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韓山聞言,停了下來,將林玉提在手中,用匕首抵著林玉的脖子,凝視著林傲。
“小雜種,你若敢動我兒一根汗毛,我定殺了你,再讓你父爲奴,母爲妓。”林傲眼看林玉陷入危機,不由得威脅道。
“你再說一遍!”韓山冷聲道。
“沒聽清是吧!我說,小雜種……”林傲話語未落,只見韓山匕首自下向上狠狠一提,鮮血噴出,一隻手臂落在地上。
“啊!”林玉面色慘白,等到手臂落地才叫出聲來,隨後他便暈了過去。
“小雜種,你……你……”林傲面色如臘,又驚又氣,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韓山聞言,再度冷哼一聲,手起刀落,林玉另一隻手臂也落了下來。
“啊!”這次,林玉特別悲劇了,他這次被痛醒了,上次痛暈過去只感覺到了短暫的疼痛,這一下他可就哀嚎了起來。
“你……你……你這個野種,竟敢如此對待我家玉兒,你……”林傲看見自己的孩子被如此對待,自然各種污穢之語噴薄而出,韓山也不搭話,只用自己的行動表達憤怒。
“爹,別再說了!”林玉聲嘶力竭的喊道,因爲疼痛,他的嗓子都沙啞了,而且此刻的他,染成了一個血人,相比之前,他又少了一條腿,一隻耳朵。
“小弟,爹,這是怎麼回事?”此刻一個青年衝出,身著白衣,胸口一輪彎月,正是青月殿的弟子,林玉的兄長,林業。
“業兒,救救玉兒啊!”在衆護衛攙扶下的林傲苦苦哀求道。
“小雜種……”聞言林傲心中一驚,他剛剛可見識過這樣的話對於韓山的刺激。
“啊!”一聲慘叫,林玉終於不再痛苦了,因爲韓山已經結束了他的生命,此刻他的屍體,嘴角竟然浮現出一絲絲笑意,可能是韓山剛剛折磨得太狠,也可能他想到兄長會爲他報仇吧。
“你……你竟敢如此大膽,殺我小弟,我定讓你生不如死!”林業惡狠狠地說道。
“哦?是嗎?”韓山緩緩擡起頭來,此刻的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跡,衣衫半紅,狀若癲狂,兩眼發紅。
此時落塵宗,青月殿,以及其他門派的人都趕到了,此時稍有不慎,將引起兩個門派的不和,或許高層不會怎樣,但底下一定是摩擦不斷!甚至會向上蔓延。
“在我們落塵宗的地方,要殺我落塵宗的弟子,我該說閣下好魄力,還是說我們落塵宗小小門派入不了閣下的法眼呢?”說話之人一頂大帽子扣下,嚇得林業一言不發,隨後一人作儒生打扮,氣度非凡,儀態平靜的走出,仿若天下沒有什麼再能驚動他一般。
“沈夫子!”
“見過夫子!”
“夫子!”
衆人紛紛見禮,唯獨韓山不識得此人。
“夫子如此說,可就不對了,此乃殺人兇手,我門中弟子不過想要將他繩之以法,這有何不對?”青月殿中一人出言問道。
“是他們先要殺我,我不過反抗自衛而已!”韓山出言反駁。
“哼!他們要殺你,你活著,他們卻全死了,說出去誰信?”林業冷哼一聲,盯著韓山。
“這說明我們落塵宗的人厲害。”一個落塵宗的弟子說道。
“夫子,我等敬重您,但還望夫子將此人交於我們青月殿,這一家人祖上對本門十六長老有恩!本門長老答應要保他家三代興榮,還請夫子三思!”青月殿帶頭之人,十八長老陸豐道。
沈夫子衣袖一甩:“閣下此言何意?就這麼幾句話就定了我徒兒的罪?落塵宗不保他,我沈夫子保定了!”
陸豐眉頭一皺:“夫子,縱使他是你的徒兒,可他殺人證據確鑿,你這樣可就……”
沈夫子怒目而視:“證據確鑿?你又怎知其中沒有內因?況且這些人在我落塵宗春獵的時候出現在落塵山脈,難說不是爲了殺韓山而來!”
“夫子如此行徑,恐怕與大義不符啊!”
“大義?我沈夫子讀聖人書,聞聖人言,聽聖人訓,門下弟子也是照品照行,又怎會違背大義?”沈夫子怒氣沖天地開口,雙手揹負,深沉地望著陸豐!
“夫子……”
眼看陸豐要開口,沈夫子打斷道:“你家長老答應保他家三代繁榮,如今到了第幾代了?”
“到他父親這一代剛好第三代!”陸豐答道:“今天到這裡來,十六長老也要我接林玉去青月殿,可現在卻……”
卻怎麼樣他沒繼續說下去了,沈夫子搖搖頭道:“如此說來,只要你們繼續保他父親那一輩依舊繁榮昌盛就行了!”
“可……”
“陸豐長老,老夫可就這麼一個弟子,難不成老夫這張老臉如此不入你的法眼?還望陸豐長老三思!”沈夫子又一次打斷了陸豐的話,這一番話說得好聽謙遜,實際強硬得很。
“既然夫子說出此話,陸某這點氣度還是有的,不過這事還請夫子事後調查一下,莫要冤枉好人,也別放過壞人。”
“放心,理當如此,不過就算此事其中有何蹊蹺,我這弟子終究殺了人,這樣吧!我這裡有一塊寒靈玉,就當作對林家的補償吧!”說著沈夫子就拿出一塊玉石出來,上面寒氣縈繞。
陸豐心中咯噔一下,這些老狐貍自然知道葫蘆裡的門道,明白無論怎樣,也不可能再讓韓山償命了,即便最後查出來是韓山全錯,也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林家也不可能再說什麼,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就是一種封口費吧!
畢竟沈夫子此刻已經拿出了補償的東西,最關鍵的還是他現在不得不要,否則兩宗不合,對誰都沒好處,況且這樣補償林家也確實夠了,畢竟林玉也不是什麼天賦異稟之人,資質普通,否則早就進入青月殿了!
“如此,我就代林家先謝過夫子了。”
陸豐假惺惺地拱手道。
“不必如此,不管此事結果如何,我都當禁足此子一年,此事他也有不對的地方!”這等腔調,看來沈夫子已經蓋棺定論了,以後的說法也只能是韓山自衛殺人了!權衡得失,青月殿雖然霸道,但並非無腦,所以他們選擇了妥協。
而且說來是禁足,還不如說是一種保護,怕林家暗中抱負,讓韓山實力增強再下山,大家都明白,可都心照不宣!
“我等前來觀禮,卻出了這種事。也不好久留,就先行告辭了。”陸豐告了一聲辭,轉身離去。
陸風轉身過去,走了一會兒,只見韓山拿著手中的刀,一下子從背後衝向林傲,手中的刀,向下狠狠刺去,直插入林傲體中。
由於事發突然,陸豐等人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以至於讓韓山偷襲成功,林傲至死也不敢相信,韓山膽子如此之大,竟敢在衆目睽睽下殺死自己,所以他死後,雙眼怒睜,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