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墨猛然聽到這個可憐巴巴的聲音,猶如醍醐灌頂,那叫一個窘迫!
潔白如玉的容顏瞬息涌上爆紅!
觸電般蹦起來!
蘇佑憋唇,藍眸汪汪的水光打轉。
娘子是不是討厭蘇蘇,為什么不喜歡蘇蘇?
西陵墨頗有些狼狽,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拍了拍發燙的面頰,深呼吸才恢復正常。
她側眸就看到蘇蘇那雙浸水的藍眸,心中困窘,鼓腮怒瞪他。“不許看!”
蘇佑十分無辜。“蘇蘇是不是做錯了事?娘子不喜歡蘇蘇,蘇蘇改好不好?”
西陵墨一窒,陡然間無言。
伸手攬住他的脖子,靠近他。“只可以抱一下哦。”
“嗯!”蘇蘇破涕為笑,重重點頭!
西陵墨忍不住笑起來。
蘇維聽到管家的疑惑,原本翻看賬冊的手一頓,合上了冊子。
“你按照公主所言去做。”
“這樣是否不好?怕是外面又要對公主議論紛紛。”管家有些不解,為何公主要說對大少爺不好?這樣豈非又給了別人攻擊的借口?
什么動輒打罵?不當人看?
這么做實在是讓人以為公主是一個狠辣又無情刁蠻之人。
蘇維心情頗有幾分復雜。“墨公主身份特殊,如今阿佑與她已是夫妻,底下那些奴才勢必投鼠忌器,不敢露出平日的嘴臉。”
聽到此,風管家怔住。“公主她是要……”
“是啊,這次阿佑雖說是瘋病發作,下人下手重了也不好說什么,畢竟人命都沒了兩條,但是一個個奴才在我不在時竟如此陽奉陰違,甚至擅自做主以鐵鏈拴住阿佑!更欲對他下毒手!”
蘇維目光陰沉冰冷,這樣的奴才他也容不得!
只是他卻沒有辦法,他是商人的身份,一年三百多日,他幾乎三百日不在府中,為蘇府的生意與將來奔波,蘇府富可敵國,他各國都有生意,每年留在府中的時間根本不多。
何況家中老大與老三都對阿佑態度不好,他一離府又沒人照應,阿佑的奴才才敢如此陽奉陰違!偏偏阿佑癡傻,別人對他不好他也不知道說。
此次因為遇上莫府成親他回來參加,之后又謀劃阿佑的婚事才逗留了如此長的時間。
如今公主已嫁入蘇府,他過幾日便要出去一趟,怕是長時間不在府中,這些惡奴交給公主處置也好。
風管家嘆氣,大少爺若是正常人該有多好?他們也不必蟄伏如此多年,如今情況怕是不太妙,他想起公主嫁過來之前的那次刺殺,臉色一青。
“老爺,如今公子的身份怕是被有心人知曉,我們需早作準備!”
“我豈會不知?只是不知為何我發覺風雪樓的殺手似乎有另外一股勢力悄無聲息解決。自上次墨公主機緣巧合之下救了阿佑一命,風雪樓的殺手至少派了三撥人來殺阿佑。”
但是阿佑卻一直無事!這才是讓他古怪之事!
“會不會是他?”風管家指了指頭頂,說了一個“鳳”字。
蘇維搖頭。“不會,若是他,阿佑又豈會還能安然呆在蘇府?怕是他早已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阿佑認祖歸宗。”
他語氣難掩諷刺,風管家知道他不喜,轉移了話題。“若是大少爺能有子嗣……”
蘇維目光微閃,露出一個老狐貍式的笑容。“我想不遠了。”
他說完,從書桌下抽出一本線狀書遞給風管家,囑咐道:“前些日子讓你找的人找的如何?”
風管家本來還有些不解,目光停留在老爺遞過來的書皮上,一看之下,嘴角當即咧開,連連點頭!“老爺放心!”
“嗯,找一個公主出府的時機悄悄給阿佑。”蘇老家捋須,活像慈祥的彌勒佛。
風管家趕緊將線裝書塞進廣袖中,隱約可見書皮寫著——春宮大法。