也不去多想去。他恭敬地又向雷林說道:“不管怎麼說,這逆子不服管教,不知好歹的衝撞了少主,實在死不足惜!”
雷林卻不想在多說這事,而他也沒有太多時間去浪費,直接奔著主題而去,說道:“木教官,我想我們可以互相合作,各取所需。我直說了吧,我所感興趣的,是‘神山’,北風城既然要組織隊伍前往深山,定然是掌握著一些神山的資料和秘密的。”
木易聞言,眼珠子一轉,說道:“少主果然是目光如炬!不錯,我北風城的確因爲某些原因,掌握了一些神山的秘密,我在此,可以透露一二!”
略微頓了頓,木易繼續說道:“這神山之中,存在一處上古神仙的遺蹟,這衆人皆知,並不是什麼秘密,然而,大約數月前,我北風城卻秘密獲得了一些資料,發現那神山遺蹟之中,竟然還存在著一處遺蹟中的遺蹟!而且,開啓那遺蹟中的遺蹟之法,也被我北風城所掌握!”
“昔日,曾有不少人去探索過神山的遺蹟,不時小有收穫。可見那神山之中,寶物極多!而從我北風城獲得的資料來看,他們所探索的,卻都只是外層遺蹟而已。他們沒本事,也沒辦法進入神山內層的遺蹟。”
“少主,你想,那些人,只是在神山遺蹟外圍探索,就收穫不小!那未被探索的神山內層遺蹟。又該有何等多的寶物等待著我們去挖掘?那根本是一座難以想象的寶庫啊!”
木易說得如此詳細。甚至可以說是說的動情。用詞和語氣頗爲煽動。雷林卻是很明白木易的心思,如此的所作所爲,不過是爲了激起他更大的興趣而已!
明白這一點,雷林開口道:“木教官,你直說吧,你需要什麼條件?”
“少主果然是快人快語!”
木易一笑,正色道:“木某要求不高,首先。木某希望少主能相助一臂之力,助我登上這北風城城主之位!如此一來,以我北風城第一人的身份和地位,各種行事,自然也會更順利!”
雷林點點頭道:“這一點沒問題。”
木易頓了一下,又繼續道:“第二點,我希望少主這次探索神山遺蹟,能帶我一道同去。神山內層遺蹟的大頭寶物,自然全歸少主所有,木某隻希望少主吃肉的時候。木某也能有一口湯喝,小有收穫!這樣的要求。相信並不過分吧?”
雷林點了點頭道:“的確不過分。這兩個條件,我都同意了!”
木易一聽,大喜道:“如此甚好!少主,希望我等合作愉快!”
雷林再次點點頭,說道:“事不宜遲,先解決第一件事情吧。木教官,你得先介紹一下北風城的情況,還有你家裡的情況。如此,我等纔好決定如何行事!”
木易道:“那是自然的。但此處卻不是什麼好的談話之地,還請二位移步,到我書房一敘!”
雷林和申通點了點頭,隨著木易一起飛身下了屋頂。那木流的屍身卻沒人再去理會……
……
不一會,木易帶著雷林和申通二人進了書房。
木易令人奉上香茶,這才緩緩介紹起北風城的情況來。
“不瞞二位,我木家統治這北風城已經數千年有餘,木家子孫,早已經多達數萬人!然而,不管木家子孫數量如何,木家嫡系卻永遠只有一脈一房!”
聽到這裡,雷林禁不住疑惑問道:“木教官,這卻是爲何?”
木易苦笑道:“我木家有祖訓,北風城城主之位,歷來只能嫡系一人繼承。而爲了北風城和整個木家的穩定,最優秀的嫡系繼承了城主之位後,其他的嫡系必須死!”
聽到這裡,雷林和申通都是大吃一驚,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殘酷的家族和如此殘酷的族規!
嘆息一聲,木易繼續道:“正因爲如此,每一代嫡系成員,除了女子之外,男性族人之間,都是你死我活的關係。而隨著這條族規的持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一代嫡系成員之間,開始了殘酷的自相殘殺,到了後來,每一代嫡系在繼承城主之位時,都是自相殘殺到只剩下了最後一人……”
木易苦笑一聲,繼續說道:“二位是不是覺得我過於狠辣,手段殘忍,竟連自己兒子都是說殺就殺?其實,這一切卻都是自小就養成的習性。我不殺人,人就要殺我……所以,我七歲時,就把我四第推下水潭淹死;九歲時,又下藥藥死了七第……”
聽到這裡,雷林和申通都是微微搖頭,實在難以置信所聽到的一切。
“有時候,一些事情不是你能選擇的,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活下去而已……”
木易笑著,話音之中,卻透出一種無奈。
儘管依然難以置信這世間竟然有如此殘酷的家族,但按照木易所說的,解決問題卻是變得極其簡單起來。
雷林開口問道:“木教官,按你所說的,是不是隻要殺掉你大哥木容,一切就解決了?”
木易點頭道:“沒錯。而且,刺殺木容的時候,可以不擇手段,因爲族規擺在那裡,這種內部的殘殺,是被認可的。無論如何,只要不妨害到他人的利益,城主絕對不會出面干涉!”
雷林點點頭道:“如此說來,一切就簡單了。我們直接殺上北院去,幹掉木容就行!”
木易卻忙道:“少主且慢!那木容近些日子,據說收容了不少能人異士,其中的高手不少。若是就這樣直接殺上門去,只怕未必能幹掉木容……”
雷林卻是淡然一笑:“怎麼,木教官這是懷疑我們的實力?”
木易忙道:“不敢不敢!我的意思是……”
申通卻也道:“你且走後面跟著看就是,老夫今日就好好露一手給你看看!”
申通也如此說了,木易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道:“既然如此,那就聽二位的吧!”
……
夜更深,北風城那如同一個城鎮一般的城主府中,依然是燈火通明。
此刻的北院,一對對的衛士正手持刀劍,舉著燈籠,四處巡邏著。
這些日子,城主府中的氣氛異常凝重。因爲城主府南院和北院的爭鬥,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十年前,自從西院之主木通被詭異毒殺,城主府中的城主之位爭奪,就徹底結束了三足鼎立的局面,開始了南院和北院的二雄爭霸。
南院的木易和北院木容,能在十多個兄弟的自相殘殺中活到最後,自然都是有心機,有手段之人。十年來,二人你爭我奪,互不相讓,卻誰都奈何不了誰。
不過,近年來,隨著老城主的身體日漸衰弱,木易和木容間的爭鬥猛然升級,鬥得越來越狠辣。前些日子,木易派了一批高手刺殺木容,卻是失敗了,全軍覆沒。
饒是如此,北院的衛士們,卻也從此沒了好日子過,開始被分配任務,一天是二個時辰的開始了執勤巡邏。
黑漆漆的夜空,幾顆明亮的星子悄然點綴,偶爾吹過的陣陣夜風,帶著一絲森森寒意。
北院中,一隊身批鎧甲,手持刀劍的衛士正排列著整齊的隊伍,四處巡邏走動。
這樣的一天到晚的巡邏,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這一對衛士早已經疲憊不堪,精神狀態萎靡不振,不時張口打著哈欠。
“那天殺的木易,好死不死的搞個刺殺,搞得我們現在,連個好覺都睡不了!”
“就是!以往這個時候,我已經爬在被窩裡,摟著自個的女人睡覺,現在卻是整夜整夜的巡邏,我都快瘋了!”
“是啊,咱們誰都不是鐵打的,在這樣下去,會要人命的!”
……
也不知道是誰抱怨了一句,頓時如同點燃了導火索一般,隊伍中爆發出了接二連三的抱怨。
聽到聲音越來越大,走在最前的衛隊隊長怒喝道:“都給我住嘴!年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期?這種非常時期,要是北院出點什麼岔子,你們等著拿腦袋去贖罪去!”
這隊長一開口,頓時壓制住了隊伍中抱怨的聲音,衆人雖然滿肚子的怨氣,卻不敢在多說什麼,低垂著腦袋,老實的巡邏。
這時,黑夜之中,忽然三道詭異的身影一閃,隨即就見到一道鬼魅似的影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衛隊中穿梭了一遍。接著,這些衛士都是身體一僵,驚恐得睜大了眼睛,雙手捂住了喉嚨。
一蓬蓬殷紅的鮮血,從他們的指縫中噴涌而出,他們喉嚨中已經發不出聲音,帶著極度的驚恐,一個個軟倒在地上。
夜風之中,瀰漫起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而下一刻,雷林、申通,還有木易的身影已經出現。
剛纔出手的,卻是木易。因爲解決這樣一小隻巡邏的隊伍,雷林和申通若是出手的話,那是殺雞用牛刀了,也有失他們的身份。
因此,極其精通人情世故的木易,不用誰來吩咐,就自覺出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